晚识君发出极为痛苦的咆哮声。他双眼猩红,兽性被疼痛彻底激发,等他回过神,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铁链,将眼前那群人撕成了碎片。
晚识君害怕的后退了几步,像个婴儿般呜咽着左右寻找程音的身影,想告诉他自己很乖的听他的话,没有他监督也在认真的学做人,他这次是因为太疼了所以才失控了。
晚识君撕开自己的裤子,哀嚎不止的拔出刀,生殖.器只连一层皮挂在身上,他痛得打滚,想要程音的安慰,也想和程音道歉。可是他再也见不到程音,他记得这群人说过程音死在无垠之野。
晚识君想去找程音的尸体,躺在他身边。
东区。
岑朝来在审判长回来的前一天就已经回到了东区。看到审判长问罪罪己,面色并不好看。审判长这一举动又收回了信徒的信仰,并不利于他们造神。
不过,岑朝来也并没有过多的感到颓败沮丧,审判长从来就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对手。
岑朝来挥退了下属。
从诡域回来之前,他已经许可黑山主开始建立圣城。
岑朝来拿出赤珠,闭上眼睛修炼。他要变强,超越审判长,否则东区没有未来。
一盒赤珠一个个的化为齑粉,岑朝来感觉体内积累的混气越来越多,神智也开始浑浊,但是他的修为已经有突破之意了,岑朝来并没有停下来。
天一黑,落依山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岑朝来的牢室。
落依山推开门,灯没开室内黑漆漆,静悄悄的。落依山直觉危险,他往后退了一步,但下一秒就被人摁在墙上。他的头重重的撞在墙上,他痛呼一声,眼泪唰的冲出来,挣扎间按开了开关,室内大亮。
落依山却被千丝万缕裹得一动也不能动,冰冷的混气一丝丝的灌入,像氮气突然将他冰冻,轻轻一碰,他就会碎裂。
落依山像蛛网上的蝴蝶,只能无助的等待死亡的到来。落依山起初并不吭声,后面是痛得无法出声呼救,最后落依山昏了过去,胸膛微弱的起伏。
岑朝来停住,这次他没有控制好,灌入的混气比任何一次都要多。清醒时看到落依山身上的皮肤苍白几乎接近透明,血管清晰可见,立即停了下来。但是还是晚了,岑朝来打电话喊来李医生急救。
落依山醒来已经是三天后。
他非常平静的看着岑朝来,眼泪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来,声音极为虚弱,“我以为我死了。”
岑朝来极为难得的道歉,“对不起。”确实是他失控没有把控好。
落依山很伤心,“三天之内连续两次渡混气,你一点都不顾我的感受和身体。”
岑朝来看着他,“别多想。伤心不利于你养伤。是我不对,伤害了你,任你提一个要求,只要我可以做到我都去做。”
落依山哭道:“你个混蛋。”
岑朝来一改之前冷酷的作风,低头做起了解释:“很多事情迫在眉睫,我必须得变强,否则我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没有用了。下次你开完了讲座,我去接你,你不是一直想让我去接你吗?或者我去听你的讲座。”
落依山知道岑朝来是个野心勃勃的弄权者,他把事业看得极重,甚至超过他自身。虽然岑朝来已经低下头颅哄自己,但是落依山还是很伤心。不能过分拿乔,因为岑朝来不是把情爱看得最为重要,过了度这个男人也不会有耐心了,也不会愧疚了,他不会重新找恋人,但真的可以冷置落依山一辈子。但也不能轻易的原谅他,显得自己好欺负好说话。
“我要三个要求!”
岑朝来毫不犹豫的应允。
落依山见好就收,也不在臭脸相待,只是翻了一个身背对着岑朝来,“我现在还要生一会儿气,不想看到你。”
岑朝来起身去忙自己的事。
过了一会儿,落依山坐起来,趾高气昂道:“我没有力气了,你抱我去洗澡。”
岑朝来从公务中抬头,“这是一个要求?”
落依山气哄哄的看着他,“这只是恋人的情趣,一点都不解风情,我身上还疼呢!”说完,眼睛就红了,不是故意流眼泪装弱势,而是他还在伤心。
岑朝来忙得焦头烂额,静置了几天的公务没有处理就堆得有小山高。但是他还是站了起来,把落依山从床上抱起来走进浴室。
岑朝来看他虽然不闹,但是落泪不止,知道他安静是因为他懂得进退有度,不由得对他更加的有耐心和怜惜。
他摸着落依山身上的淤青,亲吻他的头发,“对不起。”
落依山抱着他,把脸埋在他胸口,“我很害怕有一天会这么死了。”
岑朝来极为温柔,手指梳理着他的卷发,“总是说害怕,又粘着我,怎么这么矛盾?”
落依山声音很小很轻,但很认真,“我想过死在你手里,至少身边还有个认识的人。”
岑朝来沉默了许久,承诺道:“以后都不会有这次的情况了。”
落依山才肯抱住他。
洗完澡,岑朝来第一次按照落依山制定的恋爱必做清单,给他吹头发,喂他吃晚饭,虽然只喂了几下。但是落依山也很满意了,岑朝来已经有所改变了,他也不能操之过急。
次日,落依山撒娇让岑朝来给自己编发,岑朝来也欣然的做了,编的还行,落依山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也没有挑刺,夸奖了一番。
秋岚和骑士长两个人因为事务繁忙,两个人一直都保持着书信交流。但夜深人静时,秋岚对自己的恋人也是十分的思念。半个月后两个人都得了闲,才有空约在一起。
秋岚在衣柜里挑来挑去,选了几件衣服,上面都有缝补的痕迹。秋岚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拿出一条还算新的裙子换上。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又觉得自己不该这般自卑,她粲然一笑,阿宇若是因为一件旧衣服就瞧不起她,这种人她不要也罢!
秋岚出了门,她和阿宇约在十楼的一处僻静的书店中。两个人在那里相识,她给孩子购置书籍,遇到了正在看书阿宇。
当时书太多太重了,秋岚搬得很吃力,只有阿宇一个人伸手帮她搬了书。他穿着普通的铠甲,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男人是骑士长,以为他只是西区的一个小骑士。
秋岚觉得他很有骑士的风度,两个人在书店遇到得多了,便开始了有了交流。起初是互相推荐有趣的书,接着讨论故事里的人物,后来是由人物过渡到己身,开始互相倾诉彼此的抱负。
秋岚爱上了这个骑士,但在知道阿宇是西区恶名昭著的骑士长的那一瞬间她万念俱灰,这么风度翩翩的男人怎么会是骑士长呢,一定是自己弄错了。
阿宇请求秋岚给他一个机会,让秋岚重新认识一个新的骑士长。他已经改变,愿意为过去赎罪。
恋爱中的女人容易在恋人面前失去自我,秋岚也不例外。她给自己也给了阿宇一个机会。
接下来,只要两个人有空,都会在书店约会,或者是随便一家店铺,亦或者是走到哪里就聊到哪里。但是他们能够见面的机会不多,彼此都太忙了,一个月能见三次面都是多的。但是每一次见面,都有说不完话,诉不完的心事,分别时依依不舍。
秋岚来到书店,看到了橱窗边坐着的男人,他的身姿坐得非常的笔挺,低头看着书,十分的认真专注。他总是穿着一件普通的灰绿色铠甲,秋岚却觉得他十分的有魅力,对视时总是怦然心动。秋岚从未见过他摘下头盔,她不在乎,她是被这个男人的风度和对她的尊重俘获。
秋岚走进来,阿宇站起来,“很久没有见到你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秋岚笑了笑。
阿宇拿起菜单递给秋岚,“书店里推出新的甜点,我们尝一尝吧。”
阿宇和秋岚一样很喜欢吃甜点。
“你这么喜欢吃甜食,你的下属知道吗?”
阿宇耸肩:“有失威严,容易镇不住他们。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才会放纵自己。”
秋岚开心的笑起来,脸蛋绯红,越过桌子在阿宇的头盔上亲了一下,自己又羞得不敢看他。
阿宇也笑了,笑声很轻。他拿出一个红色的丝绒盒子,“阿岚,打开看看。”
秋岚看着红色的丝绒盒子,不难想象里面是什么。她的心跳加速,出现了耳鸣,像每一个柔软的姑娘那般湿红了眼眶。她颤巍巍的拿起丝绒盒子打开,一对朴素的银圈戒指出现在眼前。
阿宇拿起一枚,抓过秋岚的手替她戴在无名指上。
大小刚刚好。秋岚才反应过来,“你这是在求婚吗?”
阿宇轻轻的嗯了一声,秋岚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感觉到他头盔下的腼腆。真是奇妙。
阿宇伸出手,“阿岚,你给我戴上吧?”
秋岚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动,她向来成熟稳重,居然也有一股冲动,她拿起戒指单膝跪在阿宇面前,“阿宇,请做我的未婚夫吧。”
阿宇愣了一下,看着笑容俏皮的女孩,“你爱我吗?”
秋岚点头,“那是当然,否则我才不想当你的新娘。”
阿宇道:“我也爱你,我答应你。”他伸出手。
秋岚替他戴上戒指。
第63章
落依山穿着无袖束腰半长群, 裙长及膝,风格有点类似西方神话中男神的款式。格莱给他配了两个宽厚的银手镯,手镯上雕刻着圣城的标志—山顶上缓缓升起的旭日。
落依山对着镜子仔细的整理自己的衣着,他透过镜子看着岑朝来面朝着窗户眺望远方。岑朝来穿着一件墨绿色的棉麻衬衣, 袖子挽起到小臂, 寒风猎猎, 风把岑朝来的衬衣撑得鼓胀,风扬起他的利落的短发,整个人落拓不羁, 少了平日里的严谨精英,多了丝艺术。
岑朝来最近好像在烦忧思考什么事情。落依山看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比之前更加的高深莫测揣摩不透了。
让格莱退下后,落依山蹦跳着从背后搂住岑朝来的腰。他探出头看向窗外, 茫茫一片雪原, 森林也被大雪淹没, 落依山问道:“从这里可以看见圣城的地址吗?”
岑朝来:“看不到, 桑雾森林挡住了。”
落依山绕到他身边,和他并肩站立,用岑朝来做参考物,他悄摸摸比量身高, 努力的让自己的头顶能够达到他的下巴。
“桑雾森林是你上次开车带我穿越那个森林吗?”
“嗯。”
落依山偷偷瞅他的下巴,笑着问:“我是不是长高了?”他到这里快有一年了,刚满十九,身高还可以往上长。
岑朝来侧过头, 看了看,“大概吧。”
落依山伸手比划了一下,又踮起脚尖才堪堪到达岑朝来的下巴。他看着岑朝来的个头, 好奇的问:“你是不是有两米多?”
岑朝来看出来他在用自己做参考物估量身高,“不到两米。”
落依山嘀咕,“那也只有一两厘米的差距了。”他来到这里之前一米七出头,现在应该快有一米八了吧。
落依山充满希翼道:“我能长得和你一样高吗?”他父兄身高都是一米八多,兄长更高一点。
岑朝来瞅了他一眼,没说话,但眼神有点嫌弃。
落依山觉得他应该不喜欢和他一样高一样壮实的男人。
落依山爬到窗台上坐着,手臂勾住他的脖子。“你今天陪我好不好?”昨日岑朝来说到做到,真的去帮扶会接他回来。落依山觉得很幸福很开心。
岑朝来随口说:“最近有点忙。”
落依山在他看不见的视角努努嘴,眼珠子乱飞,一副我信你个鬼的模样。他抬起头,“阿朝~陪我呀。”
岑朝来瞅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落依山伸出舌尖舔舔他的下巴,眼波流转,“阿朝~”
若是一般人,已经缴械投降了。岑朝来眼神却十分的清醒,不为所动。
落依山也和他较真了起来,往下舔他的喉结,咬出一个牙印。
岑朝来喉骨微微动了动,落依山心里顿时有五分把握。岑朝来已经很久都没有发泄过,落依山晚上和他躺在一起的时候,半夜都感觉到他鼓囊囊的戳着自己。只是这几日自己身体不好,心里还有一点气,加上之前从无垠之野回来又病了几天,拒绝岑朝来的触碰,所以岑朝来很久没有碰他了。
落依山在岑朝来的注视下,张开嘴巴,舌头钻出来,灵活的戳了戳自己的鼻尖。“如果你今天陪我 。”他停住,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没有吞下去,落依山张开嘴用舌头拨动着牛奶,含不住牛奶从嘴角流出了一丝,落依山也没有去擦,只是眼睛暗示的看着他。
落依山吞下牛奶,“我把你的也吞下。”说完,他又伸出舌尖,舌尖上还残留着牛奶,他又用舌尖去点自己的鼻头,在鼻尖上留下白色的污渍,然后又舔舔嘴角,猩红的湿润的舌头缓缓从嘴角滑过,将嘴唇上的牛奶也舔干净。
落依山光着的脚在岑朝来小腿上若有若无的触碰着,用最天真的表情说最刺激的话语,“我舔得保证比这还认真,吃得一干二净。”
岑朝来眼神深沉了几分。
落依山抱着他的腰晃,“阿朝~阿朝~你就休息一天陪陪我嘛,你都好久没有陪我了,白天我们不能见面,晚上也都是倒头就睡。”
落依山又加大了劲儿,“我最近进步了很多,牙齿不会在磕到你了。”他努力的伸长脖子,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
岑朝来拍拍他的腰,“你先去,我稍后来。”
“耶!”落依山开心的蹦下来,战胜一般在屋子里蹦跶一圈,又跑回来亲亲岑朝来。他兴奋完,打开门的一瞬间又变得极为端庄神圣。
落依山只要有空闲的时间就会对着镜子练习自己的微表情。头微微向下垂15度,眼睛俯视,嘴唇往上扬5度,在笑与不笑的界限,这个模样最为悲悯肃正。
格莱将他凌乱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落依山坐上轿撵,暗卫抬着他下去。
近些日子,越来越多的咫者看到了落依山高调的盛装出行,也都知道他是去帮扶会,但是打听一番也只是见他在里面施粥
落依山开讲座的大厅也混进了其他区的耳目,但是那些耳目呆了几天,发现他只是开讲座开解他人,构建一些虚幻的美好的蓝图。底下的蒲团还都坐满了人,那群老弱病残都听得十分的认真。耳目们都嗤之以鼻,随后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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