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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今天摆烂了吗(玄幻灵异)——落流云

时间:2025-05-01 10:01:38  作者:落流云
  陈一白刚漏跳一拍的心跳,马上被气得加剧了起来。
  他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抓住了暮从云的腿,然后用最快的速度爬起身来,拦在他身前,愠怒道:“你不能和那个家伙在一起!”
  暮从云眯了眯眼,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在说谁。
  “那个越笙,他就是个怪物!”陈一白语气急促,像是紧张着会被什么人发现一样,“你懂吗,他不是什么正常人,他就是个活生生的怪物!”
  青年看向他的眸色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难道你没有发现他的体温、他的性格、他的一切都和我们不一样吗!”陈一白仿若未闻,也好像看不懂他警告的眼神,继续说道,
  “认识他的人都对他避之不及,这种没有感情的怪物,你为什么就偏要——”
  他剩下的语句尽数销声匿迹。
  因为面无表情的青年忽然抬起了手,携着呼啸风声,结结实实地揍了他一拳。
  根本没想到暮从云会出手打人的陈一白被他掀落在地,他就是个天天蹲图书馆的书呆子,就算有所防备也不可能是暮从云的对手。
  而青年打他的这一下根本没留情面,他的脸颊高高肿起,鼻梁歪到一边,就连眼镜也摔落在地。
  陈一白捂着脸,不敢置信地抬起眼看向对方。
  “不管他是什么,也不管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青年慢条斯理地揉了一下连指节都没有变红的手背,冷漠的瞳孔里没有一丝温度,和陈一白在群里看见的他判若两人,薄唇轻启,暮从云对他落下最为可怖的宣判,
  “我的事,都和你没有关系。”
  “别再多管闲事。”
  语罢,暮从云转头就走。
  他面色冷峻,唇线绷得笔直,浑身都压抑着风雨欲来的前兆。
  若不是和萧晓讨论过还要留着陈一白这枚棋子来钓大鱼,他刚才就不仅仅是把他鼻梁打歪这么简单了。
  本以为对方挨了一拳,也该老实点,却没想他刚走两步,身后就传来一阵喃喃自语。
  “没有关系,没有……关系?”
  “什么叫做……和我没有关系?”
  男人忽然抬起头,红了一双眼,歇斯底里地冲着他尖叫,
  “我保护了你整整三年,什么叫做没有关系?!”
  ……什么三年?
  暮从云轻蹙了眉,却没有转身。
  “你知道和他沾上关系会怎么样吗!你会被那些人抓走,你——!”
  身后的声音戛然而止,青年偏过头去,就见陈一白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面色涨得通红,就这么晕了过去。
  青年驻足原地,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一道金色的流光缓慢地从陈一白的额头探入,而后又很快回到暮从云的手中。
  他和什么人签下了“保密协议”。
  但先前陈一白和他说越笙的事情时还没有发作,也就是说……这份保密协议,针对的是他后面说出口的内容。
  青年神色晦暗地站在路灯之下的阴影处。
  半晌,他还是拿出手机,出于人道主义,给对方叫了辆救护车来。
  -
  因为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暮从云被强制要求一齐前往医院。
  一直等到陈一白清醒过来,黑着脸给他转回了救护车费用,他才被医院放行。
  陈一白欲言又止,他还以为自己顶着破坏“协议”的后果向他透露底细,暮从云会因此触动几分。
  ——最起码今晚也会留下来陪他。
  但再抬头,青年却已经打好了车,正在和司机打电话确认上车地点,陈一白死死瞪着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能吐出血来。
  暮从云神色如常,非常不客气地要回了钱后,就转身离开。
  徒留陈一白在他身后神色复杂,攥紧的拳头几乎要让针管脱落下来。
  被讨厌的家伙莫名其妙碰瓷,到家的时间比暮从云预计的还要晚两个小时。
  他本就心情不好,下了车,看到家门口两个徘徊的透明身影时,心情就更差了。
  “请问我家是什么流浪猫狗救助站吗?”等滴滴车开走,他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几日未见的小石头,准备给他说道说道。
  “什么人都往我这领,我——”
  话音未落,剩下的语句都被掐灭在喉咙中。
  暮从云盯着那转过身来的执念,半晌,才不可置信般叫出了她的名字:
  “……林妙妙?”
 
第33章 她们
  “怎么是你?”
  小石头眼巴巴地看着他, 被他发展来新客户的暮从云面上却没有一点喜色,良久,青年从震惊中缓过神来, 烦恼地揉了揉眉心。
  “……先进来吧。”
  小石头剩下的时间不多,他执念已了,很快就要去投胎, 犹豫片刻, 还是向暮从云指了指回去的方向。
  “奶奶……”他犹豫着, 又看了眼身边的女孩, “妙妙……”
  累了一天只想回家躺平的青年无奈加班,主动向他扬了扬下颔。
  “我会照顾好她。”
  从始至终, 林妙妙都很安静, 她一言不发地来, 一言不发地看着小石头离开,又一言不发地跟着青年进到了屋子里头。
  直到被温暖的灯光笼罩, 女孩才说出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她抿紧唇瓣, 攥紧了衣摆:“谢、谢谢你。”
  青年仔细地打量了一番她。
  死亡时的林妙妙没再穿那件宽大到臃肿的校服,她披着一件褪色的老旧上衣, 是大人的款式,对于身体尚未发育完全的她而言, 更像是一条半大的裙子。
  女孩的脸上有两道长长的划痕,身上的衣服也被划破了许多口子,她有些局促地打量着别墅内整洁的环境, 将满是伤痕的手悄悄藏在了身后。
  直到被领着坐到了沙发上,林妙妙才压低了声音,不好意思地说:“是我让小阳……带我来找你的。”
  “嗯,”暮从云应了声, 转头接过吴姨泡的蜂蜜水,“怎么回事?”
  林妙妙看上去并不像小石头一样没了记忆,也和苏柳一开始那副失了智的模样相去甚远,女孩眼神清明,显然是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
  ——也知道她的执念究竟是什么。
  “扑通!”
  青年那解酒用的蜂蜜水刚含进半口,身前的小姑娘就直愣愣地跪了下来。
  暮从云好险没有一口水呛进嗓子里,他没有贸贸然扶她起身,只是弯下了腰,看向她的眼睛:“这是做什么?”
  别墅内探头探脑的执念们纷纷露出好奇的眼神,在二楼的扶手边上叠罗汉似的将脑袋排成一队。
  在这么多双眼睛的注视下,本就紧张的小姑娘几乎抖成了筛糠。
  青年顿了顿,轻描淡写地往二楼瞥去一眼。
  成群结队的执念们“哗”一声作鸟兽散,林妙妙唇齿几次张合,也终于颤抖着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求求你、你能不能,能不能救救姐姐们!”
  暮从云疑惑地重复了一遍:“姐姐……们?”
  女孩用力地点头,她紧紧咬住下唇:“我听小阳说……你之前救了他,能不能……”
  “姐姐她们都是好人,但是我没有办法救走她们,我……”
  “——打断一下,”终于听不下去她这无厘头的断句,青年叹了口气,“从头开始说吧,就从你……是怎么变成这样开始说起。”
  他伸手将女孩扶起来,示意她先坐下。
  林妙妙罚站似的杵在他跟前,半晌,才轻声道:“我、我逃婚了。”
  “?”
  这话题是不是转变得有些太突然了?
  暮从云一时间好像吞了苍蝇似的,他眉心紧蹙,上上下下重新打量了一番女孩,确认她不过是个才到他腰间的孩子。
  而林妙妙的表情始终没有动摇过,所以……青年倏然意识到,她说的都是实话。
  良久,他声音艰涩地问:“……你才几岁?”
  女孩垂下眼:“十岁,但是身份证上的年龄满十二了……奶奶说,我应该要嫁人了。”
  林妙妙盯着自己的脚尖,接着说道:“他们把我送到一个不认识的地方,但我不想结婚,我想去上学,就偷偷溜了出来……”
  她趁着柴房没人,踩着高叠的木头,爬上了通风用的窗口,大概是没想到她敢逃跑,也可能是笃定她没法逃跑,捉她来的人并没有用铁链子捆着她。
  林妙妙小心地从口子里钻出来,她打小发育不良,七八岁孩子的身形刚好能够通过那一小处红砖叠砌成的通风口。
  但爬出来后,她就傻眼了。
  这里不再是她所熟悉的金鸡村,坐落在偏僻荒芜的荒山之中,周边的一切都陌生得不能再陌生。
  她连出去的路都找不到,更枉论回家上学了。
  而就在林妙妙想着先离开这里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她半个身子已经探出了门,正巧和推门而入的那一对粗糙双手的主人对上。
  面黄肌瘦的女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铜铃似的双眼瞪得很圆,在林妙妙想要开口尖叫前,女人伸出了枯瘦的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口鼻。
  即使她身形瘦削,制住竹竿似的女孩还是轻而易举。
  女人面无表情地拖着她,把她扔回了柴房里。
  林妙妙被她用绑带缠住了嘴,女人的手劲很大,她半点挣扎的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默默地流泪,不停地用脚踹着眼前的女人。
  她原本以为自己再也逃不出去了。
  可到了晚上,女人却又出现在了柴房里,这次她的表情不再像早上那般僵硬,向林妙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指了指柴房后的一条小路。
  “三天后,你的婚礼举办前,从这里跑出去,有一条小路,第三个路口右转,一直往前走,就能去到镇上。”
  她拿下那湿透的绑带,眉眼低垂,粗糙如同砂纸的双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要在镇上停留,不要报警,不要求救……”女人的颧骨凹陷,声音嘶哑,“一直跑,离开乡镇,离开所有人,跑到市区,到大城市里,再去向警察求救……”
  林妙妙愣愣地看向她。
  而女人拿走那条绑带,给她留下了一碗稀饭和一个馒头。
  她深深地看了小女孩一眼,才转身离开了柴房。
  接下来的三天,女人再也没有出现过,来给她送饭的换成了其他女人,身形佝偻的老妇人放下饭碗,抬头时却看到那被移开几个砖头,恰好能容纳一个孩子进出的小洞。
  那种高度,不是一个小女娃自己可以做到的。
  她安静地低下双眼,在瘦若竹竿似的小女孩惶恐的注视下,将鬓边的白发挽到耳后,而后拿起空碗,沉默地离开。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
  在这里,林妙妙在成婚前不能见其他男性,以免冲撞了喜气,来来去去给她送饭的女人,个个身体瘦弱,眼窝深陷,却从来没有一个人揭发过她。
  她能够吃到的,也总是恰好能够饱腹的食物。
  在柴房越开越大的窗口上,她亲眼看见女人们将她们的粥水都倒在一块,本该是用以饿着她们,限制女人们逃跑的饭食,都用来竭尽全力地填饱她的肚子,送她离开。
  第三天晚上,夜幕如期降临,林妙妙带着全村女人的希望,跌跌撞撞地从后山逃走。
  可她和村里的女人们都不知道的是,那些人早就在后山设下了重重陷阱。
  只是那些从小路逃跑的女人再也没有了声息,所以她们孤注一掷地相信她们已经逃了出去。
  林妙妙被举着火把的男人们追赶着一路滚下山崖,在茫茫黑暗里一脚踩空。
  良久,她的执念才从崖底飘了上来。
  她看见女人们用尽全力阻拦着男人下山,她们蜷着身子,在地上被一脚脚用力踹着;她看见给她送饭的老妇人被摔在地上,嘴角已经渗出了血迹,却还是死死抱着男人的腿不放。
  她们都在为了她能够逃出去,为了她能向外界传递哪怕一点消息而拼命。
  ——而她什么也没有做到。
  她就这么坠落在无边的山崖下,这些受了苦打的女人们,永远都在等待着一个不会再起波澜的回音。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青年垂着眼,久久没有作声。
  “我本来想先回到镇上,却发现怎么也出不去……回过头的时候,却发现在我的身后,还有二十多个像我一样的鬼魂,正在看着我。”
  “出不去?”青年的神色终于在听到这句话时动了动,他蹙着眉,不解道,“执念没有来去的限制,你怎么会出不来?”
  林妙妙困惑地摇摇头。
  “就是……好像被拦在山里,怎么也找不到出口。”
  “后来是那群鬼魂姐姐们,向我指了一条路,”她犹豫着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反正我就这么出来了……”
  一路赶回到村里的林妙妙无处可去,却意外在李明阳奶奶家里,遇上了一脸震惊的小石头。
  两个生前的好友,就这么在死后,猝不及防地相遇了。
  青年这次沉默的时间更长了些。
  小姑娘手足无措地抬头看他,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犹豫半晌,正打算再跪下来求求他时,暮从云朝楼上招了招手。
  安安歪着脑袋飘下来,藏在沙发后小心打量着她,而吴姨走过来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往一旁的小房间去。
  在她一步三回头的视线里,青年向她做出了保证。
  “……我会想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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