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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力天花板今天摆烂了吗(玄幻灵异)——落流云

时间:2025-05-01 10:01:38  作者:落流云
  两个光着臂膀的男人从他身后走出来,将后车盖打开,从里面拎鸡仔似的,提溜出一个被捆住四肢,堵住嘴的女孩来。
  女孩眼眶通红,眼神里满是恐惧,她看上去还很年轻,穿着一身漂亮的小裙子,由于无法出声,只好用哀求的目光一一扫过面前的一众匪人。
  金牙舔舔手指,从口袋里掏出一沓证件,扔给了为首的歪脖子。
  “大学生,今年才二十出头,捡到宝了,”他伸出手来,比了个数,“要这么多,不过分吧?”
  歪脖子面色一沉,趁着二人讨价还价的这会,瘦猴的目光迅速从女孩那一叠证件中最上面的一张扫过去。
  ——H大的校园卡。
  他沉吟片刻,不动声色地将视线收了回来。
  而那头也终于讨论出了个结果,金牙骂骂咧咧地指挥他跟上歪脖子领的一队人,气冲冲道:“妈的个死老头,说什么还要新婚夜验那学生妹是不是雏!”
  “猴子你跟着,”他凑近了些瘦猴耳边,恶狠狠道,“老子下山去抄家伙,要是这群老炮敢赖账,老子要他们好看!”
  瘦猴的身子僵硬了片刻。
  半晌,他点点头,跟在一众男人身后上山。
  山路坑洼崎岖,杂草丛生,歪脖子很快让人把那女生放下来,让她自己往上走。
  刚被松了脚上的绳索,女生就一把推开身旁两人,爬起来就想要往下跑,早有准备的两个男人拽着捆绑她双手的绳子一拉,让她面朝下地摔向了杂草丛。
  “呜……”她蜷着身子,小声呻吟着,泪眼朦胧中,却隐约看见一个身形瘦长的男人,正冷着眉眼看过来。
  一双眸底闪过轻微的不忍。
  但那道目光不过稍纵即逝,快到她都没认清这究竟是不是真实存在过的一般。
  打骂和威胁在深山里永远是最好的手段,片刻,女孩踉踉跄跄地爬起来,满面泪痕地跟着一行人往上走去。
  只是在恍惚中,她以为自己又一次出现了幻觉。
  不然她怎么会看见走在最后的男人忽然反手将手掌往下压了压,向她在背后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
  沿路上,青年都在不经意地调整着衣领上的微型摄像机。
  有位自来熟的村民落后一步,腆着脸走近和他搭讪:“今天的货不错,比上次那批要好。”
  村民贼眉鼠眼的目光在男人身上晃过去,直勾勾地落在他手指上的金戒指。
  瘦猴勾起一边嘴唇,轻嗤一声:“那你们村长还赖账?”
  “唉,那啷个叫赖账呢?”村民无辜瞪眼,“这要是个破鞋,那就冲撞了山神哩,毕竟是村长儿子的喜事,那可马虎不得!”
  瘦猴却不为所动。
  “可我们谈生意的,只讲究……”
  顿了顿,瘦猴的面色却忽然僵硬片刻,在村民疑惑地看过来时,才从善如流地接道,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货也交了,你们不交钱,那就是赖账咧。”
  耳机里的声音忽然消失得干净,青年猜测是走得太远了些,和那头已经断去了信号。
  ——他原本只打算把交易的场景拍下就走。
  一来是留好了证据尽快报警,二来则是趁警察没赶来前,他要去找一找驱灵人的阵法。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突如其来的上山邀请不仅和他的想法背道而驰,而且——
  在被金牙叫着跟上大部队时,耳机里的瘦猴忽然嘀咕了一句。
  “怎么回事?以前从来不让外人上山的。”
  他在原地站定的那几秒,也是因为听到了这句话。
  金牙虽然表面上看是信了他,但老江湖到底不是他这种初出茅庐的演技能蒙蔽的,尽管猜不出皮下换了人,也多少觉得他今天有异常。
  把他留下后,他猜金牙宁愿放弃这单生意,也不会再选择上山了。
  ——不过他也留了一手,金色的细线悄悄跟上了金牙的面包车,只要能安全下山,他就有百分百的把握能抓着人。
  ……只要能安全下山。
  留在瘦猴那里的执念们他倒是不慌张,少年生前是通灵者,暮从云随手画的现形符他也能破解,青年如法炮制地在瘦猴的房间里画了个小结界,出了这房门,瘦猴就会把见过他们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现下比较担心的是——
  身后摔了一跤,小腿处汩汩流血的女生。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看懂自己的意思。
  从校园卡上一扫而过的信息,暮从云得知她比自己还小一届,叫做田韵。
  尽管上山的路还有很长一段,但田韵始终没有再呜咽出声,哪怕声声喘着粗气,她也在费劲地独自往前走着。
  终于看见冒头的一座座矮脚屋时,已经是下午的时间了。
  瘦猴抬眼看了一圈,村里头能看见的全是男人,坐在村头一边扇风一边等他们上来的,三五在一起打着牌聊天的,在太阳底下午休的,或是几个嬉闹着跑过去的男童。
  没有女人。
  ——妙妙提过的姐姐她们呢?
  他暗暗收下打量目光,田韵被几人拉扯着带走,就在他抱着臂环顾四周时,最早见过的那位歪脖子男人走了过来。
  “饿了吧,”他湛黑的眼神定定看向面前的瘦猴,皮笑肉不笑道,“我家婆娘烧了饭,跟我去先吃点吧。”
  瘦猴轻眯起眼,尖利的下巴堪堪一点,环视一圈:“你家婆娘?”
  “哦,这个,”村长的笑容更大了些,做小伏低般道,“村里头的女人都下地去了,但我婆娘前几天摔了腿,还在家里养着呢!”
  说着便引着青年一路往村里走去。
  整个荒村依山而建,四周都是崎岖不平的泥巴路,瘦猴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路过一个上坡的转角时,脚腕却忽然传来一阵大力。
  “——!”
  暮从云只来得及用手护住头,在重重的一声撞击声中,他摔落在一个铺了厚厚一层杂草的深坑中。
  这泥坑约摸有十来米高,他抬起头,就见村长和那个拽他下来的男人齐齐在泥坑上看下来,歪脖子眼神讥讽,恶狠狠骂道:“他妈的,还敢惹上条子!”
  “狗日的还敢把警察叫来,恁个做买卖的忒不老实!”
  “给老子在下面待到起吧!”
  语罢,歪脖子叫上一旁的村民,将一层一层的枯叶杂草盖上坑口,在逐渐减少的光线下,瘦猴逐渐停止了反驳和叫骂。
  ——被发现了。
  他面无表情地眯起了眼。
 
第37章 脱身
  随着最后一丝阳光被遮蔽, 上头骂骂咧咧的声音也逐渐散去。
  泥坑里的枯草杂叶都凝结着一层透明的露水,只是滚落坑底,就让他沾了一身潮湿泥土的气息, 洞口很小,简单用杂草掩盖着就能让人难以察觉。
  暮从云在原地安静等待了片刻,确认上头无人后, 才慢悠悠地取出一张静音符贴在身边。
  被一根金丝牵着的林妙妙从他手表里钻出来, 女孩有些焦虑地来回踱步, 却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划定的范围。
  “没事, 不用出去,”青年弓起一双长腿, 不紧不慢地检查着身上的擦伤, “我心里有数。”
  手臂被洞口的枯枝浅浅蹭出了一道血痕, 衣裤虽然沾染泥水,有所脏污, 却也还能忍受。
  好消息是, 他摔下来的前一刻用蜷缩的姿势护住了重要部位,因此哪怕关节有些红肿, 也并没有到不利于行的程度。
  青年垂下眼来,漫不经心地笑了声。
  情况倒是明了了。
  金牙和村长的交谈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发生, 他却不知道二人是什么时候交换了信息。
  而那位凑上来的村民,看似是在搭话,实则一直往他的袖口衣领处看。
  ——大概是想找出他身上的监听设备。
  幸好萧晓在专业方面还是靠得住, 因此在将他推落泥坑前,大概是相信了那位村民的话,也没有人再对他来上一轮搜身。
  “可是、可是……”
  林妙妙围着他转了几个圈,瘪着唇将哭未哭, 要是她还活着,一双眼睛又该通红得像兔子般可怜。
  “你受伤了,而且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怎么出去?”
  简单用背包里随身携带的纱布和消毒药水清理了伤口,青年抬起眼,往头顶几乎密不透光的泥坑顶上看去。
  在几乎算是昏暗无光的洞穴,他的瞳仁之上却浮了一层轻薄的金雾。
  “还有两个小时,在这之前先歇会。”
  在深不见底的泥坑中,青年熟门熟路地在背包里翻找出一叠空白黄符,
  “天黑之后,我们再行动。”
  这次他没再用河边的泥沙作画,而是从夹层里掏出一小瓶朱砂,用指尖沾了,全神贯注地落笔。
  瞳仁之上的流光几乎是洞内可见的唯一一点光亮,暮从云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滞缓,连落笔的走势都没有迟疑一星半点,很快在黄符上游走出一条娟秀的游龙来。
  他盖上朱砂瓶的盖子,半眯着眼端详片刻,点头。
  “等到……”
  “咳咳咳咳——!”
  一人一执念的对话在这一阵剧烈咳嗽声中戛然而止,青年迅速将手里的黄符收回包中,警惕地抬起头来。
  将画好的小龙放到一旁,他搜寻片刻,终于在堆积成堆的枯叶杂草之中,看到了一个朦胧的影子。
  那人气若游丝,几乎是吊着一口气的样子,只是垂死挣扎般咳出了几声微弱声响,很快又湮灭在一片寂静中。
  ……这坑洞里还有别的活人!
  暮从云小心翼翼地往他的方向靠近,也重新往喉咙上贴了张符,模仿回了瘦猴的声音:“兄弟,你没事吧?”
  男人一张嘴开开合合,似乎在呢喃着什么,却又吐不出一个字来。
  他显然已经看不清面前的人是谁,即使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也只能察觉出面前有个模糊的人形。
  暮从云犹豫片刻,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给他喂了点。
  他眼中逐渐浮现出一个金色的轮廓。
  面前的男人约摸着三十出头,唇边长满了胡茬,眼窝深陷,双眼无神,男人脖子上挂着一个摔破了的相机,面上的黑色镜框碎了一角,面色蜡黄得没有一丝血色。
  被他喂了一点水,勉强能说话的男人气若游丝地问:“你……是谁……”
  “……”暮从云默了片刻,反问道,“你呢,你又是谁?”
  见对方只有胸膛还在微微起伏,马上就要嗝屁的模样,他还是勉强开口糊弄道:“我是你同行。”
  男人无神的双眼中蓦然燃起了一点火光,他极快地喘着粗气,颤抖着抬起手,就想要把脖子上的相机摘下来给他。
  “好、好……这里面……有证据……”
  “麻烦你带出去……救救她们……”
  多日没有进食让他已经虚弱到几乎说不出话来,男人执拗地要将相机托终,青年盯着他神色半晌,最终也没有接受。
  他从夹层里摸出些压缩饼干,递给对方,却得到对方颤缩着收回的手。
  “如你所见,我也是被他们发现了扔进来的,”他继续把饼干强塞进对方怀里,“你得活下来,我们才有机会把证据带出去。”
  “我一个人,不可能离开这里。”
  “我有办法能出去,但我自己一个人做不到,要是我们都死在这里,证据就永远被埋在地下了。”
  男人沉默片刻,似乎是想要抬头和他对视。
  但一片漆黑中,他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捧在手心里的饼干,沾染了一点对方的体温。
  在对方的坚持之下,他就着一瓶矿泉水,小口小口地全数咽下干硬的粗粮。
  几乎花费了小半个小时,那一块饼干才吞进他的肚子里,好似饥渴了三天的旅人终于遇见了绿洲,剩下的几块压缩饼干,被他很快地吃干抹净。
  “呼——”他长舒一口气,尽管声音虚弱,也终于能够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我叫周云,是一位记者,我是为了找我妹妹上山的。”
  “我已经找到了这个村里的人买卖人口的证据,你……你怎么称呼?”
  “……”暮从云思考片刻,“叫我小阳就行。”
  瘦猴的名字就叫杨飞,他这也不算撒谎。
  “哦、哦、小杨,”周云急急喘了口气,“你说你有方法出去,是什么办法?”
  “镇子里和山下都是他们的人,我一开始试过报警,根本没用!”
  “镇里的车也不能坐!我们出去之后,还得带着证据跑很远……你的、你的东西够吃吗?”
  他一连问了数十个问题,青年默了几秒,还是决定化繁为简,少费口舌:“晚上八点行动,还有半小时,你歇着就行。”
  “……”周云终于停了话头,“你说的需要我帮忙……”
  青年继续报以沉默。
  于是周云也怔怔地闭了嘴。
  ——那只是对方为了逼自己吃些东西活下去,所编造的谎言。
  在沉默的黑暗中,只有二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着响起,依稀间,他听见对方似乎用了纸张之类的东西。
  纸页扇动着空气,发出微弱的挥舞声。
  周云安静了不过瞬息,他摸摸嘴唇一圈的胡茬,又摸摸身下湿润的枯叶,最终还是决定不能拖他的后腿。
  “有什么是我能做的,你可以和我说。”
  他颤声道:“……我还没找到妹妹,只要能出去,我什么都愿意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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