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温纶开完会,手机显示一个咸鱼头像人发来消息,备注是“宝宝”。
那条咸鱼正是符瑎之前买的毛绒玩具,软软呆呆的,和本人一样可爱。
席温纶眉目舒缓,点开他发的消息。
宝宝:席先生,我出去玩啦!在XXX很快就回家!
席温纶拿着东西手一震,半天不看消息,喜欢宅家小朋友居然破天荒地出门了,他不免困惑。
符瑎身边的保镖同时向席温纶汇报信息,给他发送符瑎所在地点定位。
与符瑎刚刚所述位置相同,席温纶暂且放下了心,继而查看保镖给他拍来照片。
符瑎正与两个男人坐在一块儿相谈甚欢,面上是这几日不曾显露过的开怀大笑。
席温纶眉头微蹙,他注意到座位上一人是自己认识,而另一人……
双击点开照片,随后将其放大,聚焦于此人面容。
符瑎跟桑霍和林郁彬整整聊了一个下午,才意犹未尽地离开。
临走前桑霍叫住了他:“符瑎,我们加下好友吧。”
“啊!”符瑎自己都忘记了,“抱歉,我一时没想起来。”
桑霍笑眯眯:“没关系,咱们以后都是朋友了,欢迎你经常来找我们玩儿。”
符瑎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朋友!他居然交上朋友!还是自己喜欢的作品太太!
他对“朋友”这类稀罕词相当兴奋,磕磕绊绊地想说一些粉丝们常吹的彩虹屁去夸他。
符瑎想了老半天,最终憋出一句:“太太您简直是仙男下凡人美心善天上的瑰宝,作品牛人更牛!”
“……”
当他开眼时,望见了下巴微张桑霍,还有站在他身后对面街口席温纶。
符瑎愕然,不是,他金主大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席温纶面色复杂地凝视着符瑎,今早他去上班时,符瑎还抱着他的脖子给了他一个送别吻,现在穿着别人的衣服,还对着其他男人说像告白一样的话!
他眼神幽暗,仿若翻涌着黑压压的乌云,胸膛起伏的程度略微增大。
桑霍浑然不觉,他瞧着符瑎愣愣地站着,轻笑一声。
他往前走几步,用手指拨动了一下符瑎脖子上的铃铛,旋即快速收手,“谢谢你,再见,衣服你脱了会感冒,以后再还我吧。”
然后拉着林郁彬迅速地上了一辆车。
符瑎顿时觉着后背发凉,脖颈处更是像被冷飕飕的风刃滑过。
席温纶穿着一身黑色风衣,戴着黑色墨镜从街头大步走来,并且遵守了交通规则。
符瑎忽然笑了出来,下一秒席温纶便出现在他的眼前。
真是不知好歹,想把他锁在家里,每天在床边乖乖地等自己回家,只需要考虑上下两张嘴吃饭的事情。
席温纶沉着脸,捏住那只沾染上他人指纹铃铛:“还笑?”
*
符瑎被人打横抱起,吓了一跳:“席先生!”
他惊慌失措地望向四周,发现此地几乎没人,只有寥寥几片树叶飘过。
符瑎刚舒了下心,就被席温纶抱着扔进奔驰大G后座里。
他控制着恰到好处力道,既不会让符瑎受伤,又能让他吃痛。
符瑎蹙着眉揉揉自己屁。股,幸好座包足够柔软,耳畔响起轻微的关门声,不大但仍是令符瑎颤了下身躯。
这人不高兴了,居然仍记得轻声关门。
席温纶坐在他身旁,面色不虞地斜睨符瑎身上的棕色皮质外套。
符瑎自己都忘记了,他怎么还穿着太太衣服,旋即尴尬地讪笑两声,将外套脱下叠好。
其实他并不太明白席温纶为什么生那么大气,何况对象是自己。
他白月光就在旁边啊,还被别人拉着,他不应该去找白月光质问然后上演一出好戏给自己看,咋还有他一个小配角事情。
符瑎感觉自己就像是突然被拉上场的路人甲,面对偌大的舞台手足无措。
啊不愧是白月光呢,他对林郁彬就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脾气不好,对自己倒是另一种态度。
想到这段时日两人亲昵,符瑎嘲弄般抽了下嘴角。
也不是自己故意要别人碰的呀!
狗男人,即要在白月光那边维持人设,又要实实在在地抱到替身是吧!
他在心里默默想着协议上千万为单位的钱和别墅里的快乐时光,觉得也不是不能稍微忍忍。
啥都没有钱重要,他本来就不是很在乎席温纶,没错就是这样!
席温纶进来后一言不发,符瑎笑了两下见对方似乎不搭理自己,也没什么心情跟他交谈。
沉默且尴尬空气充盈整个后座,直到下车两个人都没说一句话。
符瑎思来想去,估计还是得自己来开这个口,虽然最近喜欢席温纶表像有点维持不住,但他还能再努力一下。
经过一段时间冷静,他刚才有点凌乱的道心平复不少。
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作为贴心小情儿,应该让金主感到高兴,高兴了才有小钱钱。
况且席温纶心情不爽的源头,应该是因为桑霍碰了自己,再加上误会他对桑霍说那句话的意思。
符瑎知道有部分有钱人不喜欢所有物被别人觊觎,一切误会估计还是得他来解开。
可是要怎么跟席温纶解释?直接说他会信么?
符瑎冥思苦想一会儿,回忆了下自己曾经看过的恋爱漫画,忽然灵光一闪。
既然要解决,那就从根源入手!
席温纶回到别墅后,径直走入书房。
他自吃错药事件后,几乎没对符瑎如此冷淡过,回家不交谈直接进房工作。
席温纶理智上知道符瑎也没做什么,甚至他铃铛也不是自愿被捏的。
但那句令人误解的话仍然回荡在他耳边,感情上气得他牙痒痒。
他沉着脸不言语,也不希望令符瑎害怕,他胆子那么小,平时人多点就会恐慌。
如果一直对自己很温和的人突然变脸,他会躲在被子里偷偷哭吧。
席温纶一连看了好几份文件,将自己投入繁忙的工作中,以图将怒火熄灭。
他很快便进入状态,认为自己尚在办公室,连门口处传来敲门声也下意识回答。
“请进。”
席温纶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在别墅里,而佣人们通常不会在他人还在书房时进来打扰,如果有要事,他们会使用无线电传达。
别墅里进书房敲门的,只有唯一一个人——符瑎。
席温纶尚未整理好心情去面对符瑎,此刻门发出“吱呀”声音,随后被推开了一条缝隙。
他更不忍心又让符瑎回去,静静地紧盯着门口。
符瑎先是探头望了一眼,看到席温纶的时候笑了,“席先生,你工作忙吗?”
席温纶敛下眼睑,摇头。
“怕您顾不上吃饭,我拿了些吃的。”符瑎捧着一碗芙蓉蛋开门走进来。
他身上的衣服显然不是常穿的睡衣,而是席温纶一件白色衬衫!
过于宽大的衬衫勉强盖住屁,股,两条光滑细白长腿暴。露在外。
第24章
席温纶喉结滚动,不动声色地望着符瑎。
衬衫下摆随着符瑎走动,时而翘起时而下落,身体线条若隐若现,勾得人心痒。
他看上去对此毫不知情,兀自将手上端着的东西放到书桌上。
席温纶视线含蓄地往符瑎大腿上停驻片刻,旋即移开。
他还记得他们还在冷战。
但符瑎被自己贴身衣物包围,席温纶心底油生出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符瑎发现了他细微动作,之前弄自己的时候不挺能耐?怎么下了床就开始装假正经。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席先生,您在看什么?”
席温纶快口:“咳,没什么,看看合同。”
符瑎继续笑:“对,我说的就是合同。”
感受到席温纶凤眸又重新聚焦回自己身上,符瑎不给他质问的机会:“请问我可以留下来吗?会不会打扰到您?”
席温纶蹙眉,收回眼神:“不会。”
“好的,那我就随便找个地方坐了。”
“嗯。”席温纶垂下眼皮,专注地看着纸张。
符瑎左右环视一圈,随后慢慢用身体贴近席温纶,手掌放至后者紧实上臂,感受到被西服包裹住的肌肉轻微抖动。
他凝眸盯着席温纶表面上专注而平静侧脸,摩挲掌心处肱二头肌,旋即向肩胛处攀附。
符瑎扶着席温纶侧过身,大大方方地往人腿上一坐。
席温纶视野倏然被符瑎淡粉色发旋挡住,他甚至能嗅到符瑎昨日洗澡后残留的洗发露香气。
甜滋滋,像是草莓蛋糕一样味道。
家里佣人真把他当小宝贝养,连洗发露都是蛋糕口味。
席温纶并没有出言制止或是把符瑎推走,而是任他把自己当成靠垫靠着。
符瑎几乎完全地被他纳在怀里,光。礻果大腿肉伏贴着西装裤,席温纶甚至能回忆起那双腿摸起来绵软触感。
他仰头,用那双艳若桃花的双眸望着自己靠着人,抬手为席温纶整理领口。
像是沾过胭脂的粉指尖,不经意擦过敏。感颈部肌肤。
席温纶咳嗽一声,继续看文件。
符瑎嘟嘴,不服气地瞥他故作冷淡眉眼,去捉他拿着纸张的手。
略小一号手叠在骨节立体的大手上,掌心描绘一根根凸起的青筋,然后拖着大手放到自己的大腿处。
皮肤像是上好的丝绸那般光滑柔顺,白得惊人。
席温纶把持不住,捏了一把,奶白色从指缝间满溢而出,偏大力度使得白雪处留下几道浅浅红印子。
“呀!”符瑎惊叫。
他气鼓鼓地推开席温纶:“你弄痛我!”
虽说并没用多大力,但符瑎皮肉嫩,又向来娇惯,气不过地捶了席温纶胸口。
房内空气温度稍微上升了些。
席温纶:“抱歉。”旋即亲了符瑎一口。
惹得后者怔了怔。
大掌得以短暂脱离控制,往下摸索,随后捏住衣角往上掀开,意料之外,宽大的衬衫底下是印着猫猫头的睡裤。
席温纶想到符瑎刚进来那胆大的架势,像是要给自己一点颜色看看,没想到居然是这样的。
他闷闷地笑出声,凤眸弯起愉悦的弧度。
震动于胸腔传导至两人相贝占之处。
符瑎被他笑得发毛,自己牺牲那么多,席温纶冷眼旁观就算了,还在这里笑他!
就算是金丝雀也有脾气的!
他直接起身要离开,可后腰被席温纶死死按住。
符瑎没好气地白席温纶一眼。
席温纶声线低哑:“你不是自己送上来的么?”
大手往深处滑,探入衬衫内里,掌下一片温热细腻。
符瑎瞳孔一缩,眼尾染上赤红:“呜……”
“我不要了,我现在就走!”他不由自主地推著作乱手。
席温纶唇角勾起一抹欲求,俯身至符瑎耳畔。
“门儿都没有。”
明火煮着牛奶咕嘟咕嘟地冒着小泡泡,倏然间剧烈沸腾,大量的牛奶扑出奶锅,滴落至灶台上。
符瑎脑中出现雪花点,双眼失神,低哼止不住地从口中泄出,最后无力地靠在席温纶肩膀。
席温纶:“消气了?”
符瑎恶狠狠地瞪他,桃花眼里还带着水汽,将他的怒气蒙上一层雾,软和得像小猫呲牙。
符瑎突然贴近席温纶,在他脖颈处愤愤地咬了一口。
席温纶痛“嘶”一声,小猫嗖地一声跑出门外。
他无奈,去清理手上沾到液体。
两人这么不上不下的,席温纶自己也没办法,他不是没有状态,只是有跟没有也差不了多少。
远远达不到他期望的程度。
但唯一能解决这事儿似乎只有符瑎,这下算是陷入死胡同。
符瑎的腰肢很柔软,把腿往上扳也毫不费力,即便本人不大情愿,但瞧着那水光潋滟眸子,总是想要再欺负他一下。
现在只是开头戏,如果两个人真的进行到最后一步……
出来后,桌上手机发出嗡鸣。
席温纶解锁,看到咸鱼头像在跳动。
宝宝:席先生,我没有生气。
宝宝:生气的是您吧?
席温纶不明白他们在同一间房子里发消息的必要,出于礼貌,他还是回消息。
他社交软件名跟他本人一样简洁得冷淡,一个字母“X”。
符瑎盯着手机显示屏,拇指擦过软件上显示“X”字母。
人如其名,冷淡又神秘,咳咳虽然最近冷淡人设有点崩塌,但是神秘还是很神秘的,比如符瑎从来都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X:是,关于桑霍,我劝你少来往。
为什么?
符瑎几乎脱口而出,虽然他目前独自一人在房间里。
他一开始就想要自由自在地生活,因为他本质就不是一个愿意受拘束的人。
符瑎又冲回房间内,屋室里还残留着他们刚才味道,揉杂著书房的绿植芬芳。
他一时激动,看到席温纶脸那刻霎时间冷却,眼神飘忽:“嗯,我能问问原因吗?”
席温纶抬眼:“舍得回来?”
手上的水渍已被拭干,他用那只手翻了下书页。
符瑎眼皮一跳。
想到他们之前的胡作非为,脸颊热度不断上升。
席温纶:“他不是个好人。”
原文中桑霍跟席温纶好像都没交集啊?
符瑎只觉得他像是在哄孩子,用陌生人都是坏人的粗劣藉口敷衍。
这回他是真的有点儿不高兴了。
他没把桑霍当成什么重要的好朋友,但是席温纶莫名其妙命令让他产生了一种逆反心理。
虽然席温纶是自己金主,但符瑎并不是肯乖乖听话的类型。
18/52 首页 上一页 16 17 18 19 20 21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