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他经常忘记自己只剩一只手能用,趁着席温纶弯腰,在他面颊上“啾”一下了。
席温纶勾唇,凤眸里温柔快要能溺死人。
但他嘴里吐出的话语冰冷:“亲亲也不能不吃健康餐。”
符瑎脸一下就垮了。
没错,自打回来以后,他现在都是阿姨专门给做的健康餐。
色香味俱全,就是十分的……清淡。
对于平时吃惯外卖重油重盐的符瑎来说,简直是种折磨。
吃饱了,又好像没有吃什么。
每天都觉得自己嘴巴淡得寂寞。
唯一庆幸的点是他不是一个人。
符瑎看到席温纶餐盘里也是同样的食物时,把椅子拉到席温纶身边,用闪亮亮地大眼睛仰视。
席温纶纹丝不动地往口中优雅送食物,对于符瑎这无视餐桌礼仪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也和我一块儿吃吗?”
“嗯。”席温纶简短地回覆他。
家庭医生之前已经告诉过席温纶要注意身体,可他那时没心思去管这些。
但符瑎回来以后,他胸口憋闷之气彷佛烟消云散,看符瑎一个人苦哈哈吃健康食物于心不忍,所以便陪他一块儿。
符瑎有一起遭罪的同伴,心情更加愉悦,看碗里健康食物都顺眼了。
他虽然手臂受了伤,但对别人的喂食仍觉着羞涩,遂用自己非惯用手慢吞吞地吃饭。
健康检查包括生理以及心理,符瑎知道上边肯定没好话,但不愿面对事实不去看。
反倒是席温纶把他情况记得很清楚,对于他这种小孩子脾气的行为无奈。
符瑎嘴硬:“反正我会乖乖接受治疗,看不看有这个必要吗?”
连席温纶都管不了他,其他人更不用说。
好在别墅里常备家庭医生,有什么事情直接把人叫过来干活就好。
不过符瑎很乖,平日里每天就在家宅着,逛逛庭院,更不会考虑做危险运动。
家庭医生倒很轻松,除了每日惯例检查伤口与心理谘询外几乎没有额外工作。
要说符瑎骨折之后不太方便一点,就是洗澡了。
医生说:“休养时要少运动,x生活最好也不要有。”
只留下席温纶和符瑎坐着大眼瞪小眼。
经过前夜互诉衷肠,席温纶已清楚了当初符瑎离开的理由。
弄来弄去只是两人想要在一起和谐时间点不同,被符瑎误会自己要把他赶走,所以符瑎先下手为强跑掉。
席温纶颇有些头疼的捏着眉心。
符瑎用一只手拍拍他的肩膀:“没关系,我现在已经不会跑路了。”
那时符瑎被EMO情绪冲昏头脑,如今回归理智,思考了两人尺寸与体型的差距。
想想还是慢一点再考虑推进度比较好。
正常生活时姑且能安然相处,可到晚上洗澡的时候。
符瑎站在浴室门前。
“伤口不能碰水,你一只手不方便,需要我帮忙吗?”席温纶这会儿拿好了换洗衣物,在他身边装得一板正经。
好像他帮符瑎洗澡,端的是对同伴一片关怀,半点邪念也无。
符瑎心道都替他把理由找好了,还有必要多问一句么。
“好啊。”他弯起桃花眸,微微扬唇
看到时候先投降是的谁。
于是符瑎利落地解-开衣物。
他仅穿着纯白睡衣,布料缓缓从奶白色肩膀滑-落,灯光充足,使得他整个人像是过曝一般白得刺眼。
睡衣跟随身材的曲-线起伏,旋即落至足尖旁。
席温纶不觉喉头微动。
符瑎像是没察觉背后有人,大喇喇地任由-欣-赏,踩着带花纹大理石砖进入浴室中。
门没关,半敞开着,遮住内室里风情,如似邀人窥探。
水声淅沥沥地响起,雾气蒸腾而上,沿着门框四泄。
符瑎听见了浴室门阖上声音,此刻他正在调试水温。
有段时间没回别墅,都快忘该如何使用。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太烫,旋即缩手。
“已经调好了。”席温纶声音在身后响起。
符瑎依然不打算回头,他用手试了下花洒里喷出水。
果然是他会喜欢温度。
于是打算拿起花洒,进行简单的清洁。
“我来。”
覆着层薄肌手臂突兀地出现在符瑎视野周围,轻巧地将花洒夺去。
符瑎侧目而视,席温纶此时亦同他一般未-着-寸-缕。
他往日里见过多次,现今再瞧那宽-肩窄-身胴-体依旧炫目得令人着迷。
如同雕刻过的石膏般完美的腹肌整齐地码在细腰处,润白如脂玉,雾气氤氲,水珠沾湿肌肤。
顶处浴室灯色调暖黄,折射出胸-腹部的点-点水光,像是洒上闪蝶鳞粉。
符瑎注视着那块局域,两腮浮现出酡红。
当然他不是因为看到腹肌-而脸红。
应该说,不仅仅是因为腹-肌。
席温纶先自己试过水温,方才肯将水-淋上符瑎身子。
看这人又盯着展示在外的美景目不转睛,唇角不自觉微勾。
“好看么?”
符瑎回神,本准备让席温纶丢脸,怎么自己快要举白旗。
他旋即不再将目光转向惹得人心-燥场面,但通红的耳廓暴-露了本人目前小心思。
席温纶浅笑一声,手试探性摸上符瑎肩膀,引得后者微-颤。
“手给我,别溅到水。”大手摩-挲着纤-瘦肩-头,又一路寻至上臂没受伤部位,将其略微抬-起。
符瑎皮-肉很软,原身的锻炼痕迹早已消散,摸起来嫩生生,如同在揉-搓-棉花。
他即便是握住亦不曾安分,不时小力地捏一下。
麻麻痒痒的。
手臂被放在专门安装固定支架上,席温纶旋即帮忙冲洗。
符瑎刚想说话,热水倏然打在肌-肤上,刺激得他眉心结成个小球。
与此同时,纯白糖霜装点着棕粉色巧-克-力豆,在刚热气腾腾的透明糖浆冲刷下将粉色外壳褪去,蒸出中层的樱-桃红。
糕点师对美味小蛋糕上装裱物改动,似乎有别想法。
他不断调整着巧克力豆位置,却没注意到这块小蛋糕也因他的力道在摇晃。
“瘦了。”席温纶慢慢-贴近符瑎,将后者困在浴室一个狭-小的角落。
周围除了墙,只有他。
符瑎像是无处可逃小可怜动物,他却乐在其中,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用湿漉漉的眼睛微微垂首上视,可爱极了。
“你也是。”符瑎用一只手在对方的肌理游弋,旋即不断在腰-腹-部打圈圈。
“但是我觉得我没有很瘦哦,毕竟之前吃不太健康。”
他半转身体,侧对着席温纶,然后半弯曲上身靠着浴室墙。
符瑎在上学时间吃都是外卖,大量的肉都堆积在tun部以及大腿,竟是比他离开别墅时更加挺-翘饱-满。
尽管处于劣势,但他丝毫不受影响,甚至主动敞-开bu景任其guan赏。
“你看,这里都是肉肉。”符瑎伸手到背后,掐着自己丰腴的大腿娇滴滴地说。
他没用多少力度,但却是留-痕-体-质,所以大腿肉很快便有了两道-印。
沉默片刻后,是一道响亮的“啪”声。
符瑎像是炸了毛猫,原地跳了一下,险些没把固定道具扯下来。
“干嘛!”他捂住自己半边皮-鼓,忿忿地回眸瞪视席温纶。
他把一切尽收眼底,意味深长地发出:“哦——”
“少来招惹我,否则……”席温纶停掉水,开始搓泡泡。
制造丰富泡沫的同时还需覆盖住大部分躯体,手随着浴球不断滑动,有意无意地剐-蹭。
“不利于你目前养伤。别对我抱有那么高期待,嗯?”席温纶不断啄吻着符瑎脖颈的后处,他不愧是当爱豆出身的,脖子纤长漂亮,宛若天鹅一样。
“你可是超厉害大总裁,这么快就认输了吗?”符瑎逞能道。
“宝宝,生意场上可不考这个,毕竟你先生向来‘稳重’。”
……(戳)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符瑎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
他保持着能不动弹就不都
席温纶蹙眉替他换掉部分被溅湿绷带,他的手法专业且细致。
符瑎半抬眼皮,用很小的视野观察。
他很喜欢照顾人时席温纶,感觉此刻他散发著人夫温柔光辉。
当然,这个被照顾人仅限于自己。
席温纶正在绑绷带,眼睛都不抬说:“醒了?”
符瑎迅速阖上眼皮,假装没听见。
旋即感觉到脸蛋被人碰了碰。
“还在睡,那零食留下次吧。”
符瑎就差没直接从床上蹦起来。
“醒了!!”
席温纶把掉落的浴巾给他披上,“小心着凉。”
符瑎吃健康餐吃得愁眉苦脸,席温纶不想他连吃都不开心,并且符瑎现在还受着伤,其实也不需要特别忌口,偶尔吃些垃圾食品没关系。
况且心情好,伤口也能更快恢复。
符瑎被擦干涂好身体乳后把自己塞进被窝里,侯着席温纶拎那一大袋零食回来吃。
没错!他就是要在床上吃东西,反正有佣人打扫。
“等你伤好了……”
符瑎打断他:“其实我想先和你讨论订婚的事情。”
第67章 番外往后的时光
“为什么要分两次举办仪式?我们直接结婚不好吗?”
符瑎想到订婚仪式结婚仪式上,自己都要成为社交场合中心,觉得还不如逃婚算了。
虽说这种危险念头他就想想而已。
席温纶一面投喂零食,一面说:“如果打算直接结婚,你需要请老师同学来么?”
符瑎霎时一激灵。
听起来更加社死!话说他作为清纯男大没毕业就结婚确实有些着急。
于是符瑎放弃了,他继续瘫回去:“那还是先订婚好了。”
“但是,可以不要请人吗,我真的不想面对宾客。”
席温纶吻在他额顶。
“没关系,你说了算。”
符瑎在席氏别墅里的生活就如此悠闲,养伤的他几乎干不了任何事情,除去作息健康得像60年代的老人以外,他相当满意。
因为他之前休学过,所以学校只是准了他一个月的病假。
但需保持学习进度,所以符瑎花了些钱让班长上课时帮他录视频。
白天打游戏上网课,晚上跟下班回家的帅气老公亲亲抱抱。
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
符瑎恢复速度快得出乎意料,仅用了一半时间伤口便愈合得七七八八,甚至可以拆石膏!
在他拆掉石膏前,林郁彬寄来了亲子鉴定的结果。
符瑎没有马上拆开,而是把它放在桌子上。
他深吸一口气。
即便他只与他们见过一面,但往日的记忆并不能干脆利落地抹去。
符瑎也不能免俗没有心理压力。
但是来都来了,现在矫情并无意义。
“嘶拉”一声拆掉封条,符瑎直接去看检测结果。
席温纶此刻捧着茶过来,眼眸微垂扫视文件袋标注的文本。
“有结果了?你还好吧?”
符瑎紧紧盯着文书上“无血缘关系”几个字,他捏纸张的手放松又重新用力。
说不清道不明沉默。
结果算是在他意料之内,父母对原主奇怪态度几乎明示。
但是,若换成他自己父母呢?
符瑎陷入迷茫中。
他穿越过来这么久,如果他对于自己是穿越人士这个认知算正确的话。
那么他主神啊系统之类到底在哪里?
符瑎忽有种萧瑟感,按照这种情况不是被抛弃就是被遗忘了。
要是有什么星际穿越总局这种东西,他一定要去投诉这些不负责任员工!
幸好他还记得小说里的情节,要是再健忘一点,席温纶估计早就把他踹了。
“想什么呢?”席温纶觉察到符瑎倏然眼神呆滞,像是猫猫突然把手收起来放空大脑,忍不住戳了戳他的脸。
符瑎被惊到,快速地霎几下眼,看到是席温纶后放松下来。
他朝后者伸出胳膊,扁着嘴巴说:“要抱抱。”
席温纶将他抱了个满怀。
人与人之间的亲密联结是种很奇妙事,符瑎仅是被他的体温包围,负面情绪就已被抚慰。
“想哭的话不要憋着比较好。”席温纶与他交颈看不到表情,用手摸了摸符瑎后脑勺。
符瑎对此很不屑:“我是大人了,才不会哭。”
说实在的,他觉着没啥好哭的。
对于部分家庭美满人来说,离家远一些都会落泪,而他从来没体会过属于家温暖,甚至说不被打骂都已经算很好的待遇了。
长期被恐恐吓,出了家外全是“暴风骤雨”,真的出去后发现只有家里是“暴风骤雨”,外面相对来说简直阳光明媚。
仔细一想险些破防。
符瑎显然没有受虐倾向,因此家人毫无感情,更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哭。
与之相反,比起失落他更多是庆幸。
符瑎去上大学之后与父母断绝了关系,现在又证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意味着那些人怎么乞讨也讨不到他这儿来。
“哦?那这样呢?”席温纶趁机去摸符瑎腰上痒痒肉。
符瑎体质敏/感,非常怕痒,以前在干好事的场合不乏半路笑场。
他一边笑一边抗拒,但两人差距不是一个量级,很快遂笑瘫倒在对方身上气喘吁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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