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的在小说里。
林郁彬:不是这么说,我认为感情是自己争取来的!要不是我家那位,我现在可能还在和厉俊远纠缠吧。不知道那时候着什么魔,他当时那么讨厌我,我还硬是粘贴去。
林郁彬:说出来你可能觉得好笑,我不喜欢厉俊远了以后,他竟然反过来追我,可我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再也不想见这种人。后来听说他因为犯事儿被关进去了,判了好几年呢。
符瑎瞪大双眼。
他本以为主角受结婚只是和攻纠缠一个小插曲,没想到他竟然是认真的。
如果事情如此进展,那原小说故事不是全崩了吗?攻进局子,受和别人结婚,这世界居然没崩?
这是否意味着……他们之间或许还有可能。
第64章
即便如此,符瑎还是拒绝了林郁彬邀请。
他去了又能怎样?闹得那般难看,就算自己真的能拉下脸去求复合,席温纶便会乐意?
所以保持现状是最好的。
符瑎把这件事当成日常生活中小插曲,强行把偶然冒出的越轨念头压下。
林郁彬得知符瑎现在与父母断绝关系后一个人在外边上大学,对此非常担心,时常打电话来问候。
符瑎对他热情有些接受无能,“我没关系,你快结婚了吧,不用操心婚礼吗?”
“我作为你的亲人肯定要优先考虑你呀,之前还怕你有自己亲属关系我横插一脚会多余,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怎么能放心呢?”
符瑎哑口无言。
“对了,你给我关于你父母那些信息,我派人去查了一下,他们没有一个人和林家有关系,不像是远房亲戚。”
“……所以,如果做更加细致的鉴定需要提供DNA样本。”
林郁彬说得吞吞吐吐,符瑎亦明白了他言下之意。
符家夫妻很有可能并非他亲生父母。
其实符瑎也怀疑过,这两人对他的态度很奇怪,与对待符小弟时天差地别。
根本不像是亲生孩子。
如今林郁彬给出的假设几乎能与他猜想吻合。
符瑎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他似乎应该伤心,又似乎应该松一口气。
事实上这件事仅仅泛起了一丝涟漪,随后归于平静。
长时间的感官切割,令他无法分辨出自己情绪。
“要是你不愿意,也可以不做的,不用勉强……”
“不,我要做,样本我会收集好的,麻烦你了。”
“客气什么,我们是亲人呀,你父母和我说不定也有关系,当然要上心。”
林郁彬似乎对划进分界线里自己人都很好,属于奉献型,乃至于之前喜欢上渣攻的时候变成不断付出贱受。
“对了,我给你寄了些东西,估摸着这几天也快到了,你记得去拿呀。”
符瑎应下,两人又寒暄几句,在林郁彬未婚夫吃醋语气下挂了电话。
关于符家夫妻样本事情,符瑎还记着发小因让他们一家吵架而愧疚,说如果有需要帮忙一定要来找他。
符瑎并不想再回去所谓的家,这倒是个让发小还人情好机会。
发小沉默过后还是答应了他,符瑎不想这件事没成前透露出去,于是再三警告他别告诉其他人。
没过几天,东西便到了符瑎手里。
昨天快递员也打电话通知他有包裹到,他想着拿快递的同时顺便把标本寄出去。
林郁彬或许是因为家族的事想要调查清楚,符瑎更是想搞清楚自己的身世来源。
猜想再可靠始终是猜想,总归还需事实验证。
大学内部有几个收快递点,还有一个在校外附近的驿站,路程不远,走一段斑马线就到了。
符瑎两样东西就这么倒霉地被分到两个点,一个在校外一个在校内。
幸运的是一个站点就在符瑎出学校领快递路上,他能顺道把样本寄出去,不用来来回回跑。
烈日当头,晒得人两眼发晕,头发一摸都烫手。
符瑎走出校门,他前面是两位一起打遮阳伞女同学。
“太热了,最近温差好大,我早上还穿厚外套呢,现在都要被晒死。”
“是啊!这个站点又偏又远,车还多,搞不懂他们为什么都喜欢把东西放这边。”
“唉,拿完快递去旁边买个甜筒嘛,我好渴~”
在她们谈笑间,一辆大货车呼啸而过,尘埃伴随尾气臭味扬起。
符瑎捂住了口鼻。
女孩们也咳得不轻。
“快走快走!”
她们寻了个没车空隙快步穿过马路。
符瑎跟在两人身后,也准备过去,可车流一辆接着一辆追得很紧,一晃神她俩已经走到对面。
而符瑎还在马路中央。
他没有打伞,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就这样眯着眼睛前行。
先是汽车急刹车的声音,随后是女孩子尖叫。
在符瑎尚未来得及反应前,天旋地转,随后重重地倒下。
思维滞涩,大脑运转慢了半拍。
红色的血流淌下来,他竟然没有任何感觉。
连面对死亡都毫无恐惧。
下一秒符瑎便失去了意识。
……
再次苏醒时,首先闻到的是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他身边站着一位熟悉的老师,见他醒了,忙按铃把医护唤过来。
“嗯,目前状况还算稳定,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手臂骨折了,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医生检查过符瑎伤后离开,老师代表学校关心了几句他的身体,并把他晕倒后的事情转述。
是那辆小汽车为了赶路开得太快,连超了几辆挤进别人车道,没注意刹不住车把符瑎撞飞了。
老师心有戚戚地说:“幸好那时候车比较多,不然车速度会更快,到时候你就不只是骨折了。”
符瑎张口想要说话,却无意间牵起伤口,不由得“嘶”一声。
“诶诶诶,没好就别动了。放心吧,路人已经帮你报过警了,你的律师在帮你后续跟进,现在就乖乖躺着吧”
符瑎:“?”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还有律师。
老师笑呵呵地继续说:“现在人都挺热心肠,我听送你去医院那两个小姑娘讲,你一倒下去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好多人帮忙,然后他们还叫来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律师去跟警-察交涉。”
“我来了之后说要帮你付律师费,律师都不肯要,说是做好人好事。”
听完老师的话,符瑎无言将病房四周环视一圈。
嗯,果然是豪华单人间。
是谁的手笔真的很难看出来呢。
老师接到学校领导打来的电话后匆忙离开,临走时问符瑎是否需要人陪护,符瑎摇头拒绝。
符瑎尝试动了动另一侧手臂,除了小擦伤外基本行动通畅。
还行,至少有用。
符瑎此刻五味杂陈,他不知道席温纶到底在想什么。
明明已经被他那般决绝地赶走,却还是在悄悄地帮忙。
他又不是没钱,与之相反,他可能都算得上小小的富豪。
要是……他想见席温纶呢?
符瑎艰难地掏出手机,有自己的身体作为缓冲,他的手机竟然只有磕碰痕迹。
指尖滑过通信簿,符瑎回想起早在从别墅时就把席温纶以及与他有关工作人员删干净了。
符瑎:……
没关系,他还认识一位律师。
待到律师从警局回来进入病房探望。
“符先生,您在说什么?我与这位席先生并不认识。”
符瑎用怀疑的眼神注视着律师,盯得律师感觉自己屁股底下像长了颗钉子。
他余光中瞟见过这位律师所在律所,相当有名,曾上过地方新闻的报道。
律师依旧保持着他的职业微笑,“只是有人委托我负责您的事务,出于职业操守,抱歉我不能向您透露。”
符瑎无奈仰头,他不想为难人家律师,最终松口放他离开。
律师舒出气的声音隔着病房门都能听到。
符瑎如今陷入了困境,想联系席温纶联系不上。
况且他一个平平无奇的男大学生,上哪儿去认识华国首富啊?
符瑎重新靠回病床,面无表情地看着头顶白炽灯。
全身上下无一不酸痛,骨头在发出哀嚎。
办法还是留给健康的他来想吧,现在符瑎累了,需要休息。
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查房,医生检查过后护士来抽取日常检查的血。
他每天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有时刷刷微薄,手总是忍不住去搜索席温纶消息。
作为商业人士,他报道不多,倒是搜出很多成功学书籍gg,例如《席温纶成功的100个习惯》之类。
符瑎想席温纶不是靠血缘关系才当上总裁的吗?写这种东西真的会有人买?
符瑎虽然只有手臂骨折,但他在医院也没什么要做的事情,打游戏一只手也不好操作。
亏得是没伤到脚,他姑且能自由上下床,不至于每日躺尸。
剩下活动要不就是在医院里来回逛,要不便是跟小护士们聊天。
呵呵,找陌生人聊天还不如把他这个社恐给杀了。
在符瑎感到自己要长蘑菇之前,他终于察觉到医院好像有大事要发生。
负责他这个床护士在这里巡视一圈,把一些被他弄乱的物品重新摆放整齐,又快步走出去。
这引起了符瑎的好奇,他举着手臂慢悠悠地下床去门口放风,偷偷观察情况。
一位别着护士长牌子的中年女护士正指挥着一群年轻护士整理病房。
“都多注意啊!开启日期有没有忘记写的,那些包装袋该扔的就扔了,待会儿有领导检查!”
符瑎走到护栏墙附近,假装自己在眺望远处。
他身边不远不近站着两位吭哧吭哧擦玻璃的小护士,她们聊天正好能传入符瑎耳朵里。
“好烦,怎么又检查。领导什么时候来我们科啊,早点看完免得耽误我干活。”
“不知道,听说是有人来巡视,院长都出去接待了,来不来我们这里还不一定。”
“真无语!”那护士用力地捏着抹布泄愤,倏然透过玻璃看到了什么,急忙拍她旁边的同伴。
“你快看!他们是不是要来了,哇这么多人啊。”
同伴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真的耶,你看他们那些车,好长一条,是不是很贵啊。”
“咱们医院是大公司下属的私立,一直都很有钱,富人来看病也正常吧。”
符瑎也注意到了楼下的动静,他趴在护栏上,楼层不高,他们这块地又正对住院楼大门,因此能将底下瞧得一清二楚。
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站在加长豪车门前,似乎是在迎接什么人。
随后车门缓缓开启,下来了一个人,旋即被众人簇拥着离开。
符瑎倒吸了一口气。
“哇,你看到车里那个大人物了吗,他好帅!”
“这么远你居然能看得清脸?我都没看清!”
“那肯定不能啊,但是身材超帅,脸肯定不会差!”
小护士们尖叫引来附近大多数护士关注,巴巴地伸长脖子要去瞧个仔细。
符瑎怔怔地目送一群人远去,等到护士们都去忙工作了,仍旧伫立在原地。
仅仅是远远一窥,往日的记忆像是脆脆的爆珠瞬间在脑海里炸开。
那下车的人分明是席温纶。
他不会看错……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深深烙印进他人生里男人。
第65章
符瑎打了个喷嚏,路过护士注意到,随后便被“请”回了病床。
护士临走前帮他掖好被角,嘱咐他恢复期要照顾好身体别到处乱晃。
符瑎躺回病床时脑子仍是懵。
他为什么会来?他为什么要来?
甚至奢望着他过来是想和自己见面?如果见面的话两个人又要说什么呢?
疑问与斑驳的情绪杂乱无章地交织,最终团成一个皱巴巴的毛线团。
符瑎无法继续在床上等待,像是在听候审判结果。
至少……也要当面和席温纶道歉,还有说谢谢。
他找了个护士们都在忙时间,趁大家不注意时溜了出去。
从住院楼出来后,符瑎迷茫地站在楼下提供给病人活动小花园里。
那一大票人跑哪儿去了?
符瑎掏出医院给他发的指示地图,上面清楚地写着每一个科位置。
说不准在他走路的时候就能和那显眼的人群撞上。
于是符瑎沿平日惯走的医院路线碰运气。
等他将着偌大的医院逛过一圈,却连半点鞋印都没发现。
符瑎泄气地举起手机,才想起自己早就没有席温纶联系方式,又只能把它塞回病号服口袋。
他无奈地找到席温纶之前进医院的停车点,几位保镖正守在旁边,时不时低头看表。
符瑎躲在柱子后面暗中观察。
很好,这些保镖他一个人都不认识。
有钱人连换保镖都勤快。
考虑了一段时间,符瑎还是鼓起勇气上前询问。
保镖们看他身穿着病号服,模样又出众,脸上浮现出暧昧不明的笑。
旋即语气温和地告诉他席先生不会见他,让他早点离开,免得惹席先生生气。
“像你这样的小男孩我们见多了,席先生自从爱人离开他以后心情就很不好,识趣的话还是别粘上来。”
这段话令符瑎更加心神不宁。
“那他要在这家医院呆多久?很快就要离开吗?”
符瑎有双极为漂亮的剔透双眸,水洗一般纯净,眼尾下垂时像是无辜小动物。
再加上他手臂打着石膏,看起来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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