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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三思啊(穿越重生)——雾十

时间:2025-05-02 09:49:33  作者:雾十
  因为这是宫中过年的第二个重要节点——除夕夜的宫宴。
  天还没亮沈里就被秋实叫醒,急匆匆的准备前往内侍省坐镇,这个必须得他亲自盯着,不能有任何差池。
  沈里连早膳都吃的匆匆忙忙,根本没顾上和闻时颂说几句话,只是简单交代了他一下今天帮忙遛狗,然后就带着人火急火燎的离开了东宫,看上去比当朝太子都忙。
  至于太子殿下到底是个什么心情,大概就只有在他怀里与他对视的滚灯知道了。
  只能说他最后还是认认真真替沈里遛了个狗的,甚至还给彪子老大穿了身火红火红的新衣,彪子老大十分不爽,和红围脖大战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宫宴开始的时间是在晚上,灯火通明的大殿之上,是金碧辉煌的装饰,是管弦呕哑的丝竹,是琳琅满目的美味珍馐。步履轻盈的宫人手持金盘玉盏,往来穿梭于席间,达官显贵衣着华服,在觥筹交错中谈笑风生。
  一切都美的就像是一幅只会在博物馆里看到的上古画卷,老皇帝端坐在上首,对于这次的宫宴看起来十分满意。
  满意到他甚至压下了一道本打算就在今天宣读的圣旨。
  与旨意有关的主人已经快要急得不行了,也不敢频繁看向老皇帝,只能一边唇角带笑的强装镇定,一边差点绞断了手中的锦帕。
  因为那是一道封贵妃的旨意。
  老皇帝和先后的感情到底如何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为了保证太子的地位稳固,老皇帝即便有后宫佳丽三千,但后妃最后的位置也就仅限于是妃了。尤其是在先后刚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老皇帝是直接对先太子孝贤承诺,绝不封贵妃的。
  只不过老皇帝最爱的儿子也去世了,他与现任太子的关系一直十分微妙,猜忌心日渐壮大,这才终于被人松动了口,准备趁着今年升一个贵妃。
  闻时颂早就得到了消息,却根本没打算阻止。
  因为那毫无意义,阻了这一个,还会有下一个,那他何必做这种无用功?当然,闻时颂也不可能被动挨打,他已经准备好了手续应对。
  结果反倒是老皇帝自己事到临头反悔了。
  而闻时颂对此的想法还是毫无想法。
  天知道老皇帝又在发什么疯,只要不影响到闻时颂,闻时颂就是不关心的。事实上,比起老皇帝,闻时颂更在乎的是沈里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和他说话。
  沈里不会觉得昨天的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吧?
  他本来还以为至少回来的晚上沈里就会和他解释的,结果他在光大殿辗转反侧了一晚上,得到的却是沈里神隐了一天?
  他闻时颂何时被人这么对待过?
  所以,闻时颂根本不关心他的兄弟姐妹都在宫宴上又说了什么废话,也不在乎他父皇又借着过年表演了对已逝的皇后与长子怎么样的思念,他只端坐在宴席左手边的第一个席位上,恨不能这个世界赶紧爆炸。
  直至……
  一道道精美的佳肴被端了上来,而他在每一道的下面,都夹到了一些与众不同、但更符合他口味的小食。
  这些小食没什么规律,唯一的特点大概就都是酸咸适中比较开胃的口味。
  而闻时颂确实在之前和沈里吃饭讨论宫宴准备时抱怨过,他每年最烦的就是除夕夜吃宫宴,这些看上去摆盘华丽的菜,很多都华而不实,入口的第一筷子就能感觉到那种不知道蒸煮了多久的反复味道。
  口味上肯定还是不会出什么太大的差错的,可闻时颂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嘴早被养刁了,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反正就是一尝就能尝出来不喜。
  其实猜也能猜到,御膳房要准备那么多道菜,不可能不用一些小花招。
  哪怕闻时颂贵为太子,也不可能免俗。全世界大概只有皇帝眼前摆放的菜肴不用担心有这样的问题了。
  所以每年宫宴闻时颂都吃的很少,甚至会在赴宴之前先在东宫垫两口。
  只有今年不一样。
  但今年为什么能不一样呢?闻时颂猛地抬头,都不需要他去寻找,做了这事的主人已经自己主动凑了过来。眨巴眨巴黑白分明的眼睛,邀功的意味不要太明显的说:“好吃吗?”
  闻时颂很努力才没让自己的唇角向上,因为他不想让沈里觉得他的原谅来的很容易,他说:“还行。”
  “只有你有哦。”沈里是那种总会把偏爱表现的十分明显的人。
  从小到大,一直如此。
  他只会把最喜欢的点心与他的阿娘分享,也只会把赢来的小兔子宫灯送给全世界最好看的皇后姨姨,最重要的是,只有在他皇兄进殿时,他的眼睛里才会满是心悦与开心,他对所有人都会这样骄傲介绍,这是全世界我最好的朋友。
  没有人会不喜欢这种毫无理由的偏爱。
  只不过这偏爱从来不独属于闻时颂。
  他在今天也不敢有任何奢望,只是说:“这是贿赂?”
  沈里却一脸诧异的回:“什么?不是你和我说你每年都吃不进去东西吗?现在还吃不进去吗?”他真的记住了他说的话,并想办法的对他好,没什么原因,就是因为他对他好而已。
  原则上闻时颂是不应该如此轻易就原谅沈里的,他甚至连他在生气都没有看出来,但……
  大太监洪梁在身后替自家主子把心里的话补全,但他在沈里的事情上根本就没有原则啊。
  作者有话要说:
  瞎扯淡小剧场:
  今天是开心的闻时颂。
 
第37章 入主东宫第三十七天:
  没什么原则的太子殿下过了一个十分开心的新春。
  不仅吃到了有史以来最满意的一次宫宴,还与沈里一同携手上了高台,欣赏到了琼楼玉宇之上的绚丽烟火,如果他们身边能没有那么多一同观赏的碍眼之人就更好了。
  就像小时候,闻时颂已经有些记不清到底是哪一年了,也许是他刚刚回宫的第一年,也许是隔过去的一年,当时清河公主还没有远嫁,每年过年她总会成为孩子群中的焦点,因为她可以用血脉力量让夜空绽放出最盛大的烟火。
  有些如花蕾绽放,五彩斑斓;有些如流星拖尾,划过夜空,;所有人抬头仰望,在硝烟味中留下笑颜。
  闻时颂被皇兄轻轻推了推肩膀,尝试着去和沈里道歉。
  他都忘记自己为什么要道歉了,但总之是要道歉的,别别扭扭的不愿意上前也不是因为他不想道歉,而是他怕他说了对不起沈里还是不想搭理他。
  他……
  听到如今的沈里对他说:“我有点困了,你呢?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睡觉呀?”
  闻时颂大脑一片空白,身子僵直,一边告诉自己快回答,一边忍不住一遍遍的在脑海里回放,回家,回属于我们的家。
  那真的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沈里也这么觉得。
  甚至更开心。
  因为他收到了丰厚的压岁钱和年礼。
  大启过年的压岁钱讲究和后世差不多,婚后便不再属于“压岁”的对象了,但新婚的新人除外。甚至因为这是新婚的第一年,头一次一家人聚在一起,作为太子妃的沈里反而收到了更多来自长辈的“爱”。
  沈里不确定其他地区是不是这样,但反正雍畿是这样的。
  闻时颂几乎是成年的皇子公主里最小的那个,所有比他年长的皇子公主都是慷慨解囊。当然,他下面还有其他未成年的手足,他也要掏钱,但重点是上面的皇兄皇姊已经不少了,每个人几乎都成了家,不管他们心里到底乐不乐意,至少表面上他们都十分积极且热情的给了沈里压岁钱。
  而除了这些皇子公主外,老闻家也是个大家族,闲散宗室多到让沈里都快要社恐了,一个个见过去的时候,生怕谁对闻时颂来一句“您小时候我还抱过您呢”。
  但这些已经是有足够的脸面,能凑到太子妃面前给压岁钱的存在了,剩下的人想给都没这个门路。
  沈里几乎算是一夜小富。
  当然,太子也给出去了不少。老皇帝是真的能生,他的孩子孙子感觉都够组成一个小型的足球联赛了。但沈里一点也不心疼,因为吧,给钱的时候走的是东宫公账,收钱收的却是他个人所有。
  大气太子说:“我还不差你这点。”
  沈里真的开始觉得多个老公也没什么不好的了。
  在压岁钱的大军之中,表现最突出的自然还是太后她老人家,她以前还会一碗水稍微端端平,但今年也不知道是因为清河公主的事想开了还是怎样,反正力挺沈里的态度摆的十足。
  老太后还生怕沈里担心,拉着他的手安慰道:“反正我不摆出这个态度,他们也会嫉妒你,太子妃的位置就是众矢之的,除非哪天太子倒台,否则你永远不可能与所有人相亲相爱。那我还装什么呢?索性不如就把特殊进行到底,让他们好看清自己的位置。”
  很难说是不是老皇帝为了巩固先太子的位置而进行的一系列区别对待给了太后灵感,但太后就是把这种偏爱的态度摆在了明面上。
  大家反而不敢有什么怨言,至少明面上没人敢,一句“那是太子妃,你是什么”,就能堵死很多人的嘴。
  影响是互相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后的态度,还是老皇帝本身就对沈里这个福星的身份比较在意,他也下旨对沈里进行了又一次的大加封赏,从沈老爷子到远在北疆的沈里爹再到他小姑沈却金,全家一个不落,大家一起发财。
  从侧面让沈里这个旺身边人的说法,又被推波助澜了一番。
  连春华秋实看沈里的眼神都好像不一样了。
  只有沈里还在说着:“不要封建迷信。”我要是真的旺人,那就赶紧着旺一下我阿姊北疆大捷,边关百姓不要再受蛮族之苦了。
  在皆大欢喜中,沈里过年的难关也终于来到了最后一个节点——大年初一的大朝会。
  大朝会是大启最重要的朝会之一,一年之中只在元旦和冬至两天举行,参会人员包括了满朝文武(中央官员及地方官员代表),各国番邦使臣,以及十二卫中的军方大佬。
  用沈里的理解就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
  大年初一的大朝会比冬至的要更特别一点,因为后宫也要派出代表参加,甚至沈里这个太子妃还全程参与了整个朝会流程的后勤主持工作。
  沈里上辈子就是个清澈且愚蠢的男大,不要说接触了,他连想都不敢想有朝一日自己能参加这种规格的会议。
  在紧张的同时,说实话,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小激动的。
  这也是沈里昨天那么忙的原因,他不只要忙除夕夜的宫宴,还要提前监督殿中省尚舍局的宫人对无为殿进行的陈设布置,各种朝臣站位的区域划分,光是殿内殿外帷帐的学问就已经乱的沈里一脑门子官司。
  什么文官武官的帷帐颜色要进行区分,京官和外官的材质要有所不同,还有什么品级上的区别啊,不同番邦的习俗忌讳啊……
  这些不需要沈里一一去管,他只需要指挥合适的人去做,但每一步都不能出错,因为一旦事情闹大,他这个太子妃肯定要被追责。
  唯一能安慰到沈里的是,因为涉事范围太大,哪怕是被追责的负责人,也不只有沈里一个。而他好歹是老皇帝的“儿媳”,是自己人,礼部的高官和内侍省的大太监们才是真害怕。每个人都神经紧绷到了极致,规行矩步,不敢有丝毫差池。
  沈里反倒是在当晚回东宫睡了一个踏实觉,第二天神清气爽的穿上了一层又一层的朝服,与太子闻时颂一起前往了无为殿参会。
  大朝会说是“会议”,但其实并不会真的讨论什么,只是大家对老皇帝进行朝贺。
  也就是对皇帝说一声新年好。
  只不过这个新年好需要格外的有仪式感。
  皇城外面的天街早早的就开始黄土垫道,净水泼街,礼部的官员及仪仗队的亲卫在道路两旁列队,队伍长到仿佛看不到头。
  当然,这是闻时颂对沈里口述的,沈里此时并不能看到外面的盛景。
  只能靠想象。
  当门下侍中高声宣布“请中严*”之后,中书省的通事舍人就会带着四品以下的官员鱼贯而入,去站到无为殿前大广场上的指定位置了。
  是的,大冬天,寒风里,四品以下的官员只能站在外面。
  他们在各地其实也算得上是一方要员,是个大人物了,但在中央,在朝堂之上,这些大佬也只能站在外面吹冷风,连稍稍换个久站的站姿都不敢,只能生生受了这皇家威严。
  沈里这个太子妃的待遇就比较好了,他随太子和四品以上的真正大佬们一同提前入殿,站在殿内,恭迎了老皇帝的御驾从无为殿的北面缓缓驶来。这一天老皇帝穿的是最正式的衮冕了,也是电视里总爱演的那种皇帝眼前有十二旒珠串挡脸的打扮。
  庄重而又威严,是这个帝国权力金字塔顶端的极致模样。
  沈里根本不敢乱看,只眼观鼻鼻观心的安静站在闻时颂的一旁,就宛如一株安静的植物,随着礼官的唱名声一拜再拜,磕的脑袋都是晕了。
  老态龙钟的老皇帝神情威严,与昨日宫宴上和煦模样截然不同。
  就像他一体两面的政绩,有时候非常明君,有时候又昏庸的可怕。但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他们不能质疑,也不敢质疑,只能在符宝郎恭恭敬敬请上传国玉玺之后,对着面朝南方坐下的陛下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两次朝贺参拜之后,就该由闻时颂这个当朝太子佩剑上前了。
  是的,佩剑。
  但这更像是一个表演性质的佩剑,因为闻时颂全程需要做的仅仅是在代表皇子公主乃至是老闻家所有的宗室行礼之前,把佩剑从腰带上解下,由沈里接过,放在指定的席上,这代表的是一种臣服,一种效忠,一种态度。
  沈里发誓他没看错,在他从闻时颂手里接过剑的那一刻,他从闻时颂的眼中看到了恨不能当场拔剑的怒火。
  很显然不是冲着沈里,而是龙椅之上的九五之尊。
  虽然这让沈里看不懂的情绪只是转瞬即逝,闻时颂最终还是把剑平稳的递给了沈里,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的态度看起来是那样轻松,甚至还有空轻声对他安抚:“别紧张。”
  所有人都对新婚燕尔的小情侣之间的温情互动相视一笑,有一种看到小动物贴贴的可爱感。
  可沈里知道闻时颂那一刻是认真的,他真的考虑过要不要在当场拔剑,暴起杀人,去杀死端坐在朝堂上的那个已经垂垂老矣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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