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化完安莉薇的话,埃德文转过头望着她的背影不满地叉着腰:“我可是巴巴托斯大人最忠实的信众!他才舍不得杀我呢!”
说完,立刻朝着安莉薇和克罗迪亚跑去。
此刻洞里洋溢着轻松与快乐的气氛。
而温迪那边却是无尽无穷的郁闷。
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村长的老家在哪。
温迪盘腿坐在空中拖着脸,背上的翅膀用力扇着,眉头拧在一块儿,抿着唇,闭着眼睛回忆着那幅画上的景色。
然而想来想去,都无法想起具体细节,只记得太阳以及一对恩爱的夫妻。
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悄悄地回去看一看。
温迪飞回村长屋外,屋内没有一人,此刻的村长应该在忙着修补被他砸出来的大洞。
没有钥匙,温迪自然是进不去的,他透过窗户,望着里面夜泊石点亮的画。
画的背景是一个露出了一半的太阳以及火红色的天空,画的不是很细节,看不清楚究竟是朝霞还是晚霞。
但在右下角,温迪发现了一处他之前遗漏了的细节,那是在太阳的下方有一个塔尖一般模样的东西。
看到这个,温迪便知道了这幅画是在那所作,那个塔尖,正是他曾经在过的高塔,也就是旧蒙德。
于是,温迪立刻转身挥舞着翅膀朝着远方已经破败的高塔飞去。
第017章 第17章 孤独画家
再次站在高山上俯瞰着高塔,温迪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前不久他还在和钟离喝酒,现在就回到两千六百年前谋划建国的大任务了。
若是有一壶酒,他真想坐在这里感叹一番,可惜此刻也没时间让他停留,他得忙着去找到画中的地点。
在展着翅膀飞了好久,温迪终于找到了他们画像的地方。
他收了翅膀,疲惫的找了还算干爽的石头便坐着休息,这样飞行是真的消耗体力,但又不可能一直用元素力托着自己。
看来,他真的得赶快做个琴,把特瓦林召唤来。
“嗯?小伙子,坐在这里很冷的。”一个大爷的声音响起,温迪转过头便看到一位被木柴压的直不起身子的老人
“不介意的话去我家坐坐吧。”
老人突如其来的邀请,让温迪有些措手不及,蒙德人热情好客,这是他一直都知道的,但是热情到不分敌我就往家带的地步,好像也不大好。
于是温迪笑着摊开手问道:“大爷,难道你就不怕我是什么坏人吗?”
大爷笑着摆摆手:“我一个老头子了,你就算是坏人,我也没有什么利益是可以让你图的。”
温迪轻笑,摇了摇头,静静的望着远方的高塔。
这要是平时他或许会跟着大爷回家,但今日他还要忙着去找村长的老家在哪儿。
然而大爷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将身上厚重的柴放下,走到了温迪身旁坐着道:“小伙子,人生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人生在世不如意,忍一忍等到转运就好了。”
“啊?”温迪疑惑的望向了大爷。
但很快温迪也反应过来了,或许是自己坐在这里的模样,让大爷产生了误会,以为他想要轻生。
于是温迪连忙笑着:“大爷,我最擅长的就是迈过这些坎儿了,您放心,我就是坐这看看风景,不干什么。”
温迪虽然这样说,但大爷依旧不放心,他指了指山下:“我家就在下面并不远,你同我一起下去喝杯热茶也好。”
见大爷如此执着温迪也不好拒绝,刚好飞了一晚上也很疲惫了,就这样去休息一下也挺不错。
于是温迪答应了大爷,并主动背起了大爷的柴,和大爷一起往山下走去
大冶所住的地方也是一个村子,但与之前那个村子不同,这里就洋溢着生活的气息。
还没有进到村子里温迪,便听到了小孩子的嬉闹声,也看到了屋顶上升起的袅袅炊烟,告知着大家现在是早饭时刻。
如此生机勃勃,让温迪心情大好,肚子竟然也叫了起来。
或许那大爷是听到了,刚回到家,温迪还没有把柴放下,大爷便翻出了新鲜的苹果来招待温迪。
见到了苹果的温迪,先前的疲惫立刻一扫而空。
想着这里距离画画的地方也近,温迪便一边啃着苹果,一边向大爷询问:“大爷,咱这村子里有擅长画画的人吗?”
听了温迪的话,大爷思猛的拍了一下大腿,满脸骄傲的对温迪说道:“这村子里有啊!”
见有了线索温迪也立刻来了兴趣,急忙追问关于画画人的问题。
然而讲解画画之人,大爷脸上却多了几份惆怅,他喝了一口热茶,缓缓的开始讲述:
那画画之人本来是村子里的天才,他所做的画可以说是惟妙惟肖,栩栩如生。
在当时村子里的人,每逢家里有事儿,无论是喜事也好,还是为逝者画像也好都会去找他。
那时候他风头正盛,简直如同村子里的宝贝一般。
然而纵使是天才,他也是一个需要社交的普通人,但天才的脾气秉性总会有些奇怪,因此在他幼年的时候一度遭到了村子里孩子的孤立。
但是当所有孩子称他为怪胎怪物的时候,却有一个孩子向他伸出了友谊之手。
那个孩子一样也是一个天才,但与画家不同,他擅长音律,而且性格十分外向,可以很轻松的和村子里的人们打成一片。
于是音乐家和画家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也是在音乐家的带动下,画家逐渐融入了这个集体,用他的话向村民证明了他的优秀。
而那位音乐家并没有因为他成为村子里的宝贝而就疏远他,相反他们的感情逐渐亲密,如同亲兄弟一般。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深厚的友谊,在音乐家离开了村子以后,画家一蹶不振,从此便放弃了画画。
并且那原本已经敞开的心灵又因此封闭起来。
听到这里,温迪对那位音乐家的身份大概也有了猜测,于是问题继续问道:“那音乐家为什么会离开村子呢?”
老人摇摇头,轻叹了口气:“具体的细节我并不知道,但听说或许与他那去世的妻子有关。”
温迪立马追问关于他妻子去世的原因,然而老人只是摇了摇手,表明自己也并不清楚,只知道他妻子去世之前,他曾四处寻医。
音乐家那无助的模样让老人想起来了依然会觉得心痛。
温迪点点头,看来他需要去会一会这位画家了,在打听好画家的住处后,温迪揣着两个苹果当做搬柴的报酬便离开了。
画家脾气怪异,喜欢在安静的地方,因此便不住在村子里。
以至于温迪离开村子,在雪地中走了好久才走看到了一个房子。
那屋子的外观被染成了彩色的,在雪地里十分突出,看起来就颇有艺术的气息,
温迪站在屋外欣赏了许久,止不住的连连赞叹,甚至想要等以后把蒙德的房子也给刷成这样的颜色。
他的动静惹的屋内的人打开了门,此刻站在眼前的,是一个留着棕色长发,编了个小辫,穿着灰色衣衫的男子。
他看起来很是憔悴,但那双眼睛却带着微微的愠怒,像是温迪打扰到他了一般。
温迪立马抬起双手,十分抱歉地道:“对不起!我只是看您的房子很有意思,忍不住就想多看看,没想到吵到您了。”
“若只是欣赏,你是可以不用发声的。”男子愤怒地望着温迪。
“唉…唉嘿?”温迪有些尴尬,接着他假意咳了两声,走进男子伸出右手:“您好,我叫巴巴托斯,交个朋友吧。”
话音刚落,门便狠狠地砸了过来,巨大的关门声让温迪浑身一震。
“喂!聊一聊啊,我可是带了你关心的事情来的!虽然很唐突,但也给个机会啊!”温迪耐心的劝说着。
然而并没有等来打开的门,而是一声巨响,应该他把什么东西砸在了门上一样。
这巨响又让温迪抖了一下。
望着关着的门,温迪觉得这一辈子花了两千六百年养的的好脾气快要被这段时间磨完了。
他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还真是一对好朋友,都那么没礼貌啊,一个砸人,一个砸门,天造地设!”
这时,门又打开了,眼前的男子眉头紧锁地望着温迪:“你说什么朋友?”
此刻的温迪又立马转变为友好亲切的模样,伸出手对眼前男子道:“你好,我叫巴巴托斯,你想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现在先交个朋友吧。”
第018章 第18章 画与音乐
最终那位男子还是把温迪放进了屋子里。
走进屋子,温迪便看到了一整面墙的画,有风景的也有人物的,而这些画都有同一个特点:就像是留影机的照片一般。
他可以把每一个细节都刻画的十分清晰,甚至是光看画里人的眼睛,温迪便可以猜出他们当时的情绪如何。
“哇,你好厉害呀!”温迪望着这满屋子的画感叹道。
男子并没有理会温迪的感叹,随便收拾出了一个勉强能坐的地方,招呼着温迪坐下。
坐下以后的温迪依然在欣赏着墙上的每一幅画,然而男子却认真的观察着他,那双眼睛似乎在审视着什么。
温迪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向他投去疑惑地目光:“你为什么要一直这样看着我?”
男子移开了双眼,靠在沙发的靠背上,仰着头:“先说好,我现在不画画了,如果您想找我画画的话,那请您去别处。”
望着他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温迪笑了起来:“我不都跟你说了吗?我是来告诉你一些消息,顺便打听点事儿的。”
听到这话,男子狭长的眼睛望向温迪,眯了眯眼:“你刚才说我朋友?”
温迪摊开手,没有否认,但也没有回答,而是笑着道:“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的名字了,那你是不是也该做一下自我介绍?”
见温迪这样的态度,男子虽然烦躁,但却不好说什么,于是撇过头,随意的丢下了自己的名字:“维拉利。”
“好的,这位维拉利先生,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您听说过西瓦尔这个人吗?”
“没有,如果想说我的朋友是他,那你恐怕找错人了。”
温迪一怔,按照村外大爷的话来看,村长确实就是维拉利的那位朋友,怎么到这里却不认识了,是他不肯认呢,还是村长改了名字。
温迪立刻又道:“他留着一头冰蓝色的头发,而且瞳孔也是冰蓝色的。”
听了温迪的描述,维拉利坐了起来认真地望着温迪:“那样的人我倒是认识一个,不过他不叫西瓦尔。”
说到这,维拉利顿了一下,接着咬牙切齿道:“他叫西斯万。”
温迪立马来了兴趣,认真地望着维拉利,然后指着悬崖的方向道:“您是不是给他们夫妻二人画过一张画,背景角落有那一座高塔。”
“没错,你怎么知道的?”维拉利警惕地打量起温迪来,“那一幅画,只有作画的我,和他们夫妻所知。”
温迪立马与他讲述了之前村子里的所见所闻,当然,关于他自己的身份,那位魔神,以及最后二人大战那里他并没有讲。
听完了温迪讲述的故事,维拉利沉默了许久,然后转过头望着温迪,双眼看不出情绪:“所以,他真的找到了复活他妻子的办法了是吗?”
“不是,这世间并没有任何起死回生的法术,有时候所见的不过是以生命为代价的错觉而已。”
温迪平静地讲述着这个残忍的事实。
“呵,原来不过如此。”说着,维拉利忽然捂着脸大笑起来。
那笑中带着讥讽,仿佛听到什么荒唐的事一般,但却又带着一种隐隐的悲伤。
他笑够了,转过头望着温迪,眼里带着淡漠:“那你来干嘛的?”
“我想打听一下,他是因为什么离开村子的。”
维拉利望着天花板沉思着,仿佛陷入了回忆,许久后淡淡道:“他说他找到让她妻子苏醒的办法了。”
“你知道是什么办法吗?”
维拉利摇摇头,他站起来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指着雪山:“他那段时间总是往那里跑,兴许是参透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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