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温迪故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来到子苓身旁看着泽渊,“所以,令尊的尸体,是被盗墓贼给盗走了啊?”
“不可能!”泽渊望着子苓大喊,“一定是你骗我的!你一定把我父亲藏起来了!”
听到他这话,子苓冷冷地看着他:“泽渊啊泽渊,我不知道谁跟你说了是被我藏起来的,但我确实对一具尸体不感兴趣,而且你现在在这,我骗你也没有任何的意义,我既然想撬开你的嘴,我为什么不把你父亲的尸体拿来给你呢?”
“居然是盗墓贼?明白了,明白了!”泽渊忽然变得狂躁起来,挣扎着说道,他越挣扎,那些铁链便收的越紧。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向了钟离,那眼神里的祈求就像是在沙漠里快要干死的人好不容易见到了水一样。
他双眼猩红,谄媚地笑着,立刻好好地跪下磕了几个头:“岩王帝君,对,岩王帝君,您杀了我好不好,杀了就行,然后把我扔到山下就可以,我很好处理的,我求求您,杀了我。”
见他这疯魔的样子,温迪无奈地抱着手认真地啃着苹果,带着一种不可言说的微笑看着泽渊:“你要不求求我?我也是神,我是不会杀你的,这你是知道的。”
“不不不!我杀死了忘忧,害了数百村民,我该死,求您二位杀了我,帝君,杀了我吧,我要以死谢罪。”
看他那急切地求死的模样,温迪皱紧了眉。
子苓也转过来小声看着温迪道:“不正常。”
温迪点点头,双眼微眯打量着跪在中间的忘忧:“倒不像药物发作,也不像突然疯了,明明执念未散……呵,他是在认真地寻死。”
“嗯?”子苓不解地看着温迪。
“说明死对他来说不单单是生命终结,死对他是有益的。”
恐怕他死了,能帮他找到他父亲的尸体。
当然,这是猜测,温迪没有说出来。
他又看向钟离,勾起嘴角笑吟吟地望着他:“帝君大人有没有什么头绪,这毕竟是璃月的家事,牵扯璃月的术法,我知之甚少,实在是帮不上什么忙。”
温迪那无辜的模样,看起来倒真的像极了什么都不懂。
不过目前来看,确实不适合让他一个外乡人继续询问。
于是,钟离走了过来,站在了子苓的另一边,那双金色的瞳孔盯着泽渊,瞬间,一种压迫感油然升起。
本来子苓还在戏里,这突如其来的压迫感让他忍不住抓住了温迪的斗篷。
而同样也是神的温迪自然和他的反应截然不同,只见他一边咬着苹果,一边看着泽渊,十分悠然自得。
而且他也十分热情,感觉到自己的斗篷被子苓抓住,他还又变出一个苹果递到子苓面前:“想要啊?喏,给你,想吃的话,我多的是。”
“谢谢。”子苓十分僵硬地接过了苹果。
他当然做不到像温迪这样看戏一般的看着,只能悄悄地把苹果收好,然后注视着钟离,等待着他发话。
“泽渊,你与忘忧之间,也曾有过契约,我说的没错吧?”钟离严肃地说道。
他那沉重如岩石般的声音就这样砸在泽渊心底,让泽渊也怔住,并抬起头看着钟离:“您…说什么…”
“子苓,看来这泽渊先生记性不大好啊,要不你帮他回忆一下?”温迪那轻松活泼的声音响起,也让子苓放松了些。
“确实,将泽渊父亲下葬以后,他曾与我击掌立誓,发誓绝不再做这会动的尸体。”子苓说道。
闻言,温迪夸张地“哦”了一声,接着指着泽渊:“你违背契约了啊!?岩王帝君,我听闻您一向讲究食言者当受食言之罚,您接下来要给点什么惩罚呢?”
此刻温迪感觉自己像极了一个主持人,不过,他倒是乐在其中。
“那那那那那就杀了我!杀了我也算惩罚啊!”泽渊忽然紧张起来,就像是怕钟离不杀他了一般。
果然,钟离轻笑了一声:“现在,作为契约之神,我将会告知你的食言之罚,泽渊,你被骗了。”
“我我我知道,我现在信了,我父亲不无辜,我父亲想杀忘忧!所以您杀了我吧!”他急切地说着。
“不,你被骗的不是这个,泽渊,你可知如今你就算死了,你也见不到你的父亲。”
听到钟离如此说,温迪那嚼着苹果的嘴不自觉地勾了起来,看来大家猜的都一样。
哦不,自己是猜的,钟离那种公正严明之人一定不会是猜的,只怕知道了点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东西。
“嗯?什…什么?”泽渊震惊地看着钟离,但很快,又冷静下来:“你你你想多了,我只是觉得我该死,我…”
“风神阁下可还记得那带毒的箭头?”钟离转过头看向温迪,散发出来的压迫感也柔了很多。
“嗯,自然记得,就是因为那箭,我和子苓才会循着找到村子去的,可惜啊,到后来我们也不知道那箭从何而来。”温迪说道。
起初怀疑是曲云,但后来发现不是,又怀疑是曲云父亲的某个学徒。
“风神阁下估计想不到,那打造箭矢之人,正是曲云的父亲和兄长。”钟离说道。
“啊?死人打铁?”温迪震惊,这无论在哪都是惊世骇俗之事。
“没错,死人打铁。”钟离的神情严肃,不似在忽悠。
第130章 第130章 提取记忆
死人打铁这故事太过于惊世骇俗,让温迪忍不住拉紧了斗篷。
“风…风神,您的斗篷也借…借我点呗。”子苓也觉得阵阵发寒,颤颤巍巍地对温迪说道。
闻言,温迪松开手,将自己的小斗篷分给了子苓。
于是,子苓背对着温迪,拉着他的斗篷包裹着自己。
“岩王帝君不会查错了吧?这死人打铁怎么听都觉得像是说书人讲的故事一样。”温迪表情复杂地看着钟离。
“确实,死人打铁确实不可思议,可若,那不过是身体上的肌肉记忆呢?”
温迪明白了,死人确实是死了,但却有某种办法让身上的肌肉,骨骼,某些神经重新工作。
打铁对于曲云一家来说那就是刻在骨子里的。
因此,他们机械地做着这事也正常。
“而且让他们打什么武器并非不能控制,他们会严格执行操控者意志。”
钟离说完,转过头看着泽渊。
“泽渊,那群盗墓贼,你认识吧?”钟离问道。
泽渊不再说话,只是紧紧地抓着衣袖,看来是认识,但却不说。
见状,温迪笑起来:“岩王帝君,他认识的恐怕不是盗墓贼。”
闻言,钟离浅笑着看着泽渊:“也对,看你的反应,在此之前,你应该不知道他们是盗墓贼,不过这不重要,恐怕有人许诺你,会想办法让你父亲动起来,你若意外死亡,他们也会用同样的办法对你,以此让你们父子团聚。”
“没有!哪有的话,我只是想死!”泽渊继续否认着,和他那攥紧衣袖颤抖着的手依旧暴露了他的紧张。
见状,钟离轻笑一声,转过头看着温迪:“依风神阁下所见,他们所承诺的,会做吗?”
“自然不会。”温迪笑着,“尸体被盗已经是泽渊父亲下葬后几日,他们若真的有心帮泽渊,怎么刚死的时候不来,只怕,是发生了什么吧。”
温迪转过头看着子苓。
子苓一怔,立马开始回忆,点点头道:“对,是发生了什么,他父亲下葬之时我注意到他手腕有黑色的一圈,我以为是他为了控制尸体所导致的。”
听完这些,温迪又转过头看着泽渊:“恐怕那个印记,是那些偷尸体的人或者那个魔神造成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毁尸灭迹,隐藏自己。”
“没错!那些人面目丑陋,所以一个个都是昼伏夜出,起初我怀疑过他们欲行不轨,后来发现也没什么动静,我就不再过问了,如今看来就是隐藏自己。”子苓补充道。
“所谓面目丑陋恐怕也是易容,哎呀,泽渊,你骗了那些村民,没想到你竟然也被骗了。”温迪抱着手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泽渊。
“不可能!他们说过能救我父亲的!他们说过的!”泽渊不信他们的话崩溃大喊。
“若可以救,为什么当时不直接告诉你要带你父亲遗体走,而是选择偷走呢?”钟离反问。
闻言,泽渊突然瘫坐在地上,嘴里依旧不断念叨着“不可能”。
这时,钟离看向留云借风真君,留云马上又飞回原来那个台子上。
此刻泽渊心理防线已破,正是施展提取记忆之术最好的时候。
随着留云的术法施展,泽渊也逐渐被催眠。
“接下来需要很久,请帝君和风神阁下先出去休息等待吧。”留云说道。
于是,他们三人又转身离去。
他们等待也是来到了钟离所居之处等待。
子苓换了新的长枪,也就是温迪嘱咐曲云所打造的那一个。
重量要比先前那一把要重的多,虽然已经用了好久,甚至带着去了趟蒙德,但却依旧不习惯。
于是到了这,他便自觉地在桂花树下练枪。
而温迪和钟离则坐在院内,一人喝茶,一人喝酒。
此刻温迪闻到有一股淡淡地香气从钟离身上传来,那不似桂花那般浓郁,香气十分轻柔,但却久久不散。
这香气昨日醒来时,温迪在被子上也有闻到,想必那被子也是从他这拿的多余的。
其实这香味也没什么问题,只是在未穿越前,温迪曾听过一个梗。
旅行者在璃月供奉香膏时,前两个,七天神像没有任何的反应,到一个名叫缥缈仙缘的香膏时,那神像有了共鸣。
于是旅行者和派蒙当时大胆猜测岩王帝君是一位大姐姐。
关键当时钟离并没有否认,说岩王帝君化身千千万,或许有那么一个也说不准。
当温迪知道此事后,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的脑补更多,因此总是忍不住想笑。
而此刻,温迪就坐在他旁边,他甚至都不敢直视钟离,生怕笑得太猖狂,太早暴露自己的本性。
“阁下怎么了?”钟离转过头不解地看着温迪。
温迪回过神,原来是想象着钟离大姐姐的模样太想笑,以至于把眼泪憋出来了。
“唉呀,没事,只是想到了一些伤心往事。”温迪立刻擦擦脸上的眼泪,尽力掩饰着自己。
闻言,钟离叹口气:“这魔神战争期间,总有很多遗憾,风神阁下还是要珍重才好。”
“好……”温迪颤抖着声音回答。
他尽可能撇过头不敢看钟离,此刻对方越正经,他越绷不住。
他好希望子苓突然说出一句什么惊天之词来拯救一下他,他就可以放肆大笑了。
正想着,子苓忽然猛地推开门,一脸兴奋地跑了进来:“温迪!那王八蛋的记忆提……取……”
练枪练的兴奋,子苓也有些大意,话说到一半,猛然想起这是岩王帝君的居所,子苓语气瞬间弱了下去。
“你刚才说什么?”钟离严肃地看着子苓,那威严的模样,让子苓浑身发颤。
“王…王泽渊……字八蛋……”子苓结结巴巴地说道,“虽然不好听,但也习惯喊他王八蛋了……”
听到他这样说,温迪终于不用忍了,尽情地大笑起来。
此刻钟离的表情难看至极,温迪却笑嘻嘻地说道:“子苓还真的有个好脑子呀。”
他给温迪自圆其说就算了,给自己自圆其说也挺厉害的,甚至直接给泽渊改个名,虽然这名改的确实不怎么样。
“多谢风神大人夸奖哈。”子苓生无可恋地看着温迪。
“先把结果拿来吧。”钟离很无奈。
子苓立刻颤颤巍巍地把手上的两个册子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风岩二神。
温迪也收起笑意,认认真真地看着这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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