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的开,”温迪笑嘻嘻地看着钟离,“给我个几千年,什么石头我都能让风给磨平,磨的光滑没有棱角。”
“巴巴托斯,我们没有几千年的时间……”钟离无奈提醒。
温迪也摊开手,一副摆烂的模样,语气阴阳怪气:“唉呀,那就只能帝君您想想办法了,毕竟当年,您可是追着我打呢。”
欠揍!这模样十分欠揍!
钟离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他竟然还好意思提当年,他是因为何事挨的揍自己不清楚吗?
再说,那些天星也没有真的砸在他头上,他虽然戏弄自己,但却也没做什么过火的事情。
包括那背风的密约,同样作为神自然可以理解。
只是那态度,和那阴阳怪气的性子,实在欠揍了些,也让当年的钟离忍不住想吓他一下。
钟离倒吸了一口凉气,以千年的修养,和道德按耐住了揍眼前人的冲动。
千年的磨损,他的脾气早就已经不似年轻时那般浮躁了。
但在面对巴巴托斯时,总是容易变得情绪化,这或许也是风神的魅力之一吧。
如此自我安慰,钟离的情绪平复了下来。
“或许,我们可以在这洞内走走,看看有没有什么破绽。”钟离提议道。
“好啊!”温迪欣然接受。
之后便是钟离走着,温迪坐在风上飘着。
钟离走在前面,温迪飘着跟在后面,一直在看他那伤痕累累的膝盖。
他若受伤,一般的治疗术对他起不了作用,虽然他的神力是可以治疗,但因为他压根没有认真研究过治疗的术法,速度也不会太快。
可在风起地的大树下,那里千风汇聚,无论受多重的伤,在那都会很快的治愈,因此那便成了他最好的疗伤之地。
如此想来,他倒是想起了之前在岛上的那个猜想。
自己受了很重的伤,或许是在风起地也许久未能治愈,所以特瓦林才会驮着自己在空中飞,是想要寻找风吧。
特瓦林……
若真如自己所猜那般,那当时的特瓦林该是有多绝望啊。
想到这,温迪不免地心疼起它来,也不由地皱紧眉,轻轻地叹了口气。
“你的膝盖怎么了?”钟离听到他的叹息声,停下脚步转过来看着温迪。
他的声音让温迪回过神,温迪无奈地摊开手:“磕的,因为这洞狭小,怕伤了翅膀,所以收了,然后就……”
钟离走近他,手上凝聚了一团神力慢慢地靠近他的膝盖。
因为常年征战,他对于治疗术颇有研究,毕竟同样作为神,一般的治疗术确实也无法对他起效。
此刻在他的神力作用下,温迪膝盖上的疼痛也逐渐缓解。
“巴巴托斯,以普遍理性而论,你应该有必要研究一下治疗之术,”钟离一边施着法,一边淡淡地说道,“这对于你来说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这是作为老友给你的提醒。”
看着钟离这认真严肃的模样,温迪脸上也露出淡淡的笑容。
在知道钟离也是穿越的后,他确实放飞自我了很多。
如果说这是一个醒不来的噩梦,之前,他是一个人苦苦挣扎,他是风神,那些过往,疑惑,还有奇奇怪怪的梦他都无处诉说。
但现在,他也不再孤单了。
想到这,又联想起之前关于钟离是为了救他而穿越的猜想,温迪忽然露出了笑容。
他托着头看着钟离问道:“你看,我们也认识了千年了,七神里活下来的也就我们两个,要说起来,也是熟的不能再熟的朋友,要不你跟我交个底吧。”
“嗯?”钟离疑惑地抬起头看着这飘在空中,脸上一副不怀好意的笑容的家伙。
“假如你看到我在棺材里时,我真的死了,摩拉克斯,你会难过吗?”温迪问道,他的表情里倒是一副悠闲,就像是茶余饭后的闲谈一样。
此刻温迪已经在脑海里构思他的新的诗歌了。
比如什么岩王帝君以为风神死了,呜呜呜,哭的好可怜。
想想钟离看到诗以后鼻子气歪的模样,温迪脸上便止不住的想笑。
面对他的问题,钟离却是一怔,他没有回答,也没有像往常那样阴阳怪气回去,而是严肃认真地看着温迪,脸上还带着一丝不悦:“巴巴托斯,呸三声。”
“哈?”温迪脸上明显的不解,“呸什么呸啊?”
“在璃月的一些风俗里,说了不吉利的话要呸三声,还要跺脚,你脚不方便,我可以帮你跺。”
“那我可真谢谢你的好意了。”温迪说着还向他微微颔首。
见他已经收回了神力,温迪又继续控制着风往前飘去。
这诗啊,温迪是作定的!
想到这,他便心情颇好,甚至还哼着歌。
只是他不知道在钟离眼里,他依旧是处于情绪大喜大悲的情况。
“看来,你确实需要喝点药了,情绪波动的确实有点大,”钟离托着下巴思考着,说的一本正经,“嗯,我想想,应该需要柴胡、香附、川芎……”
“停!我看你才需要喝药吧!你情绪波动的可比我大多了,人家不把你做成会动的尸体都上升到打人了!”看着他那认真想方子的模样,温迪差点被气笑了。
“嗯……”钟离细细琢磨着温迪的话,“最近确实略显浮躁,是该喝点。”
看他这模样,温迪不想再和他说话,继续往前飘去。
钟离也继续走着,依旧在反复强调温迪应该呸三声。
最终,温迪经不起这精神攻击,极不情愿地呸了三声。
见状,钟离也浅笑起来。
他的这个老友啊,有时候说话太过于自由,这在璃月是个不好的习惯,既然他叫着入乡随俗,那自然得改。
第159章 第159章 真正的极乐之地
之后的聊天便就很轻松。
多是一些诗歌,音律方面的东西。
要不就是酒……
不得不说,温迪真的很爱喝酒,他们约莫走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温迪快说了八百遍想要喝酒。
这感觉,就像他第一次来璃月那样,只是那时候他是带着酒,一边走一边喝。
就在这时,前方转弯处泛着一丝红光,二人顿了一下,接着立刻加速走过去。
等到转过那一个弯,只见眼前的是一个洞厅。
而洞厅中间,有一个像是祭台一样的东西。
在那祭台上有一位男子,他盘腿坐在一个法阵之上,那红光正是由这法阵发出的。
而在他两只手的手腕上,还有两股铁链拴着。
这番场景,倒是让温迪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他的容貌与那位白衣魔神一样,只是他身着红衣,闭着眼睛,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平静。
见状,温迪喃喃地说道:“红衣尊者……”
“嗯?你认识?”钟离诧异地看向温迪,他知道风神人缘广,但这么广是他没想到的。
温迪摇摇头,并与他讲述了倾苑所说的那个故事。
“你有没有问她,是哪位尊者把船交给她的?”钟离询问道。
温迪摇了摇头,表示这个他没细问。
不过,也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如今这红衣尊者都已经在这了,眼下还是应付他比较重要。
可这尊者没有一丝醒过来的意思,纵使温迪和钟离在洞厅外已然聊了很久,可他就像是丝毫没有听到一样,依旧闭着双眼。
见状,温迪唤出天空之翼,对着他耳边的碎发便放出一箭。
只见这一箭擦着他的头发飞过,之后砸在了他身后的石壁上。
而这红衣尊者却依旧没有一点醒来的征兆。
“奇怪,这睡眠质量怎么比我的还好。”温迪飘过去坐在那红衣尊者面前嘀咕道。
说完,他捏了捏那红衣尊者的脸,又挑了挑他的头发:“这是喝了多少?”
“反正没你平时喝得多。”钟离无奈地回答。
温迪也没有再接他的话,而是低头看向红衣尊者身下的法阵。
见状,温迪一怔,转过头对身后抱着手,观察环境的钟离说道:“这东西,与泽渊吸收忘忧力量时所用的法阵一样。”
闻言,钟离立刻走到温迪身旁低头看着法阵。
温迪望着红衣尊者手上的铁链皱紧了眉,难怪会觉得这场景熟悉,这与忘忧那的场景一模一样。
只是不同的是那时是忘忧的魂,而这里的红衣尊者是活生生的人。
“竟然有人在吞噬他的力量!”温迪皱紧了眉,然后立刻抬手去摸他的脉搏,确认了他还活着,但就这情况而言,似乎陷入了沉睡。
“莫非是那个白衣魔神?”温迪提出了他的猜想,“因为这红衣尊者不满他杀人制尸的行为,所以就把他囚禁在这?”
“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钟离淡淡地说道。
但现在他们也不能冒然毁掉这个法阵将其唤醒。
且不说他们能否毁掉,就是毁的掉,那冒然行动也会惊扰到那白衣魔神。
况且,若这红衣尊者是自愿在这,那把他唤醒岂不是多了个敌人。
“但他可能会是破题的关键。”钟离绕了一圈后走回红衣尊者面前带着些敬意的看着他。
“确实,我们得找他聊聊,而且是在不破坏法阵,不把他唤醒的情况下。”
温迪凑近到那红衣尊者面前眼里带着笑意说道。
“嗯?你有办法?”钟离转过头看着温迪那自信满满的表情。
“有是有,但就要看这红衣尊者做不做梦了。”
说完,温迪抓过钟离的手腕,眼里带着不明深意的笑容:“我研究出来这个术法不过一年的时间,不知道是不是百分之百可靠,如果有什么副作用,岩王帝君莫怪啊。”
“自然。”
接着,温迪表情严肃起来,他脸上笑意消失,那摸着红衣尊者的脉搏的手转而开始注入神力。
接着二人闭上双眼,等到再次睁开时,只见他们正处在璃月的土地上。
而且是距今两千年前的璃月土地。
钟离抬起手感受着这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风,一片叶子也被风卷到他手里,这触感让他一愣:“这不是一般的窥梦术法,若是窥梦术,我们不会有实体的,倒像是在编织……”
一旁的温迪笑着打了个响指:“跟那只蝴蝶学的,怎么样?还不错吧。”
“嗯,确实不错。”钟离浅笑着回答。
就在这时,两个少年清脆的声音随着风传到了温迪的耳朵里。
温迪立马用风将他和钟离托到高空上看着下面的情况。
他们两个一个严肃,一个眼带笑意。
两个神明,一个平静地注视人类,像是指导者,而另一个却像是嬉笑着欣赏舞台的看客。
这时,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小男孩出现在视野里,他们身着粗布衣服,脸上稚嫩白净,他们在草地上无忧无虑的嬉闹着。
从他们对话来看,大的叫钰瑾,小的叫钰珏。
这对于两个没有童年的神来说,倒是有些羡慕。
这时,其中一个小男孩对另外一个小男孩说:“哥哥,我们以后一定要造一个大船,然后一起到海的那边探险好吗?”
“好啊!传说那边有很多的宝物,拿到以后,父亲和母亲就不用再出海打渔,就可以陪我们啦!”
孩童的话语总是带着天真,梦想也最为清澈干净,而他们脸上的笑容,也最为治愈。
只是温迪有些好奇,他们不是魔神吗?为什么看起来就像是那普通的孩子一样。
“或许是被人类的父母收留了也说不准。”钟离淡淡地说道。
这么一想,倒是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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