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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缘(GL百合)——言之唔唔

时间:2025-05-03 20:28:04  作者:言之唔唔
  林渊无可奈何,只好随她们摆弄着自己上药,但只是闭着嘴,不再答了。
  沈嫣想人家两个人之间的事,她也不好深问,自己回去泡了茶,推一碗给林渊,“喝茶。”
  阿堇涂完药,擦净手塞着药瓶塞子,瞧着这一屋沉默的空气,把话从予熹那拉回媞娜身上,“照我说,四皇子那真不如和离算了。就算不管皇子妃,他这么拖着,自己也不快活啊。”
  林渊捧着茶碗无语,沈嫣摇头道,“北月送来和亲的,闹出个和离来,你让陛下怎么跟北月交代。”
  阿堇深叹道,“天天吵架扔东西的,这日子怎么过?再这么下去,真要把人搞死了,到时候倒好交代了?”
  林潋一抬头,睁了睁眼,“疑?”
  林渊打她,“别出什么假死的馊主意,皇子妃遗体要葬皇陵的。”
  “谁说假死了,”林潋眼睛一转,叫了声,“阿堇姐?”
  阿堇惊道,“你什么都别说!我几斤几两?一下就给太医查出来了!”
  “那个你很崇拜的莎莎呢?”
  阿堇立刻敛住一脸表情,“什么我很崇拜。”
  林潋抿嘴一笑,“你的重点在这?”
  阿堇怒瞪她一眼,沈嫣探身去软软地打了一下,算是帮阿堇出气了,又叹了口气,“别乱出主意,要是弄巧成拙,反倒成了媞娜理亏。”
  沈嫣伸长手臂打了林潋那么一下,刚要缩回手去,林渊握住她一只手腕,细看了眼,上面两串晶石手串,一串夜阑黑的,一串雾山白的。林渊笑着撇林潋一眼,便放了手。
  林潋心虚地拉了拉自己的袖子,盖住手腕,讨好笑道,“前阵子得了块很好的矿石,我是学打磨,练练手…”林渊含笑点点头,林潋又说,“长姐看得上眼?下次给长姐做一个别的色的。”
  林渊歪着头,“疑?为什么,我就喜欢阿嫣那两串,给我来两串一模一样的,我跟阿嫣一对儿~”
  林潋还没说什么,沈嫣喝住她,“你这嘴,可收敛收敛吧,挨打了还学不乖。”
  林潋嘟着嘴推她,“长姐要真喜欢,我送些样本过去,你挑。唯独这两个色没有了。”
  林渊笑道,“逗你的!我只是奇怪,怎么阿嫣刚送了条手串出去,手上又多了两串,原来是你做的。”
  沈嫣一时没记起,阿堇提醒道,“我们那日遇上泽王府的颜氏,你送了一串佛珠给她。”沈嫣才恍然,哦了一声。
  林潋问林渊,“长姐怎么连这种小事都知道?大皇子说的?”
  “什么大皇子?”林渊轻笑,“我想不知道都不行。说起来也奇了,你六王妃也不知是什么大人物,那颜氏把你给的一条手串日日夜夜戴着,连皇后那串都往后靠。人家看一眼,问都还没问,就忙不迭地说是六王妃送的。嘿,就等着别人说一句你俩长得像,所以你对她特别亲厚,就得意了。把汐汐身边的妈妈气的!”
  沈嫣汗颜道,“我是看她有孕在身,第一次见,什么都没准备。刚好手上有串佛珠,最是庄重不惹是非的,便给她了。没给汐汐惹什么麻烦吧?”
  林潋压的一脸木然。佛珠不惹事,可惜人惹事呢。非亲非故的,一上来就喊人姐姐,拿串随手佛珠就像跟她拜了姐妹似的。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林渊安慰沈嫣道,“能惹什么麻烦,汐汐三不五时也给她送东西的。就是不知道她那么敬慕你,连带着泽王都当着人赞她那串佛珠好,赞得她更得意了。”
  阿堇闻言抬起头,看了眼沈嫣。沈嫣淡淡笑了笑,还没怎么,林潋立刻插话撇清道,“泽王最是兄友弟恭的,颜氏帮着他跟弟媳打好了面子上的妯娌关系,换我我也疼她。”
  林渊笑了笑,沈嫣招招手,“潋潋,来。”林潋过去贴着她坐下,沈嫣给她塞了杯茶,林潋默默嘟嘴喝着。
  阿堇是知道沈嫣和泽王那些旧事的,有意的岔开话去,拉到颜氏身上,“话说回来,那日一见我也惊了,颜氏确实是和阿嫣有几分相像的。”
  林渊只匆匆见过颜氏几面,回忆了一下,又问林潋,“真那么像吗?”
  林潋没好气,这怎么说呢?那颜氏,说像也像,说不像也不像。不过是阿嫣曾经路过,在空气里留下了一抹似有似无的影子。那倩影入了谁的眼,念念不忘,终于是借得故人三分貌,添上回忆一缕魂,幻化出一个颜氏来。如同人对着一尊佛像,日日拜,夜夜拜,拜到后来,泥像才是佛,佛不过虚缈。
  林潋轻笑一声,“她随便怎么像,反正我认得。”
  沈嫣嘴角弯弯喝着茶,没作声。过了这么多日,现在回想起来,才记起当时自己第一感觉是不像,她们分明是两个那么不一样的人;然而现在自己也觉得了,原来她和颜氏确实很像。现在的颜氏,像从前的她;又或是,如果她当年如愿进了泽王府,那么今天的她,就会像颜氏——穿着娇嫩的粉紫锦缎衣裙,珠花压满头,于是头便被压得低低的,垂眉顺眼,乖巧可人。如果那就是泽王爷喜欢的唯一的样子,不但颜氏得效仿,便是沈嫣本人,日后红颜老了,也得东施效颦自己的青春。
  沈嫣掀起眼来扇林潋一点湿湿的眼风,林潋眼睛都没往她看,余光便接住了,自然而然把手伸过来,盖住了沈嫣的手。沈嫣低着眼去望自己的一只手,潋潋的手比她的小一些,没完全盖得住。沈嫣的指尖试探着伸了伸,一翻掌心,把林潋的手捏住了。
  林潋转眸看她,唇勾了勾,笑她无端生起的玩心。
  沈嫣长长的手指在林潋手背摩挲两下,自己淡淡笑起来。她已不在从前了,也不在别处。她不需要像别人,连自己都不需要像。世间的沈嫣千千万,然而属于沈嫣的沈嫣,却只有此时此地的这一个——不断变着的这一个。
  她可以不断变成新的她,在同样不断变着的林潋身旁,一次次重新认识彼此,一次次用心看见对方。
 
 
六十四章
  林渊和六王府妻妾在王妃屋里正坐着,外面一个小丫鬟敲门,进来行礼说,四皇子妃和予熹小姐来了,在府门正遇上丞相府何公子和王爷一起回来。房里众人闻言,便都起身整装往前庭走去。
  几方见过,媞娜姐妹和小何都说是来恭喜小公子平安诞生的,又送了好些礼。楠榭里四面烛火点起,丫鬟们上了茶果点心。何昱深有黄明宇招呼,妻妾两个便顾着更要紧的去了。沈嫣有意地拉着媞娜同坐,低声问她最近怎么样,林潋围在旁边听着,眼角却扫去了林渊的方向。予熹远远走去自己坐开,林渊迟疑了一下,安静地跟了过去。
  两人落了座,各自盘踞一张食案,一人对着一杯茶,几盘果子,却谁也不吃不喝,谁也不开口。半晌无动静,林潋刚要起身去解围,倒是青玉先走了过去,问要不要换茶。林渊趁着予熹应了她一句,连忙在椅子旁拉拉予熹衣角。
  予熹瞪了她一眼,嘴巴又缝上了。林渊瞟了眼青玉,叫她逗着予熹多说些话,青玉拿着两杯茶走开了,没理她。林渊便又拉了拉予熹肘边的袖子,“还气着呢?”
  予熹一甩她,“我不是气!”
  堂里几人全看了过来,林渊立刻笑道,“对不起啊,跟你开玩笑的,不小心打到了,痛不痛?”
  予熹背过身去,林渊讪讪的,犹自轻轻去拉予熹衣服。两位公子不好多问,默默低头喝茶。沈嫣目光询问媞娜,媞娜摇摇头,幽幽叹了口气。沈嫣心下一沉,媞娜刚才说起自己的事来都没见她这样叹息。
  林潋陪着笑过去,“长姐就是一股蛮力,对着女孩子也这样,真是服了。来予熹,咱们不理她…”手上一拉,予熹半抬起脸来,林潋顿时愣住了,连忙全身上下找手帕子,自己侧身挡着予熹。找不到手帕,捏起一点袖子给她揾一揾脸,轻声哄着,“怎么啦?没事没事,真打疼了?打哪儿了?”又扭头去找沈嫣,使眼色叫她快来。
  林潋有个莫名其妙的迷思,总感觉自己抱着长姐的予熹不太妥,但阿嫣抱着,好像就妥一点了。
  沈嫣连忙过去,予熹缩在林潋怀里不肯动,忽然高低呜咽一声,“疼…很疼…”声量不大,却听得堂里众人心里一震,哀戚无限。青玉刚捧着两碗新茶进来,脚步一顿,也是拧紧了眉。
  林渊沉了沉气,从林潋手里把缩成一团的予熹挖出来,也不看她,整团地搂在了自己怀里,“事情不是还没定吗?我就是先跟你说一声。”
  予熹只顾在她怀里哭。两位公子也走了过来,黄明宇无措道,“到底…不是,有事你们说啊!我四皇兄那,不是都和解了吗?”
  何昱深看了眼林渊。林渊拍拍予熹,“回家,好不好?回家我跟你说…”
  “你能说什么!”予熹一脸湿着,抬头恨恨地望着她,“林渊,你为什么就是不肯跟我走?”
  林渊也不看众人了,无奈笑道,“去哪?回北月啊,那不是该轮到你嫁了吗?”
  “南泰呢?东樱呢?我们说好的!天下之大……”
  “莫非王土。”林渊苦笑一下,“傻瓜,忘了我爹管边疆的?”
  予熹一手推开她,双手一抹脸,冷道,“你只是不敢!”
  林渊垂下眼帘,“我不能,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能。”
  予熹一手抓了把果子扔过去,“你只是不敢!”
  沈嫣和媞娜忙拉着予熹,何昱深一下挡到林渊前面,几粒干果飞到了他身上。何昱深踌躇着张了张嘴,也不知能说什么。林渊从他身后出来,一手拉过予熹,抱着人就往外拖,“走!回去再说。”
  “林渊!你别碰我,你敢嫁人你就别碰我!我们北月不像你们…”后面的含糊不清,呜呜一片,竟是一头下去,狠狠咬住了林渊的手臂。林渊仿佛毫无痛觉,继续强硬地钳着她就往外拖。
  一屋子人连忙扑上去要劝开。青玉立刻把楠榭前后门一关,让人叫小青马上调冬苑的心腹丫鬟们过来围住听命。林渊最近可禁不起再多一桩新闻了,今日的楠榭就算吵得掀屋盖,都绝不能泄露半句出去。
  两个人好不容易拉开了,予熹呜呜咽咽地骂了没几句,大家也便听明白了。林意洋被赐婚娶北月女,好好一个嫡长子,本来是可以后宫三千去搭人脉链的,现在等于是废了。正如林潋预测的,那林府不就只剩一个林渊了吗。
  从前没人催她,是因为林府如日中天,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急需多几个关系网来稳住的时候。
  林老爷这次看中的女婿人选,是他从前的副手,如今皇上提拔成了都尉的这位大人,府上有一位嫡公子,和林渊年纪相当,只有几个房里人,算挺干净的了。当然听说是因为这位公子因着他爹近几年成了皇上跟前的红人,迷上了烟花之地,也就没闲心扩充内院之故。
  予熹乍一听,原本还是很稳的。这虽不是好消息,但也不算意外飞来的横祸——林渊年纪摆在那,林府的状况摆在那,林渊被安排,不过是迟早的事,推得一次也推不了第二次,兵来将挡就是了。予熹集合了一下手上的资产,看了几张地图,对林渊说,“走吧,玩几年再回来。”她自己的婚事不也是这样推掉的吗。
  林渊没立刻接话,予熹瞪她,“你不是真想联姻吧?”
  林渊笑了,“那公子红颜知己多着呢,他养我,我养你,不好吗?”
  予熹放下地图,认真地望着她,“我把这院子,连同所有房契地契全卖了,都拿来换你,他爱养谁养谁去,行吗?”
  林渊收起一脸的笑,从后圈着她,下巴搭在她颈窝里,只是不能言语。予熹知道她的犹豫,声音故意更低一些,沉甸甸地压过去,“林渊,这辈子是你坑了我,我也坑了你,你休想现在逃走。”
  林渊沉默一下,淡淡笑了,“不走,赶我都不走。予熹,你等等我,我准备好了再跟你说。”
  予熹略带喜色,又将信将疑,“你有办法?”
  林渊温柔一笑,“你给我一点时间。”
  予熹点头应了,但还是夜夜看地图,闲话玩笑似地问林渊哪里景致好,她都去过没有。林渊抱着她靠在床上,脸埋在她肩上,嗅着她发丝的温柔味道,半眯着眼微笑,不久便合上眼,睡过去了。予熹知道她最近是累,只是不知道她在累什么。
  就这么过了十来天,一日将要掌灯了,林渊没回缘系院,派人来说府里有事,绊住了,让予熹先吃饭。平日里林渊也不是没在外吃饭的,但予熹最近一颗心总吊着,一点端倪就觉得了,当下没露什么,转头就拉着雯雯尾随那下人回去。
  下人没回林府,去了一家大酒楼,径直上了三楼包厢。包厢门一开,予熹一眼瞥见林渊坐在席上,穿一身桃红纱裙,珠花簪着回心髻,斯斯文文地浅笑着。雯雯抓了个人来问,说那是都尉大人订的包厢,席间的老爷夫人们都是两府里的家长。
  半夜林渊才回缘系院,一身衣裳已换了,但身上熏过的甜腻香味还在。是桃花素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林渊刚踏进门,迎面一巴掌刮过来,她下意识反掌一擒,差点没把予熹的手扭断。
  两个人闹得整个院里都惊起了,只是不敢来劝。最后死拉活拽,总算进了水榭,雯雯给她们守着门。林渊压着予熹在榻上解释了一夜,予熹对着水榭飘窗外的温泉湖撕心裂肺地哭喊了一夜。
  天色将明之时,予熹哭累了,望着窗外静静地流着泪。她再无泪可流,倒是林渊压着她淅淅沥沥地滚着眼泪,“…予熹,听明白了吗?这是最一劳永逸的办法,就这一次!以后我们都不用为这事烦了!”
  予熹仍望着窗外,外面天光淡蓝,半透明的天幕,像一个封住花瓣的镇纸琉璃球。
  “予熹,我求你信我这一次…”林渊说着,其实自己也已经不信了,既不信予熹会信她,甚至不信她自己,但仍喃喃地追索着,“予熹,你信我,我只要你信我!你给我两年,也许两年都用不上…”
  予熹嘴唇一动,林渊立刻噤了声,等着她来判。予熹的声音很沉,“林渊,我只问你,你是真嫁他还是假的?”
  林渊抿了抿唇,转开眼睛,不忍去看予熹、不敢去看她眼里的未来。林渊转开眼的一霎那,便知坏了,她这一退,兵败如山倒,予熹定然知道她的不能确定,她们俩再也没有转机了……然而林渊还是用一种在沙场上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的执念,坚持往下张着嘴,继续干扁扁地念白着,“予熹,我一嫁过去,立刻会想办法。不用很久的,那人我都查干净了,就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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