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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醒(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5-05-03 20:29:55  作者:林啸也
  余醉握着他的肩膀,命令老头儿:“点灯。”
  陈乐酩就听“噗噗噗噗”放炮仗似的七声响,七架远光灯依次打开。
  刺眼的光柱从值班室后的港垛直直打向那群“层峦叠嶂的山”。
  隐在夜色中的游轮露出全貌。
  陈乐酩的嘴长得能塞下一颗小笼包。
  “钓鱼艇我现在也找不到,先拿这个凑合下吧。”余醉哄小孩儿挑玩具似的逗他,“挑一个。”
  陈乐酩手动把自己的下巴推回去。
  “那个那个!打头的那个!最酷最漂亮的那艘船!叫什么?我挑它可以吗?”
  余醉轻笑一声:“猫咪号。”
  作者有话说
  当我捡到乐乐小猫的手机8
  乐乐:人,我要征服世界!现在就走!
  哥:记得多带两包罐罐。
  小猫吭哧瘪肚征服半天回来甩给哥一张地图:看!这都是我打下的江山
  哥拿起来一看:好家伙,都是自己家地盘。
 
 
第23章 你乖一点
  托陈乐酩的福,全体“升舱”。
  余醉让汪阳和秦文帮学生们把行李拿上船,大家既兴奋又纠结。
  比起在挤死人的小钓鱼艇上挨冻,谁不想上大游轮?
  宽敞暖和还有卫生间和二十四小时热水,不想钓鱼的可以在船上找房间休息。
  但说实话除了团长尹潼,其他人和陈乐酩都没玩太熟,不好意思也不想欠他人情。
  李明亮和他的拥趸当即决定走人,其他人犹豫不定。
  尹潼是大家的主心骨,站出来问余醉游轮租一晚多少钱。
  虽然他们这次的出游经费满打满算就两千,但社团账上还有点钱,不够的就咬咬牙自己补上吧。
  “不用钱。”汪阳扛着两个行李路过,闻言大拇指往余醉和秦文那边一指,“你们钓上鱼来分我们两条就行,这两位哥一个懒得要命一个把把空军。”
  “那不行!”尹潼坚决不同意。
  “一码归一码,你们是乐乐的朋友,不是我们的朋友,不能这么稀里糊涂,该多少就是多少。虽然我们钱不多,但不能理所当然地占你们便宜。”
  这帮人是她带出来的,都是她的学弟学妹,她当然希望大家没有心理负担地玩开玩好。
  汪阳给她竖起个大拇指:“好姑娘,一会儿咱俩喝一杯。”
  “没问题!”尹潼朝他一扬下巴,茶黑色利落又英气,她看向余醉:“说个数吧。”
  余醉转眼就看陈乐酩:“问他。”
  陈乐酩一愣:“我?”
  “嗯,你来决定。”
  在孩子的成长过程中,适当地赋予他一些做决定的权利,有助于养成孩子独立且有担当的品格,不至于一遇到事就优柔寡断,踌躇不安。
  更何况,猫咪号的事,当然问猫咪。
  这本来就是陈乐酩的船。
  弟弟十二岁那年,余醉买了他们家第二条船,淘汰掉的小船舍不得卖,随手给了弟弟作玩具。
  “要不然就……十块钱一个人?”
  陈乐酩看着同学们,笑起来,眉眼弯弯:“剩下的钱我们去买食材吧,可以在船上烧烤!还能看日出!大家不着急回家的话我们可以玩到明天,好不好?”
  他年纪小,长得又好,这样笑眯眯歪着头礼貌询问的样子很像恳请玩伴留下来的小孩子,没有一点“因为我有个牛逼的朋友”而手握特权就高人一等的姿态。
  那点微不足道的心理负担烟消云散,大家纷纷说好,闹哄哄地拉着他奔向小摊。
  汪阳继续往船上搬行李,被余醉叫住:“你先不上去。”
  “我先不上去?”汪阳伸着脖子手指自己。
  余醉看向渡口,李明亮带着四五个人骂骂咧咧地往回走。
  风太大了,卷着海浪的腥气,将余醉随意扎着的狼尾吹散到脸上,那双微微眯起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温度,他说:“钓鱼得要饵料。”
  这事还没完。
  李明亮这种人他见得多,没什么大本事但有的是小手段,下作且难缠,就像躲在狮群领地外视奸幼崽的鬃狗,被他抓到机会一定会狠狠咬上一口。
  回去之后他肯定会想方设法地找陈乐酩麻烦。
  即便只是在路上打了照面翻他弟弟一个白眼的程度,余醉都无法忍受。
  汪阳瞬间了然。
  “得令!”他放下行李,对余醉敬了个礼,转眼他就跑到李明亮身后。
  轻轻叫了声:“李哥。”
  李明亮吓得当场蹦起来,只觉后背凉飕飕。
  “干什么!”他故作镇定地瞪着汪阳。
  “我来送送你啊。”
  汪阳搭着他的肩把他带走,连拖带拽地往岗亭后面扯,“钓鱼得要饵料,你帮我准备吧。”
  “什么饵料?你有病吧!快放开我!”
  他意识到不对,转身要跑,就听“嘎巴”一声脆响,汪阳抬脚踹向他的膝盖。
  他直直跪倒在地,刚要呼救,嘴巴就被一只带着洗发露味道的手掌捂住。
  骨头断裂的剧痛在腿上炸开,他疼得打抖,惊惶地向后望去。
  汪阳眼神极冷,语速极快。
  “我把你塞进绞肉机,转速开到最大,不用一分钟你就会变成一桶肉泥,倒进海里作饵料,我们钓上来的每一条鱼肚子里都有你的肉,放进锅里一蒸,到时候谁知道自己吃的是鱼还是你?”
  李明亮瞳孔骤缩,当场就懵了。
  他能想到的对付陈乐酩的招数在所谓“社会人士”的手段面前,简直就像小孩儿的把戏。
  巨大的冲击下他每一根神经都在战栗,身体剧烈抖动,“呜呜”叫着甩头。
  汪阳按着他的脑袋“砰!”一下砸向墙壁:“人不怕没脑子,就怕没脑子还没眼力。”
  “你以为你在跟谁作对?”
  “我这样的人都要叫他一声少爷,你脚下踩着的这片码头,有一个人算一个人,都把他当眼珠子护着长大,你在这儿挤兑他?要不是我退休了,脑浆子都给你敲出来当尿泼了!”
  一道清亮的喊声从岗亭前传来:“汪大哥!”
  “哎!”汪阳一秒变脸,脑袋歪出岗亭,手还按着李明亮,笑着看向跑过来的陈乐酩,“叫我小汪就行,怎么啦?”
  “你在那干嘛?”
  “尿尿呢,别过来。”
  陈乐酩惊呆了:“不能随地大小便!”
  说着就要冲过去制止他,被余醉揪住后衣领拽回来。
  “他尿尿你也要看?”
  陈乐酩回身去捂他的嘴,十分崩溃:“你怎么又说那个字!!!”
  余醉按住他的后脑不让他回头,同时给汪阳一个眼神让他尽快。
  汪阳放开李明亮,人已经吓傻了叫都不敢叫。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懂?”
  李明亮痴呆似的连连点头。
  汪阳满意一笑,转身走出岗亭。
  陈乐酩高高地扬起手:“小汪哥!我给你买了礼物!”
  汪阳赶紧跑过去不让他举太久。
  “别哥、哥的了,就小汪。我看看你给我买什么了,呀,米奇发箍啊,我可太喜欢啦。”
  五十一个的发箍,明摆着卖给二傻子的,陈乐酩一气儿买了三个。
  汪阳的其实是米妮,老大一个粉色蝴蝶结,秦文的才是米奇,两只圆得出奇的耳朵。
  余醉的最搞笑。
  皇帝的皇冠,前后各一排穗穗的那种。
  他说什么都不戴,拿在手里都嫌弃得要死。
  陈乐酩追着他双手合十求求拜拜的:“戴一下吧,就一下,多好看啊!”
  余醉冷酷至极地瞥他一眼:“再说就把你丢海里。”
  陈乐酩一个字都不带怕的。
  要是刚认识那会儿他可能还会信以为真,现在纯当余醉放屁。
  “求你啦,我特意给你挑的,求求你求求你。”
  他站在上船的梯子上,挡着余醉不让走,偏偏余醉还不敢从他旁边绕,怕把弟弟碰到海里去。
  真可谓是一猫当关万夫莫开。
  “就戴30s可以吧?”
  他眨巴着那双猫眼,一张小圆脸几乎抵到余醉面前,被冻得通红的嘴唇开开合合的,像两片熟透的桃子片,净冒出些让人骨肉发酥的甜话来,每一句都透着香气。
  余醉垂下眼帘,遮住那些见不得光的冲动,伸手捏住弟弟的后颈轻轻往后一扯,喉结不动声色地急促滚过,扭过头说:“太傻了,我不要。”
  “哪里傻?明明很霸气!”
  从小到大除了弟弟的求爱之外从没忍心拒绝过他任何请求,余醉清清嗓子,左右瞄瞄没人看,眼疾手快地把那傻帽发箍戴头上了。
  陈乐酩立刻海豹拍手:“天呐天呐天呐!太帅啦!巨帅!爆帅!无敌帅!参见皇帝陛下!”
  他围着人转圈鼓掌,极尽阿谀奉承之言,还掏出手机要拍照。
  戴都戴了,拍就拍吧。
  余醉配合他摆了个羞耻得能被汪阳笑一年的pose,拍完才反应过来:“你给我们都买了,怎么不给自己买?”
  陈乐酩学他的样子酷酷地说:“太傻了,我不要。”
  说完转身就开溜。
  余醉怎么可能让他溜掉。
  他甚至站在原地双脚都没动,长臂一伸直接拦腰捞住弟弟,不费吹灰之力地给扯回来。
  鼓囊囊的面包服撞上紧身冲锋衣。
  余醉一条手臂圈着他的肚子,另一只手掐着他的脸蛋,从肩后抵到人耳边:“你玩我呢?”
  “错了错了!我不敢了!”
  他说着错了却没半点认错应有的态度,手脚并用地在余醉怀里挣扎乱踢。
  踢半天没把自己踢出去一点,余醉控他比控只小王八还游刃有余。
  手臂一抬,陈乐酩直接双脚腾空挂他胳膊上了,屁股被迫撅起,无助地扭来扭去。
  猫臀饱满,圆墩墩的很有些肉感。
  小猫扭过身来拜拜:“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委屈的腔调听起来可怜极了。
  可余醉毫不心软,像以前一样抬起手,要给他一小巴掌。
  “咔嚓——”
  漆黑的夜亮如白昼。
  陈乐酩宛如一只被光定住的青蛙僵在原地。
  抬眼就见汪阳趴在游轮围栏的小空里举着手机对准他们:“哎呀,忘关闪光灯了。”
  被捉奸在床也不过如此了。
  脑中有一万只羊驼奔腾而过,他臊得要爆炸,白皙的皮肤酡红透血,揣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脏“呲溜”一下从人怀里滑出来。
  理理衣服站好,眼睛往后瞄。
  就见余醉八风不动地杵在那儿,没有半点被当场撞破的羞臊,抬手在脖颈间一横,给了汪阳一个死期将至的眼神。
  陈乐酩一把心火猛地烧到喉口,被迷得晕头转向。
  刚想扭过头对余醉说:不管他了我们继续好不好,忽然眼前一黑,余醉揪起他的帽子盖到他脸上:“到船上再说。”
  “!!!”陈乐酩十倍速上船。
  然而到了船上也不能立刻就干啥。
  尹潼正带着人忙前忙后,有人搭烧烤架,有人串食材,还有人拿着相机四处拍照。
  这么大的游轮居然没有给他交学费的地方?!
  陈乐酩急得上火,一想到自己在急什么又有点害臊。
  余醉拿脚都猜得出他心里那点小九九,大手放在弟弟头上,把他封印住:“带你逛逛?”
  “好!”快找地方!
  游轮一共上中下三层。
  上层是开放式天空甲板,有烧烤露台和小型影院,台球桌、篮球架这些一应俱全。
  底层是仓库和海景客房,带观景舷窗,晚上能和海水同眠,汪阳先带女孩儿们下去挑房间了。
  余醉带陈乐酩去的是中层。
  不对学生开放,楼梯口有护栏围着,从顶层下来就看到一只巨大的猪堵在门口。
  陈乐酩“哇”地一声蹦起来:“海底猪宫!”
  余醉在他头上弹了个脑瓜崩,牵着他的手腕迈过小猪大张的嘴巴,直接进到猪肚子里去。
  走过小猪的喉管——长长的观景走廊,从两侧玻璃窗往外看,夜幕挂满星辰,仿佛触手可及,海天在湿云中交融,比远方还要远的地方,躺着很多沉睡的岛屿。
  陈乐酩就像第一次观光的游客,探着脑袋四处张望,垫脚扒在窗边,和外面啄玻璃的海鸥对眼。
  余醉眼底闪过一丝黯然。
  他把这里也忘得一干二净。
  “海底猪宫”是他和弟弟的秘密基地。
  陈乐酩在这里长大,在这里玩乐,在这里练习走路和说话,在这里启程对世界进行探索。
  余醉曾驾驶着这条船带他走过世界地图的各个角落,他童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可是现在,自己成了这些美好记忆唯一的承载者。
  “喜欢这儿吗?”
  他凝望着弟弟贪玩的背影。
  “喜欢!”陈乐酩跑进去,张开双臂摸两边墙上挂着的贝壳风铃。
  “叮叮咚咚——”
  十九岁的陈乐酩与年幼的弟弟在余醉眼中重逢。
  墙壁上全是五颜六色的涂鸦,每隔几米都能找到一堆钻石贴画,秋千的座椅是全包围小鸭子,大厅中间还耸立着一棵参天大树,假的,是做成大树形状的儿童爬爬梯。
  陈乐酩放慢脚步,呼吸也变得轻而又轻,呆呆地站在大树底下,环顾四周,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座私人博物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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