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酩酊不醒(近代现代)——林啸也

时间:2025-05-03 20:29:55  作者:林啸也
  霍深帮他解下来扔烟灰缸里,“我干爹呢?”
  “在家看孩子呢。”
  霍深手上一顿,“哪来的孩子,你俩谁生的?”
  “狗生的。”
  游弋拿出手机搁桌上,屏保是张小狗照片。
  瞧着刚出生没多久,眼睛都没睁开呢,跟只小耗子似的躺在毛巾里,身上的毛毛是黑白花的还有些杂乱,不是那种一条一条的有规则的黑白花纹,而是这一块黑那一块白的感觉。
  霍深觉得这狗又好看又难看。
  “怎么长得乱七八糟的?”
  “边牧和萨摩耶的串。”游弋说。
  那就合理了。
  霍深又问:“怎么说服边牧的?”
  “你干爹说服的。”
  “谁让生的谁看是吧,干爹在家带娃,你出来潇洒。”
  游弋不屑地嗤一声:“带娃本来就是他的活儿。”
  霍深挑眉:“现在换您当家了?”
  “昂,一直我当家啊,我说句话他一个屁都不带敢放的。”
  他这话刚说完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弹出来两条微信。
  -你儿子把我电脑尿了。
  下一条是肇事狗被抓现场照片。
  霍深看见了,目不斜视假装没看见。
  游弋清清嗓子,给对面发过去一条语音,态度那叫一个嚣张跋扈:“狗尿的你找狗啊,让它罚站!跟我说什么,又不是我尿的。”
  对面也发过来一条语音。
  就仨字:“抽烟了?”
  游弋当场就坐直了。
  “我操我没有!我可没抽!是霍深抽的!”
  对面那人完全不听他狡辩:“十分钟。”
  顾忌他面子,下句话是文字。
  -十分钟不回来,你跟狗一起罚站。
  游弋蹭得站起来,完全手忙脚乱,一边喊着“我操我真服了他知不知道我今年32了”一边上手扒霍深衣服,“快快快把外套换给我!我身上有烟味。”
  霍深还问他:“不是您当家吗?”
  “我在家我当!他在家他当!”游弋嚷嚷着一溜烟跑下楼。
  霍深笑着看完他的热闹,起身走到亭栏前。
  一簇簇鹅毛大雪从天而降落在湖面,把湖水砸出一道道水圈,水面之下,无数红白小鱼游来游去,陈乐酩站在鱼缸前眨巴着眼睛看。
  “这就是兰寿吗?”他问汪阳,“胖得像猪一样。”
  汪阳正和秦文大包小包地搬东西呢,闻言应一声,“对,你水里的亲戚。”
  “怎么突然送我这个啊。”
  陈乐酩顾忌余醉不爱吃鱼,再喜欢这几条小玩意儿也没松口要收。
  “这是观赏鱼,不是食人鱼。”汪阳说,“给家里添点鲜活气儿,省得总是冷冷清清。”
  陈乐酩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礼拜,实在闷得厉害。
  昨天医生给他做检查,后背的淤青消了,膝盖的伤口结痂了,手心的伤也不用频繁换药了,就把他放出来了。
  酒吧的条件不比家里,不适合养病。
  余醉象征性地走了个流程,问他能不能让自己住进他家,方便照顾他。
  陈乐酩当然满口答应。
  一起住进来的还有汪阳和秦文,充当兄弟俩的保镖和大内总管。
  家里第一次来这么多朋友,还要住下,陈乐酩小孩儿心性,兴奋得满屋乱窜。
  余醉正在阳台打电话,看弟弟跟只陀螺似的跑过来跑过去,把他叫过来。
  “怎么啦怎么啦!”陈乐酩飞奔而来,差点没刹住车。
  余醉继续讲电话,都没看他,顺手把刚喝完的茶杯放到他头上,“稳当一会儿。”
  陈乐酩瞥一眼头顶,“嗷……”
  “你们俩先弄,我今晚过去。”余醉说完挂上电话,给弟弟解开封印。
  陈乐酩甩甩卷毛,“今晚有安排?”
  “嗯,去靳寒那儿商量海灯节的事,汪阳和我一起。”
  “去多久啊?”
  “一天一宿吧,码头出了点事。”
  “哪个码头?”
  “后海。”
  “这样啊。”陈乐酩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拍拍自己胸脯,“放心去吧,我会听小文哥话的!”
  转头就勾起个恶魔坏笑。
  他记得家里好像还有几颗安眠药。
 
 
第62章 都听狗肚子里去了
  “乐乐,咱们晚上吃什么?”
  余醉和汪阳去办事了,秦文打开冰箱准备给陈乐酩做顿晚饭。
  陈乐酩举着一条胳膊跑出来:“让我来让我来!”
  他右胳膊上的石膏还没拆,但已经可以把套在脖子上的绷带拿下来了。
  “我来吧小文哥,我可会做饭!”
  秦文在他脑袋上呼噜了一把,“一边玩去吧少爷,怎么能让你做饭。”
  “哎呀没事!我还要感谢你这几天照顾我呢。”他手上没劲儿,转过身拿屁股把秦文顶出厨房。
  秦文哭笑不得,说帮他打个下手。
  他不同意,一副祖传厨艺概不外传的模样。
  秦文只好出去看着电视等着吃,还发微信和汪阳炫耀:“少爷在给我做饭。”
  【汪汪汪】:小心他给你下毒。
  秦文一乐,“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话音刚落葡萄就来了。
  陈乐酩再次拿屁股顶开门,转过身来手里的大托盘上放着五桶泡面。
  秦文两桶,他吃三桶。
  口味丰富,随意选择。
  “……这就是你说的大显身手?”秦文嘴角直抽。
  陈乐酩嘴一抿眼睛一红,跟只小狗似的可怜兮兮:“我就一只手啊,再大也大不到哪儿去……”
  秦文立刻笑逐颜开:“没事我就爱吃泡面。”
  他口味重,喜欢吃辣,上来就把两桶香辣的拿过来,唏哩呼噜没几口就吃完了,汤都喝了不少。
  陈乐酩挑着面条拿余光偷瞄他好几眼,边吃边偷笑。
  吃完饭两人各自洗漱。
  搁以前陈乐酩得在洗手间墨迹老半天,汪阳总说他在给自己洗香香,这次两分钟就出来了,扒着门边探出个卷毛头叫唤:“小文哥我去睡啦!”
  秦文还在刷牙,闻言含着牙膏应了声,三下五除二收拾好自己,拿毛巾擦着脸走出来。
  “今天这么乖?才九点就睡。”
  “嘿嘿,今天你带我嘛,不能让你操心。”
  秦文瞬间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都要眩晕了。
  这宝贝疙瘩要是他弟弟就好了。
  “走,我去给你铺床。”
  怕床铺太硬硌到他的手,秦文又从柜子里拿出好几床被子铺到床上。
  陈乐酩往上一躺就跟老鼠掉进热气球里似的,噗噜噗噜往下陷。
  “这也太软啦。”他摆正枕头,给自己盖上被子,朝秦文眨眨眼,“晚安小文哥。”
  秦文给他掖好被角,“晚安少爷。”
  卧室灯关上,只留一盏小夜灯。
  秦文出门走向自己的客房,也准备睡了。
  他前脚刚走,陈乐酩后脚就把灯打开,从柜子里拿出一大盒巧克力,给余醉拨了个视频过去。
  响铃第一声后就接通了。
  余醉坐在椅子上,背景是个灯火通明的会议室,看到倒霉弟弟趴在床上翘着两只脚吃东西。
  “怎么在床上吃东西?”
  “唔。”陈乐酩含着巧克力球嚼嚼嚼,给他看,“巧克力,没有渣。”
  “这么晚了还吃巧克力,不是准备睡了吗?”
  “小文哥给你说的吗?”
  “嗯,说你今天很乖,早早就上床睡觉了,结果是阳奉阴违,他刚走你就偷吃。”
  陈乐酩嬉皮笑脸的,“没有,是想睡的,但有点睡不着,和你睡习惯了。”
  他把手机拿近一点,整张脸都怼上去,“什么时候回来啊?”
  余醉心窝里软成一片,“最快也要明天早上,想我了?”
  “嗯,你不在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吃巧克力。”
  “嘿嘿,酒心的,吃了好睡觉。”
  “少吃几个,一会儿醉了。”
  “已经醉了呀……”陈乐酩的脸红扑扑的,眼神迷蒙,把手机支在枕头边,像每天晚上蹭着余醉肩窝睡觉那样蹭蹭自己的手臂。
  余醉看着他眼皮越来越重,眨动的幅度越来越小,最后沉沉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余醉隔着屏幕在他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kitty”,然后挂断视频。
  “咚”一声响后,陈乐酩缓缓睁开眼。
  姿势不变地等了几分钟,果然等到秦文进来帮他拿开手机和吃光的巧克力外皮。
  陈乐酩一动不动闭眼装睡,一直装到秦文走后半小时。
  他从床上起来,摸黑穿上外套,轻手轻脚走到秦文的房间,在他耳边打了两记响指。
  人没一点反应,睡得非常沉。
  两颗安眠药下去他最少也要睡到明天早上。
  而“独守空闺”的自己好不容易在酒心巧克力的加持下睡熟了,余醉不会给他打电话把他吵醒。
  只要在明天早上天亮之前回到床上,谁也不会知道他今晚干了什么。
  陈乐酩暗自窃喜,戴上帽子口罩,在地下车库挑了辆黑车,神不知鬼不觉地开了出去。
  他要去处理王长亮的尸体。
  天气转暖,山上的雪要化了。
  到时候封锁解除,尸体再掉出来,他不仅会露馅,还会给自己和哥哥带来麻烦。
  车子钻出地下,静悄悄地融入黑夜。
  出口两侧道闸红光闪烁。
  余醉坐在监视器前,眼睁睁看着弟弟从摄像头边开了过去。
  灯火通明的根本不是会议室,而是监控室。
  他坐在上下两层总共八个屏幕前,除了最中间显示地下车库的屏幕外,其余的分别是家里的厨房,家里的洗手间,陈乐酩的卧室,还有秦文的客房。
  也就是说从陈乐酩往泡面里加安眠药开始,到他堂而皇之地对哥哥演戏,再到他得意洋洋地拿钥匙走人,都是在余醉的眼皮子底下干的。
  上一秒闭眼装睡,下一秒爬起来搞事,嘴里兜着蜜似的说想他,脑袋里净想着怎么骗他。
  要不是他胆子小搁不住吓,余醉现在已经在回去抽他的路上了。
  “咳……那个,你也别太生气,他不是还没干什么呢吗……”
  余醉周身气压低得吓人,汪阳连声都不太敢吭,蚊子叫似的小声再小声地劝了句。
  “还没干什么?”余醉转头盯着他。
  “我那么跟他说别乱跑别找事,先把身体养好,那么重要的右手,他都他妈听狗肚子里去了!”
  “砰!”地一声余醉把手机砸向显示器,屏幕被摔个稀碎。
  裂开的手机屏幕上是陈乐酩刚吃的巧克力的购买页面。
  余醉还一度给弟弟找借口找到“他给秦文下药只是想秦文睡个好觉”的离谱程度,还习惯性地识图搜了下巧克力的牌子,想着这么爱吃要不要给他多买一点。
  结果他还在这搜巧克力呢,陈乐酩就拖着个残废的右手跑出去了。
  余醉拿掉嘴里快被咬烂的烟蒂,气得一句话都不想说。
  香烟外面那层纸皮完全破开,里面露出来的香叶烟丝被嚼碎成一团。
  即便这样都没压下他胸腔里的火气。
  他盯着监控里扬长而去的车屁股,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都没有。
  汪阳看他这幅样子,后背过电似的滚过个寒战。
  他知道余醉这次是真气狠了。
  别说余醉,连他都生气。
  他们这拨人为了陪陈乐酩玩这场小孩子的游戏,已经把能做的都做了,别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恨不得两只眼睛全闭上给他打掩护。
  甚至怕他露馅,还把南山山顶的所有证据都帮他打点好了。
  更不是没给他处理王长亮的机会。
  半个月后余醉会假装出差,一走三天,完全够陈乐酩把自己留在爆炸现场的小尾巴给清扫干净。
  结果陈乐酩连半个月都等不了,手伤一个礼拜,骨头恢复的关键期,大晚上的跑到雪山上抬人,纯他大爷的欠抽,惯得无法无天了。
  余醉从柜子里拿出一把枪别在腰上,又拿出副耳机戴上,什么都不说转身就走。
  汪阳还想劝两句,刚出一个音。
  “哐——”
  余醉把椅子踹翻在地,“叫秦文起来,别装死了。”
  “……”监控里秦文从床上坐起来,戴上眼镜,无奈地叹了口气。
  “倒霉孩子真能作啊。”
  他朝摄像头的方向做了个手势,“怎么说?”
  汪阳也火急火燎拿家伙,“赶紧跟上,倒霉孩子这回是真完蛋了。”
  出门时正撞见靳寒和霍深往这边走,想找余醉商量事,就见他气冲冲地夺门而出。
  “怎么了这是,抓奸啊?”霍深问。
  “还不如抓奸呢。”汪阳一个头两个大,“去抓离家出走的狗崽子。”
  他快跑几步跟上余醉,脚下皮鞋踩过柏油路面的水坑。
  水坑倒映着天上的星星,变成一洼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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