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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公开(近代现代)——夏眠夜

时间:2025-05-05 09:30:39  作者:夏眠夜
  就在沈时闻刚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宋知昭放旁侧桌上的手机突然连续震动了起来。
  宋知昭将手机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郝亦然打来的电话,脸上的笑意瞬间就凝固了。
  他抿了下唇,心中顿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但现实无法逃避,他总要勇敢面对。
  他还是接起了那通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对面人声音凝重地说道:“知昭,出事了。”
  郝亦然话音刚落,窗外一道闪电便划破渐暗的穹空,随后雷声轰鸣,响彻整个云霄。
  这电闪雷鸣仿佛就是一种预兆,在诉说有大事即将发生。
  “怎么了学长?”宋知昭努力稳住呼吸,让声音尽量变得平静。
  反正在下午离开书画装裱店时,他就已经提前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就算事情真如他所料那般糟糕,也不至于太过惊慌失措。
  郝亦然在稍作停顿片刻后,满是愧疚地开口道:“那幅画……被损坏了。都怪我,没有再谨慎小心一点。”
  宋知昭在听到这句意料之中的话后,深吸口气合上了眼眸,心中并无太多波澜起伏。他早就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只是现在手脚有些发凉,不知是否是心寒的缘故。
  “是不是贺云景做的?”
  他即便心中镇定,声音却还是在不自觉的发颤。
  郝亦然在电话那头明显震惊住了,他不可思议地抬高嗓音问道:“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两个——”
  “我们两个,最近的关系确实不太好。”
  宋知昭面色淡然,冷静得超乎常人。仿佛被毁坏的,不是他辛苦绘制了两周的画作,而只是一盏普通的玻璃杯子。
  “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郝亦然懊恼地扶住额头,开始急切的向人道歉,“贺云景那家伙当时说想看一眼这幅画,而我恰巧又有点事情要出去,所以就拜托他帮我看了一会儿店。结果没想到在我回来之后,他人已经不在了,而工作台上的那幅画……却被添了好几处的败笔。”
  随着人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宋知昭眸光的逐渐黯然失色,他唇边忽而扬起一抹讽刺的笑意,看得沈时闻止不住地心疼。
  沈时闻伸出手,与宋知昭的手紧紧相握,却发现人掌心的温度竟是那般寒凉
  “阿昭,你还好吧?”
  他满眼都是担忧,生怕宋知昭会被贺云景那个混蛋气到伤身,那简直太不值得了。
  宋知昭感受着沈时闻到沈时闻的体温,原本寒凉了大半的心才缓缓升温。
  他眼眶周围有些发烫,眼底也闪过一抹不易被察觉的泪光,但他却不想过于失态,匆忙扭头试图将它掩饰。
  “我没事。”他声音很轻,勉强对着沈时闻挤出一抹笑意。
  可他却不知,这道发苦的笑容看得沈时闻更加心如刀绞。
  电话那头的郝亦然尚且不知晓宋知昭的私事,只是在听到一个陌生的男人声音后略微疑惑了片刻,却来不及多想多问,连忙将思绪重新转移回到正事上。
  “知昭,那这幅画,现在应该怎么办啊?”他回归正题,语气中带着试探的意思。
  郝亦然何尝不知,宋知昭的这幅画被无端毁坏,而且还毁在了他的店内,他身为人最信任的裱画师自然难辞其咎。
  就算这一切都是贺云景的手笔,可人在事后已经逃离了现场,恰巧店内又没有安装监控,可谓是证据全无。所以目前看来,这件事宋知昭如若真要追究起来,也是他责任重大。
  郝亦然倒是不在乎这些琐事,他只在意跟宋知昭这些年好不容易建议起来的信任关系和深厚友谊。毕竟在这个尔虞我诈的圈子里,能有一两个值得深交的好友最难得。
  “亦然哥,没事的,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了。”
  宋知昭的回答显然出乎郝亦然的意料,人在电话另一端惊得张大了嘴巴,忍不住再次发问:“你跟贺云景的关系,什么时候到这种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我记得,你俩以前不是挺哥俩好的吗?”
  宋知昭斟酌着言辞,想着该如何解释才不会让人太过于震惊,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一声叹息。
  “哎。”他俊美的脸上浮现起愁容,无奈地摇头,“这件事太复杂,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这样吧亦然哥,我现在过去取画,看能不能再改改,实在不行我就再画一副吧。”
  郝亦然听到这话,连忙站起身来说道:“要下雨了,你别过来了,还是我送过去吧。”
  “不行的亦然哥。”宋知昭焦急回绝,毕竟人是他的学长,他怎么能在这种事上麻烦于人呢?
  “知昭,你听我说。这件事本就有我的责任,我现在也确实心怀愧疚,你就当是我想稍微弥补一些吧。”郝亦然神色严肃,语气里满是诚恳,“我现在就把画给你送过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够帮助你的。”
  “那既然如此,亦然哥就帮我送过来吧。不过快下雨了,你出门记得带伞。”宋知昭知道人此时的心中所想,自然也不好再推拒,怕是再推下去,就显得他们之间太过生疏了。
  “知道了,你放心吧!”郝亦然看人没再继续跟他客套,心里终于松下了一口气,“我这就过去,正好听你说说你俩之间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他说完便挂断了电话,迫不及待地向知音画室走去。
  宋知昭放下手机后,面色凝重的望向窗外,才发现窗外已经开始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贺云景毁了你的画?”沈时闻嗓音低沉,带着隐隐的怒意,“他这个王八蛋,怎么敢的啊?”
  “其实今天我去亦然哥那里送画的时候就看到他了。”宋知昭声音平静得近乎听不出喜怒,大概是因为失望至极了,“我那时候就有预感,他或许会对我的那幅画动手,所以我特意说,这幅画是要送给教育局局长的。”
  “你是故意这么说的?就是为了试探他!”沈时闻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又心中不解,“但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或者说,你是怎么察觉到他要对你不利的呢?”
  “说不上来,大概就是一种预感吧。”宋知昭对于此事也百思不得其解,也许因为很多事情早已有了预兆,只不过他曾经从未发觉罢了。
  在短暂的沉默后,沈时闻又问道:“所以,你就对他来了一场人性的试探?”
  宋知昭这回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沈时闻却替人深感不值。他其实早就知道,画家的心境不同,做出的画自然也会不同。如若那幅画当真被毁,宋知昭就算是再重做一副,恐怕也不会再有当初那种感觉了。
  惊雷滚滚而过,炸响在整座城市的穹空之上,待一阵冷风呼啸后,雨势渐大,砸在窗户玻璃上,如同磅礴的水幕,让窗外的景色都变得不再清晰。
  这应该是玉江市今年的最后一场秋雨,寒冬将至,岁末也近在咫尺。
  宋知昭想,或许跟有些人之间也该有个了结。
  
 
第40章
  郝亦然冒雨赶到画室时,正巧看到沈时闻要去搂宋知昭的肩膀,还俯下身疑似要亲吻人的唇瓣。
  他顿时怔愣在门前,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一时间有些进退两难。
  而在短暂惊讶后,他又没忍住脱口而出了一句:“你们俩……原来是这种关系吗?”
  郝亦然不知用怎样的言语来形容他此时的震惊。
  要说沈时闻这个人,他之前也有过几面之缘,但人都是跟着宋知昭一起来他店里,除此之外,他们从未有过任何交集。
  只是之前在偶然的一次闲聊时,听说他们两家是世交,他们也是青梅竹马。但这些年来他一直当他们是很要好的兄弟,从来没往别的方向想过。
  毕竟哪怕思想再开明,也不能随便揣测人感情方面的私事,这太过于冒昧了。
  但当他亲眼目睹了这一幕后,心里也就跟个明镜似的,原来这所谓的‘兄弟’,不过是他们用来掩藏真实关系的幌子罢了。
  沈时闻听到门口的动静,余光看到了郝亦然的到来,连忙停下了想要亲吻宋知昭的举动,站起身佯装无事发生般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宋知昭看他难得拘谨起来,忍不住轻笑一嗓,随后主动握上他的手,扭头对郝亦然道:“亦然哥,你来了,我看看那幅画被那混蛋毁成什么样了。”
  郝亦然眼睁睁看着他们十指相扣,险些没反应过来,瞪着他们看了良久,连话都说不出一句,直到窗外又响起震震惊雷,才让他回过神来。
  他略显尴尬地轻咳一声走到宋知昭身旁,将装着那幅画的箱盒放到桌上,眼神却一个劲儿地往两人相握的手上瞄,大有一副欲言又止的意思。
  宋知昭却好似看出了他的言外之意,故意将沈时闻往自己怀中拉拽了一下,让人稳坐在他的腿上。
  他将手掌攀上沈时闻的腰间,故作暧昧的将头抵在人肩头,冲着郝亦然眨了下眼:“亦然哥,我一直都没给你介绍过吧?他是沈时闻,也是我交往了六年的男朋友。”
  沈时闻被他这一系列的骚操作搞得头脑发懵,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在了人大腿上。
  要知道,这种事若放在以前,宋知昭肯定不会说得这么直截了当。他也确实发现人最近变了许多,但是这堪称翻天覆地的转变着实让他出乎意料。
  他不可思议地低头望向宋知昭,不偏不倚的与人四目相对,而人似乎参透了他脑中所想,掌心轻拍了下他腰侧,似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郝亦然原本还想秉承着非礼勿视的选择,打算装傻充愣,结果没成想宋知昭不仅直接跟他摊牌了,还当着他的面秀起了恩爱。
  他颇为无奈地抽搐下嘴角,对人毫不留情地竖起了中指:“知昭,你好狠的心,居然对着一个单身狗学长秀恩爱。不过,希望你在看到这幅画被毁成什么样子之后,还能笑得这么开心。”
  听到人提及那幅画,宋知昭唇边的笑容瞬间凝固了。他垂下头,深深叹了一口气,眼底满是无奈与失望。
  “贺云景这个人,我真没想到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郝亦然看着他此时的满面愁容,试探性地问出心中那份揣测:“他对你……是爱而不得吧?”
  宋知昭没料到人竟然猜得这么准,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倒是坐在他腿上的沈时闻在听到那个名字后,瞬间犹如被点燃了的炮仗,站起身来开始破口大骂。
  “别提那个姓贺王八蛋!简直是人贱则无敌,竟然能做出这种缺德事!这笔账,老子迟早要跟他算清楚!”
  宋知昭被他突如其来的发飙弄得本能性后仰,生怕人在盛怒之下,一不小心误伤到自己。
  “老婆,你消消气。”他虽然心中也怒意难掩,但还是不忘了安抚快要暴走的沈时闻,“恶人终会有恶报,我相信,他迟早会为他做的事情而付出代价。”
  “我不管,我一想到这件事是他做的就来气!”
  沈时闻越想越气,目光中也划过一抹狠厉。他恨不得现在就把贺云景抓过来,狠狠的拳脚伺候一顿。
  ——对,他想起来了,他好像知道贺云景现在住在哪里,正好借此机会去给他一个教训,还能旁敲侧击的警告人以后滚得越远越好。
  想到这里,沈时闻站起身来,抬腿就要向门外走去。
  “你要干什么去?”宋知昭立马追上前去,伸手拦住了他,焦急劝阻道:“现在可是法治社会,你不要冲动。”
  沈时闻没舍得甩开他的手,却也没看他,回复得理直气壮:“我、我就是想回家消消气!再在这个画室里待下去,我怕是会真忍不住想要弄死他的念头!”
  都听人这么说了,宋知昭只能放手随他而去。看着外面的大雨磅礴,他在将画室里唯一的那把伞递给沈时闻后,又在人耳畔温声叮嘱道:“别冲动,别做傻事。在你做任何事情之前,记得想想我……我还在等你回来。”
  沈时闻听到这句话,接过伞的手轻颤了一下。他没吭声,撑起伞后便推门走进了这场瓢泼大雨之中。
  直至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这场烟雨之中,宋知昭才将思绪转移回自己的那幅画上。
  他快步走回到郝亦然身边,在看到平铺在桌面上的、那副被填了几处败笔的画作后,眉头稍微紧蹙了一下。
  说实话,宋知昭原本以为自己的心血会被毁得面目全非,但是如今看来,贺云景还算是手下留情了。
  其他几处都不算明显,稍加更加也能使这幅画恢复如初,只是那原本被云雾遮盖的陡峭山峰,竟被黑色颜料填了突兀的几点。就是这样醒目的黑点,就算再用颜料遮掩,怕是也很难将画作复原。
  郝亦然仿佛也猜透了人心中所想,斟酌着言辞开口道:“要说他添的这几处败笔,其余地方都好处理,唯独这几处黑色的……哎,我看到之后也是心急如焚,只觉得这画难改啊。”
  郝亦然说完,在旁侧止不住地摇头叹气,显然对这幅画一点办法都没有。可宋知昭毕竟是个美术天才,这点微不足道的困难尚且无法将他打倒。
  “也不算难改。”他脑中早已灵光乍现,唇边也蔓延起一抹笑意:“原本我就觉得这幅画或许缺少了点什么,现在看到这几处黑点,我才发觉是缺少了点‘活物’。”
  郝亦然猛然抬头,瞬间明白人言外之意:“你的意思是说——”
  “没错。”宋知昭点了点头,眼眸陡然间锃亮,“虽说我原本想画一幅云雾缭绕的山景图,寓意为‘雾里看山,难辨真伪’。可谁说云雾缭绕就一定会‘千山鸟飞绝’?贺云景填的这几处黑点,我正好可以稍加修改,画为飞鸟,既添加了些许活物,又能让这幅画看上去更具有灵性。”
  宋知昭这一番话说完,郝亦然彻底恍然大悟了。
  他不由冲人竖起了大拇指,发自内心地赞叹道:“不愧是天才画家,果然名不虚传,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想到了这幅画的拯救方法。”
  宋知昭笑而不语,只是在心中颇为纳闷:为何贺云景想要毁了他的画,却只是添了这么几处而已?
  他自然不相信贺云景是想诚心帮他,因为以人的悟性,恐怕很难想到这一点。或者只能说是那个混账东西尚且良心未泯,没能狠下心来彻底将这幅画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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