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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委屈,朕装的(穿越重生)——月识星

时间:2025-05-06 08:39:54  作者:月识星
  “这么浅的水,你都能淹着?”救起他的那人说。
  言霁反应过来对方是谁,但还未散去的恐惧令他无法松开手,难堪地将脸埋在顾弄潮颈窝处,眨动的眼睫拂过肌理,痒意一直延续到心头,引起一股燥火。
  察觉到怀里之人的不安,顾弄潮在说了那话后,也任由言霁抱着他,抬手迟疑地揽着那截细瘦的腰身,轻轻拍了拍对方的后背,强制忍下异样,无声顺着毛。
  紊乱的心跳平复后,言霁退离了些,眼神乱瞥地道了声“谢谢”。
  这一乱瞥,无意睹见顾弄潮只围了张浴巾,裸露的上半身精悍健硕,肩宽腰细,无时不彰显着蓬勃的力量感......明明穿上衣服根本看不出来。
  言霁羞愧得低下头,本想还好自己穿了层衣服的,可低头一看,那身衣服过于轻薄,湿润的黑发也蜿蜒贴着,这比没穿好不到哪里去。
  顾弄潮轻轻笑了一声,虽然一句话没有,但言霁好像知道了他在笑什么
  顾弄潮转身走向岸边,言霁本还恼怒得很,在他转身那一瞬间看到肩胛上绯红的花纹印记,隐在若隐若现的雾气中,恍若是血从心口流出,在后背的肌肤下蔓延,生长成的一朵彼岸花,似血般的红色惊心动魄,爬满整个侧肩胛上下。娇艳欲滴得好似这朵花即将成熟。
  好像顾弄潮每月都要去别院休养一阵子,就是因为这朵花。
  回神时顾弄潮回来了,将一张宽大的巾帕搭在他肩上裹着,说道:“出去的时候将身体擦干多穿一层,避免乍冷乍热感染风寒。”
  言霁上了岸台,等顾弄潮的身影被水雾遮盖才脱下湿掉的衣物,用那张干毛巾将头发擦干,这才换上替换的衣服。
  披上斗篷后,言霁在木盆里没找到袜履,婢女忘记给他准备了,他自个儿因着光脚来的,也搞忘了这事,迟疑片刻,言霁打算再光脚回去,泡过温泉后暖和的脚心踩在雪面,这次冻得言霁哆嗦了下。
  身后传来脚步声,顾弄潮同样穿戴好出来,发现言霁脚光着,想要脱下自己的鞋子给他,言霁并不愿领情,顾弄潮不再多言,在言霁的惊呼中,直接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言霁羞得脸色通红,挣扎着想下去,猝然被捏了下腰间的软肉,整个人顿时失了力气,又是不可置信,又是羞恼愤怒。
  路过的婢女全都低着头,顾弄潮将他抱进屋内,放到榻上,看到桌上还没收走的饭菜未动分毫,眸子寒了下去:“不是说什么都能将就着吃吗?”
  “与你何干。”言霁撇过头,不愿多说这个话题。
  找出一双新靴,蹲下身握着玉白的足踝给言霁换上,沉默下后顾弄潮道:“你曾答应过我,不少一日三餐。”
  闻言,言霁转回头讥笑地看着顾弄潮,上扬的眼尾魅意横生,清澈的眼眸倒映着对方,却比雪还冷冽:“答应的就不能毁诺吗,就允许别人欺瞒玩弄?”
  鞋尖挑起下巴,言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道:“我就是毁诺了又怎样。”
  下一刻黑暗侵上,言霁被制住手压在榻上,梅枝因动静太大吓得震颤,零落三五花瓣掉在言霁铺散的黑发上,言霁胸口激烈地起伏,双眸赤红地瞪着顾弄潮,听见他贴耳道:“欺瞒玩弄别人的人会得到报应,毁诺的人也要得到惩罚。”
  不同于上一次,这次的吻凶残猛烈,混杂着唇肉咬破后血的腥味,密集又绵长,挣扎扭动时,言霁终于感觉到了威胁,身体微不可闻地颤抖。
  紧密相贴,顾弄潮突然停了下来,直起身默然地看着眼尾绯红的皇帝陛下,道:“既然害怕,就不要挑衅我,将晚膳用了。”
  言霁咬着唇别过头,直到房门打开又关上,顾弄潮在门外吩咐:“进去伺候着陛下。”脚步声远去后,言霁才终于发出一声哽咽的呜鸣。
  婢女进来给他换上新的衣服,什么也没问,又有婢女鱼贯而入,撤下桌上凉掉的饭菜,换上新做的热腾腾的膳食,这次言霁老老实实坐在桌前,一点点往嘴里喂送吃食。
  一夜未眠,翌日一早,听闻军中有事,顾弄潮提前回去了,差人告诉他想多玩几天都可,若要回去,让庄里的刘叔送他。
  言霁并未久待,午膳后就走了,但也没有直接回皇宫,吴老一直催他回府过个年节,虽跟顾弄潮关系处得水深火热,但面对吴老言霁依然狠不下心,去蓥金街买了些东西,趁顾弄潮去了军中的空当,提着去了摄政王府。
  府中的人对于言霁的到来一如既往热情,跟吴老说了会儿话,想着傅袅还在摄政王府,便去看了眼。
  大概心结解开,傅袅的状态比之前看她时好了不少,腹部已经有了明显的弧度,她对这个孩子的感情十分复杂,因素来善心,不忍夺去这个小小的生命,已经决定不顾父母的反对以及往后的名节,生下这个孩子。
  言霁去时,傅袅跪在地上求他:“我知启王之罪就是祸及九族也不为过,但这孩子实在无辜,可否求陛下一个恩典,饶过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臣女保证,他出生后,除了血缘,将与启王一点瓜葛都没有,他也不会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如此恶人。”
 
 
第45章
  年关过后, 朝中恢复忙碌,日子一天天过去,言霁过得越发咸鱼, 奏折送到宫里再不看一眼, 更别说批阅,渐渐的, 朝臣们识了趣,着急的政务都往摄政王府送了去。
  陈太傅对于皇帝这做派连连叹气,说他好不容易有了点话语权, 不可就如此懈怠了,前路艰难, 更应该居安思危。
  念经似的每日下朝后就要找到他说上一番, 言霁往往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陈太傅说得口干舌燥, 再令人赏杯倒满的茶,气得陈太傅拂袖而去。
  相处近一年,朝中臣子基本都了解了言霁, 知道他并不如之前传闻的那样呆傻好糊弄, 这一年发生的许多大事, 可以说都跟这位新皇脱不了干系,若还将他当个傻的,辜负他们在朝中摸爬打滚这些年。
  最主要的还是, 自跟顾弄潮挑破后, 言霁便懒得再装傻了,具体体现在宫人们发现皇帝越来越难伺候, 面上虽依然澄澈天真, 一笑时却常常使人不寒而栗。
  照镜子时, 言霁想,自己是不是变得越来越像书中写的那个他。
  虽然有时候依然会做一些没厘头的蠢事引得木槿不停念叨,但在茶肆酒巷,他已经成了阴晴不定,随时会跟摄政王决一死战、想要翻身把歌唱的励志傀儡皇帝了。
  然,并不如坊间所诉的那般水深火热,朝堂上、私下里,言霁面对顾弄潮依然恭敬乖巧,言听计从。
  其中自是有种种缘由,让他没办法跟顾弄潮彻底撕破脸。
  暖阁内,言霁抱着薛迟桉教他誊抄礼记聘义,木槿在旁边挥着毛掸子除尘,抽空瞟了一眼,艰涩地念起开头的句子:“以圭璋聘,重礼也。”
  念完,木槿叹了口气,问她,她说道:“奴婢觉得傅家小姐太不值当了,连个聘礼都没有,还要给那家伙留个种,看开点多好呀。”
  片刻后,木槿踟蹰地问道:“那陛下之后答应傅家小姐,饶恕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没?”
  言霁垂目道:“自然答应了,朕本就没想要牵连她。”停顿须臾,续道,“况且......罪本不该祸及子嗣。”
  在言霁愣怔时,薛迟桉轻轻环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为陛下这句话,迟桉定会努力长大,成为能保护陛下的人。”
  小孩眼中是与年龄不符的深邃黑沉。
  -
  近日朝贡而来的使臣开始陆续离去,下放去盯着这些使臣的暗卫接连回禀,唯独柔然那边毫无动静。
  此前顾弄潮提前离开梅花山,缘由是军中有事,此话并非托词,顾弄潮此人完全不会理会别人的情绪,那次确实出了点事,起因出自飞鹤楼。
  说是有人报案,飞鹤楼非法接留外来使臣多日,还与京城人起了争执,推搡中导致一人死亡,五人重伤,顾弄潮怀疑跟柔然有关,接到消息后就带队去查看了。
  这一年来他们始终抓不住飞鹤楼的把柄,若是这次能坐实飞鹤楼跟别国有染,便可一举将之倾覆,确实是等不及的。
  紧接着没多久,城门便被严格把控起来,出入行人必须要登记通牒并进行全身搜查,此番做法似乎是想将谁困在京城里,瓮中捉鳖。
  言霁并不知道那边的进度如何,却在今天,影一带来了清风的消息,约他见面。
  上次叫清风探听关于风灵衣的背景,想来是有了收获,言霁拾掇拾掇便出了宫。
  飞鹤楼外戒备森严,兵着甲胄,握兵器,往日门可罗雀的飞鹤楼如今门前连行人都绕道走,老鸨坐在门坎上攥着手绢指桑骂槐,喊着天地良心做得都是点小本生意,客人间打斗为何封她的楼。
  言霁下马车时,被这响亮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行至门阶,士兵不识得他,挥刀欲拦,言霁冷眼瞥过,手指勾起腰间挂着的龙纹玉佩,士兵震愕下忙收刀入鞘,抱拳跪地。
  齐声喊:“叩见陛下!”
  言霁这才走进飞鹤楼,坐在门坎上的老鸨已经傻掉了,似乎搞不明白为何短短几日内先是迎来摄政王这尊大佛,而后又是帝王亲临,难不成......真犯了大事?
  向来巧言令色的老鸨面对突如其来的皇帝,只顾瑟瑟发抖跪在地上,连头也不敢再抬,一收刚才泼妇骂街的架势。
  言霁并没理会神态各异的目光,在伏地叩拜的众人中,径直走到呆滞住的清风面前,如寻常聊天般道:“可有什么消息?”
  “你、你是皇帝?”清风不答反问,声音哑涩得厉害。
  “对,我是。”言霁睹向他,“但也是你的雇主。”
  冷风卷着细雪从观赏台吹进来,清风在风中凌乱。
  厢房内,言霁接过清风递过来的热茶,出声问道:“你可怨我欺瞒?”
  清风一脸难以言喻,少顷后方才道:“为何要怨,就如你所说,陛下仅是清风的雇主,雇主是何身份,于受雇之人并无任何干系。”
  闻言,言霁垂下浓密的睫毛,心想,那在他跟顾弄潮之间,是不是也是受雇与雇主的关系呢?
  他受雇于顾弄潮当这个皇帝,许他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他是不是就不该过于在意前尘往事,怨恨顾弄潮的欺瞒呢?
  而后他又哂然笑道,这本就不是同一性质,何故混为一谈。
  “对了,这次叫你来,确实是我得到些消息。”清风将话题扯回正轨,正色道,“据飞鹤楼的仆役说,飞鹤楼曾叫倚红楼,在四年前风灵衣来了后,才改名叫飞鹤楼。”
  言霁捧着茶呡了口,听他继续说:“老鸨原是不愿改名的,说客人们都习惯了这名,飞鹤楼听着又不像勾栏之地,风灵衣就说,他能在一年内给飞鹤楼创造翻三倍的利润,与老鸨做下赌约,若是不能达成,他终身无偿为老鸨卖身。”
  “也是因此,风灵衣一战成名,他不仅在那一年为飞鹤楼翻了三倍的利润,还让飞鹤楼不光只是做卖身这一生意,喝茶听戏唱曲等的盈利远超卖身这一项,飞鹤楼也因此渐渐改了风气,成为文人墨客、达官贵人常来消遣的地方。”
  有此手段,风灵衣完全可以自立门户,为何屈居于小小的勾栏里?
  言霁问道:“那楼顶的灯笼,是在什么时候就有的?”
  清风算了算:“好像倚红楼建立之初就有了。”
  沉思后,言霁又问:“风灵衣接客吗?”
  “从未接客。”清风拧起眉,“常人想见他一面都难上加难,老鸨甚至已经成为他的狗腿,将他供为上宾,但无论谁,只要在花灯节那天见过他,都会为他如痴如狂,但哪怕威胁、哪怕砸下再多的钱,他连看都不看一眼。”
  想起花灯节那日的盛况,花船驶出,两岸间人们的狂呼声沸反盈天,无论男女老少,都为能见风灵衣一面而激动万分。
  一路往五楼走,路上阒然无声,只要脚步踩在木梯上的咯吱响声。
  清风说的最后一句话一同回荡在耳畔:“至于背景,我只知道,他不是大崇本地人。”
  灯影重重,越过每一扇门扉,挂在门侧的牌子大多都背面朝前,唯独甬道最里面的一扇门前,挂着一个正面朝前的木牌,上面写着“风灵衣”三个字。
  上一次匆匆一睹,风灵衣曾对他说——“奴家名唤风灵衣,在此等候陛下重临陋舍。”
  当时言霁处在浓浓的醋意中,并没将之放在心上,此番重临故地,却连来访的时间,风灵衣都算准了。
  门开着一条缝,轻易就能推开,红帘软帐后,酒意被阻隔在紧闭的轩窗里,四处点着红烛,在开门灌入的冷风中颤颤摇晃。
  掀开层层坠地的纱帘,一个人影半躺软塌中,衣襟大敞,正提着酒瓶、仰着头往嘴里倒着酒水。
  他喝得面颊嫣红,听到动静懒懒一抬眸,水色潋滟的眸子扫过进来的人,醉醺醺地看了良久,俄而一笑,软绵绵地撑起身,提着倾洒酒水的酒瓶晃荡荡走过来扑到言霁怀里,轻笑道:“陛下来了啊。”
  迟疑后,言霁抬手扶住他,一时不知该以何话开场。
  质问他是哪国人?还是问他潜在京城有何目的?
  最后,言霁是问了很寻常的一句话:“既然知道朕会来,为何还要喝醉,就不怕朕在你醉时,撬出你的底细吗?”
  风灵衣接着他手里的施力,坐倒回榻上,酒水洒在脚下,屋内的酒气更重了些。他兀自笑着,媚眼意味深长地看着言霁,意外得慈祥:“奴就怕喝得不够醉,不能对陛下说出想说的话。”
  半晌,又道:“害怕陛下,不愿相信奴的满口胡言。”
  他像是被泡在玫瑰花酿成的蜜酒里长大,连骨缝都散发着纯然惑人的媚意。
  言霁拾起掉在地上的酒瓶放在桌上,这会儿就算风灵衣说自己是顾弄潮养在外面的小情儿,求他开恩成全,言霁大概都不会吃惊。
  醉酒之人的胡言乱语,几成真、几成假,都得好好掂量。
  相信言霁来飞鹤楼的消息很快就会传给顾弄潮,言霁不想再此久待,直言道:“这次朕来,也是你刻意给清风透露,授意的吧。”
  “是这样。”风灵衣千娇百媚地笑着。
  言霁只觉这人实在难以捉摸,能跟顾弄潮对峙这么久,定非等闲之辈,说话时也提高了警醒,怕反被他套了话,风灵衣只眉眼柔和地看着他,并道:“时间不多了,若是陛下能舍得去这荣华,就尽快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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