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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是生死簿(玄幻灵异)——布所蚁

时间:2025-05-06 08:47:25  作者:布所蚁
  除了天行和自己,有资格设下禁制的,就只能是神明本身。
  可作为神明,应该对此更加避讳才对,怎么会对另一个神职下禁呢?
  此界太平为什么会有禁制?他又是作为什么身份,被下了这层禁制?和瞿镜有关吗?
  亓官辞嘴角扯平,对刚才事情的怒气顷刻平息,转而是对这份禁制的担忧。
  虽然舌头被灵力暴动电得有些发麻,但现在也勉强能够正常说话了。
  “你为什么会有禁制?禁纹在哪,能去除吗?”
  说着,亓官辞松开了握着此界太平衣领的手,帮他抚平衣服被捏皱的部分。
  视线在落在此界太平项链上的那枚铜钱时顿了一下,亓官辞面不改色地移开视线,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咳,情非得已,情非得已,好在没有做出什么后悔的事,没意乱成功,幸好,幸好。
  带着相同的庆幸,此界太平摇了摇头:
  【不能,这是规则。】
  “什么破规则,还要下禁制?是不是冥府中,有谁欺负你了?”
  亓官辞冷笑出声,他好歹也是金瞳裁决人,曾经裁决这么多年,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什么破规则,是要在身上下禁制后,还不可去除的。
  这都是些什么霸王条款?
  该不会真是瞿镜不擅长拒绝,被冥府的家夥欺负了,逼着他刻下禁制的吧?
  “那禁纹在哪?”
  问估计是问不出来了,亓官辞干脆换了种方式,只要知道瞿镜禁纹在哪,他也可以根据禁纹的模样,找找没有方法解除。
  一般而言,好像禁纹都是刻在胸口或者背部,亦或是小腹处,用以贴近心脏和丹田,来达到克制的作用。
  亓官辞也是这样想的,他视线下移,在此界太平的导游服上停顿了好一会,思考要不要自己去掀起来看看。
  此界太平注意到亓官辞的视线,立刻用手拉住了衣服,断绝了亓官辞的想法。
  在亓官辞略微遗憾的抬头时,就看见此界太平用灵力写的一句话:
  【还未成婚,不可逾界。先前属我冒犯,我会认罚。】
  “……”
  你的脑子里可不可以想点有用的东西,难道和瞿镜分开后,此界太平的智商也会消失吗?
  虽然有些无奈,可亓官辞居然却并不讨厌这样的瞿镜。
  偷偷看了一眼亓官辞现在的神色,确认亓官辞没有生气后,此界太平再次从床上找到了刚才亲吻间脱手的戒指,重新递给亓官辞。
  这份执着也是足够令人感慨的,亓官辞微扯唇角,露出一抹虚假得不能再敷衍的微笑,准备下床离开。
  算了,这家夥没救了,可以放弃治疗了。
  亓官辞翻身下床,将身上衣服的褶皱都抚摸平整,保证自己并不会显得狼狈后,才伸手去拿自己的导游面具。
  就当是分手吻吧,反正以后也没有机会再见了,便宜瞿镜了。
  亓官辞的手指才刚碰到导游面具,视线的余光却扫到了突然捂住胸口,面色苍白倒在床上,七窍开始流血的此界太平身上。
  脑海在顷刻之间炸开一片空白,亓官辞呆滞地望着眼前的突发景象:
  怎么会突然这样?
  亓官辞瞳孔剧烈震动,强迫自己睁开注视下,逐渐漫上血丝,他指尖微动,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此界太平一手还握着戒指,可他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了,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压在身上,此界太平被迫倒在床上,另一只手下意识死捂住胸口前的衣服。
  黑色的导游服在一瞬间被修长的手拧出褶皱,手指上的青筋在用力之下,更加明显。
  可此界太平却好像正在承受什么钻心的痛苦,高大的身躯在此刻费力蜷缩在一起,束起的长发也在蜷缩扭动间,淩乱不堪地披散开来。
  从来都是安全感代名词的此界太平,现在却充满是脆弱和可怜。
  他的身体不断颤抖着,从七窍中流下红痕,滴落在床单上,开出一朵朵冰冷的红花。
  “瞿镜?你怎么了!”
  亓官辞顾不上拿导游面具了,他恍惚了一分钟后,被直击心田的凉意醒了个激灵,立刻坐过去扶起此界太平,将他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心急之下,直接用白色的导游服去擦拭此界太平脸上的的血痕。
  亓官辞的语气第一次这样慌张,他擦拭血痕的手都有些用不上力气,将原本白净的袖口染上星星点点的错落鲜红。
  “瞿镜,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亓官辞慌乱伸手去握此界太平的手腕,学着亓官殊的样子,调动体内灵力,向此界太平的体内输送灵炁。
  “瞿镜,瞿老板,镜子……喂……男朋友?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灵力被亓官辞使用得断断续续,一连试了好几次,也没能够成功将灵炁在此界太平体内运转一个周天。
  “……”
  眼睛的干涩和酸痛终于让亓官辞忍受不住,从眼尾滑落出一颗滚烫的泪珠来,落在此界太平看上去已经完全失去血色的唇角。
  “亓官殊!你出来!亓官殊,别睡了,滚出来!”
  ……
  玄宗。
  瞿镜站起身来,双手接过秦政递过来的热茶。
  对秦政微微颔首表示感谢,瞿镜保持客气的微笑:“多谢天行。”
  秦政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他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后,坐在了瞿镜的对面。
  两位身份都不简单的人,此刻面对面而坐,气氛却似乎有些焦灼。
  秦政神色淡然,抿了一口手中的茶水:“瞿君应该知道,我其实并不支持你与亓官在一起。”
  瞿镜点头,他双手捧着茶杯,刚想开口说句什么,却在下一秒表情突变。
  捧着茶杯的手一个哆嗦,直接将还带着温度的茶水泼洒在瞿镜身上!
  可瞿镜却根本来不及去管自己有没有被茶水烫到,而是立刻捂向胸口,脸上的血色,也在一瞬之间褪去,从他的七窍中缓缓溢出红痕。
  瞿镜没有力气张嘴,就连坐着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他捂着胸口,似乎正在承受什么灵魂撕裂的痛苦。
  他这样一个骄傲的人,此刻却在天行的面前失态倒下,跌在沙发上不能自已。
  疼痛之间,瞿镜的颈间似乎浮现出了几道若隐若现的银色鳞片。
  秦政在看到鳞片的那一刻,眼神微变,不过这一抹微不可见的波动实在是飘得太快,根本没有人把握得住。
  对于瞿镜突然的失态,秦政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变化,他淡定继续饮茶,在小品了几口后,才用手指敲了敲茶杯:
  “你犯戒了,我说过,不要打亓官的主意。”
  亓官殊的身份特殊,可不是瞿镜一个小小冥府司君,能够觊觎的。
  即便瞿镜或许不只是一个司君这么简单,也不能去想。
  秦政眼底满是冷漠,他看着瞿镜的痛苦,像是一个过客在看一场愚蠢至极的笑话。
  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秦政突然颤了下眼睫,垂下眼帘,掩盖住双眸中的神色,轻声问道:“你,喜欢亓官吗?”
  瞿镜现在根本听不见周围的任何声音,他的视线在疼痛之下开始变得模糊,他甚至没有力气去向秦政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如此。
  他仅存的力气,包括下意识的举动,就是保护自己,将自己蜷缩起来,孤零可怜地去舔伤疤。
  秦政的这句询问,努力穿过瞿镜自我保护意识下营造起来的防线,一字一顿地传入瞿镜的脑海之中。
  你,喜欢亓官吗?
  这道询问的声音缥缈又凝实,像是来自天道的追问,又像是来自意识混乱的幻听。
  “喜、欢。”
  瞿镜什么力气都没有,包括思考的理智,但他在听到这句虚渺的问话时,几乎是下意识回答出声。
  哪怕他在回答过后,迎来的是加倍的痛苦惩罚。
  喜欢。
  他喜欢亓官辞。
  他喜欢亓官殊。
  不管是亓官辞还是亓官殊,只要是他,他都喜欢。
  在瞿镜回答完简短的两个字后,他喉间一涩,吐出一大口鲜血出来,让他本就没有多少气色的脸,更加苍白可怕。
  秦政面不改色,眼神中的冷漠却沉落了下去,一点点晕染成深渊一般的浓黑,看不清是什么意思。
  “喜欢吗?”
  轻到只有秦政自己一个人可以听见的声音响起,秦政放下茶杯,重新看向瞿镜。
  瞿镜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倒在沙发上,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
  他颈侧的鳞片依旧在跟随呼吸的节奏闪烁着,秦政盯了这鳞片好一会,突然从嘴角扯出一抹笑意。
  这笑容而起的一刻,秦政眼底的冰霜彷佛化为春水消散,他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瞿镜身边。
  居高临下地敛眸望向瞿镜,如同大道无情的神明在俯瞰渺小的粟粒。
  “希望你的喜欢,能够配得上亓官给你的机会。”
  ……
  当初从异海考场中出来后,亓官殊其实并没有将身体的主导权还给亓官辞。
  在亓官殊从秦政的房间中醒来前,他曾经去过一次玄宗,找过一次秦政。
  他和秦政做了一次交易,只是这份交易在开始后,被亓官殊主动要求忘记了。
  以至于后来亓官殊从秦政家中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还选择让秦政帮自己压制胎光,重新让亓官辞醒来。
  秦政早就猜到亓官殊从异海中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来找他。
  于是,在亓官殊推开门的时候,秦政就已经准备好了茶具,等君到来。
  提起茶壶,为亓官殊倒了一杯刚煮好的花茶,秦政淡笑调侃:“我的技术比不上瞿老板,你将就一下?”
  瞿老板的茶艺,是玄门中公认的第一,更不要说瞿老板的茶具和茶叶,都是专门精挑细选过的。
  亓官殊当然听得出来秦政话中的调侃,作为多年好友,他的心思,秦政当然能够猜得出来。
  亓官殊努力扯了下唇角,但还是没笑出来。
  “老墨,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坐在秦政对面,亓官殊端起茶喝了一口,秦政作为天行,自然少不了异人们的供奉。
  这茶确实是好茶,不过总感觉缺点了味道。
  看出来亓官殊眼底的沉默,秦政忍不住挑眉:“你后悔了?”
  后悔明知道今年会有尧疆大祭,明知道今年必须回去,重新成为那位不可逾矩的裁决人。
  却还是在生辰前,放任自己跟随亓官辞的想法,对瞿镜动心了?
  对于秦政开玩笑一般的质问,亓官殊只是摇了摇头。
  他从来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即便是在玄门大会上,用玩笑的语气说瞿镜是自己男朋友,他也没有半分后悔。
  他只是有些愧疚,明知道这份感情不可以存在的情况下,还是去撩拨了瞿镜,等他陷入其中时,自己却要抽身了。
  可有的时候,亓官殊又会忍不住心思阴暗地想:这样的话似乎也不错,至少瞿镜以后都会记得他,永远忘不了他。
  哪怕他会忘了对瞿镜的感情,但瞿镜的心,也永远只能在自己身上了。
  身为好友,秦政怎么会不知道亓官殊现在的想法,他本来应该嘲讽回去,又或是顺着亓官殊的话头,调侃一番。
  可是秦政知道,这背后不只有亓官殊要回归裁决人身份这一点,瞿镜那边,也有了一份不得已。
  秦政不能将瞿镜身上的事告诉亓官殊,可他也不愿看到自己好友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任由瞿镜一个人去承担。
  若到时候瞿镜死了,亓官殊就算已经抽去了情·欲所感,对他而言,也太不公平了。
  或许是见过瞿镜在考场中愿意耗费灵魂力量,也要救亓官殊的场景。
  或许是发现亓官殊宁愿送出三层的鲜血,连法铜钱都分了一枚,也要护瞿镜的秘密。
  秦政突然想要自私一回,让亓官殊多一个选择,哪怕这样做的后果,是自己违反了规则。
  “亓官,如果有机会让你和瞿镜离开,不去担任裁决人,你会愿意吗?”
  亓官殊喝茶的动作一顿,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一眼秦政,他嗤笑出声:“老墨,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愿意和瞿镜离开?”
  秦政深深望着亓官殊,意图从亓官殊的眼神中找到些许松动的答案:“我以为你很喜欢瞿镜。”
  “……”
  “ 那又怎么样呢?难道我要为了一个不应该的心动,去抛弃我的子民吗?”
  亓官殊确实很喜欢瞿镜,他也知道,从今往后,可能再没有另一个人,会让他这么喜欢。
  可是,那又怎么样呢?
  他是淩霄的裁决人,是尧疆的少司官,还很可能是峒楼未来的大祭司。
  他的身后,是神都大夏的所有百姓。
  亓官殊不可能为了一个小神官,去抛弃自己的子民,让他们陷入水火之中。
  此界的阴阳已经被新界的渣滓们打乱,鬼祟数量越来越多,神明禁入,还被恶意压制。
  神庭好歹有赵公明和韩固进入此界,冥府那边却只能委屈到租借百鬼来当一个临时办公所。
  这样危险的时间里,亓官殊怎么可以为了一个瞿镜,忘了自己的任务?
  他必须先是【裁决人】和【少司官】,其次——
  才能是【亓官殊】。
  秦政收回视线,淡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亓官殊这个决定,还是在笑自己居然会为这个决定,有些许难过。
  秦政饮下一口花茶,这茶好苦,一点甜味都没有了。
  “亓官,有时候我真希望你自私一点。”
  亓官殊挑眉,深色复杂地望向秦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天行大人。”
  被【天行大人】四个字噎住,秦政目光飘忽地移开,毫不客气地回敬过去:“彼此彼此,裁决大人。”
  是啊。
  不管是对于天行,还是对于裁决人来说,一瞬的心动,永远都是不能被允许存在。
  裁决人和天行被世人推捧而起,最终也只能为世人湮灭归根。
  他们没有资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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