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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重楼(古代架空)——少年鲤

时间:2025-05-07 12:55:19  作者:少年鲤
  “......”楼枫秀质疑道“胡说八道,我既然做的差劲,你为什么不早说?”
  “那能说吗?你整天抢着干,你那劲多大,谁抢的过你啊?”
  “对呀,你整天一副等活干的德性,不多使唤使唤你,我跟我爹才会内疚呢。”
  楼枫秀看了看手里的钉子锤,想起他日日修日日坏的柴门。
  不敢相信自己真正这么一事无成,什么都做那么差劲。
  “有一样很好。”兰秋点头称赞道“夜壶倒的还是挺干净的。”
  “......”
  “走吧,时候不早了,待会日头高起来,晒的很,二位爷切望保重,可别再来了,老夫还想多增几年寿呢!”
  楼枫秀愧疚道满脸通红“我,把门修好再走。”
  “别管了,你哪能修好呢,反正都是秋秋使坏拆掉的。”
  “?”
  “还不是你天天一门心思挂阿月哥哥身上,不找点麻烦事转移注意力,我爹怎么在你那心疼要命的深情里给阿月哥哥换药啊!”
  楼枫秀还要再还上两句嘴,阿月率先开口“二位救命之恩,晚辈铭记在心。”
  兰秋眼泪哗啦道“我们一般都说以身相许的。”
  楼枫秀拽了拽阿月,唯恐他因看不清这双水灵灵的眼睛下的真容而矢口答应。
  阿月笑“谢谢你,兰秋,可我不能以身许你,我要回家了。”
  “我知道,呜呜呜呜我开玩笑的。”兰秋哭的情真意切,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世外仙给打包了几帖药材,二撂子提溜着药,撑起了伞,楼枫秀便背上阿月,走出最后还是坏掉的柴门。
  兰秋站在柴门外朝几人挥手,一路远远目送“保重啊,阿月哥哥。”
  世外仙也喊“不看病也可以回来看看老夫的。听到了吧?秀秀!”
  “......”
  听到了。
 
 
第60章
  三人到家, 已经是半下午的时辰了。
  二撂子收了伞,将二人送进门就要走。
  “你去哪?”楼枫秀问。
  “我找杜爷吃饭。”
  “老杜在哪?”
  “尽欢场啊。”
  楼枫秀眉心一揪,对阿月道“你歇着, 我跟二撂子去看看。”
  “不行!你不能去!”二撂子脱口道。
  “我怎么就不能去?”
  “杜爷说, 小豆子不会再找咱麻烦了, 让你别多事,更千万别过去讨嫌,万一砸了他饭碗, 他要跟你翻脸的!”二撂子说罢,夹着伞跑走了。
  白虎堂遭封了春意浓,昌叔死因莫名, 满城风云混乱。
  听二撂子这话,窦长忌不再企图拉拢他入伙, 却还有闲心拉老杜留在尽欢场?
  昌叔死因蹊跷,老杜倒心知肚明,楼枫秀原觉得他压根没那个胆量,现在细想,心头猛烈打鼓。
  他动身欲追, 阿月忽然拉住他手腕。
  楼枫秀浑心发急,不免一挣, 却听见阿月轻轻抽了声冷气。
  这声冷气便将他双脚焊死原地, 当即不敢乱动。
  “去哪?”
  “我,我......”他转过身, 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哪也不去。”
  那几乎是个宠溺的动作。
  大门没关, 留了个供狗子出入的缝隙。
  二人进了老宅,只见墙角的狗窝里,狗子正挤在窝里睡午觉。
  狗窝盖的大, 不该那么挤,仔细一看,竟然还有一只。
  粉粉听见熟悉脚步声响,立刻梦中惊醒,带着拐回来的小狗,扑上来一道认主。
  它拐回来的那只流浪小狗,浑身雪白,昂首阔胸,四肢修长,毛发在太阳底下闪闪发光,果然非常漂亮。
  因此,衬的粉粉四条短腿越发土气。
  楼枫秀顺手掂量掂量粉粉,狗子瘦了,在他手心里蹭的翻来覆去。
  另外一只雪白的狗子,看体形还尚未成年,眸光警惕,盯着粉粉谄媚的在他掌心撒娇。
  粉粉蹭了半天,忽然扭过头去拱小白狗,硬是将它挤到楼枫秀身前。
  楼枫秀一手各撸一只,紧绷的神态放松下来。
  “怂包,哪拐回来的小母狗?”
  “汪汪。”粉粉眯着眼翻肚皮,非常之骄傲的叫唤两声。
  阿月笑眯眯道“前些日子倒春寒,晚上下雨,回来路上......”
  “你淋雨了?”想起此前阿月久烧不退,肯定是因为淋了雨!
  “没有,我有撑伞。”阿月说。
  “胡说,咱们家里根本没伞!”
  “......问借了扇伞铺里。”
  楼枫秀越发难哄,如果再往下问,一定很难圆回来。
  “家里连伞都没有?”幸而,楼枫秀在当下便进行了场自我反思。“等会我就去买。”
  “嗯。”阿月面不改色的微笑。
  “回来路上呢?”楼枫秀追问道。
  “回来路上,遇见粉粉,在跟流浪狗打架。”
  “它还敢打架?打赢了吗?”
  “赢了,所以带回了小白。”
  “出息了!”楼枫秀开心道“还知道给自己拐个媳妇回来!”
  “枫秀。”阿月俯身蹲下,手掌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顾大人如今声名鹊起,相信在县衙威望管制下,白虎青龙自会收敛恶行。杜爷不会有事的。尽欢场,别再去了,好吗。”
  楼枫秀进城来,一路便听得满街巷议论衙门壮举。
  可他难以信任那个软弱又不靠谱的顾大人,更不可能放任老杜重蹈窦长忌覆辙。
  他心里一团乱麻,想那大概不行,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兄弟一个个被那恶臭帮派全部抢去。
  可是阿月指尖虚弱泛白,掌心微凉没有温度,身为罪魁祸首,他恐怕永远无法拒绝阿月任何请求。
  “好。”
  --
  担心妓子失言,牵连白虎堂,周业生遣人连夜劫牢狱,后借青龙帮出海,将人全部送出定崖县,打算分批卖往其它妓院。
  可惜急中生漏,逃了一个。
  月儿藏在一条后巷子的泔水桶里,每天不敢露面。
  她好不容易砸烂窗子,刚探出头,便亲眼见那刀落在阿月身上,甚至听见刀刃砍进脊骨的响动。
  她以为阿月死了,日日以泪洗面,不住忏悔。
  “我应该拦住你的,你往下跳我就该跟你一起跳!呜呜呜要不是我没拦住你,你一定不会死,不不不,我就不该留你吃饭,对不起阿月,你要是怪我,就来找我吧呜呜,但我知道你人好,你还是别来了呜呜呜呜。”
  她忏悔完,罪过一分没有减轻,夜里都是噩梦。
  “你别来找我啊阿月,我真帮你吹姓刘的枕边风了,可他不听啊呜呜呜呜。”
  春意浓查封当日,事发突然,月儿只藏了一些金镯子套在脚踝上,准备贿赂牢里狱卒,得以免除刑法。
  另外急中生智带出的,还有一份自县令身上无意得来的小册子,她原是想,说不定能跟知县套套近乎什么的。
  可惜没找到机会,当夜便被劫走了。
  幸好月儿有点聪明,从不知道是救命还是谋命的劫匪手里潜逃了出来。
  否则再被卖到其它地方,一没金主二没银子,不知道得攒到什么时候去!
  她祈祷多日,没用,藏的又憋屈,偶尔翻了翻身上带着小册子。
  顾青民字文周正,在某些重点加粗提笔,诸如拉拢引翠,私盐线路,关联人物,诸如此类。
  月儿翻了好多遍,她都快翻烂了。
  月儿认为阿月死了,她实打实的伤心,甭管这个人爱的男人还是女人,他却是唯一一个说过自己很珍贵的人。
  她觉得她得为阿月做点什么,报仇兴许报不了,但落井下石应该不难。
  她有些怯懦,不太敢贸然指证。
  但她又真的没有那么聪明,她信了县令爷的这本册子。
  所以,她坚信自己的聪明才智,足以化险为夷,果断勇敢出手。
  白虎堂派了一批打手,整天轮番蹲守县衙门口,死死盯着顾青民,绝不放过一草一木的动静。
  所以她只好往身上抹泥巴,装扮成乞丐才敢走上街头,拿出身上所有首饰,偷偷委请托状师,为自己写状纸。
  她的金主常来,说话从不遮口,引翠知道的秘辛,她不一定全部知道,但是他们的罪状,她足足说了半宿。
  她分说的详细,可越是详说,状师越是写的满脑袋汗。
  所以,在真正的审时度势的聪明者写完状纸后,并没有如约替她拿去呈诉,而是转而,交给了白虎堂主。
  昌叔一死,地下钱庄由周业生全面接管,他琐事一堆,懒得计较妓子。
  死活不论,随意处置了就是。
  于是,月儿难逃一劫,她被送去地下赌坊,丢进斗兽场中。
  她似乎白白搭上了性命。
  又似乎没有。
  自从牢狱遭劫,周业生当日便来亲自拜访,入县衙仿若无人之境,留下了一干打手。
  他什么话都没说,只是,走之前那不动不摇,掌控全局般自信眼神,令顾青民足足心惊胆战小半月。
  那帮地痞天天在衙门跟家门口打转,顾青民不得不安排几名衙役,轮番在门前值守。
  两方彼此虎视眈眈,谁都没有放过谁。
  顾青民在白虎堂势力范围内,安插了几名眼线,他急着楼枫秀此前提点,尤其在地下赌坊,安定了几个车夫走卒。
  好知晓其中隐秘,每日进出几个人,穿什么衣裳,带什么东西,先迈左脚还是右脚,他一清二楚。
  那里出入除了打手就是富绅,大半夜扛沾血麻袋大摇大摆进地下赌坊,已经不能用惹眼来形容了。
  县衙大门紧闭了多日,地痞流氓盯的逐渐无趣,不甚走心。
  身手了得捕快们迅速翻墙,顺道将顾青民拉上墙头,才得以赶到地下赌坊。
  顾青民虽软弱,可阿月为他荐送的衙役,给了他无尚的底气。
  已经被针对了,横也死,竖也死,管它麻袋里装的是猪是狗,只管出手!
  他们来的刚好。
  斗兽窝里刚咬死了不明生物,捕快威武,集体挥动杀威棒,倾力制住吃人恶兽。
  瞧缺胳膊少腿的半拉身子,根本查验不出致死因。
  不过仵作确定,那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场内的打手推脱道“不干我们的事,她自己掉进去的!”
  顾青民忍住干呕追问“你跟我说说怎么掉的,你掉一个我来看看?”
  “真的!我们之前二把手,昨天刚刚自己掉下来的!”
  “对,我们堂主还在筹办丧事呢,不信等会来了,你自己问问!”
  那可真不敢等。
  顾青民一边干呕,一边侧目。
  终于,他在那半拉身子上头,发现了一本眼熟的册子。
  那是他的书册。
  顾青民一口咽回酸水,当即福至心灵,不惜往自己身上泼脏水,破口道“这是我春意浓相好啊!她可是我至关重要的证人!她原本应该好好在县衙的大牢里,正要与我说一说罪恶满盈的尔等,现在却死在这,一定是被你们灭的口!”
  “......”
  诸位尔等百口莫辩。
  地下赌坊顺利查封。
  月儿姑娘歪打正着,拿她最珍贵的那条命,完成了既定计划。
  白虎堂上下乱成烂粥,内外交恶不可开交,急迫在挑选合适人选顶罪。
  阿月离开城内多日,甫回城第二天,便得此音信。
  变化太过,下一步还没开始走,计划便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迅速推进。
 
 
第61章
  在楼枫秀无微不至寸步不离的情况下, 阿月足足三天没能走出家门。
  最终,他借口想念李大娘的红豆粘糕,终于哄走楼枫秀去带一份回来。
  祈为良住在西南六街雕花巷, 距离南五里街还要远一些。
  即便支走楼枫秀, 以他带伤的步行速度, 往返一趟,根本没办法赶在他回来之前到家。
  因而,他带上几本书, 以借还书籍为由,去见祈为良。
  老爷子家里没人,大门虚掩。
  敲门无人回应, 于是阿月径直进了院子,走去书房, 将带来的书籍放进书阁中。
  书阁干净,唯独下方隐秘一角,摞着几卷卷轴,以及几本私自装订起的旧书,上面布满落尘, 好像被人遗弃。
  阿月取出那摞卷轴,放置书案, 拂开上面积压的尘土。
  灰尘腾空, 旧事昭彰。
  西北楼西县历年卷宗,西北楼西县各镇分布图, 西北楼西县县志, 西北楼西县山形地质。
  他指尖微不可查发颤,一页页掠过与他年纪几乎相当的旧书。
  不知过了多久,吱呀一声, 房门推开。
  祈大爷遛弯回到家,看见阿月捏着眉心,正在翻看那摞旧文。
  “陈年旧往,早已落尘,何必翻出来找不痛快。”
  “这些旧书,似乎很有趣,祈爷爷若不常看,可否借我几日?”
  “想看就拿去,不必归还,若有闲心,看完便替我烧掉。”
  阿月合起书籍,未表来意,却听祈为良道“小后生,既然你来找我,就诚心些,近来种种,想必与你有关?”
  “是。”
  祈为良半晌未曾开口,他肯参与,无非也是出于欣赏阿月,帮衬一把而已。
  此刻才发现,眼前的孩子图谋之远。
  “那日我当你年轻不知人心之险,没有将你所言放在心上,小后生,你怎敢?”
  “祈爷爷,他们四方利益,掺杂繁复,其实相互间不稳固,稍加推动,就会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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