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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攻不想上天堂[快穿]——名造

时间:2025-05-07 13:24:16  作者:名造
  洁白柔软的羽翼包裹了他,小白睁大了眼睛,在铺面的凉风中向后依偎在了小塞缪尔温暖的怀抱里。
  小白活着,但别沿台被炸毁了,小塞缪尔一手环抱住小白的腰,避无可避地飞到了裹挟着狂乱气流的悬崖边缘。
  天空上密密麻麻出现红黑交织的光点——火树银花,最高阶的爆炸魔法,范围性伤害,最多能持续而毫不间断地引发数千次爆炸,将目标点夷为平地。
  没有时间再给他犹豫了,小塞缪尔抱紧小白,鼓动翅膀纵身飞下了别沿台。
  对小塞缪尔而言,这是一场凶多吉少的飞行,他从没有试过飞行如此恶劣的环境,他的教官也从不建议他这种翅膀还没发育成熟的天使做过于严苛的练习。
  何况是在他受了伤的情况下。
  小塞缪尔忽然手臂用力,将小白更紧地压在了自己胸膛上。
  在收拢的羽翼缝隙间,小白看到一枚燃烧着的流星坠落而过,划破了奶白色的云雾屏障,而他们在飞速地向下坠落着,比呼啸的风还快。
  他害怕地闭了一下眼睛,隔着一层柔软的布料感受到了小塞缪尔的温度与气息,小塞缪尔的肉是软的,骨头是硬的,翅膀带起的风是冷的,而滴落下来的血却是滚烫的。
  小白恍惚地拈起落在脸颊的鲜血,用指腹用力按压了那滴血,好像想让那滴血渗入自己冰凉的身体之中。
  这就是他控制那个男生跳下来的地方,因为这件事小塞缪尔打了他,触景生情,小白应该想起很多事情,但瑟缩在小塞缪尔温暖的怀抱里,他什么也没想,一闪而过的狰狞石碑,愈来愈强烈的乱流,他在生死攸关中只是一下又一下地聆听着小塞缪尔的心跳声:怦——怦——怦——
  他的心跳比风声更震动耳膜。
  ————
  将小白送到了坎达手中,小白虽然安全了,可他还没有。作为小机器人的塞缪尔穿梭在主神殿内一条条错综复杂的长廊中躲避着反叛天使。
  检测到前面还在进行着的小型战斗——或许不能称之为战斗,主神殿内工作的女仆多是非战斗型的四翼天使,在杀红了眼、要毁灭眼前一切生命体的反叛天使面前根本做不出什么像样的反抗,塞缪尔迅速闪入一间空房,下一秒,他刚刚所在的那条走廊通红一片:被一个范围杀伤力魔法贯穿了:墙体瞬间龟裂、坍塌,滚烫的气流像是要将空气煮沸。
  “你应该听我的指挥”系统急得带了哭腔,“听我的说不定能安全度过的,你总是走相反的方向,简直是在……”
  是吗?塞缪尔靠着墙,忽然厌烦了系统:明明几度想置自己于死地,为什么还要做出一幅冠冕堂皇的口吻呢,难道被主神改造过后,连做派都和他学成了一样的么。
  他点评系统:【别哼哼唧唧了,这不都是你害的么。】
  他从这个房间的窗户跳出去,好整以暇地问:【好了,善良的好系统,你说说我现在应该往哪里走呢?】
  系统沉默了一瞬:“右边。”
  塞缪尔心中冷笑:这个蠢系统大概不知道它每次撒谎之前都会有半秒不自然的停顿。
  但是清楚着那是骗他的谎言,他真的向右拐过去:【然后呢?】
  “先直走。”
  直走,塞缪尔脚下没有丝毫的犹豫,很清楚这是盘死局,纵使他是千年的狐狸也逃不出天罗地网。
  长廊深处光线越来越昏暗,两侧石壁上间隔一米一盏的浮空流灯在方才的混乱中多半已被打破,残余的几盏时明时灭,闪过细碎的火花。
  他跑过一座雕着七曜星环的拱门,在按照系统的指示拐进那条熟悉的走道前止住脚步,最后一次向系统问道:【你确定么?】
  “……确定。”
  【好。】
  塞缪尔在走廊尽头,走入了一个半圆形的封闭空庭,名字叫赫德尔回廊,他来这里的次数不多,只知道这里偶尔会作为天使奏乐的场所,不过此刻没有歌声,只有压迫的死寂。
  他缓步而行,前方根本没有出口,最里侧的墙面阴森如骨,一抬头就能看到高高在上的穹顶,可能是建造时的设计问题,穹顶低垂给人以强烈的压迫感,好像想站起来就只能打破这个囚笼。
  塞缪尔仰头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那名反叛天使从阴影中现身,身上布满了血迹,甚至还带着杀戮女仆们时扯下的残羽,显然已经在疯狂的杀戮中丧失了神智。
  丧失不丧失的都好,系统费了如此周章把他置于如此境地,就绝对会保证他死在这里。
  他攥了一下拳头,在手指张合的同时运转了全身的力量……说起来游戏玩到这里也就可以了,是系统背叛了他,他在最后一刻也给了系统反省的机会——他无愧于任何人。
  就如玛顿弥拉有着“扭曲”的权能,反叛天使的领袖番尼的权能是“叛逆”,萨维里的权能是“欲望”,他作为炽天使也有着自己的权能:吞噬。
  在系统里度过了如此长的时间,他已经吸取到了足以反制系统的能量。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
  塞缪尔转身,准备在终结这一切前最后看一眼童年生活过的场所,然而就这一眼,他看到了那名反叛天使的脸。
  “……涩兰?”
  陡然间,他明白了那几篇莫名其妙的小机器人工作日志代表的含义。
  半秒不到的怔愣,足够一名顶级的六翼炽天使把那把凝满冰霜的利刃刺入他的胸膛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系统自毁程序启动。”
  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骤然响起,那一瞬,时间仿佛静止了,在凝固住的空间中,塞缪尔仿佛看到了一团由微光凝聚成的小球,悄然浮现在了空气中,理应没有来源没有实体的,却仿佛穿越了虚空的距离,毫不犹豫地扑向了他的身前。
  致命的冰刃刺入光球,沉闷的撕裂声中,眼前的景象忽然轰然崩塌,如破碎的镜面般四分五裂,主神殿的墙壁、穹顶、敌人、血腥与杀意一同坍塌、坠落、蒸发,仿佛从未存在过。
  他眼前一白。
  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座高塔中。
  四周寂静无声,塔身由纯白的石材构成,如雪般无暇,泛着淡淡的光晕。窗外是云海翻涌,塔身高得仿佛穿透天穹,俯瞰整个神域。每一块石砖上都刻有淡金色的圣语,像是在压制、净化某种更古老的力量。
  胸口剧烈起伏着,在他手中,那团小小的光球正一点点黯淡下去。
  “……喂。”
  系统的声音微弱地响起来,几乎像是呼吸一样轻。
  “你若留意听从神的话,谨守遵行他的一切诫命,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神必使你超乎天下万民之上。你若听从神的话,这以下的福必追随你,临到你身上。你若不听从神的话,不谨守遵行他的一切诫命律例,就是我今日所吩咐你的,这以下的咒诅必追随你,临到你身上……”
  “我违背了主神的执意,所以受到惩罚了。”
  那个连实体都没有的光团颤抖着:“主神创造了我,教导了我,我应该听从他的一切指示,但是我不知道,你不是个好人,但也没有坏到应该被父亲杀死……对不起,我对你撒谎了。”
  “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非常有趣,可惜我没能看到故事的结局……”
  塞缪尔面无表情地听着系统几不可闻的喃喃低语。
  说起来这个系统对他没起过任何正面作用,因为不太喜欢堕天使所以对他一直冷嘲热讽的,还笨得要命,能力没有,混得也很差,作为系统也只是个不起眼的小透明。
  塞缪尔对它也从来不怎么了解,只知道它曾经喜欢过一个声音很好听的系统,但在它让对方知道之前对方就被格式化了,是一场悲惨又无疾而终的暗恋。
  它就是一个笨笨的系统,各个方面都平平无奇,哪怕是实体化的光团也是最常见的浅蓝色,但是……
  塞缪尔一点点从地上直起身来,把那团光球压入胸膛:“我陪你看完这个故事。”
 
 
第121章
  塞缪尔脱离系统的事情经由命运之神——惊奇之后传到了地狱魔王萨维里的耳中, 他慵懒地支着头,笑得含义无限。
  会议召开于永无晨曦的地狱殿堂中,常年笼罩在一轮低垂不动的血月之下, 光线如凝滞的血浆,从残缺破裂的穹顶中倾泻而下, 照亮了四周白骨森森的浮雕。
  圆桌旁边除了他还坐了几只身份各异的恶魔, 正在他身旁的是个人形的恶魔, 单看五官是个很正点的青年, 但是垂着长长的山羊胡子, 而那胡子细密而富有弹性,仿佛是下巴的延申——或者也可说是下巴像胡子,总之是个哪怕化为了人形依然与山羊有着“藕断丝连”联系的恶魔种。
  这只山羊恶魔作为一只恶魔堪称是无欲无求, 最大的乐趣就是终日地坐在黑漆漆的大圆桌前把七天当作一块肉和他的恶魔同僚们瓜分掉。
  他摸着下巴, 吞云吐雾道:“得把塞缪尔殿下接来,我们共商大计,我听说他现在在圣浮里亚的重白塔, ”, 他把被人嚼过数次的二手消息拿到会上, 意图以此炫耀自己消息的灵通。
  歪了身子,萨维里垂下眼帘,在长长睫毛的掩映若有所思地撩了他一眼,难不成这山羊种都成了恶魔身上还带羊膻味?他心道, 同时化出一把造型很别致的折扇, 故弄玄虚地掩住了口鼻。
  堕天使沙理叶闲闲开了口:“接来干什么?主神要是知道他的好宝贝加赫白和塞缪尔殿下在一起,恐怕高兴得脸都要绿了,”,他哈哈笑起来。
  相较于塞缪尔, 他是纯正的萨维里派,希冀地狱的权柄能牢牢握在萨维里手中。而萨维里此时同时受着堕天使的拥戴和一众恶魔们的臣服,俨然已经有一家独大的意思。
  他挥了挥扇子,轻描淡写地驳回了山羊恶魔的提议:“攻破七天的结界,还是让塞缪尔来动手。”
  “何必一定要靠塞缪尔殿下,就像我们打下前四重天那样继续向上打不就可以了。”
  这句话说得愚蠢至极,诚然,他们已经杀掉了前几重天的守护天使,但余下的那些天使虽说对他们的争战毫无兴趣,是个中立中的中立派,但再中立也只是瑞士式的中立,又不是法国样的投降派,怎么可能容许一群恶魔乌泱泱地占上自家地盘。
  不过对着沙理叶,他含而不露地一笑:“你还记得涩兰吗?”,说话时,他细长的眼睛眯起,看了山羊恶魔一眼,果不其然,听到他说起七天的秘辛,山羊恶魔张大耳朵,方才的一点不愉快也登即烟消云散了。
  “可是涩兰不是死了吗?”
  这位涩兰生前的事他没准备细说,但是对于死后的事,萨维里把他描绘为了一位“可敬”的劳模。
  涩兰死时身体已经被彻底撕碎了,天使身体撕裂的痛感和人类的粉身碎骨并不会有任何不同,但是失去了身体,涩兰却依然保有了清醒的意识,他的力量被主神凝结起来作为了七天的结界,而涩兰本人,则是被主神赐予了“永远活在自己光辉之中”的荣耀。
  “正是因为他死了所以才让塞缪尔上啊,”,萨维里顿了顿,“别忘了,我们的塞缪尔殿下可是魅力无限呢。”
  会议室内一时间响起几声轻轻的嗤笑。火光在黑曜石墙上跳跃,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又扭曲,像是一群久未觅食的幽灵。
  萨维里在这条喜讯的鼓舞下,本准备也认真开一次会的,但是一圈恶魔围坐着,竟然将会议开了个没完没了——甚至连东西也不需要吃,萨维里狐疑地逐个看过去,就看他们个个都有非人之处,没准是进化出了骆驼那样的储能机制。
  他坐不住了,连招呼也懒得打,抬腿直接回了宅邸,回的不是他正在住的宅子,而是他差人按照圣浮里亚的建筑样式重新修建的宫殿。
  哥特风格的建筑,从形制上类似主神殿,不过色彩选择上偏于活泼,是他按照格子的喜好打造的新房。
  “格子格子……”,舌头颤动着,他低而迅速地呼喊了格子的名字,像是疯疯癫癫的一串笑。
  格子不认同恶魔、堕天使……一切饱含黑暗力量的身份,她始终把自己看作一名净化天使,哪怕是现在已经成为了他这一方的助力,依然把自己看作净化天使。
  啊,不过没关系,萨维里站在一片花红柳绿的暮色之中,对自己笑了笑:他是很知道如何让一个人改变的。
  他也知道格子什么时候会来到自己身边的。
  格子……他的思维又轻飘飘地发散了开来,他想到了维托:维托现在还和格子有关系,这很不好。权力与力量是男性胆量的外挂,在地狱至高无上的身份滋养了他,而身上同时流淌的欲望与扭曲的权能振奋了他,他现在胆大包天……
  ————
  他们是比维托幸运的,小塞缪尔在失血过多力竭之前成功带着小白迫降到了一片不知名水域,并且成功的没有被摔死。
  落地的位置是一片临河的荒野,潮湿的草丛杂乱无章地蔓延着,森凉的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河水混合的腥气,星星点点的夜露反射着微弱的光,一阵风轻掠而过,草叶沙沙作响,在时不时的水鸟低鸣中,小白苏醒了过来。
  他自忖自己在这次逃命之旅中什么也没做,所以很奇怪小塞缪尔会比他先醒过来。
  软绵绵地坐在杂草地上,小白感觉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一闭眼好像就能立刻昏睡过去,呆呆地看着坐在离他两米左右位置勉强包扎好伤口的小塞缪尔,他开口:“你的翅膀……”
  “小伤而已,”,小塞缪尔的声音哑得厉害,不过语气很轻松,好像被他包成粽子的翅膀真的只受了一点不足挂齿的皮外伤。
  小白苦着脸,很不经意地捡到了一根脱落的羽毛:“可是,”他咕哝道。
  “没什么可是,”小塞缪尔站起来,视线向四周环顾,夜色如墨,四野寂寥,星光淡淡洒在草叶上,将大地映成朦胧的银灰色,“这附近没人,为了不饿死,我们得去找点吃的。”
  话说得轻描淡写,小塞缪尔心中也惋惜得滴血:他一向觉得自己的翅膀漂亮,没和别人这样提过,但是他暗自比较,认为的确是自己的翅膀形状最飘逸标致,羽毛最柔顺光亮——然而就在短短几个小时内,他的翅膀破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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