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郡马的排名(GL百合)——秋曙

时间:2025-05-09 09:36:43  作者:秋曙
  酒五娘即便睡也睡不着,她忧心苏祈安。
  今天本想去苏宅问一问却又不敢,自从三驸马上次借她当街羞辱苏祈安,她就羞愧难当,岂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三驸马那又出了幺蛾子,苏祈安再度受了牵连。
  要是一开始她没求得苏家庇护,后面的一切也就不会发生。
  她对着大开的窗户跪直腰背,双手合十,祈求诸天神佛保佑苏祈安平安度过此劫,虔诚地拜了三拜。
  三拜拜完,心间的照旧愁绪晦暗。
  冷不丁的瞥见窗台上多了件东西,像是一张纸页,正被小石子压着。
  拜神前还没有的啊。
  她将东西拿进手里展开,撼摇了两下。
  是她的卖身契!
  谁送来的!
  她眨眨泛泪的眼,借着朦胧月光张望窗外,两道人影自屋顶掠过。
  她认出他们,哑咽道:“多……谢。”
  半个时辰后,颜知渺骑着苏祈安心爱的飞翩白龙驹。独孤胜和银浅则各乘一匹黑马。
  三人在溶溶月色,纵马疾驰奔出玉京城。
  独孤胜意外道:“真没料到,银浅姑娘还会骑马。”
  银浅骄傲道:“我自幼贴身伺候郡主,郡主所学,我亦要学点皮毛。对了郡主,我们还没说我们到底要去哪呢。”
  “去观风城找少城主宁如玉。”
  “找他?”银浅音色升了好几调。
  “没错。”
  “您就不怕他刁难您。”
  “管不了那么多了,救郡马要紧。”飞翩白龙驹奔驰得太快,颜知渺一手拉紧缰绳一手揪住披风的领口。
  风直灌入口中,独孤胜稳了稳方问:“那少城主真能解郡马的毒,我们莫要白跑一趟,耽误了时间。”
  “他的本事郡主了解,一定没问题。”银浅道。
  “郡主和他很熟?”
  “他是郡主的冤家。”
  “!”还有人敢跟镇淮王的掌上明珠做冤家。
  “他还曾向郡主提过亲。”
  独孤胜一惊,嗤之以鼻:“天底下除了我家郡马,没人能配得上郡主。”
  颜知渺诚恳道:“我也是这样认为的。”
  独孤胜重重点了两下头:“嗯嗯!”
  。
  翌日,春雨连绵。
  湿漉漉的天气,压根不影响权贵富绅的探监热情。
  一个个的,要么同镇淮王府有交情,要么同苏家有交情,来探望是应尽的礼数。
  府尹杜咏清必须要给全面子,放放放,全放进监牢,但是要排队。
  苏祈安的地盘是好生布置过的,草席换成软榻,旧桌换成书案,矮凳换成绣墩儿,地毯、屏风、香炉一样不少,充分体现了命中富贵的人走哪都富贵。
  隔壁兄弟心头酸涩汹涌。
  苏祈安嘴唇乌青,柔弱无骨的仰在铺有软虎皮的躺椅中,觑着他,问:“我们好歹要在同一屋檐下呆上几日,总要互告名号吧,你贵姓?”
  隔壁兄弟没好气道:“我姓朱。”
  “你好朱头。”
  “是朱都头!”隔壁兄弟暴怒。
  “你吓着我了。”苏祈安用一连串的咳嗽证明他有多吓人,咳如风中残叶,脆弱衰薄。
  朱都头嫌弃道:“跟个娘儿们似的。”
  “你他娘的骂谁呢!”曹葆葆最先获得探监资格,进来一听,劈头盖脑抛出一顿泼妇骂街,骂够了再警告,“欺负我兄弟,小心我弄死你!”
  “哼!”朱都头翻个白眼,蜷进草席中。
  “曹兄你怎么来了?”苏祈安问。
  狱卒一解开牢门锁链,曹葆葆就迫不及待冲过去:“才两日没见,你怎的变成这幅模样了?”
  前夜他喝醉了酒,醒来时人已躺在了自家床上,听闻苏祈安惹上了官司心急如焚,今晨天不亮就搁监牢外等着探监。
  “是不是他们对你用了刑!”
  “曹兄误会了,我只是染了风寒。”
  “你莫要骗我。”
  “没骗你——咳——”苏祈安拿起素帕,云淡风轻的擦干唇边的血色。
  曹葆葆震住:“你受了刑就我对讲,我找我爹替你讨公道。”
  “真没有,”苏祈安端起雨前龙井消消嘴里的血腥味,“水土不服而已。”
  曹葆葆:“……”
  “你坐吧,跟我说说今日的排名。”
  此乃郡马圈的大事,曹葆葆抖擞精神,一拍巴掌道:“你今日可是出尽风头了,你猜你的排名一下涨了多少?八位!”
  苏祈安:“!”
  曹葆葆过于兴奋,两片嘴皮子是滔滔不绝一刻不停,说别的郡马羡慕坏了,全去违法犯罪搞关系,消尖了脑袋,想来监牢关一关。
  苏祈安:好颠。
  扭头一想感觉很迷惑——坐牢能涨排名,不应该啊。
  她再一推敲,当是还了酒五娘的卖身契所得的功劳。
  但这功劳不算大吧?
  苏祈安脑海中闪过颜知渺曾经所言——
  “女子无依无靠如断梗飘萍,命运从来无法掌握在自己手中。”
  “原上书院教她们读书和做生意,是在教她们立身之本。”
  苏祈安一悟:世上可怜人千万,女子最弱。
  倘若女子人人都得她分毫助益,积少成多,于她而言也算天大的功德。
  哎呀!以前怎么没想到!
  苏祈安如沐光明,豁然开朗,撑着扶手勉强坐起,手信一封,拜托曹葆葆去苏氏钱庄多支些银两,悄悄找一家暗娼馆买下所有暗娼的身契,救她们出水火。
  她要验证验证这一猜想。
  “苏兄,你都这般虚弱了,还要找暗娼,”曹葆葆问苦口婆心道,“悠着点。”
  “额……”
  。
  曹葆葆的探监时间到,他一走药嬷嬷就来了。
  药嬷嬷是来送汤药的,全是名贵药材熬制,算下来得百两银子一碗。
  她叮嘱苏祈安药喝得一滴不剩,不然浪费钱。
  苏祈安苦得直掉眼泪,药嬷嬷喂她一颗蜜饯后,张望一眼隔壁睡得打呼噜的朱都头,神秘兮兮禀告一件十万火急的事。
  管家老善昏睡了一天一夜终于醒了,说是城西的荒宅全是死人,尸首二十具,打扮得很有异域风情。
  苏祈安皱眉。
  定然是婆罗人无疑了,谁杀的?
  她气海翻涌,又呕血一口,赶紧平复下来,问埋在院子里那几大箱银子还在吗?
  “我专程跑了一趟,确认还在。”
  “银子在就好。”苏祈安松口气,命药嬷嬷派几个信得过的人去把案发现场处理妥当,然后将尸体丢在显眼之处。
  。
  接着来探监的是亲亲丈母娘,苏祈安硬不可怠慢,强撑着起身迎接。
  温舒云是来给她送汤,十全大补汤,她亲自下厨熬了两个时辰。
  温舒云扶着她坐回去,一勺一勺喂她喝。
  彼此不甚相熟,气氛怪尴尬的,苏祈安便没话找话,夸汤真好喝。
  “这汤是我出嫁前母亲教我的。”
  提及颜知渺的外祖母,苏祈安自然要顺着话往下问问她老人家近来可好,得知其回韵州老家探亲了,顺带又聊聊韵州的风土人情。
  尴尬的气氛有所改善。
  一碗药和一盅汤,喝得苏祈安肚子涨得慌,送别丈母娘后,就拄着提前备好的拐杖摇摇摆摆地在这方寸之地散步消食。
  很快,又有了脚步声。
  苏祈安盼着来人是颜知渺,抓着牢门,不错眼地盯着暗沉沉的拐角处。
  拐出来的人却是赵把头,苏祈安大失所望,不耐烦道:“下一位!”
  赵把头:“?”
  下一位的钱把头的大儿子,她爹忙生意脱不开身,他替父探监。
  苏祈安:“下一位!”
  钱大儿:“……”
  苏祈安实在等不及,招来狱卒,要求他们让颜知渺插个队。
  狱卒老实道:“云明郡主今日没来。”
  苏祈安不相信,催他再出去瞅瞅。
  狱卒真就去了,小跑着回来,将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郡主殿下真的真的真的没来。”
  苏祈安自我安慰道:“她在外头为了我的事忙前忙后,定是要晚些才来,后头还有多少人我没见?”
  “十几个。”
  “不见了,请他们回去吧,就说我累了。”
  苏祈安窝回躺椅,半眯着一双眸子,透过窄小的铁窗望着瓦蓝瓦蓝的天空,低唱一首铁窗泪。
  时光静静流淌。
  斜阳近黄昏,月上柳梢头。
  朱都头睡了一天,饿得发慌,爬下草席吃晚食,见牢门前摆着一碗寒酸的馒头白菜,再一瞧苏祈安的小几上却是色香味俱全的三荤两素加一羹。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朱都头扒拉着牢门怒吼狱卒:“你们这帮拜高踩低的杂碎!”
  “嘘——”苏祈安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不要吵闹。
  “猪头,你打扰我赏月了。”
  “牢里头你赏什么月,矫情!”
  “以月寄情。”
  “爱情?”
  “糙汉,你闭嘴。”
  “……”
  苏祈安赋诗一首:“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卿直到夜郎西……”
  
 
第29章 “祈安。”“我想你。”
  “这里的月亮可真圆,就在山顶尖上。”
  碧叶城东十五里,四野辽阔,驿站孤静。
  颜知渺坐在驿站前院的石桌旁,心事重重的仰望着天边月亮:“不知祈安能不能看到它。”
  银浅匆匆端来几样简单的小菜:“郡主,从昨夜累到现在,你快吃些东西,早早休息吧。”
  “不休息,你也快吃,吃完我们就上路。”
  独孤胜也自马厩处回来,“属下查探了下周围,并无不妥,郡主可以放心。”
  随即提了个新鲜事:“后院竟然有一株姻缘树,挂满了红绸和姻缘锁。”
  颜知渺乌云密布的脸庞登时就有了松缓,放下竹筷问:“灵吗?”
  “属下顺道问了驿卒,很灵,城内的男女多会来此求姻缘。”
  “我得去瞧瞧。”
  银浅摁住她道:“您饭吃完再去也不迟,饿坏了身子可不成。”
  颜知渺便随手拿了个包子,像条鱼似的滑脱了她桎梏,催着独孤胜在前带路。
  银浅摇摇头,也拿了个包子在手:“郡主,你等等我——”
  。
  “驿卒说,这姻缘树是棵三百年的古银杏,而这处驿站本是一座道观,年深岁久,断了香火,就改做驿站,但姻缘树却还在。”独孤胜道。
  颜知渺:“这株姻缘树可有故事。”
  “有的——”
  传说有两位女子萍水相逢,却脾气秉性相投,胜过那伯牙子期。人生难得一知己,她们约好一同来碧叶城修仙,途经此处,在这株银杏树浓绿阴凉,似有灵气,便定了此地,不再入城。
  五百年后,她们真就得道成仙,离去前她们为树挂上红绸,以纪念她们的缘分。
  “真浪漫。”颜知渺摸摸树瘤,触感粗糙,刺刺麻麻的。
  独孤胜:“姻缘锁要自己带,但红绸可以去驿卒那去买,算是他们的小买卖。”
  话落,驿卒已捧着红绸和笔墨来了:“红绸下系着姻缘牌,在牌上写下您的心愿,定能心想事成。”
  颜知渺的心愿里当然有苏祈安的名字,但不清楚要从何写起。
  倏然,风穿过四野。
  一簇簇的姻缘牌发出哐哐啷啷的脆响。
  颜知渺执过银浅手中的灯笼,翻看姻缘牌上的字句。
  ——相见时难别亦难……
  ——此恨绵绵无绝期……
  ——式微式微胡不归……
  “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颜知渺低低呢喃,她早已入了情爱,知晓愁肠滋味,亦是感同身受。
  提笔蘸墨,写下几字。
  。
  “奴婢见您没一会儿就写好了,您写的什么?”颜知渺骑着飞翩白龙驹奔在前头,银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追上。
  “就写了三个字。”风将颜知渺的话音吹散,丢进月光之中。
  “才三个啊,这算哪门子的心愿。”
  “哪怕就一个字爱神也能知晓,他会保佑我心愿成真。”
  “爱神是哪个神?”
  “丘比特。”
  “求不特?”银浅心道,这听着不像是有求必应的样子啊。临了倒是起了玩儿心,“让奴婢猜猜,您写的是……郡马的名字?”
  “不对。”
  “心悦君兮?”
  “傻丫头,这是四个字。”
  “我们得再快些!”独孤胜也追了上来,“这风不对劲,估摸要下雨了。”
  “再快马儿就累倒了。”银浅顶风娇喊一声,风灌了她一嘴。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