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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马的排名(GL百合)——秋曙

时间:2025-05-09 09:36:43  作者:秋曙
  说着又让药徒取件干净衣裳来。
  药徒回来时,药已包好,赵大夫连同衣裳一并捧去:“您满身是雪,衣裳是我夫人为我新做的,您暂且换——家主,家主——”
  赵大夫追到门口,见苏祈安将一叠药包系在马鞍边,喊道:“野灵子对治心疾有奇效,不少富户家中会常备,您不妨去问问。”
  苏祈安握住缰绳:“多谢。”
  这一夜,苏祈安敲遍了舒州城内所有富户显贵的大门……
  “林兄,深夜叨扰,实在抱歉。”
  “何须此言,苏兄的忙我岂会不帮,只是野灵子,我家也用完了,要不你去郭兄家问问。”
  ……
  “苏兄,你与我同在府学念书,有同窗之谊,野灵子我家的确有些,但是不多,我祖父一入冬就会犯咳疾,家中没它不行,我只能分你少许,望你谅解。”
  “有劳了。”
  ……
  “在下苏祈安,深夜叨扰,求见苟老爷。”
  “这么晚了,我家老爷早歇息了。”
  苏祈安塞去一锭金子:“劳驾。”
  ……
  “我知苏家与苟家在生意场中水火不容,只要苟老爷愿意让出野灵子,条件随您开。”苏祈安诚然俯身施礼。
  “我与你爹有恩怨,哪会同你小辈为难,这样吧,你苏氏在万喜街的铺面让出七家,野灵子你尽数拿去。”
  “可。”
  。
  “一群庸医!废物!”颜赴抄起托盘里刚凉好的汤药狠狠砸向太医们。
  太医们不敢躲,墨蓝官袍被泼湿一片,纷纷跪地先求陛下息怒,再求陛下饶恕。
  “滚!统统给朕滚出……咳咳……咳咳……废物……”
  太医们整齐磕头,送上一句:“陛下保重龙体啊!”
  康福忙一手抚着帝王胸口,为其顺气,一手将拂尘抖成抹布,示意太医们有多快滚多快,陛下再动怒下去,恐怕要把你们拖去午门咔嚓掉。
  太医院院首白发苍苍,最有威望,和康福私交不错,感谢他的点拨,慌慌张张的带领下属们滚走了。
  康福也担心雷霆之怒会波及自己的徒子徒孙们:“你们也下去吧,莫要吵着陛下休息。”
  小太监们便也滚了。
  末了,康福又暗戳戳对正在收拾地上碎碗的干儿子小竹子使眼色:你再去尚药司取碗新的来。
  小竹子领命离开。
  寝殿虽然少了些人气,但颜赴的咳嗽真就好了许多,是以接着骂太医,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康福往窗边兰花一指,笑眯眯道:“陛下,您瞧,下雪了。”
  “下雪了?”
  康福走去将帷幔撩开些,以便他能瞧得真切。
  “还真是。”颜赴最喜欢下雪天,不禁龙颜大悦,自顾自的穿起寸金寸绣的玄色软靴,康福紧着去伺候,再为他披上件明黄外衫,扶着他慢吞吞的挪到窗边。
  颜赴撑在窗棂处,试着往外探出点身子。
  他最喜欢雪天。
  “每年初雪,皇后都会亲自下厨熬一小锅羊汤,双儿和淑儿最是喜欢,每次都把自个儿肚皮喝得胀鼓鼓的,喝不够,就要抢朕的……”
  康福似乎习以为常,每年落雪,陛下都会提起这些,他垂着眉静静听着。
  “……双儿性子静,淑儿最顽皮,一边喝汤还要一边埋怨太傅太凶,呵呵,明明是她功课偷懒……”
  “她们小的时候,多可爱啊。”
  “是啊,公主们还喜欢恶作剧,有一回往您龙袍里放毛毛虫。”康福嗓音低低的,怕惊碎他的回忆。
  颜赴哈哈大笑,苍白的脸、乌青的唇浮出点血色:“朕记得,朕记得,那天早朝害得朕有苦难言,怕满朝文武看出端倪,生生忍着。”
  “后来皇后娘娘知晓,还罚二位公主禁足一月,您担心闷坏二位公主,隔三差五就派奴才去市井买些小玩意,从门缝中递进去。”
  “是啊,是啊。”颜赴晦暗的眸子亮出光,望向雪幕深处,“诶,这么晚了,这俩小猴子竟还不来昏定,要是传到她们母后耳朵里,一准又要挨罚。”
  康福微愣,斗胆直视天颜,观他眸虽亮,却是带着些憨痴在的:“……陛下?”
  “你去传朕口谕,今夜落雪,免了双儿淑儿的昏定,让她们不必来了。”
  “陛下,二位公主不在宫——”
  “还愣着做甚。”颜赴板起脸。
  “是,是,奴才这就去。”
  垂首退出寝殿,恰逢小竹子取药回来,康福立马命他进去侍奉,小声叮嘱他,有任何异样都不可向外人道也
  言罢,兀自接过伞撑开,步履匆匆的踏入雪夜中。
  。
  今夜恰是太医院首值夜,他正在整理和记录陛下今日的医案。
  雪下得突然,各宫各殿所需炭火激增,内务府匆忙供应,数量有限,不够煨热这间屋子。
  他不时搓搓手,跺跺脚。
  偶起一阵风,撞开了门,冷风灌进脖颈,他冷得直哆嗦,大步去关门时,见一微胖老头站在门外,意外道:“曹阁老!”
  “纪院首。”曹柏袖着手,灰胡子和乌纱冠沾着零星雪花,看上去冻得不清。
  纪院首请他进屋,问:“天色这般暗了,您还未出宫?”
  “还有许多公文未处理,便通宵熬在宫城里,”曹柏问,“康福方才来寻过我了,说是陛下今夜传了太医,不知龙体如何了?”
  院首面露为难,合上医案:“龙体事关国本和百姓,我哪敢……哪敢轻易透露。”
  曹柏表示内阁是帝王心腹,帝王眼下再度病倒,难以处理朝政,且内阁建立初衷本就是时刻为帝王分忧。
  官场混久了,纪院首哪能听不懂这弦外之音,明言不成,暗示总行吧。
  “陛下近来时而清醒时而糊涂,龙体……”他默默竖起一根……手指。
  曹柏猛然皱紧眉头。
  。
  药嬷嬷很头疼,劝了苏祈安三天三夜,这厮非不休息,独坐床沿,频频上演孟姜女望媳妇,而且两眼乌青酷脸憔悴,但凡来个外人,都要惊恐大喊白日闹鬼。
  药嬷嬷退而求其次:“你不休息也就罢了,总要吃点东西吧。”
  三天统共吃两顿,全靠茶水撑精神,有种只要饿不死就往死里饿的疯感。
  “我不吃。”苏祈安握住媳妇儿的手,气若游丝到药嬷嬷想马上给她掐人中,“我等渺渺醒过来再吃。”
  “我暂时压制住了郡主体内流窜的真气,很快就会醒了。”
  “那我等她。”
  “要不暂时垫两口。”
  “我等她。”
  等郡主也不耽误你吃饭呐!药嬷嬷一脸生无可恋,换银浅上场。
  “郡马,郡主一贯是奴婢伺候的,你哪有奴婢细心——”
  “你还不如我呢。”苏祈安指指铜镜,你照照自己,输了三天的内力给你家主子,你小脸都蜡黄蜡黄的,嘴唇都惨白惨白的,不美不娇俏了。
  银浅:太伤自尊了。
  但不屈不挠的精神犹在,气哼哼道:“您弄丢了至默,那可是郡主的贴身佩剑,珍贵又宝贝,看您如何跟郡主交代。”
  苏祈安方才想起这茬,当夜情况紧急,她就顾着将颜知渺背回书斋救命了,责备道:“不早说!”
  药嬷嬷忙将桌上那叠猪头肉塞进她怀里:“你且去找找,找累了就吃上两口。”
  苏祈安去的十万火急,带起一阵风。
  
 
第110章 成亲不到一年,便要分离
  至默丢在哪儿了?苏祈安脑瓜转到起飞也想不起来,当夜场面混乱事发突然,她哪有心情去记具体位置。
  沿着清幽竹径直直走上一段,停在三岔口前犯起了选择困难症,采用“点兵点将”进行解题。
  点中右道,果断右拐,继续直走停在了枯竭的溪水畔,一座新坟赫然立在那处,由大大小小的石块垒成,墓碑则是劈成片的竹子捆扎而成。
  苏祈安纳闷,初建书斋时,她为了保证清静不被打扰,花了好大的价钱打发掉周边的村民。
  这坟……哪来的?
  “吾友剑秀之墓。”苏祈安低声念着碑上的字,断定是个没听过的名字。
  便猜测是村民们讲究落叶归根,死后执意葬回家乡。
  苏祈安不计较,将手中那盘猪头肉放在坟前,单手拢着斗篷领口,折去另一方向。
  竹林犹大,苏祈安弯弯绕绕的又发现了一处新的“战地”,十几具黑衣尸体横七竖八,血水汇注蜿蜒数尺长,又和冻雪混杂交缠在一处。
  简直触目惊心!
  苏祈安何曾开过这样的眼,震退两步后缓了一会儿,方才勉强接受,随即就止不住地惋惜。
  好好的翠竹林,美好祥和堪称春日芳菲林,偏偏被糟蹋成这副血腥样,世风日下!
  苏祈安弯低腰杆,盲选一具尸首,戳一下,再戳一下,硬邦邦,冰块似的,死得特别透,再打量他们统一的衣着,明显是来自某个组织。
  罢了,此乃是非之地,她亦不是仵作,深究不出个所以然,还是找至默要紧。
  耗费两个时辰,至默总归是找见了,就在颜知渺失控的地方找见的,其被积雪掩埋,只露出剑柄上镶嵌的碧玺,红艳艳一串,不算显眼,全靠苏祈安眼尖。
  爱屋及乌,颜知渺的宝贝就是她的宝贝,奈何此宝贝向来藏在颜知渺的衣袖之中,没有剑鞘,苏祈安又没玩过剑,怕割伤自己,又怕损了剑身,便两手握住剑柄,笨拙地半举着走。
  胳膊那叫一个酸,一进院子,就耐不住折磨将宝贝放上卧房的窗台,忽听一声熟悉的话音隔着窗纱传出:“祈安还没回来?”
  虽然低低弱弱,却有股吴侬软语的味道,但不难分辨出是颜知渺在说话。
  苏祈安瞬间来劲儿了,绕至门外,作势要推门——
  “郡主,嬷嬷我不该逾距,可有些话也不得不说了。”
  苏祈安顿住手。
  “我心知您是不舍郡马,才迟迟不肯闭关养伤,可您若真是为了郡马好,就不该瞒着她,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时。”
  “郡主居然连奴婢也瞒着,”银浅哽咽道,“那夜有多凶险……奴婢求您了,走吧。”
  “我……容我再想想,舒州城闹哄哄……”颜知渺语调缓慢,带着大病初愈的虚弱之气,“我不能丢下祈安一走了之。”
  “您想想王爷王妃,他们要是知晓得多担心啊!”银浅道。
  药嬷嬷帮言:“我观郡主脉象本是雄浑充厚,必有师承,宗门该是立在钟灵琉秀之地,若能回到宗门内闭关,定能早些驱散体内魔性。”
  “……”
  “郡主,别犹豫了!”银浅愈发急躁。
  “我知您是……舍不得郡马”药嬷嬷道。
  “我们成亲不到一年,就要面临三年五载甚至更久的分离,我……”
  “郡主是对郡马没信心?”药嬷嬷又问。
  “……容我考虑考虑,你们先出去吧。”
  苏祈安心神大乱,听闻她们的脚步声,慌不择路地躲进了拐角,死死抵住墙根,将逃避进行到底。
  窗台上,至默舒舒展展地躺着,折射出锋利光芒,银浅一踏出门槛就瞥见了,高高兴兴地带它进屋。
  “郡主,郡马将您的佩剑找回来了!”
  “找回来就好。”所谓人剑合一,倘若找不着,颜知渺还真有些难办,“怎么不见她人。”
  银浅踮着脚尖,将剑往墙上挂:“只瞧着剑放在窗台上,没瞧着郡马。”
  颜知渺心跳一紧,惶惶看向紧闭的窗户。
  苏祈安靠着墙发呆,盯着麂皮靴上沾着的薄雪,思量着寒从脚起,理应该回屋换套干爽的鞋袜……
  人却一动不动,继续发着呆。
  俄顷,肩头被人撞了撞。
  苏祈安偏眸,一张黝黑带胡渣的大圆脸怼上前来,如此糙汉,非独孤胜莫属。
  “郡马您在这做甚?”
  苏祈安撒谎不喘气:“等你。”
  独孤胜放下用于扫雪的大扫帚,端正神色:“有事您吩咐。”
  。
  “将这些尸首处理干净。”苏祈安抬臂一指,广袖甩出挥斥方遒的气魄。
  竹林深处,独孤胜受到了一点小小的震撼,合上张开到能塞进两颗鸡蛋的嘴:“这……这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来此是何目的?谁杀的他们?还有——”
  苏祈安做了个打住的手势,阻断他的灵魂连连问:“我也不甚清楚。”
  “可要报官?”独孤胜数了数,一共十六人。
  “你看看他们衣着,像是官府敢管的样子?”更何况苏家如今水深火热,吃上官司,也是麻烦。
  两日来连绵落雪,雪势却不大,十六具尸首虽然掩埋过半,但衣着不难分辨,统穿黑衣、蒙面,风格神神秘秘。
  独孤胜踏进尸堆,挨个搜身,一件有用的物什也没搜出来,身体上也没有任何特殊标记。
  再看伤口……两头浅且长,中间深且短。刀刀击中要害。
  “杀他们的人,是名刀客,使弯刀,”独孤胜不禁钦佩,“十六对一,好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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