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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灯沦为阶下囚后(古代架空)——付萌萌

时间:2025-05-09 09:51:07  作者:付萌萌
  “起来。”谢烨轻声道。
  “别在手下面前失态。”
  裴玄铭听他的话,顺从的被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身旁立刻有人上前给那小兵敛了尸身,只留下地上一片从盔甲里渗出来的苍凉血迹,一路蔓延入更深的黄沙里。
  裴玄铭用力攥着谢烨的手,转头问方才前来报信的人。
  “你方才说,陛下命我回京给江昭收敛尸身,是吗?”
  “回将军,是,还请将军早日动身。”
  裴玄铭冷笑一声:“啊,那我用不用将手下最精锐的亲卫全带上,如江统领一样排场的归京?”
  “不必,陛下命您不带一兵一卒,独身前往。”
  裴玄铭阴鹜的看着他。
  半晌他转身吩咐手下:“把他按下,关进牢房里去,若有不从,就地斩杀,就当此人没来过。”
  宣旨人大惊:“裴玄铭,你要抗旨吗!?”
  裴玄铭眉心一挑,反问道:“抗旨?抗哪门子的旨?我这里今日有京中使者来过么?”
  周遭手下立刻附和一片。
  “没有。”
  “没有啊,何人来过?”
  “京都八百年不曾给我们来信了,也不知何时召我们回京看看父母妻儿……”
  宣旨之人目瞪口呆。
  裴玄铭一挥手,示意手下将人带下去了,连带着他身后那一溜的侍卫一个也没放过,统统关押起来了。
  王玉书担忧的看着裴玄铭的脸色,开口道:“老裴……”
  “你究竟作何打算?”
  如今裴玄铭的处境进退两难,乖乖回京,下场保不齐比江昭还惨。
  可若是反了,这反贼的千古罪名可就坐实了,更何况京中数万禁军实力强劲,胜算几何尚未可知。
  谢烨按住裴玄铭的手,低声道:“先去北疆。”
  “江统领也不愿看到他走后,自己昔日部下变成一盘散沙,在战场上一败涂地。”谢烨道:“况且,北疆大军本身实力强劲,此不过是无人统领,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所致,若能为你所用……”
  裴玄铭等人均是沉默下来。
  这话说的虽然残忍,活像是江昭死后,他裴玄铭就迫不及待的将他旧部收入囊中一般。
  但确实是眼下最好的决策了,倘若西北和北疆的兵力都握在他手里,那胜算绝非京中区区几万养尊处优的禁军能掌控的。
  谢烨见他仍有不忍,便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以示振作。
  营帐中一片死寂,但无一人出来驳斥这个决定。
  众人心里都门清,主帅冤死,北疆士气大减,人人心里不平,裴玄铭是江昭生前相识二十载的好友,没有人比他更适合接管北疆驻军,也没有比怀着一肚子冤屈不甘的北疆驻军,更适合用来谋反的队伍了。
  裴玄铭深吸一口气,简短吩咐下去:“传我命令,各部做好准备,清点粮草和兵马,半个时辰后随我出征北疆。”
  营帐中应声震天。
  “是!”
  众人依次领命下去,裴玄铭回身望向谢烨,神情里满是担忧。
  “你就别去了。”他对谢烨道:“在这里等我回来。”
  谢烨眨了眨眼睛,应了声:“好。”
  两人相对无言的立着。
  半晌,裴玄铭俯身过去,一把搂住了他。
  “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裴玄铭靠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
  谢烨一愣,笑了起来柔声道:“你说的是哪件事情?”
  “大漠中,为了李彧挡你的那一剑。”
  谢烨觉得好笑,便伸手扣住裴玄铭的后颈,让他转过脸来和自己接了个短暂的吻。
  “若是没原谅你,这些天早在床上挑个时机下黑手了。”谢烨轻声道:“裴将军不会以为,你自己在夜里,对枕边人防备心很重罢?”
  裴玄铭心中酸楚,十年光景付之一炬。
  人生苦短,本就只有百年之期,他本可以跟谢烨多十年的缠绵岁月的,却平白无故的被错开了去。
  “去吧。”谢烨放开他。
  “我哪儿也不去,等你回来。”
  “你要谋反我就陪着你,大不了一起死在京城兵乱里,你要跟李彧举手投降的话——”
  “那怎么可能!”裴玄铭断然道。
  “我就在西北找个荒无人烟的小地方找给你守寡,反正我这辈子就这么一个最讨厌的师兄,说什么也不会跟他服软低头的。”
  裴玄铭看着他便笑了,他注视着谢烨那双和少年时一般无二的俊秀眉眼,很轻的“嗯”了一声:“不会让你守寡的,放心。”
  战前的休整时间转瞬即逝,裴玄铭没再放任自己沉溺在营帐中的一方天地里,他最后抱了谢烨一下,把他交给了同样留守西北的裴明姝。
  “照顾好他,回来有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裴玄铭威胁他妹妹道。
  裴明姝悄悄别过脸去,擦了一下眶中泪意,转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神色,豪情万丈的将谢烨一揽:“我会照顾好嫂子的,你也得照顾好我哥,听见没?”
  “若是我哥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唯你是问。”
  裴玄铭失笑的坐在马上,俯身一揉妹妹的脑袋:“你哥得走了。”
  西北驻军浩浩荡荡向北而去,铁蹄踏过大漠黄沙万里,抛起延绵不绝的风云飘摇向天际,兵戈铁马撞击声裹挟着狂风呜咽,吹奏出得天独厚的号角怒响。
  与此同时,京都。
  李景辞闭目静坐于榻上,一朴素打扮的武人垂着头,小心翼翼的闪身进屋。
  然后单膝跪地,冲李景辞喊了一声:“殿下。”
  “属下来迟,请殿下恕罪。”
  李景辞睁开眼睛,心平气和道:“起来吧,阿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回殿下,一切已办妥,就按殿下昨日密信中递出的计划行事。”
  “我要的东西,舅舅给我准备了么?”
  阿舟闻言,小心翼翼从怀里掏出一个薄片似的物件,双手奉到李景辞面前:“准备好了,请殿下过目。”
  李景辞猛然从榻上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蹿到案前,捧起那那张薄片细细打量了一。
  阿舟有点惊恐的看着他,这位二殿下方才还一脸病容憔悴的模样,此时却活像是变了个人,目光炯炯的钉在手上。
  李景辞隔了很久都没说话。
  “殿下……?”阿舟小心翼翼的道。
  李景辞将手上的东西看了良久,才开口说了一个字。
  “好。”
  阿舟松懈下来,擦了一把头上的汗水:“殿下觉得万无一失就好。”
  李景辞将手中那薄片一样的物件摊开来摆在桌上,只见那是一张极其削薄而轻巧的人皮面具,五官清晰,做工精细至极。
  那张人皮面具所复刻的人脸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
  李彧。
  “我要你找的那两个人,找到了吗?”李景辞没有回头的问他。
  “回殿下,我们的人已经前往西北了,不日就能得到谢阁主的下落,您寻的第二个人已经带来了。”阿舟微微侧开身形,让身后的男人进来。
  “这是我们能搜到的,与陛下身形最像的人了。”阿舟将他推到李景辞面前。
  身后那死士单膝点地,硬邦邦道:“在下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
  李景辞将他整个身形扫视了一圈,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就按计划行事。”
  “任谁也不会想到,谋反这等掉脑袋的大事,会在光天化日下进行。”
  “其他人呢?”李景辞长舒一口气,转身走回榻上,一派威严的神色:“准备的如何了?”
  “回殿下,尚书府上千名死士,听从您的调令,我们这些王府里留下来的老家丁,也会陪着殿下完成大计。”
  李景辞略一点头:“辛苦诸位了。”
  “本王如今尚在软禁中,待到翻身的那一日,随从人等皆有重赏。”
  死士和阿舟连称不敢,李景辞手指描摹着那张人皮脸,神色既麻木又冷漠,嘴角却还勾着一丝笑纹,看上去格外疯癫。
  他漫不经心的又问道:“江昭的遗骨还在诏狱里?”
  “是,暂时无人来收尸,估计也是怕惹祸上身。”阿舟回道。
  “没事,人死了就行。”李景辞和煦道:“他那些亲卫呢,一并处理干净了吧?”
  “处理干净了,全部丢到乱葬岗,这个点应该被野狗们啃的差不多了。”阿舟补充说道。
  说完他又显得有点担心:“殿下,可我们的内应当初揭发江昭时,所呈上谋反的证据,终究不是实情,若是有朝一日东窗事发……那可如何是好?”
  李景辞神情淡淡,朝他瞥去一眼。
  阿舟立刻低头,自知多言,不敢吭声了。
  “如何是好……”李景辞慢慢的将他这话念叨了几个来回。
  片刻之后倏然笑道:“虽无显迹,意欲之,莫须有……这样类似的罪名,从古至今,难道还少吗?”
  “若是日后史书上以此记你我一笔,说本王残害忠良,心狠手辣,那本王认了便是,总好过他日后回来给我那位昏庸无道,毫无本事的父亲撑腰的好。”
  “死一个江昭,总比让整个大周亡在李彧手中要强得多。”李景辞问道:“你说是吗,阿舟?”
  “殿下说的是。”阿舟连忙道。
  “好啦,起来吧。”李景辞宽容的笑着俯身,将阿舟和死士从地上扶起来了。
  “江昭死了,西边却还有个裴玄铭,西北驻军兵力强盛,不输北疆,到时若是裴玄铭率军驰援,殿下又当如何对策?”
  “裴玄铭不会同我对着干的。”李景辞笃定道。
  阿舟一愣,不知道他哪来的信心,不由愕然道:“为何?”
  “江昭和他情同手足,你当陛下下旨诛杀江昭,裴玄铭心里不恨他么?”李景辞缓慢抚掌:“一箭双雕罢了。”
  “再说了,到时候我手里捏着谢烨的命,我让他做什么,他裴玄铭敢不从吗?”
  ……
  西北大营一夜之间人去楼空。
  只留下几支精炼的小队伍镇守,裴明姝心事重重的熬着锅里的汤水,心里记挂着北疆的战事,愁眉不展。
  熟悉的脚步声自身后响起。
  下一刻,贺锋镝将汤勺自然而然的从她手里接过去,替她搅着里边的药汤。
  “别发愁了,哥哥会没事的。”土匪头子安慰她道,他身上的枷锁已经被裴明姝命人卸下来了,如今每日亦步亦趋的跟在裴明姝身后走动。
  活像是个忠诚的大狗。
  裴明姝勉强打起精神,朝他笑道:“那是我哥,你跟着乱叫什么?”
  贺锋镝在厨房微弱的光影下看着她笑了:“你哥就是我哥,就算暂时不是,迟早也会是的。”
  裴明姝忍俊不禁,伸手在他俊朗的脸颊上轻拍了一下。
  “好,迟早会是的。”
  “火候差不多了,等下我给那姓谢的端过去。”贺锋镝扶了一下滚烫的药碗,被烫的缩回手,忍不住摸了一下冰凉的耳垂。
  实在没忍住又感慨起来:“哎你说,我以前统领千钧潭的时候,也是跟明渊阁起过冲突的,他们的人抢了我们的粮食,我们打不过他们,再加上他们阁主又着实护短,我也打不过那姓谢的说实话……”
  裴明姝给他指了指谢烨住的主帅营帐,示意道:“没事,你现在绝对能打得过他,你可以待会儿进去试试。”
  贺锋镝惊恐摆手:“不行啊,那哥哥就彻底不同意我进裴家的家门了!”
  裴明姝懒洋洋的往他腰上戳了一下:“行了别贫了,快去吧,进去送药的时候记得喊谢阁主嫂子,长幼尊卑,我哥这人最重礼数,嗯……不过谢阁主好像不太重视这个。”
  贺锋镝乐呵呵的端着药碗进去找谢烨了。
  他从帘子里绕进去,絮絮叨叨的喊着:“嫂子,来喝药了嫂子。”
  “哎我当年在千钧潭被你打的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时候是断断想不到……明渊阁阁主有朝一日会成为我嫂子,哎呀真是荣幸啊,荣幸——”
  贺锋镝的声音骤然顿住了。
  帐内一片寂静,贺锋镝整个人从头僵硬到尾。
  谢烨从后面被人擒住了双腕,一把剑横在他的脖子上,他神情隐忍,看起来似乎是受了点伤。
  压制他的人一身黑衣蒙面,眼神冷若冰霜,见贺锋镝进来了,抽出一只手就要将指掌间的暗器发射过来。
  谢烨猛然一挣,怒吼道:“别杀他!”
  他挣扎的幅度太过猛烈了,那人一时居然没压住他,让他反手撞掉了暗器,趁着空档的功夫,贺锋镝一闪身大喊出声:“来人!快来人!”
  “有刺客!”
  营帐外无人应答。
  黑衣人一个用力下了狠劲,“咔嚓”一声将谢烨的手腕拧的脱臼了,谢烨瞬间疼的脸色发白,却仍挣扎着朝贺锋镝嘶哑出声。
  “别管我,带明姝先躲!”
  贺锋镝一声怒吼就要上前跟他搏斗,哪知下一秒,身后后心处就被人用剑尖顶住了。
  “别动。”偷袭者轻声道。
  “我们只带走谢阁主一个人,与旁人无关。”
  贺锋镝隐约觉得此人声音有点熟悉,好像在俘虏营里的时候听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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