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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她今天穿了一身天水碧的衣裳,周身无华贵饰物,只用一支玉兰花簪,将乌黑长发挽起。但本就是天生丽质,明眸皓齿,这般瞧来,别有几分幽静动人。
  时家女郎,姝色绝伦,自从当年画师一叹,便从东海流传至了京都。
  时老侯爷将她望着。
  这是他还未曾出嫁的孙女里面最年长的一个,也是嫡亲的孙女儿。
  只是……
  时老侯爷微微叹息:“你容貌肖似你大姑母,可你这性情……却与你二姑母无异。”
  那话听着寻常,可顿时之间,时宴璇的面色就变了。
  年轻的女郎一片苍白,连身体也摇摇欲坠,原本是娴静幽雅的端坐着,而这一刻,却彷佛被抽走了重量,一阵风就能吹倒。
  时老侯爷膝下有两位女郎,正是时宴璇的两位姑母。
  她的大姑母是时老侯爷长女,也就是上皇元后。她的二姑母乃是时老侯爷次女,后来也做了皇后。可是那皇后之位……却是在元后逝去以后才得来的。
  如今正是元后嫡子裴昭御极。
  “阿翁……”时宴璇强自镇定,“阿翁为什么这么说?”
  时老侯爷老目浑浊,却并不昏花,十分锐利的将她望着:“我问你,三娘,你与二郎上京的时候,你在哪里?”
  时宴璇苍白着脸:“阿翁,我当时身体不适,正在驿站里休息。”
  “外面出了那么大的事,你就一点也没有听到?!”时老侯爷冷冷的说,“你弟弟为了替你出头,被人打的七零八落,你这个做姐姐的竟然还能视而不见?”
  冷汗噌噌的从时宴璇的额头上渗了下来。
  但时老侯爷如若未觉,这一刻,他当真是铁石心肠,即便见着孙女面色苍白,也不曾停止半分。
  “二郎为何会去找宁王世子的麻烦?……难不成是他自己吃饱了没事不成?他平常虽然顽劣,也不至于做出这样的事情。“
  时宴璇脸色苍白:“大抵是因为二郎看不惯宁王世子行事,实在骄奢无度,用一匣金珠去买通驿丞,六百里加急,寄一封家书。”
  时老侯爷听闻,却笑了一声,竟有轻嗤意味:“这难道是什么荒唐的事情?”
  骗骗那些末流、平民也就罢了,可是此刻坐在厅中的两位,谁心里不清楚明白?
  时宴璇自己也晓得,那理由毫无说服力。
  虽然如今,建邺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说那宁王世子奢靡无度,性情骄矜。可是这样的事情,哪个世家不曾做过?便是他们时家,比这更荒唐的都有的呢!
  实在是司空见惯,只不过宁离是被他们四处宣扬,以至于名头更加的不好听。
  时老侯爷说:“三娘,难道你真不知道?”
  “阿翁……”时宴璇将他望着,嘴唇嚅动着,却并不曾说出话来。
  时老侯爷的目光逐渐变得失望。
  他淡淡道:“你幼年时,曾经请了画圣最得意的弟子吴彦之来家中作画,当时吴彦之尤其称赞你,说在他所见过人中,算一时之冠。”
  “只是吴彦之目光中隐有遗憾之色,你听了他的赞赏,心中得意,但又争强好胜,于是定要问,那遗憾究竟在哪里来?吴彦之本不愿意说,却被你缠得没法,于是终于告诉你,他曾见过一人,长成后定有绝代之姿,可惜却托身为了郎君。”
  “如何?我说的可有错……”
  时宴璇冷汗涔涔,不觉咬住了下唇。
  “吴彦之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失言,便没有再提,你私下里却用了计策,撬开了他的嘴巴。于是教你知晓,原来他说的那个人竟然是沙州宁氏的世子,宁离。”
  “二郎当时听了,一心为你记着,没想着这一次上京恰恰遇着了……他是个没脑筋的,莽莽撞撞,心高气傲,当真打抱不平,想要替你出一口气。若非如此,素不相识,无恩无仇,他当时何必朝着宁王世子出头?!”
  “……”
  时老侯爷目光中,失望之色,溢于言表。
  时宴璇嘴唇哆嗦着,分明还是方才那清丽绝伦的模样,可任谁也能瞧出来,她已经是心神大乱。
  “当年那事情,我没想到你竟然记到了如今。更没想到,二郎替你出头,你却弃他于不顾……你们本为姐弟,我让你二人一同上京,乃是想着相互照顾。”
  “你便是这样照顾二郎的吗?”
  “三娘,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来人!”时老侯爷喝道,“送三娘回碧晴轩,闭门思过。”
  11.2.
  “郎君,郎君,大好的消息!时家二郎被送回东海了!”小蓟喜滋滋的跑过来,窜天猴似的,“据说前些天进宫,被陛下狠狠地责罚了一番呢!”
  ……遣送回东海了?
  还被陛下狠狠地罚了?
  宁离委实有些跟不上事情的发展。他还没有出手呢,还等着时宴暮上门挑衅呢,结果就已经被打包扔了回去?
  “当真?”
  “一万个真!”小蓟点点头,“时家的马车一大早就已经出发了呢!如今恐怕都已经走出去十几里地了。”
  宁离实在是想不到,竟然会发展成这个局面,这可当真出乎了他的意料。
  午时听见车马喧喧声,是裴昭又归来了。侍从笑吟吟的请他过去,宁离自是欣然应了。倒是没想着,裴昭也说起来了这件事。
  宁离拈了一块橘红糕,逐渐陷入了沉思:“难不成是想要把我竖成一个靶子?”
  裴昭一顿:“怎么这么说?”
  宁离说:“我看过的话本里都是这么讲的!”
  说起来,最近在建邺里他恶补了好多话本子。其中有一个就是这样讲的,假装自己十分宠爱一个人,然后把他竖成活靶子。让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个活靶子上。但实际上,那个被遣送走的才是真正想要保护的人。
  裴昭听得无奈:“什么乱七八糟的话本,你平时少看一点。有这功夫,你不如去崇文馆里读书。”
  宁离:“???”
  宁离大惊失色:“读书?你不要开玩笑了。”
  裴昭叹了一口气:“你身为宁王独子,你阿耶将你宠得如宝如珠,他是想要将你当成靶子吗?”
  宁离愣了一下:“阿耶自然不是的。”
  阿耶所有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也只希望他好好的,怎么可能把他当成活靶子。
  “你阿耶坐拥沙州,雄踞西北。他有能力保全自己喜爱的人,自然是让旁人都晓得,他对你的爱万分珍重,让所有敢对你动手的人都先掂量一下,有没有这个胆子、能不能受得起宁王的报复。”
  “怎么会是你刚才那样荒谬的说法?”
  裴昭将他凝望着,忽然之间一句话涌上心头。
  ……真正爱重一个人,自然是半点都舍不得他吃苦的。
  。
  宁离愣愣地应了一声。
  忽然间,很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少年人的目光是有些恋念的柔软,叫裴昭一时也为之触动。
  “宁宁想到了什么?”
  宁离低声说:“阿耶的回信已经寄给我了,我这一路上京走了三个月,他也没有责怪我呢。只问我在路上累不累,如今在建邺,睡得好不好。”
  裴昭听罢,并不意外,淡淡一笑。
  可不是吗?
  他不曾见过宁王寄回的家书,但其实却见过别的。
  今日晨时,宁王请罪的摺子已经放在他的案头。
  独子年幼体弱,是以这一路跋涉,时间走得长了些,千错万错,都是他教导无方,还请陛下千万不要怪罪……宁宁。
  宁王朝着他请罪,却是半点也不愿意叫宁离知晓,滴水不漏的瞒着,只希望自己的孩子无忧无虑。这一腔慈父之心,怎么教人不动容?!
  。
  “那陛下将他赶回去,难道是向着我的吗?”
  “宁宁以为呢?”
  宁离开动着自己的小脑袋瓜,想了半天,终于迸出个词来:“难道他是为了示好我阿耶?”
  裴昭轻哂。
  宁离一时间讪讪,也觉得自己说的这猜测并不是很靠谱。
  在知道老皇帝已经退位、在位的是当年的太子后,他可是很恶补的一些知识。如今这位,可是与当年那个昏庸无道的老皇帝,半点都不似呢。
  “行之……”宁离突然说,“你是宗室子弟吗?”
  裴昭目光轻抬,幽微闪烁,缓缓点了点头:“勉强也算得,怎么了?”
  宁离心想也应该是如此。行之也姓裴,在汤山有这么大的院落,还就在建邺,指不定他的哪一个祖辈里也做过皇帝。
  宁离小声说:“那你见过陛下吗?陛下是怎样的人?”
  “宁宁,你觉得他是怎样的人?”裴昭不问反答。
  “我不知道。”宁离说,“我没有见过他,对他的所有认知都是来自于戏文和话本子。你问我……我也说不出来。”
  裴昭持着瓷盏,心中竟然不知道,是期待还是失落?
  宁离这样回答他,实在是无可厚非。
  没想到宁离忽然笑了一下,两只笑涡浅浅:“但我知道,行之是一个很好的人。”
 
 
第12章 八宝奶酪枣泥饼 宁宁活泼可爱,也是我平生仅见
  12.
  好人?
  裴昭乍然听闻,一时间失笑。
  他还从没听过人这样评价他。
  恨他的不计其数,骂他的数不胜数。弑兄戮弟、残暴之徒,心狠手辣、绝非人主,有伤天和、早夭之命……他耳朵都要听得起茧子了,被评为好人,还真是头一遭。
  便是效忠于他的那些臣工,也从没这样说的。
  他看着宁离柔软的面颊,心中轻轻地摇了摇头。
  孰料宁离却很快的捕捉到了他这一般情绪,立时问道:“行之,难道我有说错么?”
  裴昭心中轻哂。
  只怕在宁离心中,有许多人都是好人。
  他不必当这许多好人中的一个。
  裴昭道:“没有。”
  宁离才不依从:“你不喜欢,你分明是觉得我说的不对,不合你心意。”
  裴昭无奈:“好罢,你告诉我,你心中有谁是坏人,一点都不好么?”
  宁离答道:“当然呀……波罗觉慧,就不是一个好人。”
  裴昭还以为他会说谁?已经做好了他会吐出时宴暮名字的准备,没想到突然冒出来了一个波罗觉慧。西蕃国师已经二十年不曾踏足大雍,宁离如何又会这般评价他?
  再一转念,裴昭又想起这些天呈在案头的暗报,宁王世子与叙州杨氏的世子杨青鲤相交甚好、相谈甚欢,屡屡把臂游玩。两人结识那一日,茶楼中说书先生所讲的故事,可不正是大非川一役、波罗觉慧不自量力、败得狼狈凄惨么?
  西蕃与大雍,屡有争端,边境摩擦不断。更何况波罗觉慧身为西蕃国师,生恨在先,寻衅在后。大雍百姓,大概没有几个会认为波罗觉慧好的。宁离少年心性,会这般说话,倒是半点也不意外。
  “为什么?”
  “他老奸巨猾、狡诈成性,在雪原上守株待兔,不就是因为终于突破入微了么?”宁离哼声,“以为自己晋入无妄境界了、成为大宗师了,还做着些扬眉吐气、打翻身仗的白日梦呢?!”
  “你彷佛亲眼瞧见了似的。”
  “本来就是!”宁离大力点头,“我又没胡说!”
  “……”
  还是个孩子。
  裴昭心道,心思单纯,性情天真,听了些话本故事,便愤怒不已、义愤填膺。
  当初波罗觉慧在雪原上设局,邀战白帝城主厉观澜,虽然与那话本故事所讲的依稀彷佛,其实内里并不是那么的简单。世人都以为那时候厉观澜在北海垂钓,诚然垂钓之事不假,但作陪的是另一位大宗师。也可以说,将厉观澜拦住的是另一位大宗师。
  厉观澜不可能雪原赴约。
  波罗觉慧设的便是一场无人能应的局。
  若非当时东君横空出世,只怕波罗觉慧的谋划算计,便会得逞。
  从这个角度来看,宁离所说的,的确是不假。因为当年在建邺跌了面子,便怀忿在心,伺机报复。
  睚眦必报,狡诈诡谲。
  裴昭点头:“你说的不假,他的确是一等一的小人。”
  。
  裴昭又道:“那时宴暮呢?”
  宁离没想到裴昭会提起时宴暮来,但是也不太奇怪,毕竟今日的话题便是由时宴暮而起。宁离道:“他是个蠢人。”
  ……蠢人?
  裴昭一时间失笑。
  宁离不明白他在笑什么,有些奇怪:“行之,我难道又说错了?”
  “你说的没错。”裴昭点头,“……只不过所见略同罢了。”
  他在心中,给时宴暮盖上的章就是“蠢货”。
  “我原本以为你会觉得他很坏。”
  “坏么?只是蠢罢了。”宁离认真说:“他都已经这个年纪了,还只是‘观照’初境呢,我要是他的武学师父,我怕得羞愧死。”
  。
  宁离是真的这么认为的,结果没想到,说完之后,裴昭眉尖颤动,彷佛是有一些想要笑的意思。
  他顿时一拧眉头。
  “你说的很对,他的确很蠢。”裴昭顾左右不答,示意他去吃刚端来的八宝奶酪枣泥饼。
  宁离咬了一小口,吃的十分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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