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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宁离答的飞快:“不想。”
  杨青鲤:“……”
  杨青鲤哼哼道:“想不想你都得随我去,不能让我白来这一趟。”
  两人一边闲话,一边斗嘴,不知不觉间,已经入了建邺城内。这一日道上人流颇多,熙熙攘攘,放眼望去,皆是攒动的影子,比肩摩踵。
  嬉笑声不断,叫卖声不绝,还未行到封崇寺里,马车便已经停了下来。
  路上已经见着长长的队伍,男女老幼皆有。
  宁离下了马车,一回头,见着杨青鲤不知什么时候,手上已经变了两只碗出来。
  宁离:“……?”
  杨青鲤道:“虽然封崇寺施粥,但食具得自己带。”
  他示意宁离去看,果然这一路队伍上,手臂身侧,都能看到自带的容器,木碗土碗瓷碗,有夸张的甚至带了个小盆。
  杨青鲤凑到他身边,鬼鬼祟祟道:“你看他那小盆,僧人定然不会给他添满的。”
  “错了!”边上却有人道,“小郎君,你信不信,他定然能满载而归?”
  宁离看过去,正见得边上一妇人,许是听见了他俩的对话,摇头解释道:“住持心善,一向都是允许的,腊八这日,不仅可以自己喝粥,还可以带一些回去,分与家人。封崇寺的菩萨,肚量一向最大。”
  错矣,错矣……
  杨青鲤喃喃道:“只怕是施粥最多。”
  宁离悄声道:“你便是心中已经晓得了,也不要说出来呀……”
  这不,好些人已经朝他们看过来了呢!
  他跟杨青鲤排在队伍后边儿,渐渐已经要到了,僧人与他盛了一碗。碗中香谷果实,有胡桃、松子、乳蕈、柿、粟、栗、豆,是谓“七宝五味粥”。[1]
  杨青鲤尝了一口,眼前一亮,却见宁离没有动作,很是奇怪:“你不喝么?”
  宁离郑重道:“剑修不喝佛门粥。”
  杨青鲤差点一巴掌给他拍过来:“你有那么多讲究,你用过剑吗!”
  眼见宁离还要点头,顿时一双眼睛圆瞪他:“快喝,我平生最见不得人浪费食物了!”
  宁离:“……”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估摸着自己再说不喝,杨青鲤都能一把芦笙直接抵在他的喉咙上。
  小峒主手里的芦笙,他现在还是没有尝试的想法的。
  “……牛不喝水你强按头。”宁离嘀咕。
  杨青鲤就站在他身边儿,听见了脖子便一梗:“就是要强按头。”
  。
  宁离勉强喝了口,杨青鲤堪称是虎视眈眈的将他盯着:“如何?”
  “……还不错?”
  论精细程度,自然是比不上府中精心熬制的粥羹,然而在这凛冬风里、长街路上喝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胡桃、松子、乳蕈、柿这四样,从前的菜单里,宁离是许久不曾喝过的了。
  “郎君,想不想吃一串冰糖山楂?”
  杨青鲤闻声看去,宁离素日里常带着的两个人,他见的多了,也记得下来了。圆脸的侍从是小蓟,年岁不大。另一个却是胡人侍卫,一头蜷曲的褐色卷发,眼眸湛蓝,彷佛是唤作陵光。
  此刻小蓟的眼睛已经黏在了街边小贩的木垛子上。
  杨青鲤道:“我看不是你家小郎君想吃,是你想吃!”
  小蓟被打趣,小蓟才不管,央求道:“郎君……”
  宁离挥手:“好,吃吃吃。”
  小蓟欢呼一声,当下就朝着小贩去,等到他再回来,手里一把的山楂串儿,糖霜黄,山楂红,在冬日的阳光里,闪烁着诱|人的色泽。
  几人既然已经吃了七宝五味粥,当下便朝着边上走。
  杨青鲤兴致勃勃的道:“封崇寺的粥好,但是论庙会,咱们还得去建初寺,那可是江东第一佛寺,据说今日热闹的很呢!”
  宁离震惊:“我们还要去建初寺?”
  “去呀,怎么不去!”杨青鲤道,“今日既然我都来寻了你,那你可得都要听我安排!”
  宁离顿时叹气道:“你这个起大早,里面居然还有这么多陷阱关窍。”
  杨青鲤乜他:“不管,不管,既然我顶着寒风把你抓了起来,那你就得践诺。”
  。
  建初寺在长干里一带,是“佛陀里”中最负盛名的佛寺。
  如今恰逢腊八,山门之外,热闹非凡。
  两旁除却小贩食肆,更有许多杂耍把戏,吞刀剑的,跳火圈的,胸口碎大石的……人声当真是鼎沸。
  杨青鲤兴致勃勃:“那边有射箭、投壶,去不去?”
  宁离道:“你去这里投?你不是故意为难人家摊主?”要是杨青鲤自己去投,那摊主不得把所有彩头都奉上。
  杨青鲤讪讪,又嘟囔道:“我不用真气还不行么?”
  终于轮到宁离的场合,宁离乜他。
  杨青鲤垂头丧气。宁离扬眉吐气。
  身后跟着的亲随侍卫,都在偷偷地笑。
  杨青鲤四处望着,忽然眼睛又一亮,精神起来:“那边有傀儡戏,看不看?”
  山谷道旁搭着的棚子里围着好一些人,得亏杨青鲤眼尖,还能看出那边演的是傀儡戏。先前两人在建邺城里时,还一同去看过,只是没想着,竟然没赶上,今日里又给遇见了。
  他本以为宁离会欣然同意,没想着,却吃了个闭门羹。
  “傀儡戏?谁知道演哪个本子……万一那本子写的不好呢,没意思。”
  杨青鲤又问了许多,左一个兴致缺缺,右一个毫无趣味,一连番下来,教他露出些思索的神色。换一个人大约就是要发脾气了,说好的一同出门玩耍,怎么就这样的不配合?但平日宁离不是这般做派。
  他望着宁离有一些提不起精神头的模样,明明人在,身在,但是魂,好像飞走了,心不在焉只剩个皮囊也似的……
  忽然说:“好罢,我知道什么有意思了。”
  宁离:“……?”
  杨青鲤道:“可惜这里没有……沙州的胡旋琵琶,明月羌笛。若是能听到乡音,大抵你就会喜欢了罢。”
  宁离不妨他会这么说,呆了一下。
  杨青鲤道:“你想家了么?”
  宁离没想到他会看出来,也没什么好扭捏的,便承认了:“是有些想了,青鲤,难道你不想么?”
  杨青鲤一边吃着手里的菓子,一边叹气:“想也是空想,想了那也是回不去呢。”
  他二人的处境,其实并无甚差别,一个出自于沙州宁氏,一个出身于叙州杨氏,都是送到京中来的质子,都是家中的独子。
  只是……
  杨青鲤心想,自己如今好歹已经觐见,但是宁离呢?彷佛被陛下恼了一般,如今也不曾召见,彻底成了个被遗忘的人。
  但这话也不太好说出来,更何况此刻人多。
  “别想了。”杨青鲤便转移话题,“……走,咱们去看把戏!”
  他心中着实生出了几分同病相怜之情。
  只盼宁离不要将这事放在心上才好。
 
 
第16章 杨枝甘露 春归建初图
  16.
  人影幢幢,摩肩接踵。
  建初寺的人流比封崇寺只多不少,论热闹程度,也是丝毫不逊。
  宁离与杨青鲤顺着人流,穿过前方广场,步入大雄宝殿内,仰首正见得一尊巨大的佛陀。那是结跏趺坐的释迦牟尼,正做了“说法相”。两旁十八罗汉各自分坐,或嗔或喜,或怒或笑,林林总总,各不相同。
  挨个挨个看过去,不觉间就走了一圈。
  从大雄宝殿出去,又进入药师殿,再转一遭,又至伽蓝殿,四壁皆彩绘有壁画,行云流水,栩栩如生,精妙绝伦。
  水月观音看罢,普贤菩萨看罢,二十诸天看罢,宁离兴致缺缺。
  杨青鲤恍然:“是我忘了……佛教经丝路传入中原,沙州本是重镇,早经浸养。沙州本有仙岩寺,便是一等一的存在,何况还有窟画无数,想必比建初寺里的更加壮观,是这样的罢?”
  宁离点了点头。
  杨青鲤也不气馁:“这些的确没有什么特别,我知道特别的是另外一桩。”
  宁离道:“是什么?”
  杨青鲤道:“你随我一同去看。”
  然而虽说是一同去看,杨青鲤也是陌生地界上的头一遭,左绕右绕,在蜿蜒小径中曲折着,不知道要绕到哪里去。
  宁离不觉有一些怀疑:“你约我要去看的究竟是什么?你到底找得见么,青鲤!”
  杨青鲤带着他已经兜了半天,大冬天的,迟迟没找见,额头上不免都渗了浅浅一层细汗。他喃喃道:“……我打听过了,就是在建初寺里的,难道我竟弄错了么?”
  宁离瞥他:“你又打探了什么消息?该不会是被人给骗了罢!”
  “定不会的!”杨青鲤道,“……我可是问了宫中的学士。”
  但宁离委实不知道他去打听的是什么,问杨青鲤,杨青鲤却不肯说,定要亲身找见了、亲眼看到了才行。
  宁离有些狐疑:“你该不会是想找个观音将你点化罢?”
  杨青鲤好生气苦:“谁要那杨枝甘露了!”
  两人越走越偏僻,不知不觉间,已经是走到了后院之处,路上人影寥寥。宁离脚力虽不错,可这漫无目的和无头苍蝇似的,他心想不若去试一试建初寺的斋饭,看看与封崇寺有什么高低。
  忽然听见杨青鲤惊喜喊道:“宁离,你快过来,我找见了!”
  宁离哒哒着步子,慢吞吞的走过去,发现那壁廊中,又是彩绘金描的壁画。
  飞天、菩萨、佛陀,这一路来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如今,是提也提不起来兴致。宁离甚至步子都不想迈了,斜倚在月门边,百无聊赖之际,却见杨青鲤回头朝着他笑:“……你看,这一位,你熟悉不熟悉?”
  那赫然是一位穿着玄青色胡服的少年郎,紧衣窄袖,白羽金珰。画师显然技艺高超,即便是已经黯淡的线条颜色,都能够捕捉到那壁画上,少年郎的意态飞扬。
  宁离将那张脸庞盯着,彷佛要瞧出来花一样,脑海里有什么闪过,却模模糊糊的,并不是那么明确。
  一旁杨青鲤看着他只笑,神情中有些得意的颜色,显然对能找到这一方壁画很是满意,正朝着他邀功呢!
  宁离忽然间反应过来:“是我阿耶?!”
  杨青鲤点头,神情中几分促狭:“对呀,正是你阿耶,你竟然没有认出来么!”
  宁离:“……”
  宁离惭愧极了:“真没有!青鲤,我没见过阿耶不蓄胡的样子。”
  杨青鲤看着壁廊上英姿勃发的少年郎,再想一想那张脸粘贴一把胡子的模样,顿时间,没有忍得住,噗嗤的笑出了声。
  宁离:“……”
  宁离十分生气的瞪他:“怎么了,有问题吗!”
  杨青鲤连忙摆手:“没有,没有,咱们继续来看这画罢……这可是当年赫赫有名的大败西蕃王子呢!”
  他一语说罢了,见宁离竟然是一副懵懵懂懂样子,不免有一些惊讶。
  瞧宁离神情,彷佛有些陌生似的。好生奇怪……难道不应该如数家珍么?
  。
  杨青鲤道:“你还记得那日我们在茶楼里,听着‘大非川’一役的故事么?”
  此时此刻,宁离的眼睛几乎都黏在了那壁画上,闻言,嗯嗯嗯嗯的点头。
  杨青鲤也不奇怪他这样,徐徐说道:“当时波罗觉慧不敌东君,连带着西蕃军队,也灰溜溜的滚了,不过真要说起来……大雍与西蕃的冲突,更早还能再追溯二十多年,那却是上一朝的故事了。”
  “……波罗觉慧在城中诵读佛经之时,西蕃王子婆犀笼也在建邺进学。那时西蕃初立,蠢蠢欲动,很是挑衅了一番。波罗觉慧在一线无妄时被打落,但当时大大扬了大雍国威的,还有另外两人,其中一位便是你的阿耶。”
  “婆犀笼原本风头很盛,因此才滋长了野心,力邀大雍与他对战。结果沙场论点兵,沙盘论演武,直接输了个落花流水,连提都不敢提。”
  这番过往,宁离从前并不曾听过,一时间听得津津有味。
  杨青鲤卖弄了自己听来的故事,见他眼眸都亮晶晶的,一时间笑道:“怎么,这件事你难道没有听说过吗?”
  “没有!”宁离摇头,“别说听了,阿耶都没有提起过,我都不知道,他以前竟然在建邺做过质子。”
  他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质子”两个字也大大咧咧说出来,要是进了别的耳朵指不定要生事,亏的此刻是杨青鲤,唬了一跳,但一笑也就过去了。
  杨青鲤道:“各地王侯、世家嫡系子弟入京,又不是本朝才有的规矩,大雍自立国以来就一直施行,已经是旧例了……你如今入了京,当年你阿耶,可不也得来建邺吗?”
  宁离心道,他从小就听着阿耶十四岁大破伊吾、纵横西域的故事,至于建邺这一桩……
  还真没听说!
  可不仅如此了,缠着府中幕僚、先生们讲故事的时候,一个个的,竟然也从不曾提及。
  帝京建邺。
  阿耶……
  如今竟在壁画上瞧见,想必当年在这京中,也定然是闯出了赫赫名声罢。
  宁离 双眸落在画中人像上,瞧着年轻时候的阿耶,不禁有些出神。他很想要知道,当年阿耶又是如何一番模样。也是自己这般年纪么?也已然教旁人心悦诚服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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