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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他不过喝个酒,吃个肉,取个暖,又有什么好看了?
  果腹了一番,总算把那寒意驱散了。终于从小酒馆里出来,咂着杏花酒那绵绵软软的味道,千回百转,还是一句:不够劲儿。
  宁离好生遗憾。
  来了这建邺,菜色不合口味也就罢了,如今这酒也喝的不过瘾,就更加难受了。
  他想要来点儿油泼辣子,再上点儿辛烈够味的,一顿酣畅淋漓。
  转念一想,自己还要在这地方待上足足三年。
  “唉……”宁离摇头,满怀惆怅,“这建邺城,真是待不下去了。”
 
 
第6章 芝麻糊 叠音两字,的确活泼可爱
  6.1.
  “这建邺城,真是待不下去了。”
  屋中炭烧,暖意融融,可是这气氛,随着那一语落地,说不得就有一些沉凝。
  裴昭目光淡淡:“果真这么说?”
  萧九龄道:“不敢有所隐瞒。”
  奉辰卫并不是芝麻谷子大小的事情都要回禀,但当日已经撞上了宁王世子,自然拨了人,暗中查探一番。这一查探,就查探到了不得的,这句话乃是从宁王世子口中说出来的,千真万确,做不得一点儿假。
  “宁王世子离开驿站后并未返回,而是先去了来安镇上的酒馆,借酒浇愁。似乎心有烦闷,难以排解,颇有嫌弃之色……”
  裴昭目光落下:“莫不是对大雍心怀怨望?”
  他声音淡淡的,辨不出什么喜怒,可是萧九龄听见这个词儿,一时间心中都紧了。
  “怨望”这个词,程度其实是很重的,若是问到了萧九龄头上,他只怕立刻就会跪地叩首,泣声剖白,说些肝脑涂地、以报君恩云云,指不定还会负荆在背,于殿外阶下跪上个三天三夜。
  此刻真被诘问的人不在,萧九龄在旁,也是连话也不敢说。
  裴昭眼底,已然生出了几分厌烦。
  入京还不过三日,就已经说出如此惊人之语,更还有如此骇世之行。
  果然是关外教化未通之处,养出的粗鄙浅薄之民。
  不知小心谨慎,反倒恣意轻狂。
  世上蠹碌,面目可恶。宁王世子,贪享乐,好华奢,性情骄矜,才浅志疏……甫一入京,便口出妄言,大打出手,想必接下来三年,也是个泼皮霸王的主。
  裴昭淡淡的道:“不必再与我说了。”
  萧九龄一愣,本还有些事情不曾禀明,底下暗卫报与他时,还说到跟踪的时候、彷佛行迹被宁王世子一行发觉了。可如今见得裴昭对此事已经无意,也只得讷讷称是。
  半笼天光透过步步锦纹窗棂照入内室,桌案架前,洒下明暗昏斜的影廓。
  忽然间听得一声低咳。
  瓷盏拨着茶汤,这狗屁倒竈的事情,萧九龄默默记下来,也不拿去再与裴昭烦说。
  于是轻声告退,转到屋外。
  檐下飘着雪,来时还细细纷纷,此刻银霜遍盖,已然落满了庭院。
  萧九龄真气精湛,踏雪无痕,自然不惧这严寒。可回望处想起主君身体,眉间忧色,终究是挥之不去。
  。
  夜深入暮。
  雪落得大了,未免寒意浸入,四壁窗门都已经紧紧关上,暖炉中填了银丝炭,正在无声息的烧。
  裴昭持书卷,正在案前,忽然间,耳边听到几许“笃笃”声响,彷佛有人敲门也似。他侧眸看去,珠帘未晃,分明也无人前来,但那“笃笃”的声音响着,仍不曾停歇。
  这别院中侍从皆是稳重可靠性子,并不曾有些个轻浮毛躁的。
  裴昭微蹙着眉:“……鹤邻,谁在外面?”
  张鹤邻应声而入,也是纳闷:“并未有人。”
  可是那一串杂音,还不曾停歇着……
  张鹤邻循声找去,已经是看到了窗棂边上:“彷佛正是这外边儿。”
  正说着,听见了“咄”的一声,原本绵实洁白的窗纸,生生破了个洞来,迅息冷风入。
  张鹤邻唬了一跳,还道是又有刺客,正要高呼,却听着裴昭道:“你去把窗打开。”
  “主君,屋外天寒……”
  张鹤邻终不敢违背,想着夜里风冷,动作定要快些。将将把那窗棂推开,就有一道黑白的影子顺着窄缝,倏地一下子飞了进来。
  他忙关上窗、想要将那影子拦住,没想着那影子已经立在了案头,探头探脑,歪扭身子,忽然间一扑棱翅膀,尖尖爪子,稳稳当当的落到了裴昭持着的书卷上。
  那书卷跟着颤颤,影子也跟着摇摇,却是抓得牢牢稳稳,丝毫不晃。
  但见黑色羽毛,雪白肚腹,两只眼圈乌溜溜的,顶着个对称的八字面罩。
  张鹤邻一愣,继而回过神来,不免低呼:“……这不是您养的那只小隼么!”
  。
  裴昭先前的确养过一只白腿小隼,只是近几日不知晓飞到了哪里去。他本也是并不甚在意鸟雀小兽的人,既然丢了,索性便顺水推舟,放了自由。没有想着,今天夜里,却飞了回来。
  是这雪夜天气,太过于寒冷了么?
  “啾!”
  那小隼歪歪脑袋,叽叽啾啾的叫了一声,忽然间窜起,飞到案上边角,一爪叼住了一颗冬枣,旋即展翅,扑棱棱的飞到角落的假山枝桠上,低下喙子,一口一口的啄着吃。
  倏忽间就只剩的个枣核。
  这姿态,说是恶鸟扑食也不为过了。
  张鹤邻瞧得惊奇:“想来是在外面饿得很了……这小隼思念主人,也不知道是怎么才找了回来。”
  这一处温泉别院,从前可并未曾带这小隼来过。
  如今竟然自己找回来了。
  “想来是有一些通灵呢……”
  裴昭探出手去,那小隼却不曾飞来,歪头歪脑了一番,忽然又叼起了一颗枣子,叽叽啾啾啃得畅快。
  竟是只识得食物,不识得主人。
  几枚枣子下肚,彷佛心满意足,终于飞到了裴昭手上来,小爪腾挪着,结果身子晃晃,乌溜溜的尾羽,溅入了墨池。
  张鹤邻:“……”
  这才刚夸过机灵呢!
  。
  那小隼显然知道自己干了坏事,扑腾着翅膀,瞬时间就窜出珠帘去了,只在桌上留下几点乌黑印子。
  张鹤邻讪讪:“大概是在外面野了些性子,不如送去闲厩使调|教一二。”闲厩使下设有雕、鹘、鹤、鹰、狗等五坊,专司宫中舆辇牛马之事。
  裴昭摇头:“不必了,本性活泼,何必磋磨?”
  目光落到案间洒落的墨点,裴昭心中并未动怒。他这主人原本做的也不合格,又何必强求这小隼,也一定乖巧听话呢?
  。
  别院里多了一道黑白的轻巧身影,那小隼时而来,时而去,裴昭偶然抬头,便常常见得小隼飞来了屋里。
  大概是对梅枝有些喜欢,每每飞来,都喜欢落在那假山盆景上。只是每逢入夜,却不知道又飞到了何处去。裴昭原本还有些担心这小隼会被冻住了,可翌日再见,也是精神抖擞,很有力气。
  约摸着是寻哪处空闲的房间歇着了罢……
  鸟雀天性活泼,裴昭也并无拘束它的想法,也就由着这小隼四处自由。只是嘱咐了侍从,在盘中放上新鲜的果子,以供那小隼充饥。
  这一日难得的安静,已经入夜,也没见着那小隼飞来。
  大抵今日是不会来了……
  正这样想着,一道黑白影子竟从帘子外窜入,势头极快,一爪将桌上的笔架撞得稀里哗啦。
  裴昭执卷的手微顿:“这样调皮?”
  “啾!”
  小隼叽叽啾啾鸣唤,彷佛有些快活意味,一爪叼住了枣子,歔欷吃得只剩下个核。
  这时节,忽然听见外面走动声音,张鹤邻进来禀告,颇有些稀奇:
  “主君,隔壁的小郎君来访,说他走丢了自己的鸟儿。”
  6.2.
  天色将暮时,宁离逗|弄了芝麻糊一番。今日上了甜汤,一口也没有给它吃,连味道也不曾尝。
  小隼彷佛生气了,冲着他啾啾叽叽两声,一溜烟儿的给飞走了。
  这情状,宁离当真是见惯了,才不去哄这挑食的鸟儿呢,哪知道到了入睡的时候,也不曾见它飞回来。
  堂里给芝麻糊搭了一个梅枝做的架子,勉强充作鸟窝,旁边还有先前的楠木笼子,打好的食槽,可食槽里豆子没少一口,水也没低一寸。
  真气恼了?离家出走了,这大晚上的,也不回来了?
  宁离心中还是被牵着的,没法子放下来。
  小隼的翅膀受过伤,虽然好生休养了、如今看着无碍了,到底没有请专门的大夫来看过,不能够断定。
  何况这天色着实是晚,天气也当真是冷了。小隼耐不得寒,若是被冻到,便要不好了。
  “陵光!”
  宁离出了内室去,正看到一道沉默身影候在外边,当下问道:“……你瞧见芝麻糊了么?”
  陵光点点头:“朝着左边院落飞去了。”
  左边?
  一路向着左边去了,边寻边喊,也没看见白腿小隼的影子。不觉间石径到了尽头,再要往前,已经是隔壁的院墙。
  罅隙间只见沉沉的夜色,到高处看了,远远望见闪烁火点。
  难不成真飞进隔壁院子了?
  宁离些微踯躅。
  灯火仍未歇,那处人家兴许也还未入睡,可是深夜前去打扰,总归是有些不好的罢?
  。
  “……说是他的隼?”
  “正是。”张鹤邻斟酌言辞,“那小郎君道,见着小隼飞进了这一方院子,想要来寻一寻。”
  若换了平日,这等言辞,才刚刚呈上便被张鹤邻拒了出去,定然传不到裴昭耳边。但如今情况却是有些特殊……
  罪魁祸首如今叼着青枣,正吃得不亦乐乎。
  裴昭目光落到案头那埋着的身影上,微微蹙眉。
  分明是他养的鸟儿,怎么又多了个主人?
  张鹤邻侍立在旁,说道:“不如打发他出去?”
  裴昭回神:“无碍,让他进来罢。”
  。
  宁离犹豫了小会儿时候,决定还是去隔壁院子询问。深夜打扰,的确冒昧,可他总不能丢下自己的鸟儿、让芝麻糊在外面挨冻。
  敲开了门之后,迎来的人脸色白净,面上无须,见得他之时,目光中颇有几分奇异。
  宁离只道是自己这突然造访、教人生出了困扰,总归他这举动,确然是有些不妥,言语里不由得就多了几分愧意与恳切。
  “冒昧打扰,真是对不住。”他道,“……只是我养的那小隼,的确飞进这边院子了。”
  引路人笑看着他:“小郎君且随我来。”
  庭院疏阔,景致轩朗,穿过飞雪重重的院廊,终于到得檐下。入室之后,扑面来的便是一股热气。宁离些微惊讶,这屋子里烧的炭火,彷佛也太旺了一些。
  案前青年身披海青色外罩,听闻声响,侧过首来。宁离不妨间与他相对,一时间微怔,只觉得这人,眸清目湛,骨气奇高。本生的是张疏冷面容,偏又有一般神采华茂。
  室内浮动清幽冷香,案边一枝红梅盛放,如火如灼。
  似乎是被骤来的步风一激,那人轻轻地咳嗽了一声。
  宁离骤然惊醒,回过神来:“……啊呀,你的咳疾,还没有好么?”
  。
  他们之间,却是有一枝梅花的交情。
  宁离还要再问两句,可视线下落,已经看到了桌上的狼藉。湖笔落了一桌,墨锭也东倒西歪着,而那罪魁祸首还立在笔架上,歪头歪脑的将人看。见得他来了,尾羽振振,还跳的更高一些。
  “啾!”
  顿时间,先前的词儿全忘了。
  宁离讷讷的将案前人望着,委实有一些窘迫:“对、对不住,它平日里不是这样的……我替你收整一下罢?”
  “鸟雀活泼,乃是天性,你不必挂念在心上。”
  响起声音正如梅林偶遇时那般清沉,微喑,许是含了些安抚的意味,徐徐轻缓。
  宁离就见着他目光逡移,落到先前将来领来的引路人面上,引路那人便笑道:“小郎君不必劳动,一会儿奴婢收拾了就好。”
  这一番言语间,小隼歪了歪脑袋,扑棱扑棱翅膀,从案上飞起,正落在了宁离的肩头。
  宁离先前没找着它、只怕这鸟儿在外面被冻着了,如今终于见到,心中总算是放下石头,忍不住便伸出手,点了点小隼乌黑的脑袋:“净会调皮,到处乱跑……外面冷得很,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
  。
  “啾!”
  鸟儿鸣声十分清脆,在这冬日的室内,彷佛也添一抹生意。
  裴昭目光落下:“这是你养的么?”
  “是。”宁离朝他点点头,解释道,“是我先前捡来的……它翅膀受了伤,还没有完全好。本来是想让它在屋子里养着的,但是它调皮得很,总是朝外飞。”
  视线微移,落在肩头那小隼上,裴昭也是一般想法:“的确很调皮。”
  那小隼的确对眼前的少年十分亲近,扒在少年的肩膀上,甚至还去蹭了蹭少年的面颊。
  这等事情,若是换了在裴昭身边,那小隼是断然不敢做的。比起他见识过的调皮捣蛋,此刻更多了一分亲昵。
  想来的确是被养的很好了。
  。
  宁离据实以告,裴昭也非多言之人,于是这室内,又悄悄安静下来。
  不经意间,抬头之时,就见得案前青年目光宁定温和,若春夜里潺潺的涧水。
  宁离想起自己这般鲁莽行径,于是更加的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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