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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姚光冶叹气道:“世子,这次也就罢了,下回可千万不要这样了。”
  宁离十分无辜的将他给望着:“我这不是乖乖的来了么?姚先生,你放心,我明白的,我心中有数!”
  他一定会当一个合格的质子,吃喝玩乐,风花雪月,绝不会让皇帝觉得有半点儿威胁!
  姚光冶见他说得这般恳切,又拍着胸脯保证,想来是已经想通了。一时间,心中真是老怀快慰,不免慈爱的将宁离看着,点头道:“世子长大了。”
  4.3.
  窗外飘着雪花,案上奉着酥茶。
  “唉。”宁离浅浅喝了口,托腮叹气,“我好想回沙州啊。”
  姚光冶道:“捱上三年也就回了。”
  宁离听了,当真是两眼无光:“三年,竟然要整整三年!”
  他出发之前,宁王就与他说了,他也知晓如无意外,自己需要在建邺城里待满三年。可知道是一回事,如今当真经历,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儿了。
  如今还没有进城呢,已经觉得是前途灰暗无光。
  宁离长叹一口气,决定先不去面对这个惨淡的事实,先找一些能令他振奋一点的事情。
  “姚先生,最近的驿站在哪里?我要去与阿耶寄梅花。”
  ……寄梅花?
  姚光冶一忖:“原本建邺城里就有,那是最近的……可如今建邺进不去,那只得去来时的路上。”
  宁离想了想:“滁水河畔?官道路上?”依稀记得有经过,还被提议在那里歇脚。
  姚光冶点头:“是。”
  “宜早不宜迟。”宁离点头,“那我现在就去罢。”
  姚光冶没想到他如此有行动力,劝说道:“世子,外面冷得很,如今还下着雪呢!”
  宁离仰头一笑:“姚先生是不相信我的骑术么?”
  上山的时候,宁离并没有骑马,坐的是马车。虽然瞧着是养尊处优、不谙弓马的模样,但是他的骑术,姚光冶自然心中有数。只不过如今担心的却不是那一遭,屋外大雪天气,山路湿|滑,若是踏马前行,说不得仍是有危险。
  “不如等雪停了再去罢,世子。”
  宁离摇头:“这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停,但梅花过不了几日就会枯萎。难道今日不停,我今日不去,明日不停,我明日也不去……一日一日的往后拖着,到最后,梅花也没了。”
  姚光冶劝道:“到时候您再折一枝也就是了。”
  “那可不同。”宁离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那时候的梅花,也不会是当时我想要折给阿耶的那一枝了。”
  其实他心里还存有另一个念头,隔壁郎君赠与他的红梅生的如此之好,他也想一并寄给阿耶。白梅凋谢了,或许还可以再摘,但是红梅……当真只有这一枝了。
  “取笔墨来。”宁离吩咐道。
  上好的宣纸,铺在桌案上,宁离提笔,端端正正落下“阿耶在上”四字,接下来却卡了壳。
  近日来的趣闻,他已经写过了许多,若是仍照着那样写,着实没什么难的。写上厚厚一叠,便可以教信使取了,送到沙州去。然而这时节提起笔来,却不知道为什么,耳边彷佛又浮现出那一道琅琅声音,越墙头梅枝而来,宛若春夜寒潭一般,道不尽的清冽凛然。
  心随之动,笔随之落。
  宁离吹干了墨,折好放进了信封。
  “走罢。”
  他说走就走,当即便要动身。沙州宁氏的小世子,自来千娇万宠长大,尚且没几个人敢拂他的心意,想要做什么,就一定要做到,想要得到什么,也一定会握在手中。
  如今不过是区区飞雪,又怎么能阻碍他的脚步?
  姚光冶见他拔步而起,短短瞬间,人影儿都要从屋子里消失了,连忙道:“您可得带些侍卫,不能就这么去!”
  从沙州入京这一道的路上,有人护送左右,宁离也习惯了。他目光扫过去,将将点住,还未出声,那人已经出列。当下再带上亲侍一道,快马加鞭,直奔驿站而去。
  。
  滁水畔,官道上,不大的驿站里,颇有些稀奇,他们这平日迎来送往的地方,忽然闯进来了一位年轻漂亮的小郎君。
  那小郎君生的金尊玉贵雪玉一团也似的,开口却把他们给吓了个够呛。
  ——八百里加急,护送一只木匣?
  驿丞险些以为他是在消遣自己,见那小郎君眼眸里认真的神色,才意识到并不是开玩笑,连忙摇头:“这位小郎君,八百里加急向来只送军情战报。您这一只木匣子让我们寄送……那是万万不敢的。”
  宁离有些失望:“真的不行吗?”
  驿丞觉得这小郎君好生天真,大抵是哪个锦绣宗门、富贵世家养出来的,半点也不知晓人间世。他猜不透对方身份,也不敢得罪,耐心解释道:“寻常官府文书,要求日行一百八十里,若要有加急,还有四百里、六百里之数。而八百里加急乃是送十万火急的战报,譬如异族入侵、边关造反……您觉着您这匣子,能要紧到这般地步么?”
  他虽是好生说了,还是怕这小郎君胡搅蛮缠、大闹一通,实在是以前遇见过,头疼得不行。没想着这小郎君听了,还颇为赞同的摇摇头:“确实不能。”
  看来是个通情达理的。
  这念头还没作罢,就听着这小郎君说:“那六百里加急呢?”
  驿丞:“……”
  驿丞沉吟:“六百里嘛……”
  。
  宁离打马而来,倒是不知道,八百里加急竟然这般要紧。看来的确有些强人所难,于是他退了一步,选了六百里。
  但没想到已经退了一步了,驿丞还是摇头:“小郎君,那也是护送官府文书的,可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东西都能送。”
  虽然还是个拒绝的口气,但听着已经有了些松动的意思。宁离眼睛一转,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些……
  “若是重金酬谢呢?”
  。
  ……重金相酬?
  驿丞有些意动,旋即又止。
  这小郎君能给出的酬谢能重到什么地步?六百里加急也不是什么轻易的事情,就算是能得些钱财,这一路的打点,所要冒的风险,大抵也不太值。
  “不妥。”驿丞摇了摇头,到底还是要拒绝。
  宁离侧头,冲着边上使了个眼色,小蓟立刻上前,圆圆的脸上笑着,奉上了一只锦匣。
  眼见着驿丞回绝的话要出口,宁离道:“大人不妨打开看看。”
  至于这锦匣里嘛……
  驿丞心中一动,倒也没有推辞,刚刚把这锦匣打开,就被里面一片明晃晃的金黄给晃瞎了眼睛。他险些以为自己看错,那竟是足足一匣的金珠!难怪方才掂着那么沉。
  “够了么?”宁离问道,“若是不够,再添些也是使得的。”
  “够了够了。”驿丞连忙道,“……已经有的余了。”
  他本是下意识回答,说完了才听见后一茬,这小郎君的意思,竟然是不够还能加。财帛动人心,当真是有些教人意动、后悔,怎的就答得这么快。但是再一想,这一匣子的金珠也已经是绰绰有余。
  也亏的是眼前这位小郎君,被家里养的天真烂漫不谙人事,这才会手一挥就轻飘飘的送出。若是被他家中的大人知晓了,不知道会怎样生气。
  不过嘛……
  那就与他无关了,他也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
  。
  驿丞抱着锦匣,侍从奉上了木匣。
  驿丞道:“小郎君要寄的便是这只木匣么?可否告知里面装着什么物事,我也好登记在册。”
  那木匣里一等一要紧的是两枝梅花,但宁离却不好说出来。
  驿丞便见得眼前小郎君想了想,颊边绽开两只浅浅笑涡来,目光有些思念与柔软:“是我寄给阿耶的家书。”
  “家书啊。”驿丞感叹,奉承道,“小郎君当真是孝心可嘉呢!”所谓拿人手短,得了一匣子金珠,驿丞说话也玲珑好听起来。他将木匣接过了,又问道:“不知小郎君要寄往何处?”
  宁离嘴唇一张:“沙州,宁王府。”
  “宁王府……”
  驿丞下意识跟着重复,忽然间回过神来,望着眼前贵气逼人的小郎君,腿脚险些都软了。
  难怪出手这么豪阔,这、这竟是宁王府的……
  宁离一双眼睛清澈分明的将他看着:“可有什么不妥么?”
  驿丞:“……”
  驿丞:“妥、妥极了!”
  4.4.
  虽无八百里,但六百里也能应应急。
  想来送到沙州,就算梅花凋谢,却也还有一匣余香。
  成功将木匣交付了出去,想到阿耶不日就会看到自己寄出的梅花与春信,宁离心中也雀跃了一分。他实在是等不及了,想要快些送到。
  从内屋里走出去,刚下了台阶,忽然听到院子那头传来一声冷笑。
  那笑声鄙薄、不屑,还夹杂着十成十的傲慢。
  宁离心想,这是哪里来的人,这样嚣张么?他出身沙州宁王府,都没有这样趾高气扬呢!
  他虽然爱热闹,但也不爱这等的热闹,刚要从院子里穿过去,却听着那人大声道:“区区一封家书,竟要动用六百里加急……我今儿算是开眼了,不愧是边陲之地来的贵人,好大的排场呐!”
  这这这……说的是他?
  宁离愣了一下,断断没想到,这战火竟是往着他身上烧的。
  “怎么着,你难道还不服气?我听闻上次动用八百里加急,还是当年西蕃大军压境、大非川传回的战报,世子区区一封家书,何德何能?”
  宁离:“……”
  他本来就有一些心虚,听了这话,顿时更加的心虚。他难道不知晓,用一匣子金珠贿赂驿丞并不光彩么?可现下他人已入京,也飞不回沙州了,是以才用重金开路。事后悄悄地溜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莫要声张才好,谁知道被这么个冒失鬼给捅出来。
  就这么恍神的工夫,又听那人嘲道:“怎么着,我可曾说错半句?宁王征战塞外,枕沙卧雪,何等英武……可世子倒好,还未入京便是挥金如土,这般铺张挥霍,不知道教他知晓了,心里该是有多失望呢!”
  宁离脚步一停,终于侧首看过去。
  院子那侧站着的是个锦衣玉冠、明珠玉带的少年郎君,生的是一张俊美面貌,可神气也忒过可恶了。
  见得他看来,那少年郎君又是一声冷笑:“你瞧我作甚,难道我有说错么?”上下打量了宁离一番,目中愤意喧喧,他见宁离不曾开口,顿时嗤笑:“我竟不知道,世子原来是个哑巴!宁王一世英豪,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缩头鹌鹑的儿子?!”
  。
  这可是往着脸上打了!
  宁离还没开口,他身后小蓟脸上已经露出愤怒神色。
  小蓟快言快语,立刻反唇相讥:“我家小郎君明秀在内,倒是不如你……瞧着是个光鲜样貌,实际上则是多嘴饶舌、招惹是非,斗鸡似的满院子啄人。”
  那锦衣少年勃然大怒:“你说谁呢?”
  小蓟冷笑道:“谁喜欢打言语官司,我就在说谁,谁瞪着斗鸡眼,我就在骂谁。怎么着,你赶着上着对号入座了?”
  那锦衣少年冷冷将小蓟看着,忽然侧目:“……怎么,宁世子,你身边的人目无尊上,你也不管吗?难道这就是宁王府的教养?”
  宁离“哦”了一声,彷佛终于注意到这桩争执来,点了点头:“不错,小蓟,你本不应该说话。”
  小蓟眼眸愕然,顿时几分委屈。
  锦衣少年双眉一挑,神情中现出几分轻蔑得意。
  宁离面不改色,谆谆教导:“有恶狗当道,朝着你犬吠,你不理这恶狗也就是了。如何还要自降身份,去与这恶狗分辩呢?”
  小蓟转嗔为喜,顿时间“扑哧”一笑:“小郎君说的是。”
  那锦衣少年勃然大怒:“你说谁是恶狗?”
  宁离含着点儿笑:“谁在四处不停的犬吠,谁就是恶狗。”
  他并没有点名道姓,可是他说的是谁,在场众人,又如何不明白?那锦衣玉冠的少年郎君一张面皮都涨红了,若是不争,就得吞下这一口气,可若是争,岂不就承认他自己是一条恶狗?
  锦衣少年素来在家中养尊处优、呼风唤雨,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登时间,一双眼睛里怒火彷佛都要迸出来,袍袖下的手捏的嘎吱作响,忽然又十分奇异的静了下来。
  ……不太对。
  宁离心中生出了淡淡的警兆,忽然间,一阵劲风滑过,直奔他面皮而来。
  那一道金芒快得几乎要看不见影子,闪电一般,然而还不曾靠近,就被打落。
  “啪嗒”一声,劲风落地,“铿锵”一声,长刀归鞘。
  原本站在宁离身后的侍卫纵身到他身前,拔刀斩落了暗器。宁离低头看去,只见脚尖前不远处,正落得一只薄薄的金蟾。
  只是那金蟾却是开膛破肚,正正中中被剖成了两爿,断处幽蓝,分明还淬了毒!
  小蓟在旁,惊魂未定,见宁离安好,顿时叉腰:“好啊,说不过就动手,恼羞成怒就发暗器……原来这是你家的规矩,我们宁王府也见识了!”
  锦衣少年面上羞恼一闪而过,他一时间鬼迷心窍、没想到竟然还失了手。四周目光变化,隐约间窃窃私语,含鄙带薄。
  暗算伤人,无论如何都算不得磊落。
  他立刻强词夺理:“我看你嘴皮子功夫不错,手上功夫却步怎么样。堂堂宁王府世子,竟然还要个侍卫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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