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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今天跑路了吗(古代架空)——死鱼论文

时间:2025-05-11 07:41:12  作者:死鱼论文
  百密一疏,裴昭也未曾料到,行凶之人竟会如此猖狂。若非后来那道剑意的主人出手……他大抵是要不妙。
  “定襄从前可见过这般剑意?”
  “不曾。”薛定襄答的利落,略一思索,又道,“或有相似者,但未有一人,为大宗师之境。”
  。
  薛定襄仔细回答了,心中其实有些微的惊讶,他本以为裴昭会关注行刺之人,可如今彷佛,是被那道剑意牵动了心神。
  但若当真要分辨那人身份……
  可巧,大雍的三位大宗师,皆是用剑。
  “当日经过了滁水畔的有三拨人马,其中两拨是铁勒、西蕃的客商,还有一拨为宁王府的车队。”
  裴昭眉蹙:“宁王进京了?”
  薛定襄道:“并未,宁王仍在沙州戍守,是宁王世子,奉诏入京。”
  他这么一提,裴昭渐渐也想起来了,宁王世子年满十七,按照大雍旧例,确应入京觐见。只是他记得……彷佛过去有一段时间了。
  裴昭忽然道:“他都走多久了?”
  薛定襄道:“宁王世子白露时出发,走了三月有余。”这段话说罢,想起自己看到的暗报,也不得不为这位素未谋面的世子捏了把冷汗,“据说一路游山玩水,昨日才抵达城外驿站。”
  裴昭不由得就皱眉。
  天南海北,各地世家,若应召入京,谁不是快马加鞭?唯独这一个,如今还在外。沙州地处西北,距离建邺虽远,但也不至于走上三月。想来是这宁王世子贪图享乐,纵|情|寻|欢,连皇命也顾不得。
  这等纨袴,裴昭见过许多,都是些平庸之辈,一向不被他放在眼里。
  “可惜了。”裴昭淡淡道。
  薛定襄明白裴昭惜的是什么,心下不由得也是一叹。可怜宁王一世英名,虎父却生出了犬子!
  这时候,帘外人影动,见得是张鹤邻过来,面上几许为难,彷佛是有什么事要请示似的。
  裴昭颔首:“何事?”
  若非有要紧事情,张鹤邻不会在这等关头打扰。
  张鹤邻迟疑道:“隔壁院子差遣人送了茶来,说是要谢您……以梅花相赠。”
  裴昭微讶。
  。
  院子里不知何时飘起了雪,细细纷纷,阶上几行脚印,逐渐被雪花覆盖。
  张鹤邻本也不想管,这院子外松内紧,瞧着没有人影,其实暗卫守得半点风也不漏,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可那敲门的圆脸侍从点明,谢的是一枝梅花。
  他本笑着想要将人拒之门外,可忽然间想起,当时裴昭可不正 是自梅林那边行来?
  事关裴昭,那便不能忽视了,更何况听那年轻侍从的意思,那梅花竟是裴昭赠与他家小郎君的。张鹤邻侍奉日久,见裴昭赏赐金银多了,可像梅花这等风雅的物事,那还是头一遭。于是更不敢轻慢,当即入内回禀。
  侍从年少,奉上锦盒,说话也规规整整:“我家小郎君听见您有些咳嗽,特意选了这杏皮茶,有润肺止咳、生津止渴之用。”
  “替我谢过你家小郎君美意。”
  裴昭点头,张鹤邻见他意思,竟是要收下,不免有些惊讶。这等来历不明的吃食,从前一概都是处理掉的,断不会奉到裴昭身边,如今却破了例。
  当下候在一旁,凑趣道:“这小郎君也是有心了。”
  裴昭点头:“是个孝顺的孩子。”
  张鹤邻听得他这般平静语气,淡淡说来,心中到底是替他觉得不值。这不过是无意相逢的陌生人,也还心地良善、惦念着裴昭的咳疾。
  可是那真正的骨肉至亲呢?
  陛下的亲生父亲,行的,却是教人心寒齿冷的杀人之计……
  。
  晚些时候,新茶泡了来,裴昭落目,见并不是自己熟悉的茶汤。
  颜色浓郁了些,香气更是变化,虽还未曾入口,袅袅水雾里,已经觉察些酸甜滋味。
  他轻轻地瞥了一眼,倒也没说什么,端起了茶盏。
  张鹤邻便知道他并没有动怒,赔笑道:“是那位小郎君送来的杏皮水,您觉着味道如何?”
  裴昭又抿了口:“有些甜。”
 
 
第4章 青菜素面 打的就是你!
  4.1.
  “有些甜!”宁离扔下了筷子,眉毛都要皱成一团。
  虽然他也喜欢甜口的食物,但望着这一桌子菜色,是再也吃不下去了。
  这建邺的菜,怎么就那么甜?
  响油鳝糊,酱猪蹄,蜜汁火方……每一道菜在他刚刚落筷的时候都是那样的令人食指大动。可再吃第三口、第四口……
  宁离觉得自己都要被糖腌渍了。
  姚光冶见他嘴巴一撅,扔了筷子,连忙问道:“怎么了,是不合口味吗?”
  宁宁点点头,又摇摇头:“合是合的,可这一桌子,都是甜的!”
  。
  休整了一番后,听姚先生提起,府里早请来了一位苏州大师傅,据说曾经是宫中的御厨,一手好菜令人赞不绝口。
  宁离自然要见识一番。
  于是就有了如今的场景。
  鳝鱼不错,猪蹄不错,火腿也不错……可加在一起,那却是错上加错。
  宁宁愁眉苦脸:“姚先生,他不会做别的菜吗?这也太、太甜了。”
  大师傅姓林,本是在后厨里候着的,被侍从唤了来。他一听侍从那语气就知道不对,来的路上已经出了一身汗。到了主屋,一被问起,更是磕磕巴巴,话也说不利索。
  宁离没想到这位林师傅竟然有口疾,连忙道慢些说,好容易才听得明白。
  原来是这位林师傅一听吩咐,便铆足气力,将自己的拿手菜都奉了上来,却没想着,菜虽是好菜,但全部堆到一起,主次不分,反倒不美。
  那甜意层层叠叠,令宁离都有些齁住了。
  宁离并没有为难他的心思,挥挥手让林师傅下去歇着了。他心道,这可真是个实心人,这的确吩咐的奉上拿手菜,可也得来点儿别的口味罢?苏州菜总不至于都是甜的。
  忽而间,耳边听到了扑棱声响,白腿小隼飞了过来,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宁离手上。
  小隼叽叽嚓嚓的叫唤了一声,不仅探头探脑,而且跃跃欲试。
  “这可不行!”宁离立刻拒绝了这胆大妄为鸟儿的请求,“……你乖些,这些你可吃不得。”
  他好不容易养的活活泼泼的小隼,若是被这甜腻腻的菜肴给放倒了,那可没地方哭去。
  小隼一对眼珠子咕噜噜的转,昂起脑袋,蹭了他一下。
  “啾叽!”
  宁离被蹭得心猿意马,差点就被这“鸟色”给蛊惑,总算还是把持住了自己,义正言辞的说:“芝麻糊,你不要撒娇,我是不会同意给你吃的。”
  小隼顿时生气地啄了他一口,扑腾腾的张开翅膀,一溜烟似的窜了出去。它本是栖身在案上瓷瓶梅枝间的,如今连那梅枝也不能令它驻足,头也不回的,影子也不见,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
  宁离揉了揉手腕,咕哝道:“个头挺小,脾气倒是挺大。”
  外面这天寒地冻、凛风飘雪的,这小小的一只鸟儿,可没有什么,能供它抓过来吃。
  。
  他虽然口里抱怨着,但是姚光冶见他神色,便知晓他并不曾放在心上,当下凑趣道:“世子这小隼养的还颇通人性呢……可要备上些鸟食?”
  宁离看向一旁。
  小蓟答道:“郎君,豆子、谷粒、高粱,都是在食槽里添着的,先前吃的也是这些,必不会让这小隼饿到。”
  这么小巧的一只,食量其实并不小。不过现在飞去哪里了,暂且可以不论。
  它是个机灵的,总归冷了、饿了、累了,便会自己飞回来。那日不就这么巧之又巧的掉进了宁离的船舱么?
  宁离道:“先不要管芝麻糊了,我快要齁死了……做杏壳篓的高师傅呢?让他现在做一碗来,再浇上点儿油泼辣子。”他现下委实需要换个口味。
  可这样一个简单的要求,却让人露出了难色。
  “高师傅告假去城里,您忘了么?”姚光冶道,“他今日去城里走亲了。”
  这话确实是不假,早上还是与宁离说过的。
  宁离难道:“那油泼辣子,总是有的罢?让林师傅给我煮一碗素面,这个总是不难。”
  得嘞,这个容易。不多时,案上奉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青菜素面,就着秘制的油泼辣子,总算果腹一番。
  晚些时候,高师傅终于回来。他的走亲没有走成,反而是带回来了一个天大的消息:陛下遇刺,全城戒严。如今的建邺城,是不许入也不许出,高师傅并无他法,自然只能在城外张望一番,便打道回府了。
  4.2.
  “什么?”宁离大惊失色,“……皇帝遇刺了?!”
  “正是。”姚光冶肃然点头,“咱们这是在城外山上,消息慢了些,是以现在才知道。”
  宁离下意识道:“他居然现在才遇刺吗?”
  唬得姚光冶一个哆嗦:“世子,慎言!”
  “哦?哦!”宁离反应慢了半拍,连忙把自己的大不敬之语给吞进去。虽然他生长的地方天高皇帝远,但是这种话能不能说……他也还是知道的。
  厅内此刻并无外人,只有这一主一仆,一少一老。
  姚光冶平日老目浑浊,此刻却是紧张得眼冒精光,四处逡巡,唯恐有那些个不长眼睛的躲在外面悄悄听。他瞅着宁离的面色,心道,得亏着他将旁人都挥退了,不然宁离这话要是传出去,那还怎么得了?!
  瞧他家世子那神情,彷佛还有些惋惜似的……
  那里面究竟惋惜的是什么,姚光冶简直不敢往下想!
  可若真是教他知道宁离此刻想的是什么,只怕他胆子都会给吓飞了!
  。
  宁离虽然闭口不言,但脑子转的快得很。
  他心道,分明是这皇帝老儿不干好事,昏庸无耻,荒|淫|无|道,惹得民间怨声载道。要他说,这老儿早就该遇刺了,也亏得百姓纯良,竟然能忍这么久!
  从前他可是很听过几桩皇帝做过的离谱事情,沉迷酒色、荒废朝政、大兴土木……每一桩都够人吐上一筐吐沫星子。
  这老儿能活到今天,才是稀奇事情。
  “那他遇刺得怎么样?”
  姚光冶狐疑的将他看着,怎么觉着世子这语气,不像是担心,倒有几分兴奋好奇。但他还是答道:“据说是重伤不起,只能卧床休养……尚药局的医官正团团的围着呢。”
  眼看宁离眼眸一亮、双手一拍,登时心知自己猜测不假。唬得他肃然提醒道:“世子,这儿可是建邺,不是咱们沙州!”
  。
  身受重伤?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一句话险些脱口而出,眼瞅着姚光冶严肃的神情,宁离总算是吞在了喉咙里,没有说出来。
  还点点头,做了十成十的乖巧状:“我省得的,姚先生。”
  ……这是真省得,还是假省得?
  姚光冶又瞥了一圈,厅内连个苍蝇也瞧不见,终于凑前去,悄悄道:“您心底想想就罢了,可千万别在外面说!”
  “是,是,我明白的。”
  。
  “如今京中情形,可是有些复杂了……”姚光冶皱眉。
  何等狂徒,胆大包天,竟然敢行刺皇帝?倘若当真得手、皇帝一命呜呼,那又是谁会得到最大的好处?如今韩王、陈王虽被赐死,齐王亦被流放,但京中尚有上皇与魏王。真要论起来,有那些个动机的,其实也没几方。
  他见宁离并不关心这些,到底只是自己心中思忖着,并没有往下说,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头。
  姚光冶道:“世子可曾往宫中递了摺子?”
  宁离十分茫然的把他望着:“什么摺子?”
  姚光冶见他这样子,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一拧眉:“也是我疏忽了……您如今奉诏入京,已经赶到了建邺,按例是要给皇帝上书。”不过……“如今这情状,倒是也不急。”建邺封闭,内外盘查,宫中想必紧张得很,便是要递摺子,也不会很容易。
  宁离道:“为什么要递摺子上去?让他把我忘了,岂不好么?”
  姚光冶哭笑不得:“这就是您路上走三个月的原因?”
  宁离有一丢丢的心虚,不说话。
  他心想,他虽然学不怎么学的进去,书也不怎么读的进去,但是在市集摊子上买过的话本子,那可是颇有数量、委实可观的。是以,对于这天下的局势,宁离也是有一些些自己的分析。
  宁家世代盘踞沙州,经营已久,跟土皇帝也差不多。天高皇帝远,沙州的百姓,大多只知道城主宁氏,而不是道万里外的君王。而且他阿耶赏罚分明,治理有方,十分受百姓爱戴,这也是宁离亲眼瞧过的。
  不客气一点说,如果问城主与皇帝哪个更好,沙州的百姓,只怕十有八|九会回答城主更好,顺带一个大白眼子。
  可这样子,就会被皇帝忌讳了呀?!
  而且宁家还恰恰处在丝路要道上,西出玉门,必经沙州,来往客商,无不会在此处歇脚。贸易昌盛,自然会带来滚滚财富。此外宁氏还养有兵士数万,更有一支铁骑,铁马重装,皆为精锐。
  简而言之,他阿耶,有人,有钱,有兵。雄踞一方,对皇帝来说,可不正是心腹大患?
  所以才要把他给召入帝京,充作拿捏他阿耶的质子。
  。
  宁离觉得自己这逻辑清晰明白,浑然天成,里外里都没有毛病。唯一的错误就是,他阿耶其实并不喜欢动兵,也没有什么反心。
  但这话,多疑的皇帝肯定是不会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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