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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官纨绔(古代架空)——枫香

时间:2025-05-11 07:44:53  作者:枫香
  赵淩把房里的窗户打开,刚想说什么,就见白骊一下就跳了进来,赶紧接住。
  窦荣把白骊接过来,往窗外一丢:“自己玩去!”
  白骊双脚搭在窗台上,哼哼唧唧。
  赵淩看得觉得狗子特别可怜,就说:“先让它进来玩一会儿吧?”
  窦荣想想这会儿刚吃完饭也不能干什么,就同意了,抛开心猿意马的想法,脸上一本正经,撸着蹿到怀里的狗头。
  赵淩还是想不明白:“朝中这些人都已经够有钱了,再贪墨有什么意思?他们能花得完吗?”
  不说别人,就是他自己老爹,灰色收入足够一大家子三辈子花不完。
  赵骅还是在朝中没什么根基的,还是属于奉旨贪墨的。
  那些三四代在朝中经营的,天知道有多少家底。
  更别说那些世家大族,想都不敢想。
  窦荣试图让他理解那些人的想法:“有些人贪墨,可能一开始是一时贪心,后来哪怕后悔,已经陷进泥潭里了,只会越陷越深。他想出来,也得看别人愿不愿意让他上岸,想要洗干净一身污泥是绝对不可能的。
  更多的人贪墨,刚开始是为了钱,到后面会变成对自身权力的施展。
  他帮人办事,收取的钱财很可能得别人砸锅卖铁才能换来,但他就非得把人逼迫到这种程度,看人变成蝼蚁,才能体现自己的高高在上。”
  赵淩有些懂了:“要不年底宰几只肥羊?我在吏部搞了那么多事情,忙了几年,到今年才看到回头钱,就那么可怜巴巴的两千贯,可能还不到。宰一头肥羊,得好几个两千贯了。”
  果然,吏部创收靠抄家。
  窦荣问他准备宰谁。
  赵淩先把跟自己家住一条巷子里的邻居数了一遍,又挨个开始点名字,又想想背后牵扯到的势力,以及把人抄家之后空出来的位置,自己会不会因此加班多干活……
  “算了,到时候再看吧。”让他多干活是万万不能的。
  窦荣特别爱看他算小账时候的样子,站起来把狗往院子外面一丢,院门一关,回来就把赵淩抱起来往浴室走:“水灵帮我搓背。”
  赵淩挑眉:“只要搓背?”
  赵四老爷当然是想搓哪里就搓哪里。
  接下来窦荣就陪着赵淩一起进宫,等他亲自参与了一次大朝会后,才直观感受到为了市舶司的事情,到底吵得有多激烈。
  现在已经不只是户部和工部在吵了,各个衙门都在吵。
  作为现任市舶司使的顾恒很想硬气一回,提议把剥离出市舶司的一众三产成立一个单独的衙门,他先来代管,刚说完就被人骂了。
  没一会儿大殿上吵成一锅粥,太子还差点被打了,完了他还得上前拉架,脸色臭得不行。
  窦荣本来觉得这事情跟自己没什么关系,没想到武官中也有人跳出来想要分一杯羹。
  窦荣冷眼看他:“有你什么事?”
  那名年轻将领压根不怕窦荣:“定远侯有市舶司养着,当然什么都不用愁,别的军队可没那么好的夫人。”
  然后窦荣就把这位侯爵世子给揍了。
  他动手就不是文官那种小打小闹,随便一拳就让年轻人倒头就睡,还能赶得及上前去给自己老丈人解围,并且在混乱的大朝会和更加混乱的小朝会结束后,给赵四老爷吹枕头风:“灵武侯世子对市舶司剥离出来的产业很感兴趣,可能是觉得军饷不够。”
  赵淩困得不行,迷迷糊糊应下,觉得抄家宰羊的,什么羊都行,管什么山羊还是绵羊呢。
  比起眼前的乱局,或许真的得来点真格的,才能让人知道他还提得动刀。
  他还真的大张旗鼓开始查起灵武侯掌管的靖州军。
  靖州军地处神都以北,不过边境线上有高山阻隔,守卫压力不大,有边上姜家驻守的章州,靖州军像个小透明似的。
  但军队嘛,尤其是这年头的军队,谁都经不起查。
  尤其是上层军官,几乎个个都是两头吃,上面发下来的军饷吃一波,下面人的军饷再借着各种理由再吃一波。
  朝廷发下去一百贯,实际用到士兵身上的,能有五十贯都算是有良心。
  当然也有窦荣这样的吞金兽。
  朝廷正常发放的银钱不够他养精锐,只能自己另外想招的来养军队的。
  但更多的是凭借着军队来发展自己的私产,譬如灵武侯,想着三头吃,甚至四头吃的。
  赵淩说查,但具体动手的人是窦荣。
  窦荣本来也只是随便说说,想着打压一下灵武侯世子嚣张的气焰,没想到一查还真查出事情来了:“这狗东西,胆子也太大了!让自己的亲兵打扮成盗匪,去劫掠商人。”
  赵淩简直难以置信:“这……脑子里装的什么?怎么想的?”
  窦荣冷笑:“他得有脑子才行。”
  赵淩顿时抹了一把脸:“灵武侯好歹负责靖州军,难道要打仗?”
 
 
第207章
  要处理掌管了一州军力, 还是边防军的侯府,难度其实没那么高。
  没赵淩想象中要打仗。
  靖州军由于有天堑守着,相当于一个看大门的, 本身驻军的数量少, 军力不强。
  也是因为靖州军的小透明属性, 朝廷对靖州军一直以来都不够重视, 造成了靖州军那么多年的为所欲为。
  巩盛带队去靖州把灵武侯等一干高级将领抓捕回来, 就跟个折返跑似的,速度比窦荣回凉州奔丧回来得还快。
  赵淩闲着没事, 牵着狗去大理寺狱“探望”了灵武侯一家。
  一黑一白两条大狗坐在牢门前,张开的嘴巴吐出热气, 口水顺着甩在一边的舌头滴落。
  原本想要破口大骂的灵武侯世子瞬间噤声。
  赵淩摸了摸狗头,不太理解他这小脸刷白的样子, 他真的只是来都来了的到此一游,又没想干嘛:“怎么了这是?”
  李公公跟在赵淩身边, 笑眯眯地解释:“世子以前也是养狗的好手, 酷爱把人赶进林子里,然后带着自己的猎犬去围猎。”
  他的声音中有些刻意的遗憾,让人一听就知道他也想放狗咬。
  嗯,李公公肯定不会这么做, 毕竟是侯府世子, 该有的体面得有。
  再说把人提溜到外面放狗撵,万一真把人给放跑了怎么办?他也没那么大的权力。
  现在这样不过是表演,给侯府世子施加压力, 击溃他的心理防线,以便后续审问。
  李公公知道自己是在演,赵淩也知道李公公在演, 但灵武侯世子不知道,吓得直哆嗦。
  赵淩不想再看,反正也轮不到他来审问,他今天是朻朻哥给放假,让他进宫来彩衣娱亲。
  顾潥在吴州养了两条好狗,说让赵淩带狗进宫来交个朋友。
  他带着狗跑了一圈,随便逛逛而已。
  赵淩不理解:“变态吧?”
  他知道有些贵族不把人当人看,但没想到距离自己这么近,完全难以理解这种人的心理。
  嗯,这种变态基因果然不应该被传承下去。
  灵武侯世子借着微弱的光线,其实并不能看清楚站在门外的人的样貌,只能看到那双发亮的眼睛很冷,下意识打了个哆嗦。
  赵淩从走廊往里面看到是瞧得清楚,注意到他的动作,疑惑:“现在天气应该不算冷……还是得注意一下犯人的防寒保暖。”
  早晚确实温度不高。
  大理寺狱关押的犯人大部分是官员,在整个大虞差不多是最高标准的监狱。
  新监狱采用了钢筋混凝土浇筑,不再是地牢,而是独立的牢房。
  赵淩主要是过来参观新监狱的,重点不是来看具体哪个犯人的。
  转了一圈,他就牵着狗出去了。
  他要去陪姑外祖母~
  老太太身体依旧康健,真是再好不过的消息。
  嗯,打手板依旧超级痛。
  “笨不笨?你是手断了还是怎么了?不会直接写奏折?”老太太脸上保养再好,如今也满是皱纹,一双眼睛却依旧清亮有神,“别的地方也就算了,市舶司是不是你说了算?”
  赵淩搓着手心,试图跟老太太讲道理:“现在市舶司使是太子殿下。”
  老太太把他的左手抓过来,拿起放在边上的戒尺又打了一下:“我就问你是不是,扯什么顾轮胎?他还能不听你的?我那么多年是白教你了。”
  赵淩被打得掌心都发麻了,恍惚回到了小时候功课没做好,被太后打手板:“那我分了,别人能全都听我的?”
  道理他明白。
  他自己分完,无论是给户部还是工部,甚至是兵部,都属于送人,受礼的衙门都是拿人手短,得欠他人情。
  但这是办公场合,可不是普通人情往来。
  他去找顾朻商量的时候,也是大致把该拆分的东西都拆分清楚,把该分配的利益分配好了的,只是没写成奏折而已。
  再说利益给出去了就给出去了,拿到手的是衙门,又不是个人,真未必会记着他的好,还很可能会因为到手的利益不够多,而记恨他。
  老太太简直恨铁不成钢:“你就不能学学景家那小子?好歹也是吏部侍郎,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前几年你爹丁忧的时候,听说你还挺厉害的,怎么你爹一回来,就又软下去了?还是我听到的传言有误?”
  “那倒不是。我那会儿就是纯粹工作太多,不想跟人扯些有的没的。”赵淩想了想,才确定老太太口中的景家那小子是他的顶头上司景尚书。
  讲道理,人家都五十几岁的人了,怎么还能被叫小子?
  嗯,太皇太后的年纪和辈分,似乎叫朝中任何一位“小子”都没什么问题。
  “哦,那你现在是嫌工作太少了?”老太太又拿起戒尺,看了看他的手掌心,还是没打下去,把戒尺重重放回边上。
  赵淩小声嘀咕:“怎么会呢?”见老太太眉毛要立起来,他赶紧说道,“我知道了知道了。”
  老太太冷哼:“本来就是,跟那些人无端浪费时间,还不如多陪陪我。”
  “嘻嘻。”赵淩又开心起来,跟老太太说起各种事情。
  在边上的清瑶听着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也露出笑容。
  赵淩在老太太身边待了一天,觉得脚步都轻快了,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再回到工作岗位,看到一群老菜帮子都和颜悦色起来。
  景尚书就笑话他:“靠山回来了,脚步都轻快了。”
  赵淩也不否认:“对啊。我先生回来了,就问你怕不怕?”
  有年轻的和外放回来的官员不知道赵淩的靠山啊先生啊的到底是谁,看气氛轻松,跟着问了一句:“不知道赵侍郎的先生是哪位?”
  “最近朝中有哪位回神都的吗?”
  也有人猜:“说不定是哪位大家?”
  赵淩的师公管博澹、外祖父王延,都是大学问家,认识一些差不多的好友是很正常的事情。
  一些大家桃李满天下,能够成为赵淩的靠山……不是,赵淩都已经是吏部侍郎了,还有谁能成为他的靠山?
  赵淩给别人当靠山还差不多。
  再说赵淩还用得着谁给他当靠山,他最大的靠山不是当今陛下吗?
  有时候陛下还叫赵淩小名呢,瞧着不像是君臣,倒像是父子兄弟。
  “赵侍郎的先生不是国子监汪祭酒吗?”
  赵淩听到他们的议论,心情很好地发了一轮糖,解释:“汪先生是我先生之一,教我最多的先生还是太皇太后。我的字就是太皇太后赐的。”
  他的姑外祖母是最棒的!
  很多官员都不信:“真的假的?赵侍郎不是状元出身,太皇太后战功彪炳,但……”
  未竟之言意思很明白。
  太皇太后打仗厉害,做学问方面肯定……应该是不太行的吧?
  赵淩瞟了说话的官员一眼:“文武全才多了去了。”拿起小吏给他刚冲好的牛奶喝了一口,“我虽然不如很多人,但勉强也算一个。”
  景尚书一听就笑:“你这个文武全才是一点都不勉强。”想想他的“武”怎么来的,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明明是九死一生的事情,怎么落你身上就那么让人想笑?”
  “您笑吧。我晚上回去就往你家放狗。”
  “放,尽管放。你敢放过来,我就不还你了。”
  沈羡看他们越吵越不像样:“都干活去。”又说赵淩,“你家狸奴这个冬天生了之后给我留一只。”
  猫亲家是真滴烦。
  “去年不是给你一只了吗?”
  “去年那只短毛的,我还想要一只长毛的,最好是滚地锦。”
  长毛滚地锦谁不想要啊。
  赵淩感觉自己可以去找姑外祖母告状,完全不想搭理这群觊觎他家猫猫狗狗的坏人,让小吏给他研墨之后,就提笔开始写奏折。
  其他人见他的动作,纷纷感到稀奇。
  景尚书损他:“想起自己还会写奏折了?要不要我帮你写颂词?”
  赵淩还真的冲他丢出一支笔:“写啊,你帮我写呗!”
  一天天的就会损他。
  景尚书接过笔,放在手里仔细瞅:“这是钢笔?”
  他试着拔开笔帽写,发现握笔十分别扭,想找赵淩问问怎么用,见他认真干活,还是先把钢笔放自己抽屉里,真的抄起一支毛笔帮赵淩写起颂词。
  赵淩一封奏折写了一上午,用过午膳就核对数据,赶着下班前去递交。
  景尚书看他走的方向,问他:“这会儿去御书房?”
  这个时间去,不怕被陛下留下来讨论,耽误下班吗?
  赵淩“嗯”了一声,还真不怕,见景尚书没什么事情要说,难得看到吏部的自行车在,骑着就走。
  到了御书房,象征性地让人通报了一下,他就把奏折往御案上一放:“臣告退。”
  “告退什么告退。”顾朻赶紧叫住他,“你待在这儿,跟朕好好说说怎么收拾市舶司的一堆烂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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