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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辩友是我男朋友(近代现代)——乌畔

时间:2025-05-11 07:46:31  作者:乌畔
  “嗯。”
  宴会结束后,谭乔没让他跟着自己去谈事情,而是让司机送他回家了。
  回家后,蒲竟宣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个人坐在阳台上吹风。冬季寒凉的夜里,冷风拂过他的身体,他竟然不觉得冷。
  过了很久很久,周围住户的灯灭了一盏又一盏,他的房间门被人轻轻地敲响。
  然后谭乔开门进来了。
  蒲竟宣听见声音后回头看她,卸妆后的谭乔没了在宴会厅里那副盛气凌人的气质,穿着家居服整个人都温柔了。
  她缓缓地走过去,坐在蒲竟宣的旁边,眼里尽是疲态。
  “你想要去找他就去吧。”谭乔开口道,“这么几年了,你一直把自己逼得这么紧,你以为我就不难受吗?”
  蒲竟宣抬眼看着谭乔。
  “我的婚姻不幸福,可是从来没有后悔生下你,你做了我一直都不敢做的事情,从某种角度来说你替我真正地活了一次。”
  谭乔说着帮蒲竟宣捋了捋额前的碎发,“儿子,我一直都没有反对过你的选择,但是我一直的不作为也是一把阻挡你的利刃,让你在挣扎的时候受了伤,那会儿你还那么小……是妈妈对不起你,我承认是我自私。”
  “你外公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以这两年我才会这么急迫地辗转于各个地方熟悉葛家所有的东西,希望我能帮你多留出来几年快乐的时间。”
  “昨天我才看到你在网络上发的那些视频,我一晚上都没睡着,因为我发现我很久都没有看见你笑得那么开心了。褚起承是一个很好的孩子,看到你们在一起我很高兴。我一直想让他来家里是真心的,我想让他多一个家人,虽然我做母亲很失败,不过我会试着改变自己。”
  蒲竟宣听着这些话难过得说不出话。
  “家里的事情有我顶着,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看着你难过我也难过。”
  蒲竟宣低下头,情绪的堤坝逐渐坍塌,他再也忍不住地说:“妈,我好害怕……要是褚起承跟我说分手怎么办……”
  “你们只是吵架了,只是亲密关系中出现了矛盾,又不是不爱了。”谭乔拍了拍他的背,“只要你们还互相喜欢,和好只是时间问题,你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消化一下这些信息。他很聪明的,会想明白。”
  蒲竟宣的身体颤抖着,将自己的脸埋在臂弯处无声地哭泣。
  谭乔没有阻止他哭泣,只是在旁边静静地坐着陪他释放情绪。
  她已经不记得上一次蒲竟宣哭是什么时候了,但是当初蒲竟宣被打得站不起来、浑身是伤的时候都没掉过一滴眼泪。
  但是今天却哭成这样。
  褚起承在他心里的分量比她所认知的还要重。
  寒潮席卷着这座不下雪的城市,刺骨的风刮来了一阵阴冷细密的雨。
  褚起承撑着伞走在湿润的路上,他回着手机里的各种祝福信息。
  [一个乱七八糟的群(8)]
  【夏一茗:新年快乐!!】
  【薛:新年快乐!】
  【郭子:今年的春晚依旧无聊,我妈非得让我陪她看,还不准我打游戏!】
  【孙艺:我辗转于各个群里抢红包,忙都忙不过来了。】
  【CQC:新年快乐。】
  【郭子:褚起承,你在哪儿呢?】
  【CQC:在我舅舅家吃的年夜饭。】
  【夏一茗:那就好,蒲爷给你发新年红包了吗?】
  褚起承的手指顿了顿。
  【赵叙:@P,蒲总,群主,发个红包呗?帮你打了半年的工了!】
  过了好一会儿,蒲竟宣都没有在群里说话。
  肯定在应酬吧?褚起承想,毕竟蒲竟宣的家里和普通人不太一样。
  【杜闻西:[红包]】
  【杜闻西:我替这逼发,我是个好人。】
  【赵叙:谢谢杜老板,杜老板大气!】
  【夏一茗:这个蒲竟宣到底在干什么?一个假期都没个消息,跟死了一样。】
  【孙艺:说不定呢?】
  【郭子:呸呸呸,大过年的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蒲哥要是死了褚起承不就死男朋友了吗?】
  【夏一茗:那不正好?褚起承可以换个新的了。】
  消息都99+了,蒲竟宣仍旧没有出现。
  褚起承关了手机,收了伞,走进了楼道里。
  老小区的楼道很暗,是感应灯,但是太多年了,感应灯也变得不灵敏了。
  比如今天的灯就不是很灵敏。
  不过他家住在顶楼,摸黑也能走到家门口。
  他低着头从兜里掏出钥匙,刚走上最后一个台阶,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身影,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褚起承一个激灵想要挣脱,但是身后的人抱得太紧了。
  忽地,他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这股味道实在是太熟悉以至于身体不自觉地就放松了下来。
  他僵硬地站着,试探道:“……蒲竟宣?”
  身后的人没有说话,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褚起承的肩,像寻求生存似的攫取着褚起承身上的味道。
  蒲竟宣的呼吸喷薄在他的颈间,唇有意无意地擦过对方裸露的皮肤,热气氲得褚起承有些痒。
  好一会儿后,他感受到后颈的皮肤有一股凉意,似是沾到了雨水。
  “你来干什么?”褚起承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可黑暗中颤抖的睫毛还是出卖了他。
  “我想你了,男朋友。”蒲竟宣终于开口说话,声音很低,“我好想你,这段时间只要闲下来我就会想你,可是我答应了给你时间不打扰你,我已经控制好自己不来找你了。”
  他的嗓音有些抖,“可今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我不想待在那个饭局上,实在没忍住跑出来了,我等了很久……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听着他的这些话,褚起承的心在被来回拉扯着。
  他觉得自己也很难过。
  “这是我家,我不回来去哪儿?”
  蒲竟宣的手将他抱得更紧了,“只要你不在我的视线里,我就觉得你随时都会跑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这时候楼道的感应灯延迟地亮了。
  褚起承低头看着抱着自己的那双手,冻得发紫。
  挣扎良久,他承认自己心疼了,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再让我抱一会儿好不好?”蒲竟宣不舍地拦住他,祈求着:“给我一点你的味道,一会儿就好……”
  褚起承无奈道:“你的手很凉,再抱下去手不要了吗?能不能进去说?”
  听后,蒲竟宣忽地抬起头,手指也慢慢地松开。
  褚起承开了门,进去后将空调打开,给他倒了杯热水暖手。
  蒲竟宣握着杯子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褚起承被盯得受不了了。
  “你到底来干什么?”他才发现蒲竟宣连羽绒服都没穿,外面只套了一件单薄的大衣。
  也不知道这个人在想什么?博自己的同情吗?
  “我就想来看看你,今天过年,我怕你一个人在家。我来的时候看见你家没亮灯,知道你应该是去亲戚家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站在外面?”
  “我……不知道。”蒲竟宣垂着眸,“感觉你会回来,就想等你。”
  等?看这样子恐怕不止等了一会儿。
  褚起承握紧了自己的手,指尖掐着手心,让自己保持清醒。
  他不要心软,否则对蒲竟宣也是惩罚。
  “你不是看到身份证上的地址知道我住在哪儿的,上次也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了,对吗?”
  蒲竟宣沉默了会儿,随后点头:“嗯,你妈妈出事的时候,我很担心你,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你已经回学校上学了,所以我就偷偷地跟着你回来。”
  怪不得上次说他知道,可不是知道嘛。
  “跟了多少次?”
  “不知道。”蒲竟宣怕他不相信,赶紧解释:“我是真的不知道,反正那个月我都会陪着你回家,看见你家的灯关了之后才会放心。直到后来我家里人派人来接我放学,我没办法再跟了。”
  褚起承喉咙哽咽,“担心我那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呢?”
  “我害怕。”蒲竟宣说。
  “怕什么?”褚起承的声音有些抖,“怕你家里人知道?知道了又怎么样?还是怕我拒绝你啊?挨打都不怕怕我拒绝你吗?蒲竟宣,暗恋很好玩吗?”
  “不好玩。”蒲竟宣毫不犹豫,声量都高了几分,“一点都不好玩……”
  “如果我不在学校外面租房,让我们开始有了更多的交流,你是不是就止步于开学辩论赛上那句玩笑似的表白了?”褚起承说着再也忍不住,滚烫的泪啪嗒一下滑落过脸颊,“然后我们就毕业,你做到对家里人的承诺出国,以后跟我渐渐断了联系,再也不会见面了……对吗?蒲竟宣,你好大方啊……”
  “别哭,褚起承,别哭好不好……”蒲竟宣放下杯子,伸手抹去褚起承脸上的泪,可怎么也抹不完,“我不想让你接触这些不快乐的事情,你已经很难过了,不能因为我再难过了。”
  “那你觉得我现在开心吗?”
  “对不起……是我让你不开心了,对不起……”蒲竟宣无助地开始道歉,他没这么慌过,他害怕看到褚起承的眼泪,他对自己承诺过不能再让褚起承掉眼泪的。
  可是现在的罪魁祸首是他自己。
  “你的确应该跟我说对不起,因为你不信任我。”褚起承缓缓道:“你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抗着不告诉我,我又不是玻璃,碰一下就碎了。还是你觉得你家里人拿着钱让我离开你,我会毫不犹豫地接受呢?”
  “不是的,我只是想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再跟你慢慢说,你不应该为我的喜欢买单。”
  “你喜欢的是我,如果所有的风险都让你一个人承担那我对你的喜欢算什么?你想让我带着愧疚感面对你吗?我觉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他的泪似乎无止尽地落下,眼前一会儿模糊一会儿清明。
  蒲竟宣看着他发红的眼睛,心疼得要命,“褚起承,我做的所有的决定都是我自己选择的,即使你不会喜欢我,我们不会在一起,我依旧会这么选。”
  “放弃竞赛吗?还是放弃你现在专业更好的学校?”
  “我从来没有过放弃,因为我本就没有方向。”蒲竟宣认真地说:“我当初选竞赛只是不想出国,也不想待在家里,因为学竞赛我可以关在别的地方训练考试,也不用纠结要去哪个大学,谁给我offer我就去,反正我也没有喜欢的专业,只要不待在家里我去哪儿都好。”
  “可是你出现之后,我的方向变成了你,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学什么无所谓,去什么地方也无所谓,我只想看着你好好地生活,这就是我生活中最值得期待的事情了。你是我早就被设定好程序的人生中唯一的变量,我不想错过。”
  褚起承一阵恍惚,这些话对他来说太过沉重了,他不知道怎么回应。
  此时蒲竟宣的手机响了。
  “我知道了,但我需要好好理一理这件事。”褚起承擦了擦眼泪,偏过头说:“你快回去吧,让别人等久了不太好。”
  蒲竟宣心里没底,试探道:“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答复的期限,至少让我有个盼头。”
  “开学之前吧,可以吗?”
  “好。”蒲竟宣点头,“这期间我不会再打扰你,你什么时候想回我们的家了就回去,如果你觉得我住在里面让你不舒服,我会搬出去。”
  “要搬出去也应该是我搬出去,但是一码归一码,我交了房租,合同也是走的正规流程,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赌气地搬走。我说了好好想就会好好想,不会做那些幼稚的事情。”
  “那就好……”
  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褚起承拿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走吧,蒲竟宣,你有自己的事情要完成。”
  “好。”蒲竟宣依依不舍地看着他,然后慢慢地挪动脚步走到了门口。
  一阵关门声后,褚起承闭上眼睛,将蓄满的热气汇聚落下来。
  然后他缓缓起身,走到了窗户边。
  路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宾利,闪烁着催促的提示灯。
  没一会儿,蒲竟宣就出现在了路边,他走到车旁,拉开了车门,进去之前他忽然停住步伐回望了一下。
  褚起承赶紧背过身去,心跳得很快。
  等他平缓了心跳,试探着再次看下去的时候,路边什么都没有了。
  这一晚他辗转难眠,凌晨的时候,他打开手机,给张思若发了一条消息,对方很快回复了他。
  然后他沉沉地睡了。
  第二天一早他就收拾行李去了机场,回到了和蒲竟宣的家里。
  打开门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这里好陌生,明明也才回去了不过二十天,想起这里发生的一切却觉得是上辈子的事了。
  他收拾好行李后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开始准备比赛。他和张思若说这次新国辩他想要上场,所以他需要把之前暂停的一切训练都捡起来,但是他要先通过辩论队的考核以及教练的考核。
  希望这阵子脑子忙起来之后,能够打通一条思路,况且他也的确需要让别的事情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了。
  回到北京一周了,他每天睁眼的时候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就是今天蒲竟宣会不会回来?
  很显然,蒲竟宣一点要回来的迹象都没有。
  倒是这天他从学校回来的时候,在小区门口看见了杜闻西。
  “我正要发消息给你呢,真是太巧了。”
  褚起承疑惑:“你这么早就回学校了?”
  “在家天天被念叨,不如回来呢。”杜闻西笑着:“我是来拿我的吉他的,顺便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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