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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5-05-12 08:49:14  作者:萝樱
  身后传来嗖嗖几声,紧接着就是膝盖砸地的声音。
  乌景元已经穿戴齐整,此刻跪在地上,无意识地绞紧衣袖,不等师尊接着训斥他,便主动说明来意:“师尊,徒儿,徒儿只是想向师尊讨些灵力,一点点足矣,团团它……”
  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师尊的无情训斥:“说了多少遍?我是师,你是徒!你我之间永远都不可能存在师徒之外的感情!”
  “可是……”可是我们早就有了肌肤之亲啊!
  而且,深陷魔域的那三个月以来,他们都是不着寸缕,紧密缠绕在一起,日日夜夜,无时无刻,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
  乌景元心里泛起苦涩,低着头狠狠抠着自己的掌心,木然地说:“徒儿对师尊不敢有丝毫非分之想,只是团团,团团快死了,师尊,求您救救它……”说着,眼前逐渐模糊,语气也微微哽咽,死死咬着下唇,才不至于当场哭出声来。
  “够了!”苍溪行不等他继续往下说,冷酷无情地背转过身,藏在宽袖中的手止不住发颤,且行且道,“这是最后一次,下回再敢犯,你也不必再叫我师尊了!”
  “跪在这里好好反省!”
  嘭的一声,殿门从里震开,那袭白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茫茫雪夜之中。
  眼泪再也不受控制地淌了出来,鱼眼被烫得发白,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最终形成了惨白一片的雪花点。
  殿门敞开,寒风卷杂着雪花飞扬入殿,乌景元冻得瑟瑟发抖,才跪了一会儿,丝丝缕缕的寒气,就顺着袍裤往皮/肉里钻,再狠狠钉进骨头缝里。
  为了讨好师尊,他今晚特意穿了身轻薄的衣衫。
  没了厚实的棉衣避寒,也没有灵力护体,很快乌景元就冻得头晕目眩,身子不由自主摇晃起来。
  殿门口似乎立着一道人影,隐藏在雪夜中。可不等他看清,就已经晕死过去。
  等乌景元醒来时,已经躺在了自己房里。
  小师叔正在为他施针,见人幽幽醒转了,还笑着打趣儿:“呦,小木头醒了啊?”
  “师,师叔……弟子拜见……”
  乌景元刚要起身,就被按了回去,顾澜夜潇洒地摆了摆手,“拜个屁!躺好吧你!”
  “说你是木头,你还真是根木头啊,你师尊是什么脾气,这些年还没摸清楚么?”
  顾澜夜一边继续施针,一边喋喋不休跟老妈子似的吐槽,“他啊,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放机灵点,跟他撒撒娇,讨讨饶,他怎么着也不会让你跪到晕死过去!”
  乌景元面色惨白,脸上的白布已经解开了,方便小师叔施针,闻言便说:“小师叔还不知我做错了何事……”
  “凭你做错了什么!”顾澜夜语气轻佻又肆意,“师兄也不可能真的罚你,你看你,小病秧子呦,修真界的花骨朵要都像你这样,可就没未来了……”话到此处,他还叹了口气。
  一口气把所有针都扎上后,乌景元俨然成了个刺猬,身子僵硬地躺好,一动不敢动。
  早知道要被扎成这样,刚刚还不如继续昏迷着。
  “我早在一年前,你刚从魔域回来,就告诫过你,你这副残躯极为脆弱,只能承受正常人所能忍之百分之一!”
  顾澜夜注视着面色惨白的少年,见其满眼迷茫,又道,“也就是说,正常人能承受一百拳才倒地,但你只能承受一拳……不,正常人至多是倒地不起,而你是与世长辞,这么说懂了不?”
  小师叔说话一直都这么奇奇怪怪的,乌景元早就习以为常了,乖乖说:“知道了,小师叔。我以后不会再胡来了。”
  “你最好是说到做到!”顾澜夜忧心忡忡,在看见少年发白的眼眸时,暗暗叹了口气,“想哭就哭出来吧,这里没外人。”
  乌景元笑了笑,依旧乖乖的:“谢谢小师叔带我回来,也谢谢小师叔帮我施针驱寒。”
  “倒也不是我……”
  话音戛然而止,顾澜夜砸吧砸吧嘴,到底还是没有继续往下说。
  等把针一根根取回来,收入布袋后,顾澜夜才从衣袖中,取出一个小玉瓶,先是倒了一颗,想了想,他又多倒了两颗出来,语气调侃:“怕不怕苦啊?”
  乌景元摇摇头,接过丹药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耳边很快就传来顾澜夜的啧啧声,“你啊你,怎么那么乖啊?问都不问这是什么东西,就敢往肚子里咽,万一我拿你当小白鼠,试验我新研制的药,怎么办?”
  “师长行事,自然有师长的道理。”
  乌景元是个知恩图报,还尊师重道的好弟子。
  心里暗暗补充,若是自己往后能为小师叔试药,也算多了一些用途,甚至还乐观地想,若是把自己炼制成了药人,以后就再也不用怕什么鬼食虫了,说不准被鬼食虫的粘液腐烂的面容也能恢复。
  可这无异于是痴人做梦。
  鬼食虫乃是从远古时期,衍生而来的邪物,若论资历,实则同远古四大凶兽不相上下,之所以未能齐名,是因为外观特别小,除了满嘴具有腐蚀性的毒液外,就没什么杀伤力了。
  但也不能小觑它的毒液,乌景元就是个鲜活的例子。
  曾经小师叔还想着,能不能搞来几条鬼食虫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提炼出毒液来,若能淬炼到暗器上,可谓是如虎添翼。
  只不过迷雾山脉因此前的打斗,龙脉已断,里面生机死绝,地下塌陷,引起了地火喷发,如今已然成了一片岩浆海,常人根本无法触及。
  “你啊,这几日哪儿都别去了,老老实实休养,别一天到晚有事没事就往你师尊身边挨,他那个人啊,心冷得跟石头似的,你想捂热那简直比登天都难。”顾澜夜喋喋不休地叮嘱,“别说小师叔不疼你啊,你方才吃的丹药可是我精心调配的,不敢说吃一颗能长生不死,但延年益寿肯定是可以的!”
  修真者修炼到一定境界后,不仅能强筋健骨,增加体力,还能维持年轻容貌,也可增寿。
  如今乌景元废了,自然需要一些外力,来维系这些。
  话到此处,乌景元眼前阵阵发黑,他使劲晃了晃脑袋,可意识还是逐渐模糊。
  “……我还在里面加了点嗜睡草,你好好睡一觉……哎?”顾澜夜抬头见乌景元眼睛闭上了,哑然失笑,居然这么快啊。
  扯过被褥,刚给乌景元盖好,身后蓦然一寒,顾澜夜神情一凛,不过很快就舒展眉宇,头也不转地调笑,“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瞧瞧我这个师叔做得多称职,还给你家徒儿盖被子呢,我家书书都没这个待遇!”
  来人正是苍溪行。
  此刻束手立在房中央,淡如琉璃的眼眸,如刀锋般扫过顾澜夜,最终钉在顾澜夜作死去摸乌景元的手上。眼底隐隐闪过一丝薄怒。
 
 
第6章
  “可怜呐,你瞧瞧,这手又红又肿,冻得跟小萝卜似的,这上面的红点该不会是冻疮吧?”
  顾澜夜抓起乌景元的手腕,一抓之下,还“咳”了一声,暗暗惊讶他怎么瘦成了这样,跟高中课文《包身工》里的芦柴棒似的。
  下意识把衣袖往上拉,露出的手臂触目惊心,竟满是大片小片的淤青。
  侧转过身,顾澜夜有些动怒了,“师兄!你平时都不管这孩子的死活?”
  苍溪行注视着那只冻得通红的手,以及手臂上的斑斑伤痕,眼里闪过一丝不忍,目光慢慢移到了徒儿狰狞可怖的脸上,片刻后风轻云淡地瞥开了,语气冷漠:“是他自己要留在厨房帮忙,并未有人吩咐。”
  “师兄!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顾澜夜放下了乌景元的手,拉过被子盖好,三两步走至师兄身边,生怕吵醒乌景元,还下意识压低了声儿,“就算景元废了,但他好歹是师兄的亲传弟子啊!你知不知道?现在山上那些弟子们私下都传的什么话?说师兄你嫌弃景元金丹被融,还面无全非了,就生出了弃徒之心!”
  苍溪行面无表情地道:“是又如何?”
  此话一出,顾澜夜着实大吃一惊,满脸不敢置信地打量着面前的白衣青年,片刻后,他才诧异又愤怒地质问:“师兄!你莫不是在魔域时,被人夺舍了吧?”
  如何能说得出这种没人性的话!
  苍溪行很平静:“你我师出同门,自幼在一起修炼,我若被夺舍,你岂能不知?”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敢相信这话居然能从师兄嘴里说出来!”
  顾澜夜既震惊,又愤怒,看着师兄淡漠的俊脸,最终化作了一声长叹,无比惋惜地说,“景元以前多优秀啊,他可是天生的木系单灵根,纯粹之至,乃百年不遇的奇才!比起他两个师兄弟,他既资质过人,又脚踏实地肯吃苦。我本以为三个徒儿中,你最疼的就是他,谁能想到你……唉!”
  怪只怪命运捉弄人,谁又能想得到,年纪十七岁,就已是金丹期修士的少年天才,居然有朝一日沦落至此!
  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废物,连令人羡慕的绝世容颜,也毁得一干二净!
  现如今连自己的师尊也待他这般厌弃,当真是可怜啊!
  “我当年就提醒过师兄,不要捡,不要捡,路边的孩子不要捡,你捡了就得负责到底!师兄非不听,非得把人往山上领!这下好了——”
  顾澜夜背着手,老气横秋地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狱!你当初还不如不救他,就让他自生自灭算了!没准儿他活得比现在好呢。”
  总好过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爬上高峰,又重重摔落至谷底。
  这种绝望不是普通人经受得住的,乌景元已经表现得足够冷静,也足够隐忍了。要是换作别人早黑化入魔,欺师灭祖还哐哐乱杀了。
  苍溪行阖眸,不再去看乌景元,依旧波澜不惊的,“他若想走,随时都可以离开。”
  顾澜夜恼得牙根痒痒:“可师兄明明知道,这孩子根本离不开你!”
  “正因如此,他才迟迟无法恢复!”苍溪行猛然睁开眼眸,眼底一闪而过的隐忍痛色,“只要他下定决心改修无情道,至多三、五年,就能变回从前的样子了!”
  顾澜夜震惊不已,磕磕绊绊地说:“可,可他的金丹被融了啊,你让他去修无情道,一旦斩断这世间情缘,那他上岸后的第一剑,岂不是……”
  “我。”苍溪行平静又残忍地说出真相,“我是他的第一剑。”
  语气非常肯定,他分明知道小徒儿的心意。
  顾澜夜瞬间呼吸急促起来,下意识望向了床榻上的少年,却惊讶发现,护身小甲不知何时现身,此刻盘旋在虚空中。
  源源不断的灵力,从苍溪行身上被汲取出来,形成一道光束,输送进了乌景元体内。
  可乌景元已经废了,他的气海如今就是个无底洞,任凭苍溪行给他输送灵力,也始终无法填满。
  “你这是在养蛊啊!”顾澜夜瞪眼,猝猝不及防吃了口大瓜,古往今来,上岸第一剑,先杀意中人!
  难道这俩货,他们……?
  “若你这样心疼他,不如让他改拜到你的座下,省得我心烦。”
  苍溪行瞥见乌景元的眼皮微微颤了一下,眸色旋即加深了,冷冷道,“我早受够他了!我的座下不留无能之辈!”
  与此同时,苍溪行施法打晕了顾澜夜,还封住他方才的记忆。
  沉眸注视着床上的徒儿许久,看着两行眼泪,慢慢从徒儿闭紧的眼眸中渗了出来,滚落至了乌黑的发间。
  瞬间心尖一紧。
  都听见了。
  翌日天还没亮,顾澜夜就派座下唯一的徒儿宁书下峰来。
  宁书与乌景元年纪相仿,但实则比他入门还早几个月,所以算他的师兄。
  本体是一条青蛇,身量纤细,容貌极其清秀,穿着青白两色交错的袍子,戴着四四方方的碧青色道帽,性情随和,平易近人。
  乃水系灵根,非常精通水性,以及水系法术。
  因本体是蛇,非常畏惧本体是孔雀的孔鸿明,生怕被当成饭前小点心吃掉,遂寻常待在紫竹峰,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除非山中有什么大事,否则绝对不肯踏下峰半步。
  与乌景元关系还算不错。
  想不到小师叔寻常那么爱开玩笑,这次居然如此认真。
  乌景元偷偷哭了一宿,此刻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要不是脸上缠绕着熟悉的白布,宁书差点没认出来。
  饶是如此,还是短暂错愕,宁书很是善解人意,并没有询问乌景元的眼睛是怎么弄的,反而说明了来意。
  “可是……”
  乌景元不愿意离开。
  他现在住的地方,乃师尊所住的青竹峰峰脚边上的一处竹屋,原本他不住在这里,而是和大师兄,小师弟,一起住在名为“岁寒三友”的庭院里,各有一间弟子房。
  从小到大都由大师兄代替师尊,看管他们这两个小的,也包括平时的衣食住行。
  只不过,自从乌景元容貌毁损后,小师弟就说他的脸太恶心了,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晚上一定会做噩梦的。
  还明里暗里各种挤兑,后来师尊就说,山脚边还空着一处竹屋,小师弟不肯过去住,说什么那里太冷清了,而且竹屋好简陋,他住不习惯,又是认床什么的。
  乌景元很识相,主动搬了出来,一住就是大半年,已经住出了感情,真让他立马搬走,还有些不舍得。
  更重要的是,他今生今世,就只认苍溪行一个师尊,绝对不可能改拜到小师叔座下。
  宁书看出了他的不舍,从旁安慰道:“只是让你搬到紫竹峰,又不是要赶你走。这里冷冷清清的,离炼丹房和藏书阁都那么远,你每天风里来雨里去的,根本就不方便。若你搬到了紫竹峰,每日你想去哪儿,只要同我说一声,我立马就能施法送你过去。”
  “多谢宁师兄,只不过……”乌景元低头,使劲攥紧衣袖,眼眶里隐隐有泪水打转,声音愈低,“我,我想先去问问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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