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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后,师尊才开始爱我(穿越重生)——萝樱

时间:2025-05-12 08:49:14  作者:萝樱
  但只是短暂的,新年的热闹氛围很快就冲淡了蒙在山中的愁云。
  那时乌景元还没换上鱼眼,看不见窗外绚烂的烟花,只依稀间听见有弟子高声念着,“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
  人间即将迎来新一年。
  乌景元当时还天真地想着,明年这个时候,自己应当同师尊完成了合籍之礼。
  当徒弟和当道侣是不一样的,他当惯了师尊的徒弟,不知该如何当师尊的道侣。
  但他可以慢慢适应,以后的日子还长着。
  可就是这么一等,就等到了今天。
  被罚到思过崖的弟子,每日只有一餐饭,而且还都是清汤寡水照人影的米汤加咸菜窝头,这也是惩罚的一种。
  乌景元一点都不嫌弃,有的吃就可以了,他还不想死,即便面目全非,沦为了废人,依旧想好好活着。
  他把窝头放在火堆里烤,烤得焦黄酥脆之后,夹上咸菜和从山洞里找到的野果,配着米汤吃,也能填饱肚子。
  就是野果子有点酸,吃完后感觉连豆|腐都咬不动了,后来他发现烤过的果子,不仅不酸了,吃起来口感更好,索性就用树枝串成糖葫芦,架在火堆上烤,也算是苦中作乐。
  只不过石洞里太冷了,乌景元把所有收集到的枯草树枝,简单铺成了床,夜里依偎着火堆睡,第二天依旧冻得头昏脑涨。
  好在这种饥寒交迫的苦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
  大师兄从外面回来了,回来后大概是听到了山中的风言风语,就御剑飞上了思过崖。
  按理说,未经师长的允许,任何人都不能踏上思过崖,探望有错在身的弟子。
  因此,乌景元在看见大师兄的一瞬,先是一喜,旋即由喜转忧,忙让大师兄快些离开。
  “我不放心你,就过来看看你。”
  大师兄一挥衣袖,收回了剑。
  不知是鱼眼的老毛病犯了,还是乌景元冻久了,有些神志不清,竟隐隐觉得大师兄今日有些不一样,感觉浑身冷凄凄的,说话的语气也冰冰冷冷的,让人不敢近身。
  乌景元没多想,只当大师兄心疼小师弟,遂才对他有些埋怨,刚准备开口解释,可嘴唇蠕动了几下,又把到嘴的话憋了回去——大师兄既然肯违背门规,来此地看他,定是真的心疼他的,否则作甚要来?
  总该不是来看他笑话,或者骂他几句,打他几下的,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乌景元拖着枯木似的腿,才刚站起来,大师兄就已经进了山洞,目光迅速四下一瞥,就瞥见了一旁石头上,没吃完的窝头和咸菜,顿时眸色就深了许多。
  “你这几日就吃这个?”语气里隐隐有些薄怒。
  “嗯。”乌景元点点头,随即感到有一点奇怪,“被关在思过崖的弟子,都得吃这个啊。”
  又没有谁特意针对我。
  不过很快他就了然了,大师兄一直恪守门规,可是师尊座下最沉稳可靠的弟子,也是众多师弟们心里,当之无愧的大师兄。
  从来没犯过什么事,更没被关到这种鸟不拉屎的悬崖峭壁之上,饱受风餐露宿,自然不知受过的弟子,吃什么喝什么。
  同大师兄凝重的神情一比,乌景元就显得非常豁达乐观,还收拾出了一片还算干净的地,请大师兄坐一坐。
  大师兄并没有坐下,目光从残羹冷炙上,扫到了那一堆不能算是床铺的枯草上,最终落在了乌景元明显有问题的腿上,语气更冷了:“你的腿是怎么回事?”
  乌景元觉得大师兄这话问得好奇怪,腿当然还是之前从山坡上滚下来摔的啊,当时还是大师兄把他抱去紫竹峰,请小师叔医治的。
  本来都快好了,后来经小师弟一事,在雪地里跪了一回,事后还被关押到了地牢里。
  可能是寒气入体,也可能是之前在地上滚爬时,又伤着了,总而言之,现在就跛了。
  走起路来一颠一颠的,有些长短腿。
  他之前已经尽量踮着脚,努力在人前维系为数不多的体面了。
  但方才看见大师兄太激动了,一时忘了踮脚……
 
 
第14章
  乌景元不想和大师兄聊这个,见大师兄不坐,自己也不好意思坐,索性就站着闲聊,“外面的事已经处理完了吗?我之前听宁师兄说,四相门满门被屠,是何人下的毒手?该不会是魔……”
  话音未落,眼前一恍,一股森然的寒意,如雪浪般近了身,一手飞快握着他的左肩,一手虚扶他的腰,直接将他按坐下来。
  乌景元吓了一跳,等缓过来时,大师兄已经半蹲在他面前,而自己那条坏腿,此刻已经被大师兄手扶着,搭在了大师兄的膝上!
  这姿势太诡异,也太尴尬了!
  乌景元“唔”了一声,瞬间脸上开始烧,唤了声大师兄,就立马缩腿。
  “别动!”
  大师兄的语气依旧冷冰冰的,同素日里的清朗和煦截然不同,竟还隐隐有一种师尊的清冷霜寒,以至于乌景元乖得跟雪地里的野兔似的,睁大一双圆溜溜的蔚蓝色鱼眼,下意识屏息凝气。
  那双大手仔细检查了乌景元的坏腿,隔着还算厚实的棉裤,乌景元都被手上的冰凉刺得一直瑟瑟发抖。
  好几次想唤一唤大师兄,可话在嘴里捣了捣,又咽了回去。
  见大师兄眉宇几乎皱成了“川”字,乌景元心里一咯噔,明白自己的腿很难治了……其实他心里早就有底了,可当听见大师兄问他,为何不告诉师长们时,眼眶还是有些涩涩得疼。
  下意识想攥拳揉一揉,却又不愿让人看自己的笑话。
  乌景元迟迟没有回应,那双横在他坏腿上的手,蓦然紧了三分,语气也更沉了:“你在自暴自弃?”
  不知是不是错觉,乌景元清晰感知到大师兄说这话时,有些动怒了。
  “不,不是。”乌景元不想被误会,低着头,使劲揪着袍袖,小声说,“我,我没有机会。”
  他没撒谎,是真的没有机会。
  倘若在被关在地牢里的那十天中,只要师尊肯来看他一次,他都会厚着脸皮,央求师尊帮自己看看伤腿的。
  可是师尊一次都没有来。
  等他再见到师尊时,已经没有机会了。
  师尊或许根本不在意他受没受伤,一心全扑在伤重的小师弟身上。
  其实乌景元在地牢里,闲来无事时,心里也会冒出不甘心的坏水,想着如果能和小师弟换一换就好了。
  如果受伤的是自己,不是小师弟那就好了。
  师尊会不会像抱小师弟那样,把他抱在怀里,那么急地带回去救治。
  会不会也日夜不休地陪在他身边,为他输送灵力?
  不需要太多,一点点,就要一点点,他就能救团团了。
  团团……
  想到此处,乌景元狠狠攥着衣袍,把袍子揪得皱皱巴巴,跟纵横交错的树皮一样难看。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释怀了,如今才发现并没有,他依旧对往事耿耿于怀。
  那段不堪回首的经历,像根毒刺一样,折磨得他快疯掉了。
  可师尊什么都不知道。
  师尊依旧高高在上,依旧冷漠清冷,也依旧对他视若无睹,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即便乌景元的身上,早就被师尊打上了深入骨髓的烙印,一辈子都无法清除。
  原来他对师尊还是怀有期待的,可师尊却不再对他有一丝一毫的关爱。
  乌景元强忍着,把眼泪憋了回去,看着大师兄凝重又难受的神情,故作轻松地说:“没事,反正,反正都成现在这样了,也不差再多坏一条腿……”
  声音越来越低,他不想在大师兄面前掉眼泪,忙低了低头,使劲攥着拳头,忍住哭腔,再抬起脸时,还冲着大师兄挤出了笑。
  “大师兄能来看我,我真的好开心……不过,以后还是别……”话音未落,就被大师兄打断了。
  “不丑。”
  “嗯?”乌景元有些错愕。
  “不难看。”大师兄深吸口气,语气很轻,可神情怅然又苦楚,“景元一直都是景元。”
  乌景元张了张嘴,被惊到说不出话来,怎么都想不到大师兄居然会跟他说这些。
  他做梦都想从师尊口中听见的话,如今却从大师兄口中听见了。
  长时间的压抑和委屈,在此刻都化作了滚|烫的眼泪,决堤似的滚落下来。
  乌景元一边躲闪,一边喃喃自语说对不起,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他到底对不起谁了?
  可除了说对不起,不知还要说什么。
  他把脸慢慢往胸口埋,眼泪啪嗒啪嗒掉在了自己的手背上,就跟下了场小雨一样。
  连哭都是无声无息的。
  面前的大师兄什么也没说,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拢在宽袖中的大手,松了紧,紧了松,因为攥得太过用力,指尖完全失了血色,惨白一片。
  心底有一块地方,被眼泪浇透了,深深陷了进去。
  寒风刺骨,不知何时又飘起了雪。
  火堆已经熄了,山洞里黑灯瞎火,伸手都不见五指,唯有大师兄身上穿的湛蓝色袍子上,隐隐闪着银光,浮光般流动,非常鲜活。
  乌景元很快就不哭了,尴尬又局促地坐在草堆上,像做错事的孩子,两手收拢在衣袖里,一直乱绞。
  气氛很沉闷,僵持了不知多久,像石雕一样沉默不语的大师兄,突然站了起来,一声不吭就往外走。
  乌景元以为他终于要下峰了,再不走自己都快憋过气了,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刚眉开眼笑起身相送。
  哪知大师兄走到山洞门口,突然驻足不前了。
  乌景元到嘴的一句“大师兄下山慢点”,就这么卡在嗓子里了。
  跟小尾巴似的,站大师兄身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时,大师兄沉闷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就这么急着赶我走?”
  赶?!
  这个字眼太严重了!
  而且不是你自己要走的吗?
  乌景元有点懵,怔愣着说:“我没有赶……”
  “那好,”大师兄突然松了口气似的,“我留下陪陪你。”
  转过身来自顾自地取出明火符,屈指往床铺上一弹,腾的一声,山洞里瞬间亮如白昼。
  乌景元嘴角有点抽搐,敢情大师兄刚刚要走,只是虚晃一招,真实用意是烧他床铺啊。
  “暖和些了么?”大师兄望着眼前的火堆,在火焰的炙烤下,清俊的面容半明半昧。
  “呃,嗯。”
  现在是暖和了,那之后呢。
  吃了这顿,下顿挂在墙上吗?
  乌景元也看着火堆,没好意思吭声,站了没一会儿腿就酸了,只好邀请大师兄一起坐石头上。
  这一回大师兄没有拒绝,同他挨着坐在了一处,大师兄问他饿不饿,乌景元还没来得及回答,怀里就蓦然被塞了一个大纸包。
  拆开一瞧,居然是一只完整的烤鸡。
  还热气腾腾的。
  倒是奇了,这么冷的天,刚刚两人又瞎聊那么久,烤鸡隔着纸包着都烫手,难道大师兄是揣在怀里,一路护着上峰的?
  “吃吧。”大师兄捡起一根树枝,在火堆里戳了戳。
  乌景元嗯了一声,拆开纸包后,想了想,先扯了根鸡腿递了过去,大师兄只是瞥了眼,就冷淡地说:“你自己吃。”
  “我吃不了这么多。”乌景元说,“大师兄不用担心我,每天都有人给我送饭。”
  话一出口,大师兄的脸色就沉了几分。
  乌景元悻悻然地住了口,想着大师兄或许在练辟谷术,自己也就不客气了。
  大口大口啃着香喷喷的鸡腿,不知是真的饿了,还是刚刚哭了一回,委屈消了不少,这会儿吃着有滋有味的。
  吃饱喝足之后,又烤了会儿火,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梦里他好像被全世界捧在手心里宠爱着。
 
 
第15章
  紫竹峰上。
  顾澜夜正在炼丹。
  他家书书本体是蛇,蛇一入冬就会冬眠。
  虽说书书是条勤奋又努力的小蛇,早早就化作了人形,但还是少不得一到寒冬腊月就迷迷瞪瞪的,成天到晚蔫蔫巴巴,像是才被深秋的寒霜劈头盖脸打过一样。
  顾澜夜跟冷血无情的人渣师兄不一样,他对自家小蛇非常宝贝,压根舍不得让小蛇受一点点委屈。
  天刚刚擦黑,他就吩咐徒儿放下手头所有的活儿,赶紧钻进顾澜夜特意给他烧的暖炕上,舒舒服服睡觉去。
  他家书书很听话的,软软糯糯应了声“知道了,师尊~”
  有这样听话的徒儿,顾澜夜非常满意,反而不知师兄成天到晚装什么的,居然对同样乖巧的徒儿百般疏远,活像是天生被欺师灭祖的命!
  “你嘴里又在嘀嘀咕咕什么?”
  身后冷不丁传来熟悉的声音,吓得顾澜夜一哆嗦,手里攥的一把药材全撒出去了。
  猛一回头,这才发现来人是师兄!
  “你,你这个人怎么走路没声儿啊?!”顾澜夜下意识往旁边退了退,一边小声抱怨,一边弯腰去捡药材,“今个是什么风啊?居然把师兄您老人家吹来了?”
  苍溪行无视师弟言语里的调侃,目光四下逡巡,问:“宁书呢?”
  “睡觉去了啊,你以为我是你啊,舍得把那么乖的徒儿,往鸟不拉屎的思过崖关?”
  顾澜夜对这事还耿耿于怀的,原想着,等死老东西一闭关,立马先斩后奏把小可怜接回来。
  结果就是,死老东西既不闭关,师兄也不许他往思过崖挨,甚至设下了结界,宁书就算变回了小蛇,也依旧钻不进去!
  谁知道这死男人又抽什么风!
  顾澜夜把药材捡起来后,还暗暗翻了个白眼。
  “他倒是肯听你的话。”苍溪行淡淡道。
  “那是自然!这放眼整个修真界,就属我们家书书最乖巧懂事了,我让他朝东,他不敢朝西,我让他追鸡,他不敢逮狗!不像某只不懂事的鸟,仗着师长的宠爱,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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