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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不解春风意(GL百合)——思怀

时间:2025-05-14 07:38:11  作者:思怀
第99章 承诺
  第二日,云霁受李校长邀请,来到寒昭大学做演讲,主题是边疆奉献。
  台下是座无虚席,但大多数是好奇云霁和林绝的爱恨纠葛,因为李校长说了,演讲完,大家可以向云霁提问。
  不知过了多久,云霁终于念完了漫长的PPT,说实话她自己都觉得枯燥,但往台下一看,同学们个个都十分精神呢。
  “我的演讲完毕,感谢大家的聆听”
  …
  掌声结束后,李校长登台,拿起话筒发言。
  “现在同学们有什么问题想问云霁同学的,可以尽情发言啦!”
  云霁内心OS:“好嘛,原来在这等我呢,我就说嘛,这么枯燥的演讲,都听的那么认真”
  台下原本交头接耳的同学们瞬间坐直身子,几十双眼睛亮晶晶地黏在她身上,已经又很多勇士跃跃欲试了。
  后排男生突然举手:“云学姐!当年您真的是被林老师甩了才去边疆的吗?”
  ……
  一阵欢笑声不断。还有人吹口哨打趣。
  云霁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
  “嗯…当年,我与林老师,算是和平分手吧,在我们还在恋爱时,曾经规划过,去阿勒泰旅行啦”
  云霁顿了顿,又说
  “所以说,林老师当年真的很绝情啦~~毕竟当年我长的比现在还俊美呢~~”
  台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哇哦”有女生偷偷打开手机开始录视频。
  “那你恨她吗?”
  …
  前排女生的问题像颗石子投进沸水里,原本嗡嗡的议论声瞬间冻结。
  几百人的阶梯教室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风声,前排女生捏着笔的指尖悬在笔记本上方,后排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所有人都盯着讲台上那个穿黑色衬衫的身影,连窗外的蝉鸣都忽然哑了。
  云霁垂眸盯着讲台上的木纹,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
  她的指尖轻轻扣住话筒边缘,指节因用力泛起淡白,衬衫下摆被后颈的风扇吹得微动,像只欲飞的蝶。
  台下有女生偷偷看表,三秒、五秒、十秒……
  空气里浮着未拆封的八卦气息,直到她忽然抬眼,目光扫过前排憋笑的男生和后排举着手机的姑娘,嘴角慢慢扬起个带点涩意的笑。
  “恨吗?”
  她重复这句话时,声音轻得像风吹过阿勒泰的沙砾。
  沉默在教室里漫延,直到后排传来椅子轻响。
  云霁忽然笑出声,眼尾的细纹里盛着北疆的风:
  “你们见过胡杨吗?生而三千年不死,死而三千年不倒……”
  她顿了顿,目光掠过前排瞪大的眼睛,“可它的根啊,早就和隔壁的红柳缠在一起了。”
  随后云霁难得严肃,铿锵有力的说:
  “鸿蒙生两仪,恨是爱之极”
  “恨来恨去,只恨她不爱我,爱恨与彼此都溶于血肉,就像相邻生长的大树根系,纠缠不清”
  这段话过于严肃,以至于台下鸦雀无声。
  随后云霁想了想又补充到:“没关系,把一切交给时间吧,相逢的人会再相逢的。”
  云霁不知道的是,其实在PPT讲到一半时,林绝就提前下课赶来,所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默默的听完了云霁的演讲。
  夏日午后的阳光透过教学楼的玻璃幕墙,在走廊上烙下斑驳的金斑。
  下课铃响起时,三三两两的学生抱着书本涌出教室,帆布鞋踩过被晒得发烫的地砖,惊起几只在树影里打盹的麻雀。
  操场边的梧桐树下,几个女生围成圈分享着冰镇西瓜,红壤上的水珠滴在青石板上,转眼就被暑气蒸干。
  篮球架下总聚着跃跃欲试的男生,背心浸着汗渍贴在后背,传球时撞出的清脆声响混着蝉鸣,在闷热的空气里荡开涟漪。
  主干道旁的奶茶店永远排着长队,冰沙机的嗡鸣与此起彼伏的点单声交织。
  抱着笔记本的男生倚在梧桐树干上,任由浓荫漫过屏幕,指间的笔却在草稿纸上演算着未解的方程式。
  不知谁的手机里飘出一首轻快的流行曲,路过的女生跟着哼起旋律,发梢的碎钻发卡在阳光下闪了闪,像揉碎了的星子。
  暮色渐浓时,教学楼的空调外机仍在嗡嗡运转,而操场上的人群已换了模样:
  有人抱着吉他弹唱,有人沿着跑道慢跑。
  这便是夏日校园里,课后时光酿成的琥珀,每一粒光斑里都藏着年轻的热望与蝉鸣般悠长的时光。
  暮色漫过教学楼尖顶时,云霁的衬衫下摆被晚风掀起一角。
  “所以刚才在教室,你说‘恨吗’的时候……”
  林绝踢开脚边一颗石子,看它骨碌碌滚进路边草丛。
  远处传来社团练习架子鼓的闷响,节奏像极了当年她们在阿勒泰骑马露营时,共同听过的那首摇滚乐。
  云霁忽然停步,转身时衬衫带起的风卷着几片梧桐叶。
  她望着林绝被晚霞染暖的侧脸。
  “胡杨的根会和红柳缠在一起。”
  她伸手勾住林绝的小拇指,无名指上的戒指蹭过对方指节,“就像我把草原上那所中学,命名为凌云中学一样”
  话音未落,林绝忽然转身将人拽进怀里。远处路灯次第亮起,光晕里浮着细小的飞虫,云霁听见自己的心跳混在对方胸腔的震动里。
  “对不起…但是现在我们都拥有彼此”
  云霁抬头时,恰好有片叶子落在林绝肩头。她伸手拂去那抹浅黄,指尖顺势勾住对方后颈的碎发:
  “亲爱的不用抱歉”
  她看着林绝耳尖渐渐漫上的薄红,忽然凑近对方耳边。
  夜风裹着远处食堂的饭菜香掠过,云霁忽然牵紧林绝的手向前跑。
  她们的影子在路灯下交叠成晃动的光斑,路过操场时,不知哪个社团正在彩排《星夜》音乐剧,女主角的歌声混着蝉鸣飘来:
  “你是我贫瘠土地上,最后一场春雨。”
  林绝望着前方云霁飞扬的发丝,忽然笑出声。
  她想起今天在教室后排,看见对方无名指戒指时的眩晕感,那枚戒指内侧刻着的“L&Y”,此刻正随着交握的手轻轻碰撞,像极了戈壁滩上,两块被风沙磨圆的石头终于相遇时,发出的清响。
  “前面就是便利店。”
  云霁忽然回头,晚霞在她眼角熔成蜜糖色,“我要喝冰可乐,毕竟当年林老师可不让我喝~”
  林绝注视着云霁如清泉般温柔的眼眸,那时的她们都不知道,有些根系早已在黑暗里缠成了网,任岁月如何风刀霜剑,都再难分开。
  “好。”
  云霁的笑声混着便利店的门铃响起来时,林绝忽然看见橱窗里映出的两人身影:黑衬衫与白衬衫的衣角相蹭,像胡杨与红柳在戈壁的风里,终于学会了共同呼吸的频率。
  而远处,暮色正将她们的影子越拉越长,在地面织成两株交缠的树,根系深深扎进这片她们共同热爱的土地。
  暮春的风裹着晚樱的细屑掠过操场,云霁的掌心沁着薄汗,将丝绒盒攥得发烫。
  林绝的碎发被风吹乱,她抬手去理时,袖口滑落露出腕间那串云霁送的平安手串。
  “其实有件事……”
  云霁的声音被风扯得发颤,她退后半步,鞋底碾碎一片落在砖缝里的花瓣。
  远处的篮球架下,几个男生正抱着球驻足,却连交谈声都放得极轻,唯有球鞋蹭过地面的沙沙声。
  林绝看着云霁忽然泛红的耳尖,就像自己于她第一次接吻时一样羞涩。
  暮色正从地平线漫上来,给云霁镀上层暖金,她看见对方指尖微微发抖。比她当年驯马时还要紧张。
  丝绒盒打开的轻响惊飞了树梢的麻雀。
  云霁单膝触地的瞬间,膝盖蹭过砖缝里新生的三叶草,痒意顺着神经窜上心脏。
  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震耳欲聋,却在抬头望见林绝眼里的水光时,忽然安静下来那双眼睛里映着将坠的夕阳。
  “林老师,”
  云霁的拇指摩挲着盒里戒指的边缘,那是云霁回到红尘客栈后,在北疆采集的沙砾熔铸的银戒,
  “胡杨扎根需要三千年,但我只需要……”
  她顿了顿,看林绝的泪珠坠在锁骨处,洇湿了衬衫领口,“需要从你我看花样年华的那晚算起的,每个朝暮。”
  周围忽然响起细碎的快门声。
  云霁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聚来的同学正隔着几步远站成半圆,有人举着手机的手在发抖,有人轻轻捂住嘴,就连刚才在演讲会上最损的那个男生,也静静的注视着二人,但双手紧握衣角的模样,暴露出他很激动。
  林绝的指尖悬在戒指上方,迟迟未敢触碰。
  她看见云霁膝头沾了片花瓣,想起这人总在自己熬夜批作业时,默默给自己泡杯热牛奶。
  远处传来归鸟的唧啾,像极了去年她们在客栈里听见的,独属于草原的风声。
  “林绝,如果你看过我的毕业论文的话…”
  云霁的声音忽然稳了些,她抬头望着林绝睫毛上的暮色,
  “我的那篇致谢……”
  云霁声音很是颤抖;
  戒指在暮色里泛着温润的光,
  “我在论文致谢里写‘致林绝,除亲情友情与爱情之外,你是我第四种难以言喻的长情。”
  林绝忽然笑起来,泪珠砸在戒指上,溅起细小的光斑。
  她弯下腰,指尖抚过云霁泛红的眼角,触到对方颤抖的睫毛,忽然发现,云霁褪去青涩后,比当年更加俊美。
  “傻瓜。”
  她轻声说,却在云霁眼里闪过惊慌时,忽然将手伸过去。
  银戒滑入无名指的瞬间,周围爆发出压抑的欢呼声,有学妹捂住嘴转身,肩膀却在轻轻发抖,男生们则默契地将手电筒光束聚成光斑,落在相拥的两人身上,像撒了满地的星子。
  云霁起身时,膝盖因久跪而发麻。一时间竟然腿软的起不来。
  林绝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对方后颈的碎发,此刻头顶的暮色渐深,却有比流星更璀璨的东西,在彼此交叠的掌心跳动。
  “以后云老板还会像今天一样紧张吗?”林绝将头轻轻靠在云霁肩上,听着对方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
  “我不紧张!我只是……只是激动嘛~”
  云霁的笑声混着晚风吹来的花香,她望着远处教学楼亮起的灯光,“林绝,与你相爱,我才觉得,人生苦短,
  周围的同学开始三三两两散去,有人轻轻将掉落的小花别在她们风衣上,有人边走边抹眼泪。
  操场的广播忽然响起《致爱丽丝》,细碎的音符里,云霁听见林绝在耳边说:“其实我早就准备好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向我求婚的~~~”
  暮色完全漫上来时,她们沿着小路往实验室走。云霁看着林绝无名指上的戒指,忽然想起,刚才在演讲时自己的比喻。
  胡杨与红柳的根系在地下纠缠千年,终于在某个春天,共同开出了穿越风沙的花。
  而此刻,她掌心握着的,是比任何事物都更珍贵的,时光馈赠。
  致林绝:
  “林绝,我想我从十八岁起,就从未停止过爱你”
  “岁晚青山路,白首期同归。”
  “林绝,我爱你。”
  “Summer will come around again. People who meet will meet again.”
 
 
第100章 圆满
  在暑假正式来临后,云霁和林绝选择了旅行结婚。
  七月的风卷着薰衣草田的紫浪漫过普罗旺斯的丘陵时,云霁的指尖正沾着未干的油彩。
  林绝站在画架后,看爱人的笔触掠过画布,将远处塞南克修道院的石墙与天际线的流霞揉成温柔的漩涡,
  云霁的手指此刻正蘸着钛白与钴蓝,在亚麻布上洇开她们的第七个夏天。
  “这里的光像液态琥珀。”
  她转头时,防晒帽檐下漏出的光斑正落在林绝腕间的金手镯上,金色与普罗旺斯的阳光相撞,漾起细碎的虹。
  林绝笑着递去柠檬水,瓶壁凝着的水珠滴在画箱边缘,惊飞两只停在颜料管上的蜜蜂。
  远处的风车缓缓转动,将草香与阳光磨成粉末,混进她们背包里的日记本。
  那里面夹着佛罗伦萨圣母百花大教堂的门票的票根,和在威尼斯大运河上捡到的半片贝壳。
  “下一站去圣托里尼?”林绝蹲下身,替云霁调整画架角度,看爱人耳后的银饰在风里晃出细弧,
  “那里的蓝顶教堂,应该很适合拍你戴着戒指站在悬崖边的样子。”
  黄昏降临时,她们沿着石子路往民宿走。
  云霁的帆布鞋踩过被晒暖的石板,听林绝讲着今早偶遇的法国老太太,对方看见她们交叠的戒指时,忽然用布满皱纹的手比出心型,眼角的笑纹里盛着六十载婚姻的月光。
  “她丈夫每年都会给她采一束薰衣草。”
  林绝晃了晃手里刚买的干花束,紫色花穗蹭过云霁手背,
  “直到去年,他在花田里睡着了,手里还攥着最饱满的那支。”
  云霁忽然停步,转身将林绝轻轻抵在石墙上。
  远处的教堂传来晚祷钟声,惊起一群低空掠过的燕雀。
  她望着爱人瞳孔里摇晃的灯火,想起在冰岛看极光那晚,绿绸般的光带漫过雪原时,林绝忽然说
  “这是宇宙在替我们写婚书”。
  “以后我们的小院子,”她伸手拂去林绝发间的草屑,“要种满花花草草,再养几匹马儿”
  唇瓣轻触对方额头时,闻到防晒霜混着海盐的气息,
  “等老了走不动了,就坐在摇椅上看它们打架的样子。”
  林绝的笑声混着民宿老板开窗的吱呀声,飘向缀满星子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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