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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是在今天(近代现代)——绯色分析

时间:2025-05-14 07:44:54  作者:绯色分析
  重庆这一家起步不易,面对的都是家庭困难的孩子。因为资金一直不充裕,中间还搬过一次家,几经波折,终于还是撑了下来。
  林惊昼早年有空的时候,也常来做志愿者,给孩子们上音乐课。
  后来他红了,再也不用为资金发愁,但也越来越难抽出空过来看望。
  如今门口的字也有些褪色,树影摇曳间,时光如流沙般倾泻。
  林惊昼站在原地,突然有近乡情怯的感觉。
  大家都下了车,在后备箱拿行李的时候,有好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惊昼第一眼就看到了邓衍云,她看起来老了很多,也变得瘦小了。
  林惊昼偏过脸,感觉难以忍受鼻腔中那一阵尖锐的酸意。
  “抱歉出来晚了,大家在忙着布置会场忘了时间,老师们一路过来辛苦了,快进来喝口茶嘛。”邓衍云的普通话不标准,一句话说着说着就要切换回重庆话。
  和以前一模一样。
  林惊昼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给了自己大腿一拳,这才调整好了表情,他露出一个笑容,对着邓衍云说:“你好,请问您是院长吗?”
  邓衍云有一双很温柔的眼睛,她看着林惊昼,说:“你一定就是许惊洲吧,谢谢你来为孩子们表演。”
  林惊昼被她这么看着,眼睛又开始泛酸。
  爱兰康复中心刚开始筹备的时候,林惊昼没办法兼顾那么多事情,他就在报纸上发招聘广告,写得相当诚实。
  “爱兰残障儿童康复中心火热建设中,诚聘院长,有经验者优先,没有也没关系。公益事业,薪资较低,但有地方住。”
  林惊昼本来对招聘到靠谱人不抱希望,邓衍云找上门的时候,他正在门口拔草。
  邓衍云在他面前站住,有些犹豫地问:“请问是这里招人吗?”
  林惊昼赶紧站起来,手里还抓着一把草,他回头看了眼空荡荡的门头,上面只剩下残破的灯箱碎片,他尴尬地说:“不好意思,门牌定做了但还没送来,你是来应聘的?”
  邓衍云点了点头,微笑起来。
  她穿得很普通,但干净齐整,头发盘在脑后,露出秀气圆润的耳朵。
  那年邓衍云四十岁,鬓边却已经出现白发。
  林惊昼很抱歉地跟她讲了现状,事情很多很多,但资金比较紧张,院长工资会很低。
  邓衍云看着他,问:“但这里是包住的,对吗?”
  林惊昼点头:“宿舍比较小,但设施很齐全。也有厨房,可以自己做饭。”
  邓衍云满意地说:“那太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入职?”
  这个第一面,两个人都显得不太靠谱。林惊昼却下意识交付了信任,大概是因为那双眼睛。
  柔和的,没有攻击性,是属于女性的,充满保护和奉献的,玻璃珠一般清朗的眼睛。
  康复中心正式开始服务那天,林惊昼才知道,邓衍云曾经有一个女儿,也是一个唐氏儿,在三年前去世了。
  她的丈夫一直劝她再生一个,她不愿意。丈夫对她的态度就日渐冷漠,甚至在亲朋好友面前大骂她不是个称职的妻子。
  邓衍云来到中心那天,就是她决定离婚日子,和林惊昼签完合同,她就义无反顾地搬了出来。
  她告诉林惊昼,她会一直待在这里,爱兰康复中心就是她的家。
  邓衍云没有食言,她很有耐心,也是真的爱孩子们。
  林惊昼一直觉得,邓衍云才是爱兰康复中心的灵魂人物。
  如果没有邓衍云,中心根本走不了那么远。
  “小许,眼睛怎么红了?”邓衍云微微皱起眉,她从口袋里掏出手帕,递给他。
  林惊昼道了谢,他用手帕按住眼睛,勉强笑了笑:“好像是有东西进眼睛了,我没事。”
  手帕上有淡淡的香味,这个气味让林惊昼的心绪稳定了一些。
  大家拿着乐器走进去,林惊昼环顾四周,中心的外墙重新粉刷过,别的没有太大的变化。
  今晚的演出地点在一个空教室,前面搭了一个小小的简易舞台,后面放置着几排椅子,看起来像个小宴会厅。
  教室里有几位老师和志愿者在进行布置,他们都穿着统一的蓝色外套,工牌别在胸前。
  一进门,大家就被拉着,一人喝了一杯甜茶。
  乐手老师们上台去调试乐器,林惊昼暂时没事,就问邓衍云有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邓衍云拉着他坐下,又从兜里掏出一颗糖,放进他的手心。
  “你好好休息就行。”
  林惊昼拆开糖果吃了,忍不住问:“这样的演出以前也办吗?”
  邓衍云点点头:“真的要感谢你们张总,每年他都会安排这样的演出,一年两次,春天有春天音乐会,新年就是新年音乐会。孩子们特别喜欢,每次都很开心。”
  “去年他还来听了呢,又带了很多东西过来,他真的帮了我们很多。”邓衍云补充到。
  林惊昼觉得心口有点疼,他的声音有点抖:“我记得爱兰康复中心的创始人是林惊昼。”
  邓衍云明显愣了一下,她的眼神暗下来,声音也轻了:“是的,惊昼付出了很多努力,没有他也就没有爱兰。”
  林惊昼心脏钝痛了一下。
  “去年张总过来的时候,也提到了林惊昼。”邓衍云摩挲着自己的虎口,慢慢地讲,“他说每年给孩子们办音乐会的灵感来源,也是他。”
  舞台上调试乐器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卡碟的磁带,伸手一扯,居然扯出许多尘封的记忆来。
  初遇的那一年,张裕舒跟着他离开德钦,坐大巴车舟车劳顿到达昆明。
  林惊昼领着他来到一个福利院,告诉他,他要给孩子们办音乐会。
  张裕舒虽然不是很明白,但还是帮忙做事,那时候条件简陋,为了氛围,他把孩子们画的各种图形剪下来,穿上绳,高高低低地挂在舞台上。
  林惊昼抱着吉他坐下来,身后刚好是一排高低错落的五角星手拉着手,五彩缤纷的。
  林惊昼看到张裕舒坐在远离人群的最后一排角落,表情像一个不愿意听讲的坏学生,他忍着笑,轻快地讲:“大家好,让我们一起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吧。”
  台下的孩子眼睛亮亮的,但大多羞怯,好几个抬起了手,想鼓掌又有些不敢,林惊昼歪着头笑,鼓励他们:“首先,我想要一点掌声鼓励。”
  话音未落,张裕舒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但十分卖力地拍起了手。
  林惊昼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在心里想,今天要唱到第几首歌,才能看到这个坏脾气的人笑起来呢?
  
 
第38章
  林惊昼唱到第三首歌的时候,一个年轻的女人突然出现,自顾自在张裕舒身旁坐了下来。
  这首歌结束,到了互动环节,林惊昼在台上邀请孩子上台,搞得热火朝天的。
  那个女人突然开口,很自然地问他:“同学,你是志愿者吗?”
  张裕舒摇摇头,反问她:“你是志愿者吗?”
  女人笑着摇头,说:“我叫宋绮年,是台上那位的朋友。”
  张裕舒转头看她,宋绮年的打扮相当知性,她化着淡妆,头发精心烫过,看起来柔顺漂亮。
  张裕舒皱起眉,他问:“他到底是谁?”
  宋绮年看了一眼舞台,眼角轻轻提起:“你是不是从来不看电视?”
  张裕舒的表情变得很诧异,从刚刚林惊昼唱第一首歌开始,他就有所怀疑。第一,这个人唱歌确实很好听;第二,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他。
  宋绮年很好心地告诉他:“他是林惊昼。”
  “你应该听过《人间夜》,那是他的歌。”宋绮年说。
  张裕舒确实听过,这首歌太红了,以前有段时间走到哪里都能听到。
  他再次看向舞台,林惊昼正捂着一个孩子的眼睛,让他抽奖,红色的小球被抽出来的时候,他还做作地鼓掌,笑得光明灿烂的。
  张裕舒没想到,林惊昼没有骗他,这个满嘴跑火车的人真的是个大明星。
  张裕舒的表情变得有点难看,宋绮年注意到了,安慰他:“这家伙讲话不着边际的,不要放在心上。”
  张裕舒没说话,他只是盯着林惊昼,直到他的演出结束。
  最后,林惊昼在台上飞吻半天,和很多人合了影,他从头到尾都很耐心,没有一点名人的架子。
  宋绮年和张裕舒一直坐在那里没有移动,直到林惊昼走过来,他俩才一起站起来。
  林惊昼表情有点惊讶,他看着宋绮年说:“你怎么来了?来找我的?”
  宋绮年有点无奈:“拜托,现在全世界都在找你。大明星突然推掉一切工作搞失踪,你们公司都快疯了。”
  “他们联系你的?”林惊昼有点厌恶地皱起眉。
  宋绮年轻快地笑了:“当然不是,我听别人说的。”
  张裕舒听着有点困惑,他加入谈话:“你们在说什么?”
  宋绮年又打量张裕舒一圈,转脸问林惊昼:“这个小帅哥到底是谁?”
  林惊昼想跟宋绮年介绍,话到嘴边又卡壳,他抓了抓头发,转向张裕舒:“你叫什名字来着?”
  张裕舒毫不客气地翻了他一个白眼,对宋绮年说:“我叫张裕舒。”
  宋绮年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两个人说,有点八卦地问:“你俩到底啥关系啊?”
  林惊昼有点尴尬:“只是旅伴。”
  张裕舒却相当直接:“我俩睡了。”
  宋绮年忍笑忍不住,原地笑弯了腰,她冲张裕舒比大拇指,然后对林惊昼说:“你这也太不要脸了,小朋友都下得去手。”
  林惊昼站在那里,表情变得很想死。
  “小朋友,你几岁啊?”宋绮年又问。
  张裕舒诚实告知:“二十一。”
  宋绮年拍拍胸口:“幸好幸好,你成年了。”
  林惊昼忍无可忍,冲她竖了个中指。
  宋绮年不理他,她一拢头发,对张裕舒说:“走吧,姐姐请客吃饭。”
  说完这句话,宋绮年就拿起皮包,优雅地走了。
  林惊昼拉住张裕舒的胳膊,说:“走吧,她有钱,我们吃海鲜。”
  张裕舒却站在原地不动,他板着脸,不高兴地讲:“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林惊昼一阵心虚,他估计宋绮年已经把他卖得差不多了,于是他放软了语气,说:“这件事说起来有些复杂,我一边吃饭一边跟你说,好吗?”
  张裕舒抿了下嘴唇,不太情愿地“哦”了一声。
  他们在福利院附近找了家烧烤店,在最角落的位置坐下。
  点完串之后,林惊昼又要了一扎啤酒,他开了一罐,推给宋绮年,然后又开了一罐,拿起来喝了一口。
  张裕舒给自己倒水,说不喝酒。
  “说说吧,你怎么搞到小朋友的?”宋绮年托着脸看林惊昼。
  张裕舒也托脸:“说说吧,你到底在躲什么?”
  林惊昼感觉被审问,他叹了口气:“说来话长。”
  “简单来说,前不久我和公司的理念有了分歧,没谈拢然后吵了一架。我一生气,就丢下手机跑了。”林惊昼说。
  “后面其实还有两个商演,我不想让步,就委托了宋老师,帮我取消了这两个工作。”
  宋绮年点头:“他让我帮他取消演出,顺便给已经购票的粉丝提供补偿方案,不用考虑钱的问题。”
  “他人跑了还不算,工作也取消不干了,公司那边当然急疯了。”宋绮年笑起来,“看你那个抠门老板着急上火特别有趣。”
  “所以前几天有人打电话找你,你才急着要走?”张裕舒十分敏锐。
  “我在飞来寺待了太久了,被他们发现了。”林惊昼耸肩。
  “那今天是他喊你来的?”张裕舒问宋绮年。
  “不是,他这人可贼了,行踪轨迹连我都瞒着不讲。”宋绮年十分谴责地说。
  “我这是小心谨慎。”林惊昼说,“刚刚我看到你出现,还以为是谁请你来当说客的呢。”
  宋绮年一摊手:“确实有人联系过我打听你的行踪,但我才不在乎你回不回去呢。我只是觉得好玩,毕竟那么多人在找你,但我才是第一个找到你的人。”
  宋绮年笑得眼睛弯弯:“多有意思。”
  张裕舒有点好奇:“那你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为了示威,别的商演,林可以选择赔钱不去。但这个演出很特殊,他绝对不会失约的。”宋绮年眨眨眼睛,有点小得意。
  “你真了解我哦。”林惊昼说。
  张裕舒看了他一眼,问:“因为这是给孩子的们的演出,对吗?”
  林惊昼点点头:“我可不能做说话不算话的大人。”
  “看到你没变成流浪汉,我也就放心了。”宋绮年笑起来,“我这次过来,也是要跟你道别的。”
  林惊昼一愣:“你要去哪?”
  “我申请了英国的学校,想要去学点不一样的东西。”宋绮年很期待地讲。
  “那你公司怎么办?”林惊昼皱眉。
  “转手给别人咯。”宋绮年说。
  林惊昼抿了下嘴唇,表情有点复杂。
  老板过来上菜,刚出炉的烤串还在滋滋冒油,林惊昼伸手拿了一串,有点郁闷地咬了一口,开始咀嚼。
  气氛突然变得有点安静,张裕舒奇怪地问:“他怎么突然枯萎了?”
  宋绮年单手开了罐啤酒,递给林惊昼,说:“不用管他,他念旧又鸡婆,听说我要转手公司心里不舒服。”
  “你的公司跟他有什么关系?”张裕舒问。
  “你不关注娱乐圈应该不知道,蜚声唱片是他老东家。”宋绮年解释道,“好多年前了,他参加过一个选秀节目,那个节目的导师是宋清,宋清你应该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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