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清亮的“嗑嗒”一声。
“你的生日礼物就在那边的门后,我们一起过去吧。”
而枢零已经透过门墙,在心灵网络上看见了自己的礼物是什么。
那些思维与想法正在门墙后飘荡,枢零甚至从中看见了他们数天前的记忆。
曦雾的脸庞正出现在那段记忆里。
他笑着对《千奇厨房》节目组的所有人说:
“你们在做他的生日派对大蛋糕的时候,能多想些开心的事吗?你们的情绪碎屑会在做蛋糕时掉进去,他会吃到你们的开心的。”
节目组的大家也都欢笑着回答说:“好啊,没有问题!”
有关幸福与快乐的奇迹,它再度生效了。
偏见真的被情感消弭,爱真的为人战胜了恐惧。
在今夜里这只由大家一起制作的巨大生日蛋糕中,枢零终于得以如他母亲所愿的,最大限度地品尝到了属于他的幸福。
第75章 剜舌
-细侄子, 阿伯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你和陛下终于契合度达标,可以一起生宝宝了!
-当然,在你们同房之前, 我建议你们先多加磨合,以免他的身体和心理不适应,数值又出现波动。
-同时, 短期内, 你们的每次同房时间不宜过长, 以免你过度刺激到他的体内粘膜,激起他身体的异物排斥反应, 发生悲剧。
-动作也尽量温柔一点, 姿势保守一点, 我相信你会是个好丈夫、好爸爸。
-加油, 细侄子!
在收到这段“好消息”的当天晚上,曦雾照常去找枢零打游戏时, 他一路上都通红着脸, 走路还同手同脚。
游戏室中, 枢零正一如往常地吃着零食等他。
“曦雾, 生科院说我们现在可以交-配了。”枢零还是那张面瘫脸,他将余下零食全往嘴里一倒, “我们该一起解决那一件事了。”
“哪、哪一件?”红着脸的曦雾忽然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枢零向曦雾播报起前情提要:
“在我们婚后的第三天中午, 你不幸地告知我你患有心因性的‘纯情萧楚南综合症’,而我是你的一大诱发病因。它需要我们一起采用脱敏疗法来帮助你克服它,但彼时时机未到。
“你说我们需要等到‘我们的安全防护措施方案被制定好之后’再一起治疗它,现在——”
枢零的话还没说完,曦雾就已经当场化身大猩猩满屋乱窜急病发作了。
他就知道!
他过去欺负枢零对枢零说过的那些怪话,总有一天会变成回旋镖扎回到他自己身上的!
现在报应便来了, 枢零成熟稳重地一把抓住“oioi”鬼叫中的曦雾。
“老婆不要!不要这样!不行不行!不可以啊啊啊——你不可以和我这样贴贴,我要不能呼吸了——”
“小软糖,你嘴上说着不要,可你心里分明就很开心。”枢零像抓着一块大海绵一样的,强行让曦雾在他身上蹭来蹭去,“我也很开心。我喜欢你的香味沾到我的身上。”他命令到,“摸我。”
“不要,不要啊!我不要摸!那里不行不行不可以!老婆我错了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随地大小癫了!不不不、啊啊啊、啊——”
尾巴直成根棍子的曦雾,又一次华丽丽地喷出鼻血,意识+升天+了。
枢零显得很是愉快的晃悠着羽须。
他一手继续把曦雾的手掌按在自己身上不准松开,一手勾起曦雾的下巴,吐出舌头一下一下地像在舔冰淇淋似的帮曦雾把鼻血舔干净。
曦雾的嘴唇上也沾了血,他便也闭上眼,自然而然地向曦雾的软唇上舔去。
“……!”
曦雾的嘴唇还从未品尝过枢零舌头的柔软。他可不敢忘记,他的小飞蛾是有毒的。
但今天这一切的限制都解除了,小飞蛾的毒将不再对他起效,他从此可以自由地在小飞蛾的身子上做他任何想做的。
在他意识到这一点后,一种酥麻的感觉从他的尾巴梢处一路攀升至脊椎骨上。他的理智也变成了冰淇淋,被枢零舔得化了。
他羞涩地也吐出舌,回应、逗弄起他的小飞蛾。
但贪吃的小飞蛾只顾着吃。
只顾着舔食他的血,对跟他的舌头一起玩没什么兴趣。
情场捕猎者的生物本能驱使着曦雾,将双手按紧到枢零的肩头、后脑勺上,压制住猎物不许乱动,必须承受来自他唇舌的侵占。
他撬开枢零的唇瓣,软舌灵巧地刺进,痴恋地搜刮起内中令他魂牵梦萦的甜蜜滋味。
他忘情陶醉于这一吻中了。
都忘记了自己的鼻血还在流,他香腻的血液黏黏糊糊地湿了两人满嘴满下巴。
枢零睁开眼,稍显疑惑地看着曦雾。
他不明白曦雾在对他做什么,为什么要把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搅来搅去。
他在思索片刻后,他觉得他找到了答案——
他咬断了曦雾喂食进他嘴里的像活饵一样挑逗着他的小巧香舌。
“——!!!”
剧痛!
闪电般的令眼前一片煞白的猛烈剧痛!
生理性的眼泪在瞬间涌出,比那涌得更凶猛的是曦雾断舌处的鲜血。
就像被火烫到的人会下意识缩手,曦雾猛地去推正贪婪吸食他口中喷涌鲜血的枢零。
枢零有些不舍但也乖乖地任他推开了。
曦雾捂着嘴大退两步,他滴溅在纯白石砖上的鲜血几乎在半空中连成红线。
他惊疑不定、不知所措地向枢零看去,两大颗生理性的泪珠正挂在他细长的下睫毛上将掉未掉。
枢零也正望着他,眼神单纯懵懂得令人后背生寒。
枢零像一名只是在偷吃莓果酱的小孩子那样地舔了舔嘴,又鼓鼓腮帮子,咀嚼起“莓果蜜饯”。
他餍足地眯起眼,似是“莓果蜜饯”的味道让他特别满意,他头顶的两根羽须都像是在跳舞。
“谢谢,很好吃。”枢零愉快地咽下了它,又长长地吐出自己的舌头,“要吃我的吗?”
曦雾的手指缝间,血液还在不断滴答。
从犄角被枢零吃掉的那一天起,他就该想到的,在枢零的心里,他确实是一块儿香甜可口的“小软糖”。
不事先说明告知地把舌头伸进枢零的嘴里,只会被枢零当做是在向他喂零食,最后被枢零吃掉舌头。
“不吃吗?”枢零把舌头收回去,“曦雾,我要给你看一样东西,是妈妈给我做的。”
他就像无事发生过那样,自然平常地和曦雾聊起了其它的事。
曦雾不想承认自己现在有一些亢奋。
但……
事情不就该是这样吗?
他未经允许、未征同意、未确认情感意愿就擅自伸出罪欲的舌头,亵渎了枢零的纯净无暇……他就该受到剜舌的惩罚。
一种隐秘的欣快感在曦雾的骨子里酥麻地浮现。
似苦修士在犯戒后受罚时,他心底在肉-身的疼痛中滋生出的那些不可言说的背德快感。
曦雾忍不住地想窃笑,可他的两边嘴角一往上翘,他舌上的断面便会受到牵扯,在锐痛中又漫出一大口鲜血。
他的笑容本该灿若朝霞,但最终呈现出来的却鬼气森森。
“是什么?”他款款走到枢零身边,尾巴梢优美地打着卷,口齿因失去了舌头而变得含混不清,“妈妈也有做我的份吗?”
“没有。”枢零从桌子抽屉里抓出一只红色大水蛭,“这是解毒小帮手,我只要让它咬在我的手背上,它就能帮我解掉我吃掉你的身体一部分后所中的毒,就像这样。”
“那岂不是说,你以后可以一边用它解毒,一边吃我了?”
“我想,是的。”
曦雾的低笑声似幽潭中的水泡在崩裂。
“小绒毛,如果你把我的身体吃掉太多,我会死掉的。”
“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生命很脆弱。所以除了你主动饲喂给我的部分,我从来不吃你。即使你闻起来真的很好吃。”枢零转头看向曦雾,他脸上满是曦雾的血,就像一只大花猫,“曦雾,你的‘纯情萧楚南综合症’有好上一些了吗?我们需不需要更多的疗程?”
曦雾一边文雅地用领巾擦拭起自己脸上的血,一边矜持地说:
“谢谢,但不需要。其实我是骗你的,我根本就没有那种病。我当时那样骗你,只是因为……我害怕被你过分亲昵的触碰。”他擦干净了自己,又帮枢零擦起脸,“我的陛下……你知道你的那类触碰,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什么?”
曦雾越发亢奋了。
他的心底在对枢零生出许多冒犯性的想法,但又矛盾的,他此刻并不真的想在枢零身上做那些肮脏下流事——
他怎么该对枢零这样呢?
怎么该在枢零单纯懵懂的眼神中,进行那些……动物般的可耻行径。
甚至他怎么能总是有这些阴湿的邪念?
他怎么能不为此忏悔?
曦雾拉着枢零在高背椅上坐下,自己跪坐到枢零的脚边,着魔地仰望着枢零英武不凡、气质冷峻的脸庞。
他开始告解自己的罪:“我的陛下,那意味着,我会被你挑起情欲……我会为我不可抗的对你产生出的这些下流念想,而羞愧难堪。”
“情欲?那是什么?”
曦雾抿住唇,面泛桃红,再一度忍不住地想发笑。
他又以一种恭顺的姿态低垂下脑袋,去虔敬地亲吻枢零的手背,“我的陛下,就是因为你会这样问我,我才更自惭形秽。”
枢零费解地晃动羽须,“抱歉,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曦雾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他的身体已经开始自我修复,舌头的断面处不再痛,而是散发出一阵一阵长新肉时的痒。
他真抗拒他心底的那些龌龊欲念,又真想拥抱它们。
他将额头抵在枢零的手背上,极力克制自己,浑身紧绷到尾巴梢都在发抖。
当枢零试探性地来抚摸他的发顶时,他再也承受不住内心底的煎熬折磨。
他猛然抬头,他白皙的面颊上早已病态的嫣红一片,冰蓝的眼中满是疯狂。
“你听不懂?你为什么总能堂而皇之地说你听不懂?”他的语气带着怨怼,“为什么我们两人中只有我懂?你真该把我钉到十字架上去放干我的血!”
枢零不懂曦雾在说什么,也不懂曦雾为什么会突然尖锐了语气。
他茫然徒劳地去尽力理解曦雾此刻的那些复杂情绪,只感到好似有一千根针正扎在曦雾的肉里,源源不断地为曦雾带去痛苦。
“……抱歉。”枢零摇头,“我实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但我并不想放干你的血,因为你会因此死去。”
在曦雾漂亮的眼中,有一种光芒黯了下去。
他再度将脑袋垂下,眼睛看着枢零无名指上的婚戒。
“……我时常感觉自己在你面前很赤裸,因为你总能将我的所有情绪洞察,包括我那些低俗的、不洁的、污秽的……我有的时候真的觉得很难堪。”曦雾将枢零的手捧在自己脸上,“你感受到了吗,就是我现在的这些情绪,它就是情欲……
“它代表着我想上你,想和你发生性关系,想和你媾和,想玷污你……我讨厌它,它使我觉得自己像是一头未开化的牲畜。
“而每当你和我亲密接触时,它就野蛮粗俗不顾我想法的擅自在我的身体里出现……”
枢零有些恍然,“所以你才说,你害怕我过分亲昵的触碰?”
“是的。是的,我的陛下……”他低声呢喃,“请原谅我的罪过,原谅我对你的这些肖想……”
枢零却摇头,“小软糖,我并不觉得你这是需要被我原谅的。我从不讨厌你对我的这些情绪,并且正相反,我很喜欢,它们时常让我感到被你取悦。”
“……”曦雾默默将枢零的手松开。他的情绪像火后余烬一样的冷却了下去。
枢零望着他的双眼一眨,“…其实,你不用再向我压抑你的情欲,现在我们已经可以交-配了。”
“不!”曦雾一脸厌弃,“我说过,在我们发生关系之前,你必须先回答我——”他冷声质问,“你爱我吗,枢零?不只是对朋友的那种喜欢,不只是亲情与友情,而是爱?”
枢零低头将吸饱的血蛭从衣袖里捉出来。
“也许…”他一边挤捏着软胖胖的血蛭,一边慢吞吞地、轻轻地吐出那个词,“…是的。”
曦雾却难以容忍。
“枢零,我不、想、要一个不确定的回答。”他从地上站起身,“我会等,等到你可以确信地回答我的时候。我可以一直等下去,一直。”
“……”枢零头顶的羽须乱晃着。他下意识将手松开,以免妈妈做的血蛭被他捏死了。
血蛭啪叽掉在他的膝头上,蛄蛹着毫无目的地爬来爬去。
“曦雾,我……们可以一起去玩游戏了吗?”
曦雾在一瞬的怔愣后,他神情温柔地点头,“当然可以。”
第76章 蛾子飞飞
“细侄子, 这都过去两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你跟陛下还是没有同房记录?”
曦雾皱眉,“阿伯, 你就为了这事找我来生科院?我说过了很多遍了,我对跟人配种不感兴趣。等我跟他感情到位后,我们该发生的自然会发生, 你们能不能不要总是来关注我下半身的事, 这真的让我感觉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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