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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近代现代)——不见仙踪

时间:2025-05-15 09:00:36  作者:不见仙踪
  什么后天, 什么成年,陆承安极力抑制想战栗的、不争气的身体,掏空思绪不去细思它们。
  改装成防弹车的雷克萨斯被故意落后两步才上车的田辛平稳地驶离学校,后座挡板上升。景尚身为一个顶级A l p h a, 于今早被挑战权威, 恨不得把陆承安扒皮抽筋, 吮血啖肉。
  他宽大强力且带有枪支磨损出来的薄茧的手,仿佛在摸一只应该低头温顺臣服的小动物,不厌其烦地摩挲陆承安纤细修长的脖颈。上面没有可疑痕迹, 只有后颈一片红糜, 是景尚的杰作。
  不知是冷还是怎么, 皮肤上浮起层细小颗粒, 与神经一样紧绷着。略显粗糙的指腹玩味似的擦着喉结摩刮过去,陆承安莫名觉得疼痛。不知名的恐惧萦绕心头,少年人办事凭一腔热血, 事发后胆战心惊随之而来。
  特别是扎了淡蓝色液体——陆承安不知道名字,也从来没在任何书本上见过相同药物——的景尚, 眼睛里的紫色与往日相比变得沉郁, 压着宛若有一座雪山那般甸重的冰冷。
  风暴已然成形、降临。
  车厢里没人说话, 景尚只是一味地像死了几年的男鬼那样盯着陆承安, 一味地摸他的脖子。
  举动显而易见, 他在想怎么掐死陆承安可以让他更解气。最起码得满足。
  事已至此,绝境逢生。陆承安不是一个会让自己处于明显劣势的人,他不高兴景尚用这样的态度对待他,也不高兴景尚一直对他的脖子摸来摸去。
  如果不是因为他,陆承安身为A l p h a的敏感的喉结部位,此时应该在学长手下颤动。顾闻的拇指或手掌, 应该正在掌控躺在桌面上的他的呼吸。
  所以陆承安愤怒地张嘴,一偏首几乎带着要将景尚拆吞入腹的架势咬下去。洁白的牙齿间当即渗出一缕显眼的血丝,染红陆承安的唇角。
  景尚手指微蜷,没动。眼睛却不善地微眯。
  “你为了他咬我?”他问。
  易感期中的犬牙比平时更尖锐,这是A l p h a的独特特征。为了让他们回归原始,接受自己的兽性,和 Omega更好地繁衍,他们变尖的犬牙可以更轻易地刺破伴侣的腺体。
  自从被景尚的信息素刺激得突发易感期,陆承安拿不到抑制剂,那对犬牙根本没机会刺穿香软娇弱的 Omega腺体,只饮鸩止渴地咬了景狗的肩膀和手掌。
  这样也算磨牙了。
  陆承安牙齿相抵磨动,几乎要把景尚的虎口咬穿。直到一只手伸过来,攥住他的头发猛地向上提,陆承安才低唔一声,被迫仰起脖颈,后脑勺颇重地撞到车窗。不过没有多疼,因为景尚的手就拽着陆承安后脑的头发呢。
  “陆承安,你想死吗?”
  “我不想死。我要活着,好好活着。”陆承安嘴里满口的血腥,感觉良好地伸出舌尖,把唇边的血舔干净。
  不仅好好地活,还要好好地看景狗死。
  他脸上很轻地划过一丝不屑的笑意,眼睛也不甘示弱地忿忿地瞪着景尚,想撕破脸:“你故意的。你晚上根本没有睡着,就等我跑出来对不对?我不想做你的玩物,可是你多霸道啊,这个世上除了你两个爸,谁敢忤逆你说半个不字。你现在把我看成你的东西,早干嘛去了?”
  “景哥,我知道,我不该挑衅你作为一个顶级A l p h a的尊严和领地意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可是你明明可以自己出现阻止我勾引顾老师,再不济我随你报复。你却把校长喊过来,你想毁了他的人生......”
  “我毁了他?”景尚冷笑。
  “那么多人瞧见了!”陆承安厌恶他的笑,几乎想啐他一口血沫,用景尚自己的血吐他,只想想都挺让人兴奋地,“他是一个老师,你想没想过今天事发他以后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他是老师现在知道考虑事发的后果了?”景尚拳头捏得嘎嘣响,不知道疼痛似的,用被咬得鲜血淋漓的手用力地擦陆承安的嘴巴。他不顾陆承安喊疼,把他唇上刚干涸些许的血迹重新染成湿润的,“毁了他这种事你不觉得很麻烦吗?陆承安,你应该庆幸有这么多人跟着亲眼目睹这肮脏的一幕,否则我会直接杀了他。”
  陆承安呼吸窒停。
  景尚又道:“省时省力。”
  魔鬼。坏种。
  接着他阴森可怖地说:“陆承安,有时候我真想拿刀打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敢让你大着胆子恬不知耻地说着喜欢我的时候,眼睛却看着顾闻,甚至想和他上.床。”
  “你觉得我好惹是吗?”他拇指跟食指张开,捏紧陆承安两边的脸颊,迫使他张嘴。越张越大,直至最后完全是个愿意容纳一个大东西的姿态,“你考虑过后果吗?”
  景尚定定地看了会儿他,松开手擦手指,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肮脏的下·贱东西。”
  “——洗干净。”重新回到牧家,景尚把陆承安拖到浴室把他丢进去,居高临下地命令。
  “景尚!”到家了,外套终于不必用软绵绵的手指拽住,陆承安扶墙,抵制易感期汹涌来袭的热,及时叫住转身想走的人。
  景尚回头,目光冷淡。
  就是看一只受伤的小鸟,都比看陆承安的更有感情。
  “我要回家。”陆承安有气无力地说。
  景尚静默不语,以沉默诉应想都别想。
  “是,我天生贱种。你都知道是我犯贱了,只是在你面前找死,并不是真的想跟你做。这样你还把我留在这儿吗?”陆承安死猪不怕开水烫,挑明事实。
  景尚启唇:“当然。”
  他返身走回来,哗啦一下打开陆承安头顶的淋浴器。热水需要时间,所以兜头浇下来的是可与冰块相比拟的冷水。火热的身体犹如遇到天敌,相融时发出你死我活地蒸腾的气息,陆承安狠狠地激灵一下,但不得不说理智回来大半,特别舒服。
  睫毛上挂着成行的水珠,影响视线。陆承安看不清景尚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的信息素始终处在一个临界点的边缘。
  他说不出这个临界点具体是什么,但心里清楚,一旦临界点遭受爆破。
  那接下来谁也别想好过了。
  陆承安说:“我本来......都打了抑制剂,可是你的信息素又刺激我。你易感期提前,还把我刚好一些的易感期激得更厉害。”
  他明知如此,却还要把景尚留在这儿,不赶紧让他滚,敢光着肩膀与他共处。
  挑衅完A l p h a的尊严,又挑衅A l p h a的自制力。
  不过陆承安不是真找死,伸手作出索要姿态:“给我一支抑制剂。”
  “你不配。”景尚说道,视线停留在陆承安胸膛以下的小腹位置。前面后面都伤痕累累,青紫色纵横交错。
  不是鞭子就是硬木板制造出来的。
  那层漂亮的薄薄的腹肌与人鱼线的肌理,全被淤伤覆盖。
  住院期间他身上也有类似的伤,八天修养恢复如初。如今伤痕又出现了。
  陆承安果然是打架能手,看不惯他的人遍及天下。从医院回来,再到牧家,十几天里,中间他只离开景尚一晚上。就这样都能再带一身伤。
  晚上不睡觉也要聚众斗殴。
  像狗一样好斗。
  “是因为你,我易感期才严重的。”陆承安气得咬牙,好像在想念用犬齿狠狠地咬住景尚不松口的时候,质问,“你凭什么不给我!”
  在景尚毫无人情味的眼神里他的战斗状态减弱,明知有求于人,必须能屈能伸地将自己的语调软和下去。陆承安恢复成以前装模作样的样子:“......景哥,求你了你就给我一支吧。我真的很难受,景哥......”
  回答他的是景尚冷漠的关门声,以及逐步远去的脚步声。
  田辛一直在楼下等着呢。
  他很想走,再不走他觉得自己今天会死在包裹了整个牧家的罗曼尼康帝的信息素里。
  闻不到一点陆承安的味道。
  两个易感期的A l p h a,天雷地火谁能管得住。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田辛也恍惚腺体发热。他不会被刺激到了吧......
  “你在分辨哪些是陆承安的信息素吗?”景尚站在楼梯其中的一道阶梯上,眼神带着睥睨地下视,他往后颈接连扎了两针透明液体的抑制剂,下楼后随手把空针剂丢进垃圾桶里,说,“田辛,我不喜欢任何A l p h a在他身上留下气味。你跟着我父亲那么多年,现在这点小场面,不会被刺激出易感期吧。”
  田辛赫然一惊。
  这种话牧寒云也说过。而且不止对他说,还对景尚这个独生子说。每次景尚易感期,要在家静待度过一周,或者更长时间。
  这时如果景慈在家,牧寒云就会特别警告景尚小心点儿,别把信息素染到他爸身上。
  然后就是牧上将不悦地释放信息素压制,把景慈圈在自己的地盘里。他全然不顾A l p h a易感期时最为凶残,也最为脆弱。
  强大得多的A l p h a在这个时期选择压制景尚,稍有不慎就会出现意外,严重的话可能会要了景尚年仅20的性命。
  景慈制止过牧寒云多次,他不想家庭医生因为小景的信息素一次又一次过来,更不想小景生病虚弱。牧寒云却不以为意,只说这样正好可以锻炼景尚控制信息素的能力。
  如今,他说出了极像牧寒云的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
  说不定还要胜出于蓝。
  A l p h a果然没好东西,就算讨厌也要占有。
  双 A 的搭配毫不契合,可怜陆家那小孩儿了。要承受景尚这样一个Alpha,那方面真的......
  田辛垂眸:“是。”
  表面应得好,心里却想骂人了。陆承安分化等级低,易感期时对外人的刺激作用不太大,像田辛身为2S级的A l p h a完全不受影响,但景尚的易感期不是别人想能抵挡就能抵挡的。
  只有他侵略别人的份儿。
  想到这儿,田辛又是一惊。
  所以......景尚为什么能被陆承安刺激得易感期提前?
  天杀的,惊悚了。
  ......是因为他自己想吗?
  去学校抓人前就得到吩咐要把‘陆承安’抓过来送到牧家的田辛圆满地完成任务,走出大门后却没敢离开。他把车开到马路边守着,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随时等待叫救护车。
  发愁。
  不知道该不该跟牧上将或者夫人说一声。
  毕竟,事情很明白了......
  陆承安不废也得瘫十天。
 
 
第34章 
  “喵呜~喵呜~~”
  第一次涉足新地盘, ‘陆承安’熟悉新气味,鼻尖耸动尾巴翘起。它从出生起就在流浪,但长大的途中运气好,没有遭受过人类虐待, 还经常被投喂食物。
  最近还有了小家呢。
  它对阴险狡诈的人类认识得不够彻底, 缺乏警惕性。
  此时就围着景尚的腿蹭, 以为他是好人。
  就像现在的主人一样。
  景尚端坐沙发上,垂眸观察这个小玩意儿。
  十分钟过去,他听见‘陆承安’还在叫, 鼻子里还在呼噜。
  “跟陆承安一样吵。”他漠然地对此评价。
  虎口血肉模糊的手掌缓缓垂下去, 景尚指节试探地动动。指尖即将触碰到‘陆承安’察觉到头顶有人类手掌的阴影覆盖、而高高仰起脑袋配合被摸, 那只手却冷漠地移开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脚伸过来把它踢开的抵触。
  很轻的动作, 玩闹似的。但是‘陆承安’柔软的肚皮被脚尖挑起来,往远处丢。安全地低空落地的当儿,它已经本能反应地露出爪子紧紧抓牢地面。防摔。
  脚下高昂的地毯被刚来到这儿的‘陆承安’勾起一缕线, 不再完美了。景尚便又复刻地给它一脚,‘陆承安’又勾住地毯。
  楼上的陆承安果然和‘陆承安’一样吵。他说水凉, 过会儿又说热。他说洗完澡没衣服, 还说自己易感期没力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光着身体不敢走出来, 害怕信息素上已经激得景尚易感期提前, 肉軆上再激得他更不是人, 担心自己贞洁不保。
  他先是说话好听,一口一个景哥、景哥哥,哥哥这儿好哥哥那儿也好,恍惚间还以为他仍然是在学校追着景尚表白呢。
  但后来他发现没人理脸变得非常快,说话越来越难听。失去了心爱的学长,他此生便没了乐趣似的, 心脏跟随顾闻飞走,不想再对景尚演舔狗戏码,在浴室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他的嘴巴和心声高度一致。
  罕见现象。
  “景尚——你就是傻哔!我从小就知道你是傻哔!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傻哔的!所以我就故意恶心你!你管我胆子大不大,我就是敢一边说喜欢你一边要把自己献给学长,怎么啦?!”陆承安把浴室门拍得像大风刮过似的哗哗响,像走入绝境的困兽那样叫,“你父亲是上将,厉害!你了不起行不行!我没办法跟你拼爹,那你现在上来杀了我吧!我告诉你,放四十年前星际联盟的上将还姓陆时,你屁都不是!”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也知道自己恶心是不是。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不喜欢还要上,还要让我祈祷我成年的这两天过慢点儿,吓唬谁呢?!我知道你想弄死我,那你直接痛快点好啦,直接过来一枪崩了我啊。我知道你家里有枪,而你就是那个——从小就想着杀人的暴君!狂徒!”
  “你老说我贱,对啊,我追着你三四年,整个星际联盟都看我笑话,我就是犯贱。可是我贱得开心贱得快乐,星际联盟高中里的那群傻哔根本不知道他们才是笑话。我想说的是,姓景的狗哔比我更贱。你看看你打算上一个你一直说贱的人,你特么不是贱是什么?!”
  “傻哔东西,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碍事?如果不是你,我现在肯定躺在学长怀里享受人间大和谐的乐趣。谁特么要你出现!”
  “如果他被开除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让我回家,景尚!我明天就要回学校。我要告诉所有人是我逼他曰我都是我逼他的。”
  “景狗我告诉你——”
  无数的谩骂仅从一张嘴里说出来,他也不嫌渴。而另一个人的耳朵听着所有上不得台面的言论,那张嘴却只字不予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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