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他才转移视线,向上对上梁总居高临下的眼。
整齐后捋的发丝落下一缕,搭在饱满的额头上,阴影称的眼睛更黑亮,锐利的像一把冰刃,直插袁灼胸口。
袁灼:无、无法呼吸!
以为他到了极限,梁淮波大发慈悲松了松脚,轻微的摩擦更是要命。
袁灼大口呼吸,只觉胸口滚烫,闭了闭眼才压下眼里炽热的光芒,但下申已不争气的鼓起大包,仗着梁总背对着瞧不见,张牙舞爪彰显存在感。
低沉丝滑的声音恰到好处响在耳边,“袁灼,收起你的歪心思。我不会一直放过你。”
一阵极轻的颤抖,被梁淮波感受到。他眼角发冷,嘴角却勾起,“合约上清清楚楚——打消苏青对你的恋情。可你反而诱导利用他的感情,”说到这,嫉恨促使狠厉,他倏忽加重力道,狠狠踩下。
“呃、”袁灼双手都攀上那条腿,头掩在臂弯间。
梁淮波以为他在忍痛,气稍微顺了点,“最后一次,离他远点。否则,你不会想知道违约的代价。”
放完狠话,梁淮波整了整袖口,恢复了生意人的体面。他抬脚——抬——!
“……?”
低低的笑声从脚底传来,袁灼扭转半边脸,半睁不睁的一只眼看向梁淮波。
那张脸硬朗英俊,此时分明全是餍足和痴迷,哪来半分痛意。
“你!”梁淮波咬牙,直觉看向他下半,肉眼可见一片狼籍,顿时睁大眼,惊怒失措。
袁灼又被他可爱到了,“怎么看变态一样看我?”
劲瘦有力的长腿在他双掌中,袁灼一掌圈着梁总脚踝,一掌不知何时探入裤腿。此时他自然地顺着摸上去,感受着细腻的手感,脸也不禁贴在他腿上。
“袁灼!”往常裹得严严实实,连日光都不见的隐秘肌肤,此时被男人火热的掌心一寸寸触碰,差点就要摸到敏杆的大腿内侧。
梁淮波难以控制的细密颤抖,酥麻的电流从腿部直达脊背,一路上涌。
他几乎要捂住嘴,才能压抑奇怪的声音,身体想要蜷缩起来。
袁灼挺起上身,接住软倒的梁总。
昏暗的别墅大厅地板上,两具结实的身躯亲密压靠在一起,冷白皮在小麦色的映衬下更加明显,空气中萌发着暧昧的涩气。
袁灼抽出手,圈住梁淮波的腰,双臂感受着腰间紧密的肌肉。垫一垫,柔韧撞击着胸膛。他畅快地呼出一口气,心里倍爽,决定勉强自己做个正人君子。
“梁总在怀,苏青在我眼里实在称不上姿色。”他凑到人耳边不怀好意,“梁总愿意赏脸,我哪还有心思看旁人一眼?”
“这么说,都是我的错?”梁淮波缓过气,发现自己被男人手欠抱个满怀,想要挣脱,手脚一时却用不上力气。不禁暗恨,都怪这个混蛋!
不然他怎么会是、是这样的身体?
“梁总怎么会有错呢?”袁灼才不是钢铁直男,他认真地说,“是我色迷心窍,jing虫上脑。我以后一定改正,梁总再给个机会?不要避而不见,好不好?”
“呵,好啊。”梁淮波嗤笑,他费力推开袁灼,见对方面露惊喜,往沙发一靠。
看清袁灼眼底的痴迷,梁淮波若有所思。合约已经签了,他主意早定,之前的激烈反应才在他的意料之外,但那也是袁灼过分的原因。
只是没想到对方这点日子都忍耐不了。既然这样,那就履行约定。只是主导权,要在他手上。
“过来。”
两个字,袁少风驰电掣,眨眼间蹲在梁淮波腿前。
梁总一瞥他的腿,挑了挑眉,伸脚一踢。
袁灼上道地跪好,“原来梁总喜欢玩这套?”他蠢蠢欲动,欠欠道,“主人。”
冷笑一声,梁淮波手搭在沙发上,回忆起圈里那些折辱人的手段,不客气道,“舔。”
字音刚落,袁灼饿虎扑食,一把扛起梁淮波的腿。
“袁灼,不是这样!”惊呼出声,梁淮波羞怒交加,阻止不能,眼角眼见泛红了。
身体不由自主向下滑,梁淮波头仰到沙发上,咬住自己的手指。双腿用力夹紧,仍无可避免颤抖起来,宛若秋风中飘零的枫叶。
漂亮极了。
第十一章 可惜了
商业上有一番成就的人似乎都难有一个好觉。快节奏高风险的行业尤其如此。
接任了家族企业的梁淮波没能例外:每日工作到凌晨,躺到床上时已十二点过后,然而脑子依旧高度活跃,泛泛思考着明天的行程、工作后续的安排、待人接物上哪里还需改进,乃至最近的时事政策。
事情并没有紧急到非立刻解决不可,但神经却无法松懈。
梁淮波只好习惯在床上烙饼,只偶尔心底会小小埋怨。
父亲怎么只教他不停前进,却不告诉他如何歇一歇呢?
后来他叹气,算了,就当商人天生少眠。
睁开眼,梁淮波人还迷糊着,脑子昏昏沉沉,第一次有睡懒觉的念头。
清醒之后他一怔,慢慢回过神来。
昨晚的事情涌上脑海。
袁灼闹腾地过分,挣脱后的梁淮波恼羞成怒,毫不留情将袁灼关在门外。
他睡之前还能听到对方无赖敲门的声音。
本是抱着气闷入睡的,但不知是不是身体太过疲累。梁淮波难得睡得香沉,等被生物钟唤醒,身体还懒散着不愿起来。
门外没有动静。梁淮波拉开窗帘,六点的晨光清清淡淡撒在脸上,有一种清透的温凉。
白色的丝质睡袍只腰间一条松垮的带子,拉出领口三角形的空档,展示着肌肉的完美走向。
伸了个懒腰,梁淮波慢悠悠洗漱。镜子里的面容精神焕发,眼底的淡青色都褪去不少,连带着常年的阴冷沉郁也消释了些。
上身没有混蛋留下的痕迹,梁淮波松了口气,昨天他的推拒还是起到重要作用了。
穿裤子时那口气又倒抽回去。梁总阴着脸,心里抽了袁灼百八十遍。理智又知道,对方被抽了也只会舔回来,让他气得牙痒又耻于搭理变态。
磨红了的伤处之前还没什么感觉,穿上裤子后却连细微的摩擦也一阵刺痛。
梁淮波只得放弃,头疼地捏了捏眉心,想起急救箱放在一楼大厅。
这个时间,管家和佣人应该都来上班了。
梁淮波按响了呼叫铃,“嘟”地一声后,“拿急救箱上来。”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了。
梁淮波打开门,“怎么是你?”
袁灼提着急救箱站在门外,被梁总这身行头冲击地半晌没回神。
听到质问,他顿时不爽,“幸亏是我。”嘟囔着本想将急救箱怼到人怀里,又默默撤了回来,关心道,“就一晚没见,你哪受伤了?”
梁淮波听着他小声嚷嚷什么“招蜂引蝶”“不懂防备”,眼角一抽,“和你有什么关系?”
心想,除了你还需要防备谁?
想到这,突然感觉到凉意。他默默只留一个门缝,伸手去要药箱,“箱子给我。”
袁灼往后一躲,“你先告诉我你哪不舒服。”伸手撑住门不让关。
梁淮波当然不会告诉他,不然他一定又会得寸进尺。
沉了目色,“袁少今天没有事情?”在这打扰够久了吧。
“事情当然有,但怎么能比得上梁总重要?”袁灼勾起一个笑,吊儿郎当插个兜,“今天的时间,我打算全部贡献给梁总。”
“不需要。”梁淮波无语,下意识想伸手捏捏眉心,脑中想怎么让袁灼赶紧走。袁灼闲,他可是个大忙人,哪来的时间和他胡闹鬼混。
趁此时机,袁灼一个闪身挤进来。反手关上门,背往上一靠。
“你进来做什么?”梁淮波一个愣神,眨眼袁灼就得意地向他笑。他顿感不悦,伸手要把他推出去。
袁灼抓住他的手,笑着说,“梁总和我见什么外。那么亲密的事都做过了,还躲我干什么?”
“袁灼!”梁淮波威胁地压低声音。
袁灼浑然不惧,笑嘻嘻凑近,反倒逼得梁总节节败退,不知不觉到了床边。被袁灼找准时机一推,就倒在床上。
“别生气别生气。”袁灼叹了口气,蹲下身去,“昨晚我没轻没重,是不是伤到了?”
又提昨晚,又是熟悉的姿势,梁淮波浑身僵硬,“袁灼,我还要工作。”
“我知道。”袁灼抬起头,目露安抚,“我什么都不做,就看看你伤处的情况。”
梁淮波半信半疑。袁灼的神色却无懈可击,眼里是无奈的温柔,请求他答应。
抿着唇,梁淮波艰难地做了思想建设,撇过头闭上眼睛,默认了他的动作。
袁灼这才小心翼翼察看起来。
皮肤红肿得明显,袁灼看着,懊恼地皱起眉。
爹的,没经验了不起啊袁灼?做事没轻没重的,呸!罚你禁欲一个月!
内心恶狠狠骂自己,袁灼心里酸胀胀的,“疼吗?”
梁淮波不自在地耳后通红,恼怒地想怼人,一低头看到袁灼眼里真心实意的心疼,又卡住了声音。
好怪,怪得他起鸡皮疙瘩。
袁灼果然是个混蛋。
“一点小伤。”梁淮波干巴巴骂他,“有时间在这伤春悲秋,能不能快点把药给我。”
袁灼一听立马翻起药箱,在几个药膏中仔细对比出对症的药膏,拧开作势开挤。
“给我。”梁淮波去抢。
袁灼一把躲过,“别动,你这自己上药不方便。我给你抹。”
他抹?梁淮波脑海里翻腾起画面,立马道,“不行。”他质疑道,“你是不是别有居心?”
袁灼真没有。
因为他的放纵,导致梁总白受罪,袁灼早就后悔死了。现在他心里除了心疼自责之外,比和尚都心如止水,一点世俗欲望都没有。
真奇怪,他不是见色起意、jing虫上脑吗?
靠,好不容易想开,打算抛开苏青这个绊脚石,先把梁总的人弄到手。现在咋又开始瞻前顾后了!
他就不能彻底享受一把原始的冲动?
心里开嚎,袁灼实际却根本没有直接开干的心情。他再次躲过梁总的手,把药膏抹开,保证道,“绝对没有其他想法。我今天要是冲动了,你就罚我禁欲一个月!”
眼神一动,梁总心思电转,一个月?
梁总心动了。
经过昨晚过度的刺激,他深觉这事不是好的。要是一个月都能摆脱袁灼,他不知该有多轻松。
梁总悄悄挪近了点,“说到做到。”
袁灼肯定地点头,看梁总不再抗拒,把药膏轻柔地抹到伤处,边抹还边问,“疼吗?”
“不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梁淮波的声音难得柔和,在他的配合下,袁灼细致的抹好药,左看右看,终于暂且放下心。
“好了,记得别沾水。这两天穿宽松点的裤子……”一抬头,梁总衬衫扣子超经意解了一半,他热爱已久的部位离他鼻尖只有两指距离。
袁灼当即语塞,无奈地捂住脑门,“梁总,不兴钓鱼执法!”
梁淮波慢条斯理扣回扣子,遗憾地“哦”了一声。
一个月,可惜了。
袁灼顿时眼神幽怨。
第十二章 厨神
解决完放纵的后遗症,梁淮波打算赶人。
但还没等他说出口,袁灼殷勤地要给他套裤子,并且振振有词,“梁总,昨晚的事情我很后悔,一时冲动不懂节制。但我现在醒悟了,我一定要弥补我的过错。”
梁淮波一看就知道他没安好心,他踢开袁灼没界限感的手,把裤子夺回来放在一边,拎起本来放弃的衬衫夹,慢条斯理穿戴起来。
袁灼心火上涌,焦灼地移开眼,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挪回来,马上又被烫了似的闭上眼睛。
然而声音在闭眼之后更加清晰,窸窸窣窣搞得他浑身火热,内心小人一边激动一边扇自己,水深火热地幸福着。
等到声音终于消失,不等他心情平复,头就被不轻不重拍了一下。
梁淮波的脸出现在眼前,无语地看着他,好像在说:现在装起来了?
袁灼苦笑,摸了摸鼻子,“我说真的。你那里还伤着呢,我也没那么禽兽。”
梁淮波不置可否,显然不信。
但袁灼心里真的下定决心了,他要禁欲……一周。
一个月?什么一个月?到底谁想要他的命?!
袁灼拒不承认,悄悄改了刑期。
“你要说什么?”梁淮波睨了他一眼,穿戴整齐之后,那种冷淡傲慢劲儿又回到他身上,明明没有表情,却让人自惭形秽。
袁灼身上还是昨天那套。梁淮波没给他拿睡衣,家里的管家佣人也不敢擅自动他的东西。看着他的衣着,梁淮波回过味儿来,“不,你为什么还在?”
袁灼低笑了声,又大逆不道觉得梁总可爱。要是他再禽兽点,今早他就又被他吃干抹净了,居然现在才反应过来,“昨天太晚了,我当然只能留下。”
“你还可以连夜离开。”他头发没像往常那样梳拢上去,碎发散乱地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小了好几岁,年轻又具青春气。但额头轻微的痒意他并不习惯,想快点下楼要雇来的佣人把头发拢上去,些微不耐道,“你现在走也一样。”
袁灼假模假样装委屈,“好无情。我们那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转眼就要赶我走。”
薄红覆上耳垂,梁淮波别过脸,“慎言!那不算什么亲密的事情。”
袁灼知道他口是心非,但他才舍不得逼他面对现实,笑着道,“知道了,不是什么亲密的事。但是我要弥补我的过错,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让我搬来照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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