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尾处漂亮的水红色还没有彻底消散去,他眼皮向上撩起了一些,反问人:“那我喜欢什么?”
陆承渊视线下落,从人衣领处往下看。说有人的这里像。。,搓圆揉扁的,就會有'皮/鼓追著他。
“……”
说有人说我拿眼神去*人,多看两眼。。。,【。。】的时候说不要看,* 真看不到了又不愿意。
“…………”
说还有人嘴上说着要人闭嘴,可多听两句就多紧张两分,明明——,却还偏要怪人话太糙。
“………………”
【审核您好,只是两句垃圾话,没有描写!而且删除完了!放我出来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孟亭曈那句“你闭嘴!”也被彻底卡在了喉咙中。他视线温怒地瞪了半天人,却半晌没有找到一句反驳的话。
好了,孟亭曈那几乎没有怎么热过的耳朵尖儿现在是真的有点红了。
他低下头去不承认,说什么都不记得了,只一味地责怪那酒有问题。
“嗯,酒有问题。”
陆承渊压不出唇角低声的笑,说早知道多喝一点,烧得像发忄青。
“。”
孟亭曈垂着长睫轻颤,心道我何时说过那么多混话?
他半真半假惯了,猛地被人戳着真话点破,听得他不仅耳热心口也热。
陆承渊不逗他了,他偏头一本正经地轻吻过人脑袋上的碎发,怀里的人好乖,还没什么力气,他将人完全环在怀中,端着瓷碗喂着人喝粥。
孟亭曈就着人手小口喝着,心道本来就是因为酒有问题,谁知道那酒里被下了多大的剂量,他只喝了半口就觉得哪里都是热热的,连包围着他的体温和陆承渊身上那股味道都像春./药,勾引的他馋的想咬人,想溺死在那副注视着他的视线之中。
就是酒有问题,不然那陆盛阳当时——
嘶?等等!
孟亭曈喝粥的动作一顿,半口没咽下去被呛咳了几声,陆承渊抬手轻拍人后背,问人“怎么了?怎么突然……”
“陆盛阳不仅知道,他还根本没喝那杯酒?”
“……”陆承渊视线微眯了下,神色淡淡的,好像真的很不喜欢从人嘴里听到任何别的男人的名字。
“你很关心他吗?”
“不是,我……”
“一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
“连喝粥都能被呛到?”
孟亭曈气得牙痒,先照着人下巴给了人一口。
“我当时确实看到他脚步虚浮,状态不对,如果他根本没被下药,那柯浅……”
陆承渊手在人腰上摩挲两下,对此不置可否。
心道那个装货。
“噢,那你看了他十八次。”
“……”
孟亭曈有些没太想明白其中关窍,他眉心轻蹙了一下。
陆盛阳根本没中招的,他是装出一副被下了东西又没有办法解决的可怜样子,把柯浅骗到了房里。
可柯浅原本就是情出自愿啊,他何苦非要做出这么一副样子,装给谁看?
他等着柯浅轻声喊他,他才屈尊降贵似的让人进了门。
“真是老狐狸,他到底在试探什么?”
陆承渊捏着他的腕骨,强迫人不许再提那个名字。
孟亭曈失笑,说好好好以后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所以我可以和柯浅发一条信息吗?”
这套对陆承渊很受用,他又被哄好了。孟亭曈简短的将此事告知。
可信息刚发送完,便被人压着亲吻,说不允许看别人,也不允许心里想别人,什么都不可以。
“剩下的事,交给我做就好了。”
孟亭曈好容易获得喘息机会,想到那孤儿院的事查起来复杂又麻烦,想了想便也由得陆承渊去了。
“等事情水落石出,记得告诉我一声。”
“好。”
-
宋瑜愿的事被大肆宣扬,曾经铺天盖地的谩骂像回旋镖一样打到了他身上。大粉脱粉,除了曝出他在镜头前立爱猫人设背地里却一点也不善良以外,还将他做过的很多欺负宋晴昀的事情也被公布了出来。
越扒越有,舆论反噬,那些曾经被他欺骗真情实感喜欢过他的人,失望之下是更气愤的恼怒。
就连宋耀德和倪玲也被牵连其中,大家都在讨论说怪不得宋晴昀当时走的那么干净利落,宋瑜愿如此胡作非为免不得有父母无脑袒护,宋晴昀在宋家的日子一定不好过。
他不仅仅是滚出娱乐圈的问题。
这种劣迹艺人,又是由得官方媒体通告,是要被全业内直接封杀的。
宋耀德和倪玲卷进慈善作假等经济风波之中,根本无心再去管宋瑜愿的死活,就连宋瑜愿已经消失多日联系不上,也没有一个人发现的。
黑暗中,一双带着伤疤的手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阴沉的嗓音像魔鬼般的质问:“连你也敢背叛我……”
-
孟亭曈刚到港城那日,陆承渊的行程比他晚了一天。
陆承渊说他会从申城赶过来,到的时候还给孟亭曈带了他爱吃的青团。
进组,开机。
开机仪式上孟亭曈和陆承渊上香的开机照又冲上了热搜。自古三柱清香敬四方,烟雾缭绕出神图。
孟亭曈神色虔诚,礼数周全,白色的衬衫收束进裤中,袖口被随意的挽起,领口微开,像极了那明媚矜贵的小少爷,无心事也无忧愁似的,生长在阳光和微风里。
孟亭曈举香叩拜,举手投足间皆是一副温润公子的做派,可那副冷淡的、闭目焚香的神色看起来,却不像是祷告,仿佛是在和谁诉说。
我没什么所祈所求。
我现在,活的蛮好的。
-
周家宗似乎也没料到,孟亭曈的粤语能说得这么好,吐字清晰流利、发音标准得似乎是在这里生长过多年似的,令人惊叹。
孟亭曈只玩笑说或许是自己的语言天赋比较好吧,学起来一般都比较快。
陆承渊的粤语就确实不太可以了些,不过内陆人嘛,正常,周家宗也没有太强求他的原声。不过自从发现了孟亭曈的语言天赋后,他便成了陆承渊的专属小老师,大哥部分的台词基本上都是由他一字一句教的,连专业的语言老师都没有聘请。
陆承渊的角色大多是坐镇后方,他每一句台词的分量都很重,靠精湛的演技和那绝佳的大佬气场撑着场子。因此每场戏的台词并不多,并且陆承渊学得很快,记性也好,孟亭曈不用多重复几次,很轻松地便能完成教学。
就是有些时候,陆承渊可能会借此机会故意去问一些其他词汇用粤语怎么说,然后听孟亭曈说一遍,他在学一遍。
譬如说他会在夜里压在人耳畔,用那副低沉的、略带有些磁性的音色,轻声唤他:“bb……”
“是这样讲吗?”
“……”
这种陌生却又熟悉的腔调,字字勾耳,听得孟亭曈下意识别开头去。
-
在剧组的时光总是忙碌的,鲜少有假期。
好容易凑到了一次两个人都没有戏份要等的机会,孟亭曈在剧组憋闷久了,终于能透口气,两个人严肃武装了一番,行走在港城的街头。
他们路过渝庆大楼,孟亭曈的脚步不自觉加快了些;他们走过一条条道路、穿过大街小巷,漫无目的的逛。
尽管带着帽子和口罩,穿着也随性,可这么两个人行走在大街上,还是引得不少人侧目。
直到来到港城大学,他们在山上沿着建筑物与建筑物之间穿梭行走。孟亭曈不说,可每当他视线扫过什么,陆承渊都细心地多留意几分。
他总觉得此刻孟亭曈的神色,不像是初次到来这里、对一切新鲜事物所产生的好奇与欣喜,而是一份在故地重游之后、看到时间流转物是人非的感慨与追忆。
孟亭曈曾在这里上课下学,和同学读书研讨,那些要去马场赌赛的记忆被刻意封存,象牙塔中的日子相对便没有那么晦涩了。
他像每一个普通的学生那样,在这里认真地读过三年书。
也不知怎的,走着走着,他伸手扯了扯陆承渊的袖口,温凉的手指从人掌心中滑过,他去牵陆承渊的手。
陆承渊反握回去,干燥的热意从人指尖一路传送到人的心口之中。
或许,他只是想来看看,顺便,也带人一起来看看。
萦绕在他鼻尖的那股独属于人身上的香味淡了,陆承渊接到了一通电话,站在不远处讲着。
孟亭曈站在那颗郁郁葱葱的凤凰木下,抬头仰望——
伞状的树冠上窝着一蓬蓬、一簇簇火焰般的红花,像是在燃烧着,烧红了一大片。
流萤一样的红簌簌而落,灼烧在孟亭曈的肩头、发梢,躺在人掌心之中,像一团不肯熄灭的火种。
烫进了陆承渊的心里。
电话里,陆承渊听到那边的汇报,说有关荆先生的信息不多,他应该是没有后代的,而且这个名字在民国29年之后便在没了消息。
可在调查的过程中,发现还有一位顾先生,好像与这位荆先生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还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一张模糊的、古老泛黄的照片传送到了他的手机中,照片里的人站在一排挂起的衣物前,指尖拿起其中一件,正低头看,好像是在挑选着什么款式。
“这是在一家拥有百年历史的裁缝店里找到的一张老相片,相片里的人就是那位顾先生。”
卫巍说,“柏老曾经很喜欢去这里做衣服,那里的老板也曾是他的故友。”
陆承渊看着那模糊到几乎什么也辨认不出来的相纸,心口轰然一跳。
他再抬眼,看着那站在凤凰木前,站在一片火红烈焰下,抬手任花烧的人,仿佛有那么一瞬间,和相片里的那个旧影重合。
刚结束的上午的拍摄戏份,有一段对白是那小弟问卧底孟亭曈,说:“到底怎么讲谎话才最为逼真呢?怎么那帮啊sir总是不相信我但是却很相信你呐!”
“很简单的嘛——”
卧底孟亭曈翘着二郎腿,有些痞气地将手中的烟草熄灭在烟灰缸中,压着桌沿扬眉回道:“把真相藏进谎言里去咯~”
陆承渊开始回忆孟亭曈曾经说过的话,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震得他耳鸣。
然后他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人朝着孟亭曈走去,怀中抱着课本,好像是在找他问路。
孟亭曈抬手,给那学生指了一个方向。
等他再度转身,去寻找陆承渊的身影时,陆承渊却早已来到了他的身后,此时正视线深沉地死死盯着他,连询问他的语气都有些沉——
“他刚刚问了你什么?”
?孟亭曈短暂的怔愣了一下,陆承渊这样子好似是当面抓了他出轨似的,神色十分复杂。
“他说要去孔庆荧楼问我怎么走,我们不是方才刚从那里过来吗?”
孟亭曈的神色太平静了,平静地陆承渊几乎从中看不出一丝一毫不对劲的地方,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那个学生的粤语发音,好像确实是什么楼什么的,便没再多说什么。
孟亭曈察觉人情绪好像有哪里不对,“你怎么了?”
陆承渊垂眼,很快地平复调整好神色,恢复了以往那张淡漠的脸:
“没什么。”
顿了顿,又道:“我以为他在向你要微信。”
“……”
孟亭曈彻底失笑,他笑人幼稚,弯着眉眼看向别处,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那个学生方才问是他庄月明楼怎么走。
他不觉得陆承渊会一个字也没有听到。
第70章 “回去试试?”
回到酒店, 陆承渊看着那张泛黄的旧照片,觉得他或许有必要亲自再去一趟申城。
荆先生和顾先生确实有不少相似的地方,而且这两个人出现在申城的时间中间又隔了三年。在那个年代, 不排除是同一个人后来隐姓埋名转换身份隐于市的可能性。陆承渊在去找柏老谈论时, 柏老的话也印证了这个观点。
柏老说, 他曾听他父亲提起过,好像有一次在永平饭店的门口见到过那个人,不过当时并未相认。
柏家亏心, 想给与人多一些补偿,可顾先生当时已是申城小有名气的人物,他们也没什么脸面旧事重提。
顾先生说是留洋回来的,家在渝中,父辈经商, 有意将家里的生意往南边扩展, 这才先让他来这里观望观望市场。
“是小少爷, 应该是顾家的小少爷, ”柏老回忆着,“都说他那副做派不似作假的, 出手很阔绰的, 据说他曾经还为了博得冷美人一笑, 在泠廊楼里砸了万金,这才有了个和人吃酒的机会。”
“哦, 那冷美人,还算是半个岳维平导演故事中那个戏子的原型呢。”
陆承渊端茶的手一顿,“原型?”
“半个原型吧,他这次的剧本,是走访了很多老一辈的人家听来的当时的故事, 这才有了这么一个无名之辈也是英雄的灵感。”
“那个名动一时的冷面小生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一名地下工作者,他靠着泠廊楼和他戏子的身份作掩护,实际上是在帮组织上运送药品等之类的军需。”
柏老说到这里便没了下文,只轻轻摇了摇头,似乎不愿将那惨痛的结局宣之于口。
陆承渊也明白,沉默地陪了人一盏茶。
“顾先生是从渝中来的,可荆先生说是宛城人……”
陆承渊垂眸,似乎还是有些没办法将这么两个身份迥异的人联想在一起。
柏老浑浊的视线茫然了片刻,“谁说荆先生是宛城人?”
陆承渊平静抬头。
“你记错啦,荆先生是南陵人,怎么会是宛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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