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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总,今天吃苦了吗(近代现代)——徐俆俆

时间:2025-05-17 12:42:50  作者:徐俆俆
  人也总是一脸惨白的没什么精神,大多时候都是闭着眼睛在睡觉。
  一段时间下来,人瘦的就连保姆阿姨见了都心疼。
  刘召就更别提了,每天一放学回来就跑到刘波床前守着。
  “我带你去外面晒晒太阳吧。”邵玉铭说。
  刘波的身体养了将近一个月,这两天人看着也精神了不少。
  正好今天外面阳光不错,邵玉铭就想带刘波去花园里转转。
  邵玉铭的话,刘波在脑中过了好几遍,才迟缓的想明白他说了什么。
  轻轻地点头,答应了。
  见此,邵玉铭的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这还是刘波自生病以来,第一次对他说的话有所回应。
  倒不是说刘波对谁都一样,只不过唯独对他说的话不理不睬罢了。
  平时就算是他站在刘波面前,刘波也只会视而不见。
  邵玉铭知道,刘波这是在生他的气。
  若是他那天能早点回来,或许刘波也不会生病……
  想到这里邵玉铭又止住,不由的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可真的有如果的话,他可能还是无法第一时间赶回来。
  事有轻重缓急。
  面对性格偏执的滕子锐,他根本无法放心留一个人在家。
  更何况,他的生日,每年陪在身边的必有滕子锐,这是专属于他们两个人的羁绊,邵玉铭不想打破。
  花园里有一条小路,路边种了两排造型美观的红枫。
  因为错过了最佳观赏时间,脚下的石板路上便掉了一层落叶。
  他们走在上面时,几乎每一步都会发出枯叶碎裂的声音。
  “你做的蛋糕我吃了,很好吃。”
  刘波今天心情好,邵玉铭便闲谈一般的对他说:“谢谢你为我做的生日蛋糕。”
  蛋糕是那天他下午下班后,回到家里才从保姆阿姨口中得知的。
  一同得知的还有刘波高烧不退的消息。
  明明他们中午就知道刘波病了,却都瞒着他,等他回家后自己看了才知道。
  说实话,在看到躺在床上白着一张脸,都烧糊涂了的人时。
  那一刻,其实他挺生气的。
  那股怒气堵在心口,在看到刘波哪怕是烧的神志不清,也要张着那张干裂的唇,一直流泪叫他的名字时,直接烧到了脑袋顶。
  也是生平第一次,他在家里保姆面前发了火,责怪她们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
  那股火气没来由的大,且久久不消。
  从小到大从没逃避过责任的邵玉铭,第一次怪天怪地,就是没有自认错误。
  他一味的把所有错误都推到别人身上,好像这样刘波生病的事情,就真的与他无关一样。
  可怎么可能无关呢,他只不过是不愿意承认,自我逃避罢了。
  懦弱躲闪的样子,还不如一只鸵鸟干脆。
  但刘波没有说话,只是在他的陪同下,一味的向前走。
  哪怕邵玉铭的脚步微微顿住,刘波也未受一丝影响,沿着小路走的缓慢。
  邵玉铭落后了几步,这才发现,刘波的背影是那样的消瘦,身体在宽大的外套中摆动。
  空荡荡的。
  心里顿时涌上一层难以言喻的疼痛,对刘波的忽视,令他愧疚不已。
  一束束午后阳光穿过枝叶,层层叠叠地落在他们的头上、身上、脸上……伴随着鸟儿的鸣叫,世界好像都变得安静美好。
  是个温暖宁静的午后呢!
  但他们待了不过片刻,就看到了管家向他们走来的身影。
  随管家一同而来的,还有一阵悦耳的铃声。
  铃声正是来自邵玉铭忘带的手机。
  从管家手里接过手机,看到来电人,邵玉铭也是一怔。
  是滕子锐。
  见邵玉铭一脸疑惑,管家在一旁赶紧说道:“大少爷,滕少爷来找您了,人现在就在前厅。”
  听见这话,邵玉铭的第一反应却是去看刘波的脸色。
  刘波的脸色倒是如常的苍白一片,并没有因为管家的话产生一丝动容。
  不过那双无神的漂亮狐狸眼,却还是转过来看向了他。
  这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会指控,邵玉铭被刘波看的头皮一紧,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管家了。
  偏偏管家还在一旁问他,要不要去见一见滕子锐。
  更要命的是,手里的手机也一直响个不停,吵的他头很痛。
  邵玉铭只好掩耳盗铃一般的把铃声关掉,换成震动模式。
  但那也依旧很吵。
  震动通过掌心,一直吵到心里。
  “告诉他,我,不在!”
  在刘波的注视下,邵玉铭狠狠心的说道。
  邵玉铭的话,也是让管家微微诧异了,古怪的眼神随后便轻轻撇过刘波。
  回:“好的,大少爷。”
  管家带着他的指令走了,可邵玉铭的心却始终无法平静。
  他陪刘波坐在休息用的长椅上,捏紧手中一直震动不停的手机发怔。
  一直站在旁边没什么反应的刘波,见邵玉铭这般做作模样,忽然说道:“你去吧。”
  闻言邵玉铭回神,险些没跟上刘波的思路,反问:“什么?”
  “你不就是希望我这么说吗”
  说这话时,刘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却反之多了一抹光彩。
  就像是早已看透了邵玉铭的所有伎俩。
  邵玉铭一下子被刘波堵的说不出话来,嘴唇蠕喏了一下才否认道:“我没有!”
  他说:“今天我会一直陪着你。”
  邵玉铭不想承认,刘波也不想跟他废话,冷漠的转过脸去继续晒太阳,好似看不见邵玉铭脸上的挣扎。
  太阳依旧是那个太阳,可一同晒太阳的两个人,却再也感受不到先前的那股温暖与惬意。
  果真是冬天要来了。
  自管家离去后,邵玉铭手里的手机震动就没有停下过。
  现在,终于停了。
  估摸着是管家已经帮他搪塞住了滕子锐,邵玉铭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只要能把滕子锐先骗走,他后面就可以想办法再去把人哄好。
  总之不能再让滕子锐和刘波见面了,上次的“教训”邵玉铭简直历历在目。
  “小波,我带你去花房里看看花吧。”
  身心短暂的得到放松,邵玉铭站起身,扬着温柔的笑对刘波说。
  然而随着他的话音刚落下,揣在裤兜里的手机忽然间又震动了起来。
  邵玉铭全身一僵。
  大概是手机太过贴肉的关系,靠近敏感的腿根处,震动的频率竟让邵玉铭觉得比拿在手里时,那震感更加急切。
  如同急迫的催命符。
  每多震一下,都仿佛是在宣告他“好日子”到了尽头。
  一下一下的,直搅乱人的一汪思绪。
  “真的不接吗!”
  手机虽说调成了震动,可还是带着近距离肉耳能听见的声音。
  邵玉铭就站在他面前,刘波自然也听的见。
  刘波坐在椅子上不动,一副你不接我就不走的模样,邵玉铭磨不过他,只能摸出手机。
  脚步微转,他想走远一点接。
  其实他心里明白,在刘波的面前接滕子锐的电话,对刘波来说也是一种伤害。
  只不过等他看清屏幕上的来电人时,挪动的脚步便顿住了。
  是管家打开的。
  这倒不用避着刘波了。
  压力松懈了少许,邵玉铭便停下脚步,改当着刘波的面,接起了电话。
  邵玉铭希望管家打来告诉他的是,他以成功骗走滕子锐的好消息。
  可现实总不如想象那般令人如意。
  管家在电话里告诉邵玉铭,他不仅没有成功骗走滕子锐,反而还让滕子锐闯进了他的房间。
  现在滕子锐正在他的卧室里,生气的打砸房间里的所有物品。
  邵玉铭顿感一个头两个大。
  对滕子锐他也没有很好的办法,只能对管家说:“随他开心吧!”
  郁闷的挂了电话后。
  邵玉铭一回头,就发现刘波又用那种一瞬不瞬的眼神看着他。
  这不过这次眼里好像多了一些东西,像是——嘲笑?
  “抱歉,小波我……”
  “你不必和我说道歉的话。”
  不等邵玉铭把借口说完,刘波就打断了。
  并告诉他:“邵玉铭,你不欠我的。所以你完全没有必要和我说道歉。”
  邵玉铭:“……我是怕你生气,想和你解释一下。”
  “那就更没必要了。”刘波说:“以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完全没有必要对我解释。”
  听见刘波的话,邵玉铭一下紧张了起来,他皱眉反问刘波:“小波,你什么意思。”
  刘波不看他,淡淡的说:“邵玉铭,你不是做好选择了吗。”
  面对刘波冷淡的态度,他顿时有种百口莫辩的感觉:“我什么时候……”
  话到此,他卡住。
  不是放弃了辩白,而是他拿在手里的手机又震动了。
  这来电,就像是及时雨,打住了他无谓的狡辩。
  也像是一颗救命草,缓解了紧张的气氛。
  来电人依旧是管家,只不过这次说的内容,有些让邵玉铭心慌。
  管家告诉邵玉铭,滕子锐爬上了阳台,威胁说,如果两分钟内在看不见邵玉铭人,他就从阳台跳下去。
  “那你先拦住他!我马上过去!”邵玉铭说。
  滕子锐被他惯坏了,知道他在乎他,这些年,便总是拿自杀当借口,逼他妥协。
  说实话,邵玉铭都快习惯了。
  他的卧室说是二楼,可一楼是挑高的设计,因此二楼相当于三楼。
  这个高度,邵玉铭还是有些不放心。
  滕子锐的情绪是飘忽不定的,他很怕有个万一。
  他要马上赶到滕子锐的身边才行。
  “小波对不起,我暂时不能陪你了,前面出了一点状况,我需要先去处理一下。”
  邵玉铭控制住紧张的神情,缓和语气对刘波说:“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说完,他起身就想走。
  “邵玉铭,我们结束吧!”
  身后突然传来刘波响亮的声音,邵玉铭火急的脚步猛然顿住,不可置信的回看刘波。
  “你刚刚说什么?”
  这次刘波没有逃避邵玉铭的眼神,他抬头,回看向邵玉铭,神色坚定。
  “我说,邵玉铭,我们结束吧。”
  刘波认真的看着眼前男人的脸,仔仔细细的,仿佛要是把对方的面容刻进心里。
  “这话,其实我很早就想和你说了。很抱歉,耽误了你这么长时间!”
  邵玉铭不记得他后,刘波是觉得没有必要说。
  那时的他,于邵玉铭而言也不过是个陌生人。
  不对!
  有十多年前,他们因为滕子锐而起的可笑“过招”。
  他们的关系,说上一句水火不容的仇人也不为过。
  谈恋爱,不过是他招人耻笑又虚无的妄想而已。
  还说什么分手,着实可笑。
  但现在的邵玉铭记起了他,记起了那段时间他们甜蜜的过往。
  他现在也终于有机会,可以由他对邵玉铭说结束了。
  现在的关系,以前的关系,都将会在今天结束。
  邵玉铭,这次就让他说结束吧。
  听了刘波的话,邵玉铭只觉得心口震痛的厉害。
  他看出来了,刘波没有说笑,是认真的。
  “为什么?”
  邵玉铭像是想不明白的一样问。
  可他又怎会不明白。
  他只是不愿意承认罢了。
  “小波,你不是答应我了,会给我一些时间的。”
  刘波无语的笑笑:“可是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啊,邵玉铭。”
  他刚刚就说过了。
  但邵玉铭并没有听出刘波话中的意思,他接着刘波的话头连忙说。
  “是啊小波,我已经选择了你啊。我们不是说好,我们会像以前一样好好相处。”
  “所以你不会离开的对不对?”邵玉铭面带希翼的问。
  “邵玉铭,你是在挽留我吗?”
  刘波好笑的问邵玉铭,搞不明白他现在这样又是闹哪出。
  “……是!但是小波,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已经到了你说的这一步。”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让你误会的事,你生气了所以才这么说。”
  邵玉铭下意识的想要挽留,尽管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就是私心的不想放刘波走。
  他就是很怕,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一直压着他。
  “行吧。”刘波可没有和邵玉铭辩论的兴趣。
  他直接说:“邵玉铭,既然你这么不想让我走,那这样,那你再选一次吧。”
  “选什么?”
  邵玉铭捏紧拳头,有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起。
  “我,”刘波慢慢的说:“还是他!”
  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回答。
  就像世纪难题,媳妇和妈掉进了水里,你先救谁一样。
  自然是谁问的,就回答救谁。
  总归是先把眼下的危机,糊弄过去再说其他的。
  只要邵玉铭能够抛弃那颗高傲的羞耻心,像所有的情场浪子一样,胡诌一堆不负责任的情话。
  诚心想要糊弄一个人,以他的聪明,又有什么难的。
  但是邵玉铭的嘴张张合合许多次,到底是过不去自傲的那道关卡。
  若他真的有说胡话的本事,他也不会把场面弄成今天这般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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