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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总,今天吃苦了吗(近代现代)——徐俆俆

时间:2025-05-17 12:42:50  作者:徐俆俆
  上次滕子锐外祖家的那一闹腾, 刘波原先说好的“放手”,经过“惊惧”的这一神思发酵,他对未来生活的想法,不得不再一次发生改变。
  他不想随便两人了。
  他现在只想守护好自己的家庭!
  因为刘波觉得, 一切的“磨难”,皆是由于他们这个家庭不够和谐、不够完美, 才造成了别人对他“身体”上的质疑。
  只有他做好这个“好妈妈”的角色显然是不够的……还有滕子锐。
  滕子锐作为孩子们的父亲,他有责任参与到孩子们的每一刻成长中去。
  只有他们的关系“和谐友爱”了, 那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老家伙才会闭嘴,不会再逼迫他做一些他不愿意做的事。
  因此, 这段时间刘波迫切的想要缓和他和滕子锐之间,前段时间被他故意冷落掉的感情。
  刘波使出浑身解数,虽有成效, 却是大大不如从前。
  在泰国时, 滕子锐的身边只有刘波,所以愿意听刘波的“差遣”。
  可回国后,滕子锐的身边除了迫于求和的邵玉铭, 还有一堆新鲜的人和事为他提供快乐的情绪价值。
  加上刘波这已无法摆脱的身份桎梏, 多项因素中和之下, 刘波的那点“小手段”, 在滕子锐那里也因此显得不是很有花样。
  无法遏制住滕子锐向外探索的需求, 刘波也很是苦恼。
  但当一个人急切的想做一件事时,哪怕脑子想到的办法只能称为“馊主意”,也会成为他当下渴求摆脱困境的唯一救命稻草。
  刘波调出手机短信界面,找到那个未经备注,却快要被他烂记于心的手机号码,删删减减过后,发了几个字过去。
  「我们见一面吧,邵玉铭!」
  自有了联系方式后,他们从没有断过联系。
  或者说,自邵玉铭有了刘波的联络方式之后,邵玉铭就一直在尝试着与刘波联系。
  只不过刘波一直没有理会过罢了。
  「好!」
  邵玉铭的消息回的很快,下一条短信紧跟而来。
  「在哪里见?需要我去找你吗?」
  看见问句,刘波的脑子转了好一会儿才有所反应,随后缓慢的打了一个“嗯”字发过去。
  他和邵玉铭见面的事情,其实最好还是不要让别人知道的为好。
  上次滕子锐外祖家的人找上门来羞辱他一番,未必没有他之前拿蛋糕,私下见邵玉铭的因素在里面。
  可有些话,刘波还是想和邵玉铭面对面的说。
  刘波从二楼下来的时候,滕先生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刘波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便目不斜视的从沙发边路过。
  滕先生同样的瞥了一眼刘波。
  见刘波目中无人的样子虽生气,可也只能默默地憋了回去。
  老丈人一家跑过来给唯一的外孙撑腰,真不是他授意的。
  那么大一把年纪的人,都不声不响的找上门了,他总不能把老丈人和大舅子都赶出去吧。
  虽说老人家说的话是不中听了一些,可也都是大实话。
  奈何刘波这人就是气性大,连忍一忍说个好话,服个软也不会,还一言不合的掀桌子,这一桌子的花甲老头,谁受得了。
  对长辈们这么不尊敬,他们还没说什么呢,这刘波反倒是一天天在家里给他这个老头子摆起了脸色,回回见面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一夜夜的,还要时不时的折腾点动静出来,吵得全家人都睡得不得安宁才算罢休。
  气人的不行!
  偏偏这折磨人的家伙又是他两个孙子孙女的生母,赶又赶不得。
  “小美啊,这是要出门吗?要不要我陪你啊?”
  刚刚把泠泠哄睡的黄妈,从房间里出来,见到刘波往门口走不免关心的多问了一句。
  听见黄妈的声音,刘波停下脚步仔细的听她讲完后,才轻轻地回了一句:“不用。我就在门口,很快就回来了。”
  黄妈闻言不疑有他,走到鞋柜前给刘波找了双袜子和舒适的鞋,让刘波换上以后才把人放出门。
  刘波出了大门没站多久,邵玉铭开着车子也到了,副驾驶的门缓缓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刘波见状踌躇片刻,眼神四下扫了一遍周围的环境,才心虚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虽然很抵触和邵玉铭待在同一空间内,但他现在真的急需一个安静封闭的环境,和邵玉铭好好的聊一聊。
  “怎么脸色不太好,是生病了吗?”
  刘波刚坐上车,邵玉铭就第一时间看到了他脸上的苍白,还有全身上下笼罩着的一股消沉之气,心中情绪顿时复杂万分的问道。
  听见邵玉铭的话,刘波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紧张的开口询问问:“很难看吗?”
  邵玉铭:“……倒也没有,就是看着没什么精神。”
  闻言刘波松了一口气。
  毕竟年龄在这了。
  虽然他现在已经尽量在学着护肤保养,可也赶不上时间在他皮肤上留下的痕迹。
  性子越来越稳重的同时,心灵也在慢慢地老去。
  想到自己逐渐老去的容颜,刘波手指不由自主的绞紧了衣摆。
  他慌张的抬眼去看向邵玉铭,却发现,身边这人风采依旧。
  成熟男人的容颜,加上稳重内敛的贵气,毫无死角的在他面前放射圣洁光芒,从始至终都是他高不可攀的神祇。
  “最近过得还好吗?”邵玉铭问。
  刘波又绞了绞手指,没回答。
  他垂眼,盯着自己捏紧衣摆的手,想了想,先是觉得自己过得还不错,随后又否定掉。
  若是真的觉得还不错,现在又怎么会同邵玉铭坐在这里。
  沉默的空气堪比震耳欲聋的否定。
  邵玉铭脸上出现了片刻的呆滞,显然是没有想到刘波会是这样的回答。
  其实和滕子锐之间的感情,他已经在尽量的克制了。
  虽然这样说很卑鄙,可他就是无法放手。
  从恢复记忆开始,邵玉铭就知道自己要完蛋了。
  两个爱人,无论抛弃哪一个,他知道自己的余生都将活在悔恨当中。
  无法全心全意的守护一个人,对留下的这个,同样是一种暗中伤害。
  舍弃一个是痛苦,留下一个仍然是痛上加痛。
  所以他不敢选,也不能选。
  一直懦弱的缩在自以为是的龟壳里,左右逢源的自欺欺人。
  从两人同一时间消失,从知道刘波的那些过往开始,邵玉铭的心,在懊悔与愧疚中,就一阵阵痛到了麻木。
  每回想一次与滕子锐,与刘波,那些年在一起的点点时光,心口都会像是被拉上一条血淋淋的大口子。
  日积月累,血肉模糊。
  两年而已,不过转眼,可对于每一天都生活在煎熬中的邵玉铭而言,却像是把剩下的后半辈子的时光都耗尽了一样的长久。
  于是滕子锐的忽然出现,对邵玉铭而言,便是极夜迎来了能化开万物的阳光。
  这是温暖的,能将他疗愈,救赎的光明。
  自是要竭尽所能的去抓住。
  不仅要抓住,邵玉铭还清楚的知道,唯有将滕子锐哄开心了,才会有机会从滕子锐那里取得刘波的下落。
  现在他见到了。
  两个人,两个人都很安全、健康……
  邵玉铭也就放心了。
  因为滕子锐甚少愿意和邵玉铭说起他和刘波之间的事,所以消失的这两年,两人都去做了什么,邵玉铭只能从滕子锐偶尔吐露出的只言片语中,暗自猜测……
  其实,那两年发生了什么,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好像也已经不重要了。
  他们现在这样的生活不是也挺好的,在彼此都看得见的地方好好的生活。
  可现在,刘波说,他过得不开心!
  “我以为,现在的生活你很是满意的!”
  不然为什么宁愿一直待在滕家,也不愿意多和他见上一面!
  可日子已经这样了,两人还有了一个可爱女儿……
  邵玉铭压下心头冒起的酸涩,劝慰的说:“你应该看得出来,小锐他本质上是不坏的,只是一直都是一个孩子的性格,永远长不大。”
  “和他在一起生活,你事事多顺着他一些,其实不难相处。”
  “就是辛苦你,平时要多包容一些他的小性子……”
  邵玉铭说的时候,刘波始终一言不发的坐在原位,也不看他,低垂着头。
  他长长的头发从肩膀处滑落下来,遮住了大半张侧着的好看眉眼,只露出一个挺翘的鼻头,随着呼吸起起伏伏,划出一副不愿意听教的倔强模样。
  见刘波这副沉寂的样子,邵玉铭的心里也是不好受。
  记得他们住在郊区小屋时,也曾不着边际的幻想过,刘波若是留着长发会不会像女生们一样漂亮。
  若是在穿上了裙子,他们一同手挽着手走在路上散步,是不是就不会再被人指指点点。
  可当这一天真的来临,刘波真的蓄起了长发,穿上了长裙,变成了漂亮女人模样,邵玉铭却只觉得心中空空。
  胳膊无声的越过中控台,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便覆盖在了刘波十指绞紧的双手上,想要轻轻地的拆开他纠缠出掐痕的手指。
  温热的皮肤触摸到手背上,一瞬间的触感太过灼热,吓得刘波立马收回手,眼神略带不安的询问邵玉铭。
  “你做什么?”
  邵玉铭:……
  刘波的样子太过惶恐不安,看着他的眼神就仿佛是在看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眼神太过陌生,逼得邵玉铭都不由的怀疑自己,刚才的举动是不是太过失礼了。
  但见刘波眼神除了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看他,没有其他的言语表示抗拒后,邵玉铭也只好收回心底冒出的怪异感觉。
  他见刘波坐在副驾上,身体一直不停地抖动,不由重视的问起刘波。
  “小波,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额头一直在冒汗!”
  说着,邵玉铭伸手摸了摸刘波的额头。
  感受到掌心下的皮肤微凉,邵玉铭着急的说:“好像是生病了。小波你坐好,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
  “别!”刘波出声制止了邵玉铭想要启动车子的动作,咽了咽口水说:“邵玉铭,我今天就是想找你聊一聊。”
  “可是你在生病!”邵玉铭说:“小波,有什么事情等我们看完医生,回来再说好不好。”
  “……我没事,我不需要去医院。”刘波再次拒绝的说道。
  去医院,不如让他去死!
  掌心不知何时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水,刘波在裤子上蹭了蹭,鼓起勇气说起今天找邵玉铭来的目的。
  “你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扰我们的生活了。”
  “什么?”
  邵玉铭反问到,眼里流露出一丝迷茫,像是没有听明白刘波这短短一句话里包含的意思。
  刘波咬紧下唇,知道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一点,可除了如此,他一时也想不到别的方法来保护自己的家庭了。
  他相信,只要邵玉铭愿意退步,没了邵玉铭的滕子锐,一定会回归家庭,愿意像以前一样把生活的重心放在他的身上。
  “你和子锐分开吧,也请以后不要在见他了。你这样插足在我们中间,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我们一家人的生活。”
  邵玉铭:……
  直到刘波再一次重复了刚才的话,邵玉铭才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可这个时候的邵玉铭宁愿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也不想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他以为,他以为……
  邵玉铭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心中疼痛繁杂的情绪一时难以言喻。
  今天他真的不该来!
  许久之后,邵玉铭的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他语气略带失望的对刘波说。
  “我以为,你今天让我来,是想替我庆祝生日……原来,是我想多了。”
  邵玉铭的生日,是今天?
  刘波的眼眸陡然睁大了几分,直愣愣的看着邵玉铭那张挂满苦涩的脸,显然也是没有想到。
  转头看了看车窗外挂黄的树梢,时间,好像的确在他不知不觉间进入了深秋。
  刘波收回视线,再次扭头看向邵玉铭,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茫然止住,眼里全是慌张。
  不知为什么,面对这样的真情流露的邵玉铭,刘波竟感觉很对不起他。
  道歉吧。
  或许道歉了,就不会再感到亏欠了。
  于是就在刘波再次鼓起勇气,张口准备对邵玉铭说道歉的时候,却见面前的男人忽然变了脸色,抢先开口说道。
  “你的要求真的很过分,抱歉,恕我无法做到。”
  邵玉铭对刘波说:“如果这是小锐的意思,那麻烦你让他自己过来和我当面说。”
  “但刘波,如果这只是你自己的意思,那请问你是在用什么“身份”提醒我。”
  邵玉铭着重在身份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刘波深感不妙,直觉邵玉铭接下来的话可能不会太好听。
  果不其然,下一秒,刘波就听见邵玉铭扯着他的脸皮说。
  “是合法合规的妻子,还是不敢露面的情人?”
  邵玉铭的话刚落,刘波的脸色便成了青黑色。
  一句话,总共也不过十几个字,也不知是哪个字触动了刘波脆弱的神经,顷刻间就让他疯魔了起来。
  刘波的眼睛睁得很大很大,大到狭长漂亮的狐狸眼都变了形。
  “你什么意思,邵玉铭?”刘波恼恨的瞪着面前的男人,一瞬间,眼泪便从眼角决了堤。
  继续用他自以为冰冷的嗓音,质问邵玉铭:“你讽刺我?”
  “你凭什么讽刺我,邵玉铭!?”刘波的眼里多了几分难掩的痛苦。
  “若不是你……要不是你,邵玉铭,我今天又怎么会成为你口中见不得的情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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