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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王妃手撕be剧本(穿越重生)——自助枕头贩卖机

时间:2025-05-17 12:52:57  作者:自助枕头贩卖机
  他看着荀淮的背影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
  连踏出的印子也被跟上来的军队踩乱,很难再寻见了。
  荀淮说得没错,没过几天,京城里就乱了起来。
  粮价飞涨,住在郊区的百姓都争先恐后地往京城里头走,而不少达官贵族却已经开始筹谋着,要逃到更南边去。
  流言四起,一会儿有人说王爷把燕国人打跑了,一会儿又有人说王爷打了败仗,众说纷纭,惹得陈宴秋的心总是高高悬着,怎么也放不下。
  “现在这样都还算好的,”崔明玉抿着茶叹了口气,“若是再隔上两三个月,就会有不少难民逃到京城里来,那时候才叫乱。”
  崔明玉这几日过得也不安稳,每天忙着处理朝中事宜,好不容易才抽空出来看看陈宴秋。
  “这仗还要打两三个月吗?”陈宴秋听了这话,脸刷一下就白了。
  “王爷他们走到娄山关,都得十天半个月呢。”崔明玉道,“只要这仗打起来,没个一年半载的结束不了。”
  即使大梁的疆域并不算大,从京城到娄山关,也是顶远的距离了。
  陈宴秋揪着衣服,觉得耳边全是自己的心跳声。
  崔明玉这些天显然也忧心着。他看向脸色明显变差的陈宴秋,忍不住开口提醒:“王妃既然担心王爷,可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若是你病倒了,待王爷回京也是要心疼的。”
  “多谢崔大人,”陈宴秋苦笑了一下,“我会注意的。”
  可陈宴秋他不是圣贤。
  人的情绪本就是蛮不讲理的东西,有时候不顾一切地涌上来,只会把人给溺在绝望的海里。
  陈宴秋不止一次在噩梦里惊醒,然后把荀淮给他的绿佩放在心口捂热,就这样睁着眼睛,看着天光一点点变亮。
  这也实在不能怪他,荀淮不在身边,陈宴秋实在睡不安稳,闭上眼就是荀淮各种各样的死状。
  如果一定要梦到这些,陈宴秋宁愿选择不睡。
  “梦都是反的。”
  陈宴秋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来福眼睁睁看着陈宴秋一点点瘦下去,急得团团转,每天对着陈宴秋笑得像哭。
  “来福公公,”陈宴秋有些无奈道,“我真的没事。”
  来福看见陈宴秋脸上消失的梨涡,悲痛万分:“王妃,是奴才的错,奴才没照顾好你……”
  陈宴秋:“……没有,真没事。”
  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又过了半个多月,霖阳突然递给陈宴秋一封信。
  春雨润如酥。细细绵绵的雨不像夏季的暴雨那般磅礴,却也绵长,带着凉意笼罩在京城上空,怎么也驱不走。
  彼时的陈宴秋就靠在床头,盯着外面的春雨发呆。
  一连下了好几天了。陈宴秋想。
  不知娄山关有没有下雨。
  下雨的话,荀淮他们怎么办?雨中行军会不会很危险?
  霖阳又突然从窗外翻进来。
  “王妃。”
  “霖阳,怎么了?”陈宴秋有些愣愣地看着他。
  霖阳看了看陈宴秋,从怀里拿出个竹筒子,向陈宴秋递过去:“从娄山关那边传回来的信。”
  娄山关来的?
  陈宴秋立刻从床上翻起身来,把信接在手里,难以置信道:“王爷写给我的?”
  “嗯。”霖阳点点头。
  “知、知道了……”陈宴秋只觉得拿着信的手都有些抖,“霖阳,你先出去……”
  “属下遵命。”霖阳拱拱手,“王妃您若要回信,一会儿交予我就是。”
  说完这句话,霖阳看了一眼把手指都攥到发白的陈宴秋,自觉退了出去,沉默地等着,盯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水柱子发呆。
  陈宴秋把竹筒打开,拿出那张薄薄的信纸。
  他突然很想哭,特别特别想。
  陈宴秋在二十一世纪活了将近二十年,在通讯发达的年代,思念似乎也很容易消解。
  现在,手里捏着一个月才辗转来到自己手里的书信,陈宴秋却真真切切地有了近乎是“怯懦”的情感。
  泪水已经不自觉地盈了眼眶,陈宴秋在一次又一次模糊的视线里盯着那信纸,却怎么也不敢打开。
  他很害怕。
  是的,在那无边的激动和颤栗里,陈宴秋竟分辨出了害怕的情绪。
  刚开始,这一丝害怕只是在喜悦里悄悄地潜藏着,可一但被陈宴秋察觉,就陡然清晰起来,尖叫着钻入陈宴秋的四肢百骸,硬生生将陈宴秋吞没。
  他的脑子现在很乱。
  信的内容,是喜讯还算噩耗?
  荀淮会在信里说些什么?
  要是荀淮在边关生病了怎么办?
  要是送来的……是最后一封信怎么办……
  等等,我在想些什么!
  意识到自己越想越不对劲,陈宴秋把自己飘忽的思绪收回,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没事的,”陈宴秋这样安慰自己,“若是荀淮真的出事了……”
  若是荀淮真的出事了,我就去娄山关找他。
  怀着这样决绝的心情,陈宴秋终于把信纸打开。
  好在,那信纸字迹工整,力透纸背,整齐流畅,明显执笔的人状态还算好。
  这是荀淮的字迹。
  陈宴秋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他定定神,一字一字看过去:
  “吾妻宴秋亲启……”
  吾妻宴秋亲启。
  许久未至娄山关,如今初来乍到,方觉风霜凛冽,于京中实乃迥异。然军中炭火尚且充足,甲胄厚重,又有军医悉心调养,为夫旧疾未发,身骨尚健。
  此地虽苦,将士同心,倒也未觉难熬。
  燕国兵士虽众,却并无谋略,侵伐我邦,到底未得皇天庇佑。
  前日端阳率军追击敌寇数十里,斩首数百,俘获战马千匹,颇有先帝少年风姿。先前对她百般阻挠,倒显得为夫多思多虑。若战事顺利,再有月余,便可班师回朝,切莫挂念。
  宴秋,京中可还安定否?不知宴秋安睡乎?安食乎?身体可还康健?
  为夫听闻京城连日大雨,宴秋切记珍重自身,努力加餐,勿药为喜。
  夫荀淮,娄山关书。
  “啪嗒。”
  一滴水珠递到信纸上,深深的水痕在脆弱的信纸上慢慢晕染开。
  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陈宴秋怕泪水晕湿荀淮的字迹,来不及擦眼泪,就先慌慌张张地把信纸拿开。
  “真是的……”眼泪还在不断地往外涌,可陈宴秋却自顾自地又笑了起来。
  荀淮在心里说自己身体还算康健,说战事即将告捷,说端阳巾帼不让须眉。
  关于自己,却只别别扭扭地问了那么几句。
  陈宴秋却把信看了又看。
  淅淅沥沥的春雨里,终于传来了如释重负的哭声。
  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重重落地,陈宴秋撑了这么多天,终于得了一刻的安稳,放声大哭起来。
  到头来,还是怪他的笔墨太吝啬,都不说想我。
  荀淮说得没错。
  又过了没几天,梁军大捷的消息就传到了京城里来。
  这无疑是给惊慌失措的人们吃了一记定心丸。一直凄风苦雨的京城终于又多了几分活气。
  人们感念荀淮这个名副其实的战神,对于他的谈论自然又多了些。
  “我就知道,有王爷在这仗根本不会输!”
  “王爷,当真英明神武,我这心终于可以安下来了,可真真是吓死我了……”
  心惊胆战的人们终于又重新走出家门,开始摆起了摊。街上的人又多了,似乎一切都在重新回到正轨上。
  战争很快就要结束了吧。
  每一个人都这么想着。
  可陈宴秋却依旧没有放下心。
  真的会这么轻松地结束吗?
  原书的屈蔚可是能够一统四国成为天下霸主的人。
  他真的会输得这么轻易吗?
  这一切都太过蹊跷,陈宴秋仍旧夜夜梦魇。
  直到有一天,在又一次失眠后,陈宴秋起身,准备到院子里去透透气。
  他推开房门时,倏地瞪大了眼睛。
  被他牢牢绑在梅树上的、荀淮的小像,不知什么时候被风吹到了地上,深深陷进了泥水里。
 
 
第46章 惊变
  娄山关在梁国的北境, 春寒料峭,即使开了春,气温也回暖得极慢。
  此时天色尚早, 路上结的霜还没化,马车碾压上去, 免不了留下一路的冰碎子。
  那看着小、装横却并不朴素的马车就这样摇摇晃晃地驶到了荀淮兵营附近。
  守卫立刻拦下:“来者何人?可有出入凭证?”
  里头的人立刻掀开帘子,很不客气道:“就凭你也敢拦咱家?”
  声音尖细, 身着蟒袍,守卫认得是宫里的太监。
  可荀家军在战时,一向不听王令听军令,皇帝亲自来了都没法, 何况是个太监。他不为所动, 只皱着眉重复道:“没有出入凭证不可入内, 公公且等着吧。”
  那太监好说歹说,守卫也不放他进去,气得他用指头对着守卫晃来晃去, 直要骂他。
  荀淮正背着手,在营中走着,听林远汇报战况。
  见营门处传来不小的动静, 他微微皱了皱眉。
  林远立刻对一旁的小兵使了个眼色, 不一会儿那小兵就回话道:“王爷,说是宫里的人来了, 守卫拦着不让进呢。”
  宫里的人?来前线做什么?
  荀淮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微妙的不安。他放下手中的地图:“走吧, 去看看。”
  他披上大氅,来到营门处:“怎么回事?”
  那守卫方才对太监始终冷着脸,对荀淮却恭敬非常:“王爷,说是宫里的太监, 传圣旨来的。”
  太监见守卫终于不再拦自己,“哼”了一声之后,才对荀淮拱手道:“奴才见过王爷。”
  “公公免礼,我手下的兵都是些粗人,性格一根筋了些,但本意不坏。”荀淮对他笑笑。
  薛应年派来的人,礼数还是要做足的。
  “将士们镇守边关,都是功臣,奴才哪敢说他们的不是,”宫里的太监都是人精,知道在荀淮面前不好发作,立刻改口,“奴才可好生佩服他们呢……”
  守卫:“……”
  荀淮却不接他的话,见他怀里抱了个精致的盒子:“公公是来传圣旨的?”
  “正是正是。”太监行礼道。
  “既是圣旨,在这营门处便有些不妥了,”荀淮道,“公公且到军帐里来吧。”
  薛应年来了圣旨,该有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荀淮站在最前方弯腰行礼,林远与张彦在身后直直地跪着,听那太监尖着嗓子念圣旨的内容。
  恰好此时薛端阳巡逻去了,暂时没回来。她身份终究与几人不同,随性惯了,于是大家也没管。
  无非是些夸赞荀淮用兵如神、护边有功的轱辘话,荀淮本来懒懒地听着,可听到一半时,却蓦地变了脸色。
  “敕令荀家军即刻调离娄山关,退守京城……”
  这话一出,下头的几个人全都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
  好不容易战事有了起色,此时说是退兵,就是把娄山关拱手让人!
  几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荒唐,胡来,不可理喻。
  荀淮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被薛应年磨得没脾气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还能愚钝成这样!
  先前他总是对自己一人下手,那也就罢了,现下居然拿整个大梁的安危开玩笑!
  荀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居然就是这样一个惊世骇俗的蠢货。
  “王爷,”那太监像是没有感受到军帐里凝固的气氛似的,把圣旨递到荀淮面前,“接旨吧。”
  荀淮疲惫地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呼吸后才道:“恕臣无法从命。”
  太监的动作微顿,随即眼神一凛:“王爷,这可不是小事,你可想好了。”
  “皇上此举,我实在无法理解,”荀淮语气冰凉,“若此时撤离娄山关,大梁将会丢失数十城,多少无辜百姓会遭受战火。”
  “王爷,”太监出发之前,是领了薛应年的皇命的,此时也紧张起来,语气也有些急,“公主殿下还在这军营里头呢,你这是要抗旨吗!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谁知他话还没说完,荀淮突然起身,太监甚至还没看清楚荀淮的动作,只觉得脖颈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便瞪着眼睛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荀淮探探那太监的鼻息,在电石火花之间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从地上倒着的人手里把圣旨接过来,丢进一旁燃着的炭盆里。
  “你们记住,”荀淮转过头,眼神犀利地对两人道,“我们从来没有见过这封圣旨。”
  “是。”林远与张彦都是跟着荀淮的老将,自然也明白荀淮的无奈,对荀淮的决定没有任何异议。
  “王爷,那这太监怎么办?”林远道。
  “杀了,记得处理干净点。”
  荀淮沉着脸,看那太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死物。
  他看了一眼外面沉郁的天色,当即下了决定:“不能再拖了,我们一定要在消息传回京城之前赢下来。”
  圣旨在炭盆里烧出艳丽的火光,映照着荀淮的眼瞳。
  “准备,明晚夜袭。”
  当夜,荀淮在烛火下看着兵书,眸色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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