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乐观又有活力,谢淮之有时候觉得他和自己在一起很辛苦,但陶知秋永远都是——这日子有什么好苦的,多有意思啊。
谢淮之在感情里大概会有点患得患失,而秋秋会永远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他,不要担心。
某种意义上来说,桃溪村就是他们的桃花源,陶知秋回村的时间其实并不长,但感情的发展却不算慢,或许是因为流速很慢,所以一切都变得细水长流。
可能是时间有点晚了,写到这里感觉脑子有点乱乱的,番外应该会继续写一点他们在淮城的日常生活,比如布置房间,谢淮之接陶知秋放学去约会之类的没营养的东西,如果大家有想看的番外也请尽情地说!
番外大概会三四天更新一章。
下一篇文就写之前说过的那个脑洞,伪骨科来着,最近会理一理我那形同虚设的大纲然后写个几章存稿,差不多三月下旬(?)开写。
最近生活很平稳,和工作进入到了一种相安无事的模式中,心情也很愉快,写东西就更快乐了,希望大家也开心、快乐地度过每一天!
爱大家!啵啵啵啵啵!
第五十七章 番外一:日常
租下来的这个小套间房主不久之前才刚刚翻修过,无论是家具还是一应电器都该维修的维修该更新的更新,是以房租也稍微贵些,但他们两个实在喜欢,搬过来之后自己又陆陆续续添了不少东西。
原先的储物间彻底腾空改成了书房,虽然在村里的时候陶知秋基本不看书,但快返校了他对自己的专业课倒真是半点不懈怠,而谢淮之又常常加班,书房反而成了这个家里使用时长仅次于卧室的房间。
阳台没什么改动,不过添了很多花草绿植,还用两个泡沫箱种了葱蒜,谢淮之种地的水平在哪儿都像是有天赋加成,两个月过去,阳台上绿意盎然俨然一个充满了生活感的小花园,陶知秋一个人在家的时候经常拉着个椅子坐那儿发呆或是看书,到傍晚就能看见谢淮之回家的身影。
暑假这段时间里,谢淮之的工作已经彻底走上正轨,他入职的本就是大所,能力再出众想要尽快站稳脚跟也依旧要付出很多的努力,陶知秋自告奋勇说反正他放假在家可以负责谢淮之的一日三餐,谁料谢淮之拒绝得不容反驳,陶知秋当时听完脑子里瞬间冒出来的想法就是你是不是嫌我做饭难吃,第二个想法是,为什么不让我照顾你?
陶知秋不是有话不说憋在心里等着人猜的类型,而谢淮之更不会看不出他在想什么,顺着他后脑勺一直摸到脖颈处,揉捏了两下才道:“那等你开学了,也要每天回家给我做饭?”
“我不是不想你照顾我。”谢淮之手掌稍稍用力,将陶知秋脑袋凑到跟前亲了一口,“照顾的形式不是千篇一律的,秋秋,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抚慰。”
“下班回家做饭于我而言是一种放松,但对你来说可能要花很多时间去从头学起,如果你是真的对此感兴趣,我当然不会拒绝,但如果是为了照顾我特意去学着做这些事情,我才会不高兴。”
“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定要为了某个人做的。”
陶知秋感觉他说的话有点道理但又有点不太对劲,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醒悟,谢淮之这人温温柔柔的表象下其实是不加掩饰的掌控欲,但陶知秋早就被他管习惯了,甚至有几分乐在其中的感觉。
他歪着脑袋靠在谢淮之肩膀上,没有反驳,只是补充道:“但喜欢你这件事是一定要做的。”
玄关处传来门锁拧动的声音,陶知秋从回忆中缓过神,人没到但声音先到了,“哥,你今天下班好早。”
谢淮之没换拖鞋,“这段时间的案子正好收尾了。”
“太阳还没下山,要不要一起出去买菜?”
陶知秋小旋风似的刮到他面前,“好!”
不怪他比谢淮之还激动,实在是他没有开学的这段时间里一个人在家闷得要命,再有意思的事情也提不起兴趣,这会儿只是能和谢淮之一起出去走走就让他兴奋得连尾巴都翘起来了。
小区附近有一个稍微大些的菜市场,偶尔街边还会有些摆摊的老人,陶知秋更喜欢在小摊随逛随买,毕竟在村里待了快一年的时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他挑菜的眼神很好,那些老人见他识货,还时不时给他塞点青菜芫荽。
陶知秋挑了两把芹菜,又买了一斤牛肉,打算吃完晚饭之后再包点饺子放冰箱里冻着。
天气仍旧很热,傍晚吹过来的风拂在脸上也没有半点清凉之意,卖西瓜的李奶奶因为常来这附近摆摊已经和他们很熟悉了,笑眯眯冲他们招呼道:“要不要来块西瓜?”
陶知秋蹲下身看看瓜蒂,李奶奶在旁边切了一块给他,“先尝尝,看看都热成什么样了,脸都晒红了。”
又切了一块递给谢淮之,“好久没见你们兄弟俩一起出来买菜了。”
聊了会儿天,临走的时候陶知秋手里就多了个大西瓜。
淮城这里近海,水产之类的新鲜又便宜,一趟下来又买了两斤虾和一条石斑鱼,虾用椒盐来做,石斑则用来清蒸,再配一道油焖茄子,晚饭家常又风味十足,陶知秋在旁边被投喂了两口,幸福地跑去客厅切西瓜了。
隔着厨房的玻璃门,还能闻到一点油烟的香气,陶知秋看谢淮之在里面穿着短袖衬衫熟练挥舞着锅铲,莫名觉得这画面有些好笑。
律师并不总是穿得那么正经,何况现在是夏天,整天穿着正装才叫痛苦,但谢淮之的律所有一定的着装要求,和谢淮之工作时的状态两相叠加,就让人觉得他严肃得有些不沾人情。
以前在桃溪村,谢淮之夏天就穿粗布麻衫,纯棉的布料洗多了之后会逐渐褪色,看起来像是穿了很久,他不打赤膊,但常年干活形成的肌肉会在衣衫下随着动作显露出来,尤其是胳膊与肩背。
现在也一样。
西瓜切完了,他站那儿半天没动弹,谢淮之端着菜出来,眼见他就这么不知不觉吃完了四分之一个西瓜,又好笑又好气地道:“陶知秋,你晚饭不打算吃了?”
陶知秋眼神飘忽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肱二头肌。
谢淮之放下椒盐虾,用陈述语气道:“看来是真不想吃饭了。”
“不是。”陶知秋连忙否认道:“饭就得趁热吃啊,我只是突然想戳一下。”
他半点没撒谎,语气特别可惜地道:“椒盐虾凉了多难吃啊。”
转过身,又把特意留下来最甜的那块西瓜喂到谢淮之嘴边,唇边小酒窝也跑出来了,卖乖地道:“哥,你也吃西瓜。”
谢淮之就着他的手吃完,陶知秋又特别有眼力见儿地去厨房盛饭端菜,生怕下一秒谢淮之真的把他往床上带。
饭桌上三菜一汤摆得整齐,谢淮之朝他招招手,陶知秋不明所以但乖乖照做,探过身子靠近他。
谢淮之在他小酒窝上也戳了两下。
灯下,他的脸肉眼可见地烧起来,谢淮之心想,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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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第五十八章 番外二:戒指
九月,陶知秋返校报道,谢淮之请了半天假送他,只带了个装着衣服和床上四件套的行李箱,其余的生活用品到学校附近的超市一口气买全就好。
他休学一年,原先的同学就跟他都不在一个年级了,但室友却还是原来的室友,陶知秋一开始还担心跨级的话作息时间不一致会互相影响,结果一看课表不管大二大三都是全天满课,再加上原来的室友相处一年早就熟悉了,于是最终还是搬了回去。
考虑到他可能会时不时回趟家,还去办理了一个半走读的证明。
室友们对他的回归表现出了热烈的欢迎,同时也有些好奇地看着在给陶知秋铺床的谢淮之,小声道:“知秋,这人谁啊?”
陶知秋道:“我哥。”
他和谢淮之对外的关系就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室友闻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地道:“我就说这人不像你刚上大学那会儿跟着帮你铺床的保镖,气质真是天差地别。”
他不提,陶知秋都快忘了大一开学报道时陶恒指派过来名义上照顾他生活实际上监督他的那俩保镖了,扭头看着将床单仔细抻平的谢淮之,心想那当然不一样,这可是他对象!
心安理得当着小废物蛋的陶知秋在谢淮之给他收拾完东西之后就和室友一块儿出去聚餐了,当然也没忘记把他哥带着,反正是他攒的局他请客,众人一年没见,席间却也不尴尬,聊得热火朝天。
午饭吃完,谢淮之赶回律所,陶知秋送他到公交站台处,明明两人在一座城市想见就能见着,但他还是觉得有些不舍,又庆幸还好当初谢淮之坚持没有分开,不然他半夜真的会躺在床上横着流泪。
室友们以为谢淮之只是过来送他开学,没想到隔三差五常能看到他来接陶知秋放学出去吃饭,有时候还会做饭带过来,连他们都能吃上一顿加餐,搞得他们不像是在上大学,反而像是嗷嗷待哺的高中生。
室友被红烧鸡翅香得说不出话,怒吃三个之后才道:“你哥是饭店大厨吗?”
“不是啊。”陶知秋吃谢淮之给他剥好放在保温盒里的虾仁,“他是律师。”
室友感叹道:“他对你真好,律师工作很忙的,竟然还时不时做饭给你送到学校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专门过来陪读。”
陶知秋呲着一排小白牙傻乐,乐完了之后意识到这一个星期他都没来得及回一趟家,难怪谢淮之来得这么勤快,分明是无声的提醒。
于是当晚带着一套从商场紧急采购好的正装回了家。
陶恒虽然断了他的生活费,但母亲和奶奶给他留下的钱足够他这辈子衣食无忧,所以在某些地方上他是完全不会省钱的。
比如给谢淮之置办行头。
谢淮之下月出差,到时候这一身穿着正好,他端着下巴围着换好衣服的谢淮之转了几圈,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给出了衷心评价:“很好!”
“是秋秋挑得好。”谢淮之亲亲他的脸颊。
这一身当然也收获了律所一众同事的好评,出差忙完工作,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合伙人问他有没有对象,言下之意是要帮忙介绍,谢淮之并不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大大方方地道:“我已经有爱人了。”
“这次过来陵水出差,除了公务,我也有一点私心。”
他微微笑着道:“先前在淮城一家首饰店里看中一款戒指,但没有合适的戒圈大小,工作人员说总店在陵水,我空余时间正好打算去看看。”
合伙人也不强求,爽快地笑着道:“我就说嘛,你年少有为,相貌又出众,怎么可能要我来操心这些。”
谢淮之说要买戒指不是搪塞上司,更不是临时起意,是最开始他给陶知秋上交存折时就有的想法,只是那会儿囊中羞涩,又要为之后的生活考虑,所以才一直搁置。
从六月到现在,四个月的工资已经足够他给陶知秋买一枚很好看的戒指。
最终他买了一副对戒,是款式简单的素圈,并不招摇,但却能够有效地避免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谢淮之巴不得昭告天下他已经有对象的事实。
一个星期之后出差结束,陶知秋去车站接他,两个人刚进家门,陶知秋的手就被谢淮之抓住了,手心里有一个凉凉的东西贴了上来,谢淮之握着他的手翻过来,顺着他的指骨将戒指推到根部。
陶知秋大脑一片空白,呆愣半晌。
谢淮之将自己的手也递过去,掌心里还躺着另外一枚,“不是求婚戒指。”
“我只是想买来送给你。”谢淮之道:“求婚不会这么草率突然。”
两个人过日子,未必事事都要那么正经庄重,就比如这枚戒指,他就这样稀松平常地送出去,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惊喜,但也正是这些如同流水一般已经浸润到生活里的细节,让他们两个更加确信无法和彼此分开。
陶知秋会在回家时带几支花,会给谢淮之留最甜的西瓜,会给他准备领带和衬衫,而他同样也习惯谢淮之给他剥好的虾,临出门前的吻和永远不会见底的零食筐。
眼泪比语言更先落下,陶知秋泪水顺着下巴砸下来,谢淮之要给他擦,他还倔得往后退了半步,捏着他的中指将那枚戒指也给他带上,撇着嘴道:“你之前把存折给我的时候,和求婚有什么差别吗?”
谢淮之失笑,低头含着他下唇道:“秋秋说什么都对。”
“但之后还会有更不一样的。”
戒指是戴上了,但不能两个人同时戴,毕竟依旧是不能对外公开的关系,于是谢淮之的戴在手上,陶知秋那一枚用链子穿了挂在脖子上,领口一遮,也看不出什么特别的。
但陶知秋的室友们很快八卦起来了,因为谢淮之的戒指实在显眼。
“小秋,你哥前段时间没来,是不是忙着跟对象求婚呢?”
“你要有嫂子了?”
“你有嫂子之后你哥还有空给你做饭吗?”
陶知秋瞪他一眼,“你分明是关心自己能不能吃上吧?”
室友们嬉皮笑脸地挤成一团,“小秋真聪明,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陶知秋爬上床,抖开刚换洗过的被套,“放心吧,我哥之后肯定还常来。”
底下一阵欢呼,伴着玩笑的谄媚声,“小少爷以后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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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知秋第二天起床对着镜子:“嗨,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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啵啵啵啵啵!
下次更新在周四。
第五十九章 番外三:醉酒
陶知秋大二下学期的时候在学校申报了一个实践项目,而谢淮之那段时间也忙得格外厉害,所里有个大律师请了长病假,不少事务就匀到了他头上,两人就像小陀螺似的连轴转,一星期都难得好好在一起吃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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