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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勃定律(近代现代)——一颗牙疼

时间:2025-05-18 08:47:46  作者:一颗牙疼
  然而,他没料到顾峯突然就生气了……
 
 
第24章 他跟我睡
  顾峯眼中没什么温度,语气更是无甚波澜:“我去拿药。”
  但纵使他伪装得极好,周竟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丝隐匿在平静下的怒火。
  待顾峯拿了药箱,重新来到他面前时,周竟下意识地张了张嘴,那句“不用了”已在舌尖打转,却又被他死死憋了回去。
  屋内静谧得有些压抑,窗外似有寒风呼啸,让原本温暖的空气也冷上几分。
  顾峯面无表情地取出烫伤膏和纱布,抬起周竟那只受伤的,红肿不堪还起了水泡的手,握住手腕。
  另一只手轻轻挤出药膏,小心翼翼地涂抹在那片红肿上。
  周竟的目光就那样胶着在顾峯手上,看着药膏一点点覆盖伤口,两人谁也没打破这份安静。
  此时,周竟抬眸,望向顾峯家墙上的时钟。
  秒针“滴答滴答”地跳动着,还差一分钟,就要指向零点了,新的一年就要来了。
  周竟的目光跟随着墙上的指针,在心底默念着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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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向顾峯,下意识缩了一下手,却又被不由分说的拉了回来。
  “顾峯,新年快……”话还未说完,“砰”的一声巨响,刹那间烟火在漆黑的夜空绽放,斑斓的光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那最后一个“乐”字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烟火声中。
  顾峯没有搭理他。
  周竟眼神里闪过一丝落寞,他知道顾峯听见了,他希望这一刻他不要生气了,希望他还能用平日里的调侃语气,对自己说上一句:周竟,新年快乐。
  然而,顾峯仿若未闻,依旧闷着头,专注地给他涂抹药膏,让人瞧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周竟心想,一会儿等他涂好药,自己就要回去了。
  不过,他突然意识到好像许久没单手开车了。心里泛起一丝后悔,他想,他刚刚应该像顾北北那样喊疼的,说不定今晚就有人送自己回家了。
  但转而他又自嘲一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都这样过来了,不就是拖着受伤的手开车吗,又不是没开过,怎么突然间就变软弱了。
  就在他出神之际,顾峯将他的手包得像个粽子,他看着顾峯冷漠地起身收拾药箱。
  正准备开口说离开,就瞥见顾妈妈从顾北北房间里走了出来。
  顾妈妈眼神极好,一眼便瞧见周竟受伤的手,赶忙走过来,满是担忧地问:“小周,你这……是不是刚刚护着北北时不小心伤着了?伤得重不重?”
  “没事的,阿姨,都已经处理好了。”他下意识地将手往回缩了缩
  “你这孩子,刚刚怎么不说,我们都没注意到,幸好已经包好了。”顾妈妈轻轻拉过他的手,仔细端详。
  周竟突然觉得有些不自在:“是啊,已经包好了,阿姨,今晚打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顾峯关药箱的动作戛然而止,顾妈妈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你这孩子,这么晚了,手还受伤,怎么能开车?今晚就在这儿住下吧。”
  “不用麻烦了,阿姨,我单手开车没问题的。”
  “这怎么行,太危险了!你就跟峯峯睡,峯峯房间挺大的,就是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周竟刚要开口拒绝,一道冷硬的声音自身侧响起:“他跟我睡。”
  话音刚落,顾峯就拽着周竟大步走进了房间。
  顾妈妈看着两人进屋,这才放心地叮嘱:“峯峯,照顾好小周,晚上要喝水,你记得给他倒。”
  “知道了,妈。”顾峯闷声应了句,反手带上房门。
  卧室里,灯光昏黄黯淡,两人并肩躺在床上,一时间,唯有彼此略显凌乱的呼吸声在屋内交织。
  顾峯觉得今晚有点不像自己了,照理说看到周竟因为保护妹妹手受伤了,他应该第一时间表达关心和感谢。
  但看到周竟如此不爱惜自己,不重视自己时,他感受到了却是心疼和生气,这种感觉之前也经历过,就是在关欣事情上,他不顾自己名声也要护她周全,如果说那次是不解更多,那么这次一定是心疼更多,他不理他,不是想冷落他,而是想让他感受到自己的愤怒。
  因为一个在乎的人不爱惜自己而愤怒。
  许久,灯光熄灭,顾峯率先打破沉默,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沙哑:“之前我一直忍着没问,是因为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可能说这些会让你觉得尴尬,我从来不是一个喜欢揭人伤疤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今晚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顾峯顿了一下,侧身盯着周竟:“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周竟能感受到顾峯灼灼的目光,他知道他此刻的眼睛里一定有他害怕的东西,他不敢回头望,只能死死盯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他想了想,终是闭上眼。
  “行,那就给你讲个故事吧”
  隔了很久,也许没多久,周竟的嗓音缓缓响起。
  “大概是6岁那年吧,他爸爸就彻底抛下他和妈妈走了,其实他爸爸早在外头另组了家庭。”
  “你知道吗?他也有个妹妹,可他到现在连妹妹叫什么都不知道。”
  顾峯有些诧异,他没想到周竟居然也有一个妹妹。
  他回想起他们初次吃饭时,自己开心地介绍顾北北,周竟突然低落下来的情绪,当时还觉得莫名,现在一下就想通了。
  “那些年,每到这一天,妈妈就会把他打扮干净,做满一桌子那个男人爱吃的菜,巴巴地盼着他可以回来看一眼。可是,你知道吗?一次都没有,那人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顾峯听出了他语气里的嘲讽和失落。
  “后来,他发现妈妈变了,起初的她还会躲在屋里哭,但后来,她变得歇斯底里,动不动摔东西,摔手机,再后来,她开始对他埋怨嫌弃,成天挂在嘴边的就是‘你怎么这么没用,连爸爸都留不住...”
  周竟背过身去继续开口:“是啊,那个时候他才多大,能有什么用?再往后,妈妈连埋怨都懒得说了,她开始冷落他,不理他,她开始早出晚归,有时候甚至都不回。”
  “他学习怎么样、生活又如何,她一概不问,说来也是可笑,就连他的性取向,她当时都毫不在意。”
  顾峯听到这里,想起周竟看自己妈妈时偶尔流露出的羡慕眼神。
  “后来,上了初中,他被妈妈扔到了全是男生的寄宿学校,在那儿,他遇到了一个对他好的男孩。那个男孩会分给他好吃的蛋糕,会给他带喜欢的玩具,有时候他做噩梦害怕失眠时,都会陪着他睡。”
  “其实那时,他不知道怎么和女生相处,他只知道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当时他想,自己应该算是交到了第一个朋友吧,你说是不是?”
  “嗯。”
  “但是你知道吗?后来,他那个朋友认识了一个校外的男孩,跟着那个男孩抽烟、喝酒、甚至为了男孩逃课,没办法,他只能假装合群,跟着朋友一起,后来他们就成了老师眼里的坏学生了。”
  “直到有一天,朋友把他带去了一个地下KTV,里面烟雾缭绕,酒气熏天,他看到朋友主动靠在男人怀里......接吻,干那种事。”
  “当时他还不确定自己喜欢女生还是男生,朋友就把他扯了过去,他有点害怕,想逃,但旁边有个肥胖的男人拦住了他,那人一把抱住他,把他拖进了怀里,还把手伸进他的裤子里,但是,他没有反抗。”
  “为什么不反抗?“顾峯疑惑。
  “因为,他看到了他多年未见的爸爸,就在不远处的地方,正搂着一个年轻女孩在接吻。他愣住了,忘记反抗了,就由着那人把恶心的舌头伸了进来。”
  周竟说完这句突然笑了,顾峯想试图握住他的手,给他一点安慰。但被他不动声色地躲开了。
  “呵呵,就在那天,多年未见的两个人,没想到会以这种搞笑的方式相见,他们互相撞破了彼此的秘密。他原以为,爸爸起码会因为这个更在意他一些,或者哪怕假装让他保守秘密对自己稍微好一些。”周竟的声音徒然提高了一些。
  “可那人呢,唯一一次以他父亲的名义为他,尽然是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呵......你说可不可笑。”说着说着,周竟突然笑出声来。
  顾峯心里一惊,他想过周竟家庭不圆满,却没想过居然会是这样,他想说点什么安抚他,但又怕打断他的发泄。
  周竟笑声停了后,继续道:“最开始进去时,他试图反抗,他跟他们解释,说自己不是精神病,让他们放他出去,可是他们把他捆住,给他打安定,告诉他要听话。”
  “好好好,他以为自己的行为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疯子,所以他冷静下来,试图找医生尝试沟通,说要测试自己不是精神病,可是你知道吗?测出来的结果是什么?”
  “是什么?”顾峯问道。
  “一切正常,他得了满分,他万分欣喜地等着他们放他出去,他本以为过几天就能走了,还在幻想可能爸爸要给他一个小教训要他听话?或者他们过不了几天就会找妈妈,他妈就能接他出去了。”
  “他还想出去后一定不再逃课了,也不再去酒吧,会好好念书好好上大学,做个父母眼中听话的乖孩子。可是,你知道吗?这一等......”周竟的声音里有丝恨意转瞬即逝。
  “就是两年,整整两年毫无音信...一次都没有。”他又恢复了平静。
  “那...后来呢?”顾峯问。
  “后来,他只能自救。他开始观察他们的换班时间,想找准时机逃出去,终于被他等到了,他趁着夜色来临,逃了出去,逃了很多次,但次次都失败了,他被那些穿着白衣服的人拖了回来,最开始他们还会把他关在有窗户的房间里,还会给他放风的时间,但是后来,他已经不记得第几次被拖回来。他们终于忍无可忍,把他丢进了一个四面都是白墙的屋子里。”
  “那个屋子很臭,就是那种死老鼠的臭味,没有窗户,很难熬,他每天啃着手指,在里面走来走去,你懂那种焦躁蔓延全身的感觉吗?”
  “就像蚂蚁爬满心脏,他哭着求他们放自己出去,他们无动于衷,他就开始歇斯底里的叫喊,咒骂,他们也根本听不见。”
  顾峯想捏了捏他的手,他能感觉出周竟声音里的焦躁。但发现那只手已经被自己裹成了粽子。
  “后来,他咬伤了他们一个医护人员,从那之后,他们就会每天过来给他打一针,他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模糊到已经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
  “那个时候,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让自己清醒,于是他开始拿头撞墙,用嘴咬自己手腕,想尽可能用这种方式维持理智。”
  “也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发现自己不怎么怕疼了吧。因为他觉得疼对他来说只是一种感知自己还活着的——一个证据。”周竟抬起自己被包成粽子的手,语气云淡风轻。
  “后来呢?”
  “后来,他们或许在监控里看到他自残了吧,就给他找了心理医生,心理医生说他得了躁郁症,于是,那个心理医生开始负责照顾他,会温柔的喂他吃药,也许是看他可怜吧,后来,就把他救了出去。”
  “哈哈哈,你知道他在里面待了多久吗?”周竟有些好笑地问,好像真的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周竟,别笑了,不好笑。”顾峯心疼的说。
  “没什么,不就是个四五年嘛,不过现在想想他是不是还蛮厉害的?”
  周竟说完,屋内陷入了长久的死寂,只有窗外的寒风伴随着烟花不间断的绽放声,顾峯的心里像是被什么揪住了一样,有心疼、有愤怒、也有懊悔,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安慰一下他,却发现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
  “好了,说完了,你气消了吗?”周竟见顾峯一直没开口,追问道。
  “怎么?同情他啊?别啊,真没什么,不怕疼不是挺好的吗,更何况这只是一个故......”
  周竟话还没说完,就被顾峯一把拽进了怀里。
  周竟感觉到顾峯的手臂微微收紧,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一下又一下。
  顾峯温柔声音在耳边响起:“没事的,不记得好,不记得好,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周竟有些不习惯,又有些想笑,怎么这顾峯的反应比他还大?他真没觉得有啥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屋内的暖气开的太足,还是顾峯的怀抱太过温暖,又或许是他的声音太过低沉,周竟只觉眼皮越来越沉。
  在层层暖意的包裹下,在顾峯有节奏的拍打下,他慢慢放松了身心,就这样,在他的怀里睡了过去。
  顾峯看着已经熟睡的周竟,附在他的耳边低语:
  “对不起,我不该生气,不该冷落你。”
  “还有,新年快乐。我希望从今天开始,以后的你能一直平安喜乐...”
 
 
第25章 他还怪可爱的
  北方的人已安然进入梦境,而此时被困南方的人,却怎么也入不了眠。
  陆骁盯着手机上备注陆喻舟的头像很久了,[新年快乐]这四个字来来回回删了又打,打了又删,终究还是没发出去。
  在他身后躺着的曲家洺,默默看着他,这些天,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陆骁也在很认真的照顾他,努力和他说活,开导他,可是曲家洺一直觉得他好像有心事,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他。
  就像今晚他看着陆骁已经拿着手机保持一个姿势很久了,他想了想犹豫着开口:“你...想不想喝酒?”
  陆骁被这句话吓了一跳,他转过身看着曲家洺睁着明亮的眼看着自己。
  “你一杯就倒?还想陪我喝酒?更何况你腿还没好。”
  “我可以喝果酒,果酒一瓶刚刚好。”
  陆骁轻笑一声,说好。
  于是两人就在医院的房间里,就着曲家洺的病床小桌板,喝起了酒。
  陆骁喝啤酒,曲家洺喝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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