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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勃定律(近代现代)——一颗牙疼

时间:2025-05-18 08:47:46  作者:一颗牙疼
  顾峯像是要把三年期间压抑克制的东西一一讨回来,变着花样折腾他。
  前天晚上他实在受不住晕过去前,分明听见顾峯在耳边低笑:"这才第三次,就受不了了?"
  昨晚他发毒誓绝不碰顾峯一根手指。结果那人故意在浴室制造"偶遇",水汽氤氲中,宽肩窄腰的轮廓在磨砂玻璃上若隐若现。
  周竟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追随着水珠滑落的轨迹,从凸起的喉结到紧实的腹肌,最后没入令人遐想的地带。
  "你……"周竟刚开口就被抵在冰凉的瓷砖上。
  顾峯热火的眼神近在咫尺,等他从混沌中回神,已经被人掐着腰从背后压了上来。
  意识到顾峯绝对是故意的,临到终点,他克制住自己,硬生生叫了停。
  没想到顾峯真的就那样放过了他,但也让他足足憋了一晚上,等再次躺到床上时,这只狗又再次黏了上来。
  最后,他实在忍无可忍,直接一个翻身又坐了上去。
  至于最后哭没哭,他可不记得了。对,不记得了。
  "今天实在不行了,乖,饶了我。"周竟放软声音,指尖在顾峯后背轻轻抚摸。
  他太了解顾峯了——吃软不吃硬,必须赶在情动前及时止损。
  顾峯果然停下动作,却仍把他圈在怀里:"就亲一会儿。"
  可这"一会儿"足足有十分钟。
  周竟被亲得缺氧,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大腿。
  "擦,你怎么这么硬?你不说只亲一会儿的吗?"
  "你说我,你自己比我更硬。而且现在是早上,很正常,这次我轻点,温柔一点好不好。"
  "我操你大爷,顾峯,你等...唔....着..."
  等两人真正起床时,落地钟的指针已经跳过午餐时间。
  周竟瘫在餐椅上,看顾峯在岛台前煎鸡胸肉。
  那人只套了条休闲裤,后背布满他昨夜失控时留下的抓痕。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他身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随着动作在肌肉线条上流动。
  "记得吃药。"顾峯把餐盘推过来时,顺手放了片白色药片在旁边。
  治疗镜像神经元综合症的盐酸舍曲林,顾峯基本上每日定好时间盯着他吃。
  周竟之前总要就着咖啡或酒吞下去,最近都乖乖听话。
  药片滑过喉咙的苦涩让他皱了皱眉,随即被顾峯塞进嘴里的薄荷糖冲淡。
  "甜吗?"顾峯问。
  周竟含着薄荷糖,甜味丝丝缕缕化开,他突然惊讶到,这可能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觉得药苦,怎么从前一直没感觉到?
  一直到暮色四合时分,两人才终于踏出家门,顾峯美其名曰——去约会。
  顾峯特意预订了位于国贸大厦顶层的法式餐厅,透过全景落地窗可以俯瞰整座城市的灯火阑珊。
  周竟系着顾峯在他衣柜里特意为他挑选的暗纹领带,在电梯镜面的反光里,瞥见对方唇角若隐若现的弧度。
  餐厅内,周竟正用刀叉分割着五分熟的牛排,手机屏幕突然亮起。他才想起已经四天都没有处理工作消息了。
  就在这时,年轻的服务生过来撤换餐盘。周竟抬手查看信息的动作有些快,服务生来不及反应,托盘边缘撞上了高脚杯。
  "哗啦——"
  暗红的酒液在周竟定制的西装上洇开一片触目惊心的痕迹。
  服务生脸色瞬间煞白,手中的餐巾悬在半空着急道:"先生,非常抱歉,我……"
  "没关系。"周竟摆摆手,接过他的餐巾自己擦拭起来。
  "没事吧。"顾峯也关心道。
  经理闻声赶来时,他冲着顾峯摆了摆手,重新低下头回复信息,仿佛这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直到两人吃完饭,他去洗手间时,在铺着厚重地毯的走廊拐角,听见了压抑的声音。
  "收拾东西,明天不用来了。"
  "求您了……"服务生的声音发颤,"我妈还在医院呢,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的。"
  "你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二回了。"经理打断他,"就客人那件西装,干洗费抵你半个月工资。幸好他没追究,但是为了保险起见,餐厅有规定,你的试用期结束了,抱歉。"
  服务生的肩膀塌了下去,像被抽走了脊梁。
  "怎么了?"顾峯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他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此刻正靠在门框上,目光落在周竟略显不开心的脸上。
  周竟关上水龙头,走向顾峯:"没事,我们走吧。"
  等两人走出餐厅时,顾峯还是能感受到周竟的情绪有些低落,他又追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饭不好吃还是餐厅环境不够好?"
  "都不是,只是刚才那个服务生……被开除了。"周竟想了想还是说了实话,"我在想,如果我当时注意一点……或许他……"
  顾峯的眼神骤然锐利:"那你是不是还觉得,如果我们今晚不来这里吃饭,他就不会丢工作?"
  "那倒也没……"周竟的眼神黯淡了一下,"但毕竟起因在我……"
  "上车,带你去个地方。"顾峯打断了周竟的话,拉着他把他塞到了副驾。
  "你要带我去哪?"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黑色的车碾过满地霓虹,向着西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周竟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摸不准顾峯到底要带自己去哪。
  一个小时后,两人来到了西山森林公园,周竟跟着顾峯爬了半小时山路,直到整个北京城的灯火在脚下铺展开来,宛如一片倒悬的星河。
  周竟的指尖被山风吹得发红,他下意识蜷了蜷手指:"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声音里带着几分强撑的戏谑,"怪冷的,别告诉我这也是约会的目的地之一,咱们又不是那些小年轻。"
  顾峯没接话,只是拽着他的手往观景台的长椅上带。铁质长椅冰凉刺骨,周竟刚坐下就打了个寒颤。
  顾峯的手掌立刻覆上来,滚烫的体温透过相贴的皮肤传递过来。
  "看清楚了,那家餐厅在哪?那个服务生现在走到哪了?你还能找得到吗?"
  周竟的呼吸在冷空气中凝成白雾。
  他确实找不到——在这万千灯火中,连国贸大厦都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个光点。
  "周竟。"顾峯突然连名带姓地叫他,"我一直忍着没问,赵子郁临死前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周竟呼吸一滞,他眼前又浮现出那个噩梦——赵子郁躺在血泊里对他笑。
  "他说……"周竟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轻得几乎被山风吹散,"林兮死之前给我打过电话。"
  顾峯握紧他的手,像在安抚又像在催促。
  "还说……那幅画上其实有后半句。"周竟盯着远处中国尊的尖顶,沉默了下来。
  "什么话?"
  "很多时候,我们需要的只是一种静静地相望,没有人应该是孤岛,我只想挨着你坐会儿,说不说话都可以。"
  "后半句呢?"
  "如果能说说话,我会更开心。"
  话说到这里,顾峯明显感觉到掌心里的手指变得僵硬。
  "还有呢?"顾峯捏了捏他的手指。
  周竟想了想,犹豫着开口:"他还说……他以我的名义给你妈妈……对不起,顾峯,如果不是阿姨信任我……"
  "还有别的吗?"
  "没……没了……"
  "没关系,可以跟我说说的,周竟。"顾峯的声音透露着鼓励与温柔。
  周竟的瞳孔骤然收缩,耳边又响起赵子郁临死前那带着血腥味的喘息声。
  那人染血的手指死死攥着他的衣领,将最后的话语烙进他记忆里:"你以为当初在精神病院救你是偶然吗?我为你杀了那个人时,就再也回不了头了...后来那些债,桩桩件件都刻着你的名字。"
  "他为了你杀人?"顾峯有些震惊。
  "对,我一直很好奇当年他是怎么救的我,直到临死前他告诉我,他给看守我的助理医生注射了过量的麻药,那人后来没有抢救回来。"
  "然后呢?"
  周竟又回想起,赵子郁咳出的血沫溅在他脸上的模样,他说:"你说得对,我确实疯了——疯到以为只要把全世界弄脏,你就会回到我身边。"
  他颤抖着盯着周竟笑着开口,"呵呵,现在我死了,就变成你欠我的了。"
  赵子郁濒死的瞳孔里泛起诡异的光:"阿竟,你记着。往后你每呼吸一次,都是在替我活着;每笑一下,都踩着我的尸体。我就是要你永远记得,你干干净净的今天...是用我的万劫不复换来的。"
  "还有其他的吗?"
  顾峯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那只搭在肩上的手温暖有力,与记忆中冰冷的触感形成鲜明对比。
  周竟垂下眼帘:"他说他死了,我这辈子就注定欠他一条命。"
  "放屁。"
  顾峯的嗤笑划破夜空,干脆利落地斩断了缠绕周竟的梦魇。
  他扳过周竟的脸,认真直视他的眼睛。
  "让我来告诉你,周竟。"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首先,你不是圣人,不用把所有事情的坏结果都自己来背。"
  "如果没有你,也会有其他人去那家餐厅吃饭。他被开除,是因为工作疏忽、餐厅规定,还有经理的不近人情。你顶多算个参与者,不是罪魁祸首。"
  周竟的呼吸变得急促,顾峯的手指轻轻抚过他的脸颊,试图给他点温度。
  "再说林兮。"顾峯的语调柔和下来,"没接到电话也不是你的错,那只是一份遗憾,不是你用来折磨自己的理由。"
  "况且,我觉得林兮她也一定不会怪你的,就好比她没有给你留下那半句话,恰恰说明她觉得和你的关系已经足够——即使相对无言,也能心意相通。你明白吗?"
  夜风卷起两人的衣角,周竟的睫毛轻轻颤抖。
  顾峯继续道:"至于我妈……"他深吸一口气,"是的,我曾经也为此责备过你。但我心里始终清楚,你不是那样的人。当真相大白时,我才明白,你和我妈都是受害者。真正的罪人是利用你们的人。"
  说到最后,顾峯的声音染上一丝狠厉:"最后,你不欠赵子郁。你们两清了,他救过你,但是这一刀,他也没有留手。"
  他抚摸着周竟腰侧,冷笑一声,"至于那个所谓救你出去死掉的医生,凭你对他的了解,你觉得是真的吗?"
  周竟被顾峯这样一问突然有些反应过来,当初赵子郁绑架囚禁自己时,也曾撒谎拿顾峯的妈妈做威胁,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
  "就算是真的,那也是他该去背负的罪孽,同你没有任何关系,大家都是成年人,自己做的选择自己去背负,更何况后来毁了你学业和生活的人也是他,退一万步说,只一条,他帮杨舒年做的那些肮脏事,就够他死一万次了。这些债,凭什么都算在你头上?"
  周竟怔怔地望着顾峯,这是三年来第一次有人这样劝慰他。他从来不敢轻易对任何人泄露软弱,哪怕是面对Clara。
  而今天,听完顾峯的这些话,他像个迷路的孩子般轻声问道:"真……真的吗?"
  "千真万确。"顾峯的拇指摩挲着他的下巴,"还有,你以为当年推开我就是护着我?可是周竟,我不是那个被赵子郁绑架肆意踩在脚下的男孩,你要明白..."他的呼吸扫过耳廓,带着灼人的温度,"我顾峯,从来都不是需要你挡在前面保护的弱者,我是想和你背靠背并肩作战的人。所以,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再一个人扛了。好吗?"
  周竟没有回答,而是怔怔地看着顾峯。
  在他三十余年的人生里,从未有人对他说过——可以不必独自咽下所有苦楚,也从来没有人要与他并肩同行。
  这个认知像一束强光骤然照进暗室,刺得他眼眶有些微微发酸。他下意识想躲,却发现无处可逃。
  顾峯猛地将他拽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让他踉跄了一步。
  这个男人用尽全力抱住他,手掌稳稳地托住他的后脑,山风呼啸而过都不觉得冷了。
  不知过了多久,顾峯才听到胸前传来一声闷闷的"好",带着明显的哽咽。
  他温柔地拍着周竟的背,像安抚受惊的幼兽:"哭出来吧……今夜的风声很大,除了我,没人听得到。"
 
 
第95章 粥很好喝,人也想你
  清晨六点,顾峯下床的声音惊醒了浅眠的周竟。
  他眯着眼看那人俯身在衣柜前收拾行李,回忆起昨夜他又住到了顾峯这里。他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第一次开始怀疑顾峯买下16层的真实用意。
  "吵醒你了?"顾峯回头,手里拿着件深灰色羽绒服,"我要去杭州出差几天。这几天你安心住在这,你那别墅太空太大了,我不放心。"
  周竟撑着胳膊坐起来,后腰的酸痛让他倒抽一口冷气。
  昨夜西山上的冷风似乎钻进了身体,他强压下喉咙的痒意:"去几天?"
  "最快大后天就回来。"顾峯把衣服塞进行李箱,突然俯身过来捏住他下巴,"张嘴。"
  周竟下意识照做,随即被塞进一颗润喉糖,清凉的甜味在舌尖炸开,冲淡了喉间的不适。
  "我不在,也要记得吃药。"顾峯的拇指蹭过他嘴角,并狠狠亲了一口,"再睡一会儿,九点二十的会议别迟到,你助理昨晚发了三次行程提醒。"
  周竟含着糖含混地应了一声。直到大门合上,他才放任自己咳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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