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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到底,最后赢的是他,坐在皇位上的是他。
  颜慎、萧予辞、江铖……效忠的人是他,就连燕长宁、燕驰野、贺时序、庆尧也必须只能效忠他。
  沈永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出了含章宫之后不久,等候在此处的大太监伸手在燕驰野与贺时序身前挡了挡,谦卑地笑了笑,示意他们不必再跟。
  而后他自然越过他们两个,跟在沈永和身旁。
  沈永和低声吩咐:“朕每月一次的平安脉,不必让贺时序过来。”
  贺时序年轻,医术算不得顶尖,本来替皇帝看诊的活也轮不上他,因而这看似多此一举的吩咐用意就很明显了。
  大太监躬身低声应“是”,心知从此以后,这位本该前途无量的贺太医便不被天子信任了,再不会有被重用的机会。
  *
  朝堂上的事很快传到了今日告假在家没去上朝的定远将军耳朵里。
  江铖怒极反笑:“我污蔑沈明烛?以他的为人,还需要污蔑?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他气势汹汹地递了牌子入宫,对着沈永和慷慨激昂陈词:“陛下,臣可以与沈明烛当面对质!”
  沈永和安抚他:“何须对质?他都认罪了,朕相信爱卿。”
  “可有传言说他清白。”江铖不愿退让:“臣要让天下人知道,沈明烛自作自受,陛下继位干干净净。”
  沈永和目光一暖:“朕知爱卿心意,此事朕自会处理,爱卿不必放在心上。”
  “陛下!”
  “朕意已决,无需多说。”
  沈永和巴不得这事儿永远不被人提起,由此涉及到先帝的真相就能永远隐藏下去。
  “……是。”江铖不甘不愿。
  沈永和没有心力再去安抚,他面色疲惫:“如果没别的事,爱卿就退下吧。”
  “臣告退。”
  从御书房出来,江铖骂骂咧咧走在宫道上。
  他不知道今天文武百官怎么都像中了邪,居然会相信如此离奇的说法,并且还真觉得背后有某种不可言说的秘密般对此讳莫如深。
  哪有什么别的原因?就不能单纯是沈明烛愚蠢且坏?
  出了皇宫,回去的路上他碰见了萧予辞。
  早朝已经结束有段时间,不知萧予辞怎么这时才离宫,且脚步缓慢,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整个人看上去失魂落魄的。
  “萧丞相?”江铖与萧予辞的关系还算不错,见状疑惑上前唤了他一声。
  萧予辞抬头瞥了他一眼,便默不作声地绕过江铖离开。
  他心情糟糕极了,倒不只是他多为沈明烛觉得可悲,只不过他素来自负,而今发觉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被耍得团团转,难免心有愤恨。
  他当年投奔沈明烛,是怀着一腔报国之心去的。
  他希望他的主君足够圣明、足够仁德,希望他是古往今来难出其一的天生帝王,而他便做个史书难寻千年一遇的贤良臣子,辅佐他的陛下,建万古不朽之功业。
  可沈明烛不是那种人,于是他干脆利落放弃了当时的太子,改投三皇子门下。
  良禽择木而栖,他问心无愧,可他好像看走了眼,错吧明珠当鱼目。
  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些自嘲,笑自己身在局中不过一颗棋子却自视清高。也有些怒气,恨沈明烛把天下共主的位子当成一场儿戏。
  ——他自可以当个孝顺儿子,那天下人算什么?他们这些追随者又算什么?
  “萧丞相,你怎么了?”江铖关心地问。
  萧予辞又一次被挡住脚步,带着几分烦躁,冷声道:“让开。”
  江铖皱了皱眉,然而思及萧予辞的状态,他也就忍耐下来不去计较这人的态度,“何必如此烦忧?事情总是会解决的。你看,我莫名被沈明烛攀扯,不也没放在心上吗?”
  萧予辞冷冷地瞥了他一样,“要翻案的是燕驰野,与沈明烛何干?莫非你也欺软怕硬,不敢找镇北将军独子的麻烦,只敢冤枉废太子?”
  虽然第一个提出的是贺时序,但区区一个太医,说话的分量自然是比不上燕小将军的。
  这话带刺,江铖也忍不下去了,“萧予辞,你有病吧?我看你心情不好才一再退让,你真当我怕你不成?听起来你对沈明烛多有维护,怎么,右相大人也觉得是我陷害?萧予辞,人人赞你智谋无双,我看也不过如此!”
  “你不信?”萧予辞冷笑:“沈明烛灭了百越。”
  一个挥手可灭百越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在谋逆之初落败。
  江铖身为本该对当年事最清楚的当事人,萧予辞却用如此嘲讽的语气鄙夷他不信沈明烛清白?
  笑话,沈明烛清白了,那他算什么?
  江铖怒极,争论道:“谁能证明这是沈明烛的功劳?莫要忘了,这次同回长安的人之中还有个庆尧!”
  说不定就是庆尧的功劳,而沈明烛只是冒名顶替。
  真可笑,他跟在沈明烛身边也有七年,沈明烛有什么本事他不知道吗?
  萧予辞平淡地看着他:“随你怎么说,你要自欺欺人,在下亦叫不醒你。”
  “萧予辞,我自认没有得罪你!”江铖瞪着他,双目充血,可见心中愤怒。
  萧予辞对沈明烛什么样的看法他管不着,可倘若坚信沈明烛无罪,那他当年的证词就必是做了伪证,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萧予辞语气平淡:“在下也并非怀怨才这么说的,定远将军,你没有诬告,与沈明烛没有谋逆,二者并不冲突。在下不过实话实说,倒是将军你,对废太子的先入为主的恶意未免太大。”
  “不冲突?”江铖冷笑:“这怎么会不冲突?沈明烛没有谋逆,我也没有诬告,那难不成全是一场误会?抑或有人做局?是先帝还是当今陛下?”
  萧予辞像是察觉不出他语气里的嘲讽,淡淡道:“如果是误会,废太子今日也不会在朝堂上认罪了。”
  却没否认江铖的后半句。
  见他确实是在解释,江铖怒气稍缓,他嗤笑一声:“他认罪,是因为知道自己无可辩驳,难不成你以为先帝或是陛下就能让他甘愿入局不成?笑话,以他当初的叛逆,以他与先帝、陛下的关系,不反咬一口就不错了。”
  萧予辞忽而皱眉,“废太子与先帝关系不好?”
  素闻先帝不喜废太子,但废太子对先帝也没多少情谊吗?
  这不应当。
  若果真如此,先帝是凭什么让废太子心甘情愿背负骂名的?
  “当然,他们俩都恨不得对方去死。”
  妄议皇家事,有些大不敬了,但反正此地只有他们两人,江铖也被激出了火气,也就有些不管不顾。
  萧予辞再度皱眉。
  江铖跟在沈明烛身边多年,最开始是太子亲卫,他的话应该是可信的。
  那么,沈明烛为何会认罪?
  为何会答应那么荒唐的要求,真打算在含章宫种地过一生?
  又为何会默认皇位是沈永和的,于是“再不插手不属于他的东西”?
  萧予辞愈发茫然。
  他正打算回去好好想想,江铖再次叫住了他:“萧丞相。”
  萧予辞顿住脚步:“何事?”
  江铖道:“我听说了,沈明烛在宫门口救了你们。”
  那日他不在场,可众口铄金,应该是真的。
  他说:“也许沈明烛这五年是有了很大的变化,我不该再用以前的眼光看他。可就算如此,我也不后悔当年投向三皇子。我有我的原因,我没有错,我不是叛徒。”
  萧予辞沉默片刻,后自嘲一笑:“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可有一点不对。
  他好像有点后悔了。
 
 
第14章
  含章宫里的菜可以收获了,小太监摘了几株送去御膳房,当天中午,主仆三人吃上了自己种的菜。
  ——虽然沈明烛从头到尾没有动手,但野草是他拔的,姑且也算他一份。
  两个小太监出去一趟也带回了些外界的消息,说百越的粮食已经开始往朝中运了,比百官们估计的数量还要多,足足有十万石。
  倘若省吃俭用,以救灾的标准,够一个郡的百姓吃上一个月的了。
  沈明烛听完心情也大好,饭都多吃了几口。
  他依然还是不太会种地,可好像已经体会到了种地的快乐——首先,从有地开始。
  入夏,天气慢慢开始热了起来,钦天监预言的旱灾也慢慢出现了预兆。
  然而在这之前,与齐朝一山相隔的草原上,先爆发了一场瘟疫。
  这瘟疫也蔓延至中原,不过只会令动物生病,加之朝廷防控得早,故而损失不大。
  但以游牧为生的草原民族却遭受了莫大的打击,摆在眼前的当务之急,是他们失去了下半年的口粮。
  生病了的牲畜是不能吃的,为今之计,好似只剩下抢夺一条路了。
  这件事并未传开,可朝堂上先天下之忧而忧的当世豪杰已经察觉到了这股异样的气氛,朝廷也开始陆续布下准备。
  这一切沈明烛还不知道。
  他苦恼地皱着眉想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在心中对沈永和说了句“抱歉”,而后翻墙出了含章宫。
  ——庆尧是他带到长安的,不确认近况,他实在难以安心。
  刚到皇城司府衙,沈明烛就看到了在门外带着三百山贼巡逻的庆尧。再怎么样也是从五品的指挥使,这点小事本不该他来做,可他有反抗的热血,却也不得不顾忌自己的妻儿。
  “庆尧。”在他们走入一个小巷的时候,沈明烛从墙上跳了下来。
  庆尧闻声警惕,“谁……恩人!”
  他满脸掩饰不住的喜悦:“您怎么来了?”
  来长安后,庆尧难以避免听到一些关于沈明烛的传言,他当然是不信的,可他初来乍到、人微言轻,连在朝堂上为沈明烛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来看看你。”沈明烛顿了顿,歉然道:“庆尧,我很抱歉。”
  ——是我带你来到长安,我说你会成为大将军,我失约了,此为一。
  ——你有才能,你本该借着长安的风直上青云,却因为我的存在不得重用,此为二。
  沈明烛叹了口气,“如果不是因为我,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军营站稳脚跟,只等一个一飞冲天的机会。”
  “如果不是因为恩人,庆尧大概已经死在百越了。”庆尧正色,他拱手躬身一礼:“恩人说这种话,才真是然我无颜面对。”
  庆尧笑道:“恩人,选择与您来长安是我自己的决定,而且,长安很好啊,我现在是指挥使,小元小满说出去都有面子。”
  沈明烛没被安慰到,他摇了摇头:“有些东西,只有在军营才有机会领悟,皇城司是学不到的。”
  他思忖片刻,认真地说:“我教你。”
  语言在很多时候都轻如鸿毛,可承诺一词本就重逾泰山。庆尧,我说过你会成为大将军的,我会帮你,你会成为大齐最出色、最名副其实的将军。
  “我先教你练兵之法,这三百位最先跟着你的将士很重要,庆尧,你要好好带。”沈明烛说。
  心知恩人的能力有多么出色,庆尧眼中绽开喜色,“这……真的可以吗?”
  会不会影响你?你自身处境本就算不上好,会不会连累你?
  沈明烛微微笑了笑:“有何不可?”
  庆尧也不是优柔寡断之人,他顿时正色,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弟子拜见老师。”
  知识是一种很宝贵的财富,要不然也不会有“传内不传外”的说法了,庆尧接受了这么大的宝藏,理应以弟子之礼见他。
  沈明烛张了张嘴,轻咳一声:“倒也不必如此。”
  庆尧年纪比他还大,怪不好意思的。
  *
  沈明烛教了庆尧一个时辰,布置完作业就准备回去了。
  他轻车熟路翻过宫墙,刚一攀上含章宫的墙头就看到院子里坐了两个人正在对弈,还有几个人在周围围观。
  而他宫里的两个小太监瑟瑟发抖跪在原地。
  沈明烛:“……”
  这两个小太监自从来了他这里就总是受惊,该多发点钱补偿补偿。
  沈明烛叹了口气,从墙上跳下来,温声道:“你们两个先退下吧。”
  “公、公子……”小太监不敢,小心翼翼用眼神觑着沈永和。
  沈永和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两个小太监方才松了一口气,相互搀着站了起来。
  “公子,奴等告退。”他们动作有些迟疑,目光满是担忧,显然很担心沈明烛偷溜出去结果被当场抓到的命运。
  沈明烛语气温和,安抚道:“去吧,不妨事。”
  小太监这才一步三回头地退下了。
  沈永和沉默,他很奇怪,两个小太监才被派来含章宫没多久,在此之前与沈明烛素不相识没有任何往来,而很快沈明烛又去百越走了一趟。
  算下来,他们根本没相处多少时间,为何两个小太监已经对沈明烛这样死心塌地?
  沈明烛没钱,没权利,给不了小太监任何好处。
  小太监是这样,贺时序也是这样。
  沈永和看了贺时序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上前为沈明烛把脉,贺时序感激涕零地行了一礼,迫切地拿着药箱走到沈明烛身边。
  沈明烛有些尴尬,他讪讪笑道:“我说这是我第三次出去,你们信吗?”
  第一次出去是宫门口救人,第二次是受命出使百越,这是第三次。
  沈明烛深感自己时运不济,他好好待着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没有,难得出去一次正好被人抓住了。
  不是,小五不是说这个身份平时没人会理会吗?他怎么觉得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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