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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显然他们要说些不能让他们两个知道的事情了。
  两人行礼告退,走之前,司度好奇地问:“宗主,弟子的师尊不在这里吗?”
  “他在我的灵峰上,一时半会怕是不会离开,你要寻他,用玉符给他传信便是。”邢岫烟道。
  “不不不,弟子就问问。”司度疯狂摆手,而后迫不及待地拉着江令舟离开。
  开玩笑,他也知道把沈明烛关进无岸崖这件事多少算他无理,宗主和其他几位峰主看在师尊的面子上不会对他动手,可师尊是真的会罚他的!
  他们走后,邢岫烟抬手在周围布下一道灵力屏障,在本就都是一群渡劫没有人能不引起他们注意偷听的情况下,还要再多加一道防线。
  其他几人见她这幅架势不免也认真起来,谢望尘疑惑:“师妹?”
  “师兄,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邢岫烟神色凝重,一字一句,缓慢道:“方才我和师弟去无岸崖,我们俩都中了幻术。”
  两个渡劫期同时中了幻术。
  这是一件说出去会被人耻笑的事,渡劫已经是当世最强者,什么样的实力能同时对两个渡劫下幻术,而且还成功了?
  最重要的是,他们中幻术的地点在玄清仙宗内门无岸崖。
  两个玄清仙宗的长老,在护宗阵法没有被攻破的情况下,在自己家里同时中了幻术。
  闻岳森狠狠抽了抽嘴角,如果不是确信师姐不是爱开玩笑的人,他几乎要大笑出声。
  可他现在笑不出来,他震惊地确认:“幻术?你们知道是谁干的了吗?”
  “不知道,但是有一点猜测。我们是自己挣脱了幻术,回神时时,见明烛挡在我们前面,同一片黑雾对战。”
  她语气有了些不确定:“那黑雾极灵敏,不像人为操控,反倒像本身就是活的一样。”
  “黑雾?”谢望尘呼吸一窒。
  那边的梅松、闻岳森还在七嘴八舌:“咱们玄清仙宗怎么会出现一团黑雾?”
  “听起来像是邪修手笔,可是没听说出现什么厉害邪修啊?”
  “师兄,你听说过这种东西吗?”
  谢望尘听得心生烦躁。
  他经历过世界濒临毁灭,血色染红山河,他知道这不是能轻易提起的惨痛,可这两个一无所知的人还在叽叽喳喳,以为问了就能得到答案,然后就能轻易解决。
  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可他虽然知道,又要怎么说出口?
  除此之外,他还有几分怪异的违和之感。
  ——自重生以来,怎么每一次见到或是听到黑雾的消息,沈明烛都在场?
  邢岫烟不知他心中百转千回,接着道:“我之所以能说对下幻术之人有所猜测,就是因为这黑雾——我在幻境里也见过。”
  谢望尘猛然抬头,“你看到过?你看到了什么?”
  难道继他之后,他的师妹也得了重生的机缘?
  “我看到这黑雾为界外来犯,仿若有不死之能,人族节节败退,不久便至生死存亡之际。我看到包括我等在内,修仙界所有大乘、渡劫修士齐齐献祭。”
  “那你……你有没有看到,沈明烛?”
  邢岫烟敏锐地从这一句话里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狐疑道:“师兄也中过这种幻境?不错,我看到明烛了,他在最后关头贪生怕死,临阵脱逃,带着敌人找到人族为新生一代藏好的苟活之地,断了人族的未来。”
  邢岫烟问:“师兄看到的也是这样吗?”
  “幻境……”谢望尘语气艰涩:“你觉得这是幻境?”
  邢岫烟反问:“不然呢?”
  梅松、闻岳森也同时看向他:“对啊师兄,不然呢?”
  这要不是幻境,还能是什么东西?
  谢望尘默了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才道:“太真实了。我将令舟赶出宗门,精心培养沈明烛,这其间我闭关过,奔忙过,经历了数次门派收徒大典,涌现天骄无数,有让我印象深刻的,也有为之遗憾惋惜的,所交之人,所见之景,所经之事,皆历历在目,你要我怎么相信那只是一场幻境?”
  谢望尘又叹了口气:“我献祭后死去,再醒来便是你们对我说沈明烛要暗杀令舟,问我如何处置,我说杀——前世厮杀与哭喊犹言在耳,我如何能坐视这一切再发生?”
  闻岳森恍然:“怪不得那时候我们觉得你态度这么奇怪,还以为你是中邪了。”
  邢岫烟神情怪异:“前世?师兄你觉得那是前世?”
  她好看的双眼瞪大了几分,显出其难以置信的震惊来:“你宁愿相信死后重生时空回溯这么荒唐的事情,也不肯相信这是针对明烛的幻术?”
  盛琼英也认同地连连点头:“师兄,你怎么想的?这个幻术把明烛设定得如此遭人恨,明显是借刀杀人啊!”
  “是、是这样吗?”眼看两人信誓旦旦,其中一个还是他们几个公认最聪明的小师妹盛琼英,谢望尘也怀疑起自己来。
  难道真是他过于固执愚蠢,中计太深?
  也有道理就是了,就他这段时间的了解看来,明烛根本不像是能做出前世那种事情的人。
  梅松忧心忡忡:“明烛总说自己有罪,师兄,他是不是也知道你看到的幻境啊?”
  谢望尘深信不疑幻境是已经发生过的前世,假如沈明烛知道了,岂非会以为这是他师尊通过某种手段得知的未来?
  以至于他虽然不解,虽然不明所以,还是对自己苦苦相逼。
  盛琼英冷静道:“必然就是了,否则,明烛不会说我们废他修为、断他灵脉是未雨绸缪。”
  她抬眼,字句都清晰:“他认的根本不是十年前暗害江令舟的罪,他也从来没做过这种事,他以为的罪过,名为莫须有。”
  “轰”地一声,大殿坍塌化为尘土。
  谢望尘心神震荡下没有控制灵力,浑身气劲散开,幸而他很快反应过来,然而这主峰上的建筑还是不堪重负。
  谢望尘顾不上思考住处的问题,他脑海一团乱忙,喉咙干得像是要冒烟,好半晌才发出一句声音:“是我错了?是我害了明烛?”
  玄清仙宗的宗主、正道魁首、当世最强者的谢望尘第一次如此无措慌张。
  他连前世死前都未曾软弱半分,可如今却诚惶诚恐,连说话都不敢大声,语气里的小心翼翼不加掩饰,像是浓郁到要溢出来。
  他都对他的弟子做了什么啊……
  生生被废修为、断灵脉的时候该有多疼?眼睛看不见日子该有多难过?
  他明明知道!
  他明明全都知道,可他毫不在意!
  他把明烛放逐到外门,任由他无依无靠、自生自灭、受尽委屈。
  整整十年。
  三千六百多日升月落。
  数日前的再次见面,他质问明烛“你是什么身份”,他对明烛说“好自为之”。
  他明明看到明烛那时状态不算好,他明明猜到明烛出现在黑雾旁有蹊跷,他为什么不在意?
  他怎么可以十年来都未曾在意!
 
 
第55章
  谢望尘神情痛苦, 像是站不稳般缓缓弯下腰。
  闻岳森看得不忍,伸手去搀,待谢望尘直起身子, 一滴泪悄然砸入土中,消失不见。
  ——他在哭。
  众人齐齐一怔,相伴数百年岁月,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谢望尘哭。
  他们默契地移开眼,装作没看见。
  梅松低声劝:“师兄,别难过, 还有机会挽回的。”
  谢望尘很快收拾好情绪,抬起头时除了眼眶微红, 完全看不出他刚崩溃过。
  他语气冷静,只声音带着哭过后的沙哑:“我比较想知道, 谁告诉明烛这件事的。”
  到底是谁让明烛觉得他满身罪孽, 注定会为人族带来堪称灭顶的灾祸?
  盛琼英皱了皱眉,讶异道:“不是师兄说的?”
  难道还有其他人也中了幻术?或者,是施展幻术的人也对沈明烛下了幻术?
  “我知道有一个人, 或许也中过幻境。”
  “谁?”
  谢望尘道:“我的小弟子, 江令舟。”
  江令舟又被叫了回来, 他看着空无一物的峰顶满脸惊诧。
  他们的房子呢?刚才有敌人打进来了吗?
  他身边还跟着方才一同离开的司度,正叽叽喳喳:“宗主,我们不是才见过吗?”
  谢望尘打断他:“司度,你先下去。”
  “啊?”司度不知在场人的心情,仍笑容满面,故作委屈:“宗主,什么事情只能跟江师弟说,我不能听?”
  “下去!”谢望尘语气凌厉许多:“本座只叫了江令舟过来。”
  司度愣住。
  江令舟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司度, 你先走吧。”
  江令舟到底是江令舟,从尸山血海中跋涉出来,一步步走至顶峰,这种三司会审的局面还吓不倒他。
  他本应该警惕,毕竟前世玄清仙宗放弃过他一次,是他一切苦厄的根源。
  但或许是重生以来,谢望尘对他实在太好,以至于他到现在心中也只有全然的疑惑。
  司度离开后,谢望尘问:“令舟,你是重生的吗?”
  江令舟何等聪明,只这一句话便反应过来,思及前世今生谢望尘态度的不同,他震惊问:“师尊也是?”
  谢望尘一寸不移地死死盯着他:“那你有没有对明烛说过前世的事情?”
  江令舟不明其意:“这又不是件可以公之于众的事情,我连对师尊你和司度都没说过,怎么会告诉沈明烛?”
  “你没说过?”谢望尘声音猛然拔高:“你确定你没说过?”
  那沈明烛怎么会知道?
  江令舟不解,甚至有些心虚:“我应该说吗?”
  不是,重生诶!
  这难道是什么很普通的事情吗?为什么他好像感觉这里所有人都知道?
  闻岳森看向谢望尘,震惊道:“难道还有第三人?”
  盛琼英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聪明人总是擅长放过自己,她皱眉思索片刻,当机立断道:“别瞎猜了,我们直接去问明烛就是。师姐,明烛在你那儿吗?”
  邢岫烟点了点头:“明烛自废魂力,受了些伤,我带他回去修养,纪师弟也在。”
  “原来是魂力,我说当年明烛灵脉俱废怎么还能有渡劫期修为。真厉害,魂力居然可以修炼,实在闻所未闻,明烛不愧是……慢着!师姐你说什么?”闻岳森声音扭曲,只觉得这话中每一个字都如同天方夜谭:“明烛自废魂力?为什么?”
  邢岫烟眸光低垂,黯然道:“是我的过失。明烛以为我和纪师弟来找他,是要问责他擅自修炼的罪过……我没来得及阻止。”
  “这是什么罪过?”饶是聪明如盛琼英,也是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哦,十年前?他以为我们不让他再修行?”
  盛琼英说出口时甚至觉得惊悚。
  怎么会有人对自己这么心狠,好像天然就把自己放在一个极低的位置,从来不奢望能够被珍视、被特别爱护。
  可他明明值得这一切。
  哪怕对于渡劫期来说,划开虚空通道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条件允许的话他们一般也不这么赶路。
  但是在这一刻,盛琼英话语落下之后,在场除了江令舟之外的六人不约而同从原地消失。
  渡劫期御空而行的速度本就快速,同在玄清仙宗内,这么短的距离就算快也快不了几秒。
  可哪怕只是一瞬,他们也要更早一瞬看到沈明烛。
  沈明烛正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毕竟一个瞎子,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有心无力。
  符峰曾经有个属于他的房间,谢望尘忙的时候,他在这里住了两年。
  现在嘛……
  沈明烛手指抚过床单,猜测应该是个客房,毕竟他曾经的住所属实有些……奢华。
  纪长蘅拉着他上下检查了一通,连外伤都不肯放过,如果不是沈明烛强烈拒绝,他甚至想把沈明烛的衣服扒了检查一下身上。
  接着便是一堆“药效太强”、“药浴”、“眼睛”、“棘手”之类的话,再之后纪长蘅说要去炼丹,叮嘱沈明烛不要乱走动,就在房间里好好休息。
  沈明烛其实还是不太习惯当瞎子,他正想着要不再偷偷修炼回来一点魂力,起码让自己能够看见。
  但一想现在毕竟是在别人的地盘,离邢岫烟有些太近,属实有些没必要。
  总不能被发现之后再废一回吧?怪疼的。
  ……其实也不是不行。
  沈明烛在痛一下和当瞎子之间犹豫,忽而听到外面传来几道声音,声声唤着他的名字。
  “明烛!明烛!”
  听脚步声似乎有五人,沈明烛猜是不久前刚见过的谢望尘等人。
  他翻身下床,应了一声“在”。
  刚问清楚沈明烛在的房间,梅松一转头,便见沈明烛摸索着往门外来迎他们。
  没了上一次见面时从虚空通道迈出所向披靡的威势,修为尽失的沈明烛在渡劫期的神识下毫无遁形。
  他身体虚弱极了,宽大的袖口下手腕伶仃,依稀可见手臂上留下的陈年旧伤。
  他就站在门口,像是随意路过的一阵风都能把他带走。
  梅松心脏重重一跳,“你出来做什么?快进去!”
  天知道这一刻他有多慌张,像是一场大雪呼啸着穿过心头的空洞,于是整个胸腔只留下一片滴着血的冰刃。
  他差点以为他们会失去沈明烛。
  沈明烛倒是乖巧,也不质疑他算不上好的语气,点了点头,慢吞吞地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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