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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咸鱼[快穿]——寒星孤月

时间:2025-05-18 08:52:34  作者:寒星孤月
  他走得不算快,其他人依然看得胆战心惊。
  谢望尘忍不住快步往前,灵力轻柔地托起眼前消瘦的少年,扶着他到床上躺好,又掖了掖被子。
  “纪长蘅呢?他怎么没在你身边?”邢岫烟皱眉,语气已经染上了几分不满与质问。
  沈明烛语气温吞:“纪峰主说,他去炼丹了。”
  纪长蘅开一次炉,最少也需要三天。
  到了他这种境界,一些低等级的丹药无需丹炉可直接引火而炼,反手可成。
  纪长蘅会郑重其事寻一专门之地拿出丹炉,就代表这丹药有一些难度。
  看来沈明烛的伤是真的棘手。
  但这不妨碍邢岫烟温声哄沈明烛:“没事的明烛,等你纪师叔把丹药炼好,你就可以重新修炼了。到时候你既能修魂力,又能修灵力,说不定还会开创修仙界一大先河。”
  沈明烛偏过头循声“看”去,神情茫然而困惑。
  然而他终究什么都没问,乖巧地点了点头,应了句“好”。
  一看就是又在胡思乱想了,可也叫人没脾气。
  盛琼英揉了揉眉心,无奈道:“你不会觉得我们是想让你当个打手吧?明烛,你是玄清仙宗新一代弟子之首,是宗主师兄的亲传弟子,是我们几个最骄傲最喜爱的师侄……从前,是我们对不住你。”
  修仙者看破红尘富贵,有些话她不方便说。
  但盛琼英发自内心觉得,他们的明烛就该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少年,是天边独一无二的皎月。
  沈明烛面上不见喜色,仍旧是乖巧点头应“好”。
  或许是不信吧。
  从他十年前毫无反抗时起,谢望尘就该知道,他这弟子比常人要更坚定,也固执许多。
  不过现在不信也没关系,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总有天明烛会知道他们句句真切。
  “明烛,”谢望尘踟蹰着说:“十年前,我做了一个梦。”
  他将幻境之事娓娓道来,等待着眼前人露出怨怼或是委屈的表情,也等待着对方的审判。
  沈明烛应该有恨,这十年所有的孤苦落魄,全都是因为他轻信一场梦,一个幻境。
  沈明烛“啊”了一声,歉然道:“对不起……”
  还没说完就被闻岳森打断,“你道什么歉,你又没做过,是我们要向你道歉才是。”
  沈明烛迟疑道:“说不定我本来会做,现在没做,是因为时间还没到,而你们又早有准备?”
  闻岳森恨铁不成钢,实在不知道凶手是怎么给沈明烛洗的脑。
  谢望尘叹了口气:“这就是我们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明烛,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幻境的存在?你以为那是注定要发生的事情?谁对你说的?”
  沈明烛摇头:“没有人,是我自己猜到的。”
  是系统告诉他前世存在,他总不能把系统供出去?
  “那也是你师尊的错!”盛琼英无理由护短:“定是他漏了马脚,让你看出来了。”
  其实算一下时间,最先中计的是江令舟,沈明烛真要从某些蛛丝马迹中窥探到真相,罪魁祸首也该是江令舟。
  但谢望尘到底身为长辈,总该多担待一些。
 
 
第56章
  邢岫烟强烈要求沈明烛在这里住下, 表示她已经安排人去收拾屋子了,保证会比之前的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望尘不准,他认为沈明烛就该跟他一起回主峰。
  两人正吵架呢, 沈明烛小心翼翼开口:“我可以回无岸崖吗?”
  这话落下,争执的邢岫烟、谢望尘,观战的盛琼英,劝解的闻岳森,拱火的梅松全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直勾勾地看着沈明烛。
  沈明烛虽然眼睛看不见, 但像是察觉到了灼热的眼神,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讪讪笑道:“怎么、怎么了?”
  “为什么要回无岸崖?明烛,你不信我们吗?你怕我们会害你吗?”盛琼英心中酸楚。
  可落到今日这地步全怪他们自己太蠢, 怨不得沈明烛。
  沈明烛一怔, 倒没回答这个问题,只道:“我和方青阳约好了在无岸崖见面,我现在离开, 他会找不到我的。”
  “这好办。”邢岫烟道:“我让人把方青阳一起接来, 正好给你作伴。”
  谢望尘看向沈明烛白皙修长的、带着细小伤痕的手指, 指尖空空荡荡,“明烛,你的储物戒呢?”
  修士间的传信哪里需要这么麻烦,非得见面才能说话不可?只要交换玉符印记,纵然远隔千里,传信也能瞬息而至。
  谢望尘知道沈明烛现在没有灵力打不开储物戒也用不了玉符,可暂时用不了与没有是两回事。
  沈明烛道:“不小心丢了。”
  “那为师改日再给你准备一套新的。”谢望尘说。
  究竟是丢了还是扔了还是卖了贴补家用都没关系,既然沈明烛这么说, 那就当作是不慎遗失好了。
  邢岫烟做事素来干脆,两句话的功夫,她已经传信让人把方青阳带过来,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
  沈明烛没了离开的理由,便也听凭安排。
  其他人倒是想听听沈明烛的想法,但这人总是应“好”,连神情都看不出是否有不愿。
  ——他们甚至不知道,沈明烛到底想不想看到他们,又是否也曾心怀怨怼。
  但渡劫期毕竟是渡劫期,说一不二目空一切,除了沈明烛,他们不在乎其他人的感受。
  方青阳被带过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暗暗在心底做了最坏的打算,见了沈明烛才安心下来。
  如此过了三天。
  符峰峰顶毕竟不比外门的小山谷自由,方青阳住得拘束极了。
  作为玄清仙宗核心五大峰,符峰峰顶的灵力不知比外门浓郁了多少倍。
  除了邢岫烟的亲传,符峰其他弟子也只能住在附近的山上,能与渡劫大能同住一座山峰的峰顶,这是何等的荣耀与机缘?
  可方青阳只觉得局促,连与沈明烛玩笑都不能尽兴。
  再说了,渡劫而已,当谁还不是个渡劫?
  他虽然不是,可他最好的朋友明烛是!
  沈明烛得到允许后就慢慢将魂力重新修炼回来了,他覆眼的白绸换成了东海价值千金的鲛纱,因上面涂了药,还是每日一换的那种。
  他灵脉还没恢复,没有灵力护体的情况下依然需要像凡人一样一日三餐。每天的吃食邢岫烟他们都会给他准备好,沈明烛也分不清具体都是些什么,给他他就吃。
  反正方青阳挺担心沈明烛有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这天纪长蘅起炉收丹,谢望尘等人惦记着沈明烛的身体情况,纷纷前往纪长蘅的炼丹处打探。
  趁邢岫烟不在,方青阳鬼鬼祟祟:“明烛,我们逃吧?”
  “住在这里让你很难受吗?”沈明烛神情歉然:“抱歉,你是被我连累的。”
  方青阳急道:“说什么呢,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我是在担心你,我有点怕宗主他们不怀好心。”
  他确实有担心的理由,谢望尘等人的态度未免变化太快,十年来他们对沈明烛不闻不问,怎么好像忽然之间就又将他视为掌中珠宝了呢?
  方青阳抿了抿唇:“就算你觉得我在挑拨,我也要说,明烛,你一定要小心。”
  沈明烛轻咳一声,有心想让他住嘴,“好了,青阳,不要再说了,我心里有数。”
  “你总是这样心善,觉得全世界都是好人,明烛,我想到一个主意,或许我们有希望离开这里。”
  沈明烛还没来得及阻止,方青阳已经叭叭说起他的计划:“我可以去找江令舟和司度,让他们去吹枕边风。虽然不知道谢宗主他们是打算对你有什么企图,但把你放在符峰,显然还是很在意这亲传弟子的想法的。”
  “青阳,我觉得……”
  “我知道你是想说他们不会帮我们,没关系,我们剑走偏锋,就是可能会让你跟着受点委屈。十年前,不就是江令舟容不下你,宗主才把你赶到外门的吗?我们可以旧事重演,我找个机会去见江令舟然后骂他一顿,让他生气把我们俩赶走,怎么样?”
  “非常不成熟的想法。”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略微有些熟悉的人声,方青阳回过头,发现是不久前见过、方才谈话内容中的主人公——江令舟。
  方青阳终于知道刚刚沈明烛为什么屡次出言想要打断他,原来是他背后蛐蛐的对象就在现场听着。
  这场面很是有些尴尬,但方青阳岂是一般人。
  他倒打一耙:“君子言不过辞,动不过则,偷听别人说话,能叫守礼吗?”
  “是你说话声音太大。”在江令舟印象中,方青阳明明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像是背负了难以诉诸言语的苦痛,但时隔生死再见,他却活泼了许多。
  谢望尘这几日对沈明烛有种失而复得的珍视,但幸而也没冷落了江令舟。
  他对他解释了他们以为的前世不过是一场幻境,且凶手极有可能是幻境中差点让他们灭族的、黑雾模样的邪魔。
  江令舟始终无法尽信。
  他曾经多少回生死一线,多少回痛到昏厥,多少回绝望不甘,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他真实经历过灵脉被废又重铸的痛苦,感受过血液沾满双手的黏腻,也曾有过被追杀时三月不敢合眼、困倦到几欲想一死了之睡他个长长久久一命呜呼……
  他仍记得那时候的感觉,上辈子学到的功法灵技这辈子他依然可以使用,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大多数这在这辈子应验。
  他完整地经历过一生,怎么可能只是幻梦一场?
  江令舟本来是如此坚定的,可沈明烛却总是能让他迟疑。假如抛开前世不谈,有人对他说沈明烛是披着人皮的恶鬼,他一定嗤之以鼻。
  可哪怕有前世记忆,他好像也越来越不信沈明烛能有多恶毒。
  江令舟低声道:“好久不见,师兄。”
  上次他只是暗中窥探,这应该才算他们十年后再一次见面。
  沈明烛微微一笑:“好久不见。”
  “一直不曾问过你,师兄,你当年为什么容不下我?我做错什么了吗?”尚未发生的事情尚可以用幻境来解释,但重生以来他感受到的针对却做不得假。
  沈明烛摇了摇头:“没有,你没有错,是我的原因。”
  江令舟不信。
  “我冒犯了你吗?”
  “没有。”
  “我有何处不得体,让你丢脸了吗?”
  “没有。”
  江令舟望着他,眼神颤动了一下,“可是你陷害我、污蔑我,想置我于死地。”
  沈明烛叹了口气:“是。”
  “所以我才会设计让几位峰主看到……但是如果不是你存了暗害我的心,这个计根本不会成功。”
  他有错吗?他不过是为了自保和报仇。
  沈明烛“嗯”了一声,声音温和:“你如愿了,你做得很好,为什么不开心?”
  他诚恳地说:“如果你还是觉得过意不去,你可以继续在我身上报复回来。”
  轻柔的鲛纱在阳光下盈盈闪着光,他身上穿的白衣是水火不侵的上品灵宝,少年拥金戴银,连束发的玉冠都不似凡品。
  如同世家大族倾尽一族资源、精心教养出来的小公子,生来便尊贵万分。
  太多人宠他爱他,唯独他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再委屈自己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且不提江令舟听到这句话时的难以置信,方青阳第一个闹起来:“明烛!你胡说什么?”
  沈明烛无奈,调转方向哄他,耐心解释:“青阳,不能不讲道理,是我欠他的,我当年做了很多错事。”
  沈明烛虽然不知道前世是什么发展,但根据原主的记忆,不难猜测出假如原主那几次陷害全都成功了,江令舟日子会有多难过。
  运气好还能留下一条命,废除修为断去灵脉赶出宗门,最好的结果也就是当个普通凡人操心一日三餐度过百年。
  但世间哪有这么顺利的事?世间多无奈。
  而且,江令舟也不是甘于平凡的人。
  所以沈明烛很能理解江令舟的恨意,说不定他上辈子害得人家受尽折磨九死一生。
  连谢望尘都恨他,说不定他上辈子还干出了些毁灭世界的事情。
  他甚至没办法用“一切还没发生”来为自己脱罪,对当事人来说,那就是已经切实存在的伤口。
  “好啊,讲道理,那我们就来讲道理。”方青阳气极反笑:“明烛,你说你陷害他暗害他,总要有个理由吧?你的理由是什么?”
  沈明烛神情一僵。
  方青阳就是问过程他都能把作案手法说得一清二楚,可理由?
  沈明烛努力回想原主当时的心情,笃定道:“因为江令舟天赋太好,我担心他威胁我的地位。”
  方青阳冷笑:“能比得过你?二十六岁的渡劫。”
  沈明烛气势瞬间耷拉下来,他自暴自弃:“就当我是卑劣吧。”
  江令舟不由得想笑。
 
 
第57章
  江令舟还是把这件事记在了心底。
  做过的事情没法抵赖, 而另一个当事人也没有丝毫不认罪的意思。
  可如此一来,沈明烛这么做的原因就很值得推敲。
  沈明烛显然有难言之隐,或许是不能说, 或许是不想说。
  但江令舟想,他一定要知道。
  既然已身在居中,与事件本身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他凭什么就得一无所知?
  不远处的天空忽然被染成一片浅浅的紫色,丹霞成绮,雾涌云蒸, 显然纪长蘅的炼丹已经到了尾声。
  按照渡劫期的速度,谢望尘等人不过多久便会回来。
  心知从沈明烛这里得不到答案的江令舟调转目标看向方青阳, “方师弟,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 我可以向你保证师尊他们不会对沈师兄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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