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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心(穿越重生)——又见天南

时间:2025-05-22 08:56:07  作者:又见天南
  不对,楚蘅啧了一声,不是像,他们就是!
  晏空青坐在那一动不动,但略有塌陷的肩将他的不适全然暴露。
  楚蘅朝他勾了勾手,“我说,守身如玉也得有身体可守吧,你的心上人最烦的就是你受伤。我保证不对你动手动脚,只帮你擦药。”
  晏空青淡淡地瞥了一眼,说了一句,“你方才那如狼似虎的眼神,总不能是我看错。”
  “话多。”楚蘅不由分说将晏空青拉过来按在床边坐好,咬牙切齿地在他耳边说:“你以前恨不得将我吞个干净,现在还反过来笑我。药膏拿来。”
  “……”晏空青没说话,只在楚蘅上药时闷哼了一声,“你别做多余的事。”
  楚蘅并不理会,又对着伤口吹了吹,将动作放得轻了又轻,“你白天去哪受罚了?什么罚这么重?师父也狠心下手。”
  “做错事自然要罚,不是师父。”
  不是师父,那便是自罚。楚蘅抚过他身上起伏的伤痕,手指抚过全背,“疼吗?”
  “不疼。”
  “鞭子?”
  “……嗯,不疼。”
  楚蘅深吸一口气,放下手中的药膏,看着晏空青将上衣穿了回去,然后说:
  “我不能在这里久待,明日一早便要回魔界,以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
  晏空青垂首并未回头,楚蘅反而可以贪婪地看着晏空青,毫不掩饰自己的心续。
  他将手轻轻地环住晏空青的腰,哑声道:“你不在乎自己身体时,可不可以想着他,他会很害怕,看不见你,他会很担心。你要找到心爱之人,至少也得好好的。”
  不出所料地,晏空青躲开楚蘅,转过身来,像是不满。
  楚蘅不敢看他,刚要说抱歉,就被晏空青以同样的方式环住。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楚蘅贪恋其中温暖,一动不敢动。
  晏空青将分寸拿捏到位,并不会让人生出一丝旖旎念头,“如果他累,也可以松手,可以不在原地。但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去找他。”
  但楚蘅不同,他沾了晏空青一点,就觉得浑身在烧,忍不住贴近了些,哼哼唧唧,“嗯嗯,婚书还在,逃不走。”
  晏空青狐疑问:“什么婚书?”
  楚蘅缓缓抬头,看着晏空青,洋洋得意,“当然是宣告你成为我独一无二魔后的婚书。”
  “……”
  楚蘅和晏空青并排躺在床上,度过了在一起最安分的一夜。
  楚蘅半夜梦魇惊悸醒来时,睁开眼看见的便是晏空青放大的脸,心脏没出息地俯冲又腾空。
  他暗自往那边靠了靠,握住晏空青的小拇指,满足地勾起嘴角。
  原以为此后会同以前半夜惊醒时一样,睁眼至天亮,可他这回却失了算,连何时闭上眼睛都没了印象,后半夜睡得无比安稳。
  翌日醒来后,楚蘅神清气爽,带着师父赠予的一包袱仙草,三步两步便下了山。
  他回首朝着山门口的那三人挥了挥手,顺便对着晏空青抛了个眼神,不出所料地收获到了晏空青无奈的眼神。
  喋血城一如往常,两日过去,城内风平浪静。可楚蘅收到的断恶传来的急信里所述之事却和目前的祥和恰恰相反。
  魔界主君之位向来是强者胜任,有志者皆可于喋血城堕天台下战书请战魔君。
  当然这是常规,若是谁能够越过血月宫重重守卫,直接闯进血月宫内直逼魔君身前则另当别论,譬如那位将楚蘅带来的魔君,提刀砍下魔君头颅,坐在龙骨座上自称为尊,这更是天上地下独一份的存在。
  此前魔界便已有传言,有说魔君法力不及从前,也有说魔君太过优柔寡断,表示不满。
  传入楚蘅耳中,不过是一股清风,极其轻微,并未有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也没人看出魔君的冒牌身份,他自然不怎么在意。
  可近日流言更甚,魔君屡屡受伤,法力似乎受到封印,连自己的本命宝器断恶都不敢拿出。
  谣言止于智者,可这回所述却并非谣言,连楚蘅都无法反驳。千载难逢的时机,一群富有野心的魔族人自然不可错过。
  一封封赤红的战书被长箭钉在堕天台前,层出不穷的后生朝着统治了魔界两千年的主君伸出了试探的手,是魔界之喜,却是楚蘅之愁。
  楚蘅拧着眉头,却将那些战书一个个揭下,拿在手中。
  城内才人辈出,有志之士成群,各家族顶尖的公子全都聚在喋血城,将城中的无忧客栈挤了个满满当当。整个魔界的闲人也闻声而来,议论纷纷。
  相比之下,楚蘅的血月宫倒还算安静,除了断恶、芫华、离思、小七、三十六、四十八都不敢置喙罢了……
  断恶看着那些战书,“楚蘅,战书一拿,便没有后退的路。魔族人向来喜好殊死搏斗,我真的担心你,受伤还是好的后果,如果……”
  楚蘅抬眉,“还有办法吗?”
  没有。
  其余人都开始沉默,不论拿不拿这些战书,都没有退路。争斗是魔界的座右铭,魔君的位置唯有强者才能坐稳。
  “好了,都别丧着脸,我也不该一直缩在这方寸之地。”楚蘅微笑着,“提前让乌川备好药吧。”
  “乌川不在。”
  “嗯?”
  “早在你去噬魂城时,他便已经离开了喋血城四处行医,并未提及要去哪里。”
  楚蘅似乎有听过断恶说过,不过那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直接忽视了这个消息。
  他摇摇头,“无妨,血月宫也有医师。”只不过楚蘅习惯性要找乌川,总觉得有他在,总不至于一死。
  离战书指定的最近一日还有半个余月,楚蘅简直像住在练武场似的。就连血月宫内的那些人也都纷纷严肃起来,陪着楚蘅对打。
  也许他们也会同那些魔族人一样,会好奇为何魔君真的法力不及从前,那个叱咤风云,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君怎么变成了现今这般模样。但他们并无一人说出口,像家人一样,作为楚蘅的后盾,恨不得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楚蘅让他们所有人无间隔地朝自己施法,越快越好,刀剑毫不犹豫地冲他而来,他被一次次打倒在地,心里却满是感激。
  起初他们还有所收敛,生怕伤了楚蘅。到了后来,楚蘅因此越来越灵活,简易的招式已经困不住他。他们才放开手来,像对待敌人那般,全力出手。
  楚蘅侧身躲过断恶,翻滚着远离芫华本体。抬起破空挡住神界三人的法力,跃至半空朝着底下挥刀的离思一笑,“再来。”
  心法与晏空青所教授的破空剑法慢慢融合,楚蘅的灵力愈发纯净,已经能在几人的攻势下躲过几十招,也算是有很大进步。
  可魔族的子民,从来不是无名鼠辈,他们只会更加厉害,身手不凡者不在少数,有独门绝技的更不会寥寥。
  楚蘅并未掉以轻心,只是没日没夜地练着,直到对上第一位前来挑战的魔族人。
  【作者有话说】
  完蛋,明天元旦有点忙,再次跪下orz
 
 
第71章 多情不过破空十二
  楚蘅一走,涿光山也就恢复了从前那般模样,说不上有什么变化,可一颗石子落入深潭,水面未涨,但水底确确实实多了东西。
  仙草失窃那事最终也草草揭过,无论在谁的角度来看这整件事,都无法找到一处能够指摘的错处。
  被弑心蛊缠上的弟弟有错吗?
  救弟心切的兄长有错吗?
  情系爱妻的涿光上神更是没有错。
  世道如此,总会有些人被莫名其妙卷入洪流之中,无法挣脱,只能一味被动的承受。
  而做错的人却总也意识不到,自以为是这世上经受过最惨烈、最痛苦之事的可怜人。自此将更多倍的惨痛加诸于无辜之人身上,恍然却仍不觉,那些人亦是曾经的自己。
  痛与哭,交织而生、绵绵而长,早无绝期。
  晏怀光见惯世间百态,虽说平日里那些与柴应元斗嘴的表现不显其见识广博,可这些切身道理,经由血与泪淬炼,沾满岁月风霜,由他说出口,总让人缄默难言。
  可能是人界开春时节,柴应元也一应忙了起来。两心相悦的有情男子得由他保驾护航,难以驾驭的男女情爱似乎也有了实质性的进展,已经许久不曾来涿光山住过。
  涿光上神的爱妻最近服了新药,有了气色,面色转良。上神终日侍奉榻前,一日不曾离开。
  如今的木屋,只余两个晏姓男子。一位不说情爱,不享风流,另一位心里牵挂着人,却因记忆残缺不肯轻易许下诺言。这样的两人共处一地,活脱脱俩顶级恶鬼。
  “儿啊,为父观你身体渐好,就别终日闷在这里,让我看着心烦。”晏怀光半眯着眼睛,冲着小院内练剑的晏空青喊道。
  晏空青挥动手中破空,十二式破空剑法,一气呵成。
  灵力宛若游龙,自剑尖拔出,蜿蜒而上,腾云吐雾,刚硬磅礴中透着几多情意,似是上古真龙无惧无畏以一敌多,在外厮杀的同时还记挂着逆鳞背后揣着的宝贝。
  “从前硬是叫我将这剑法一日舞上千遍,如今无人可想,看着这为她而写的剑法心里烦了?”
  话毕,他便收起破空,在石凳上坐定,拿起桌上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晏怀光噎在当场,无可辩驳,毕竟他这好徒儿一字一句说得皆是事实。
  破空剑法一共十二式,招招锐不可当,却总会在意想不到之处突变婉柔之风。往往对面被杀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使剑之人便于刚柔并济间取敌首级。
  这每一剑均是晏怀光绝境之中想着一战死沙场的束发女将军时使出,许是有意,招式里也多了放不下的情。两厢碾揉,成了这剑法,助他一剑抵万军,名气大噪。
  世人皆传,上神与凡人将军相处十二日,分开后遭魔界四方围剿,一念之间便有了破空十二式,说是无情,最是多情。
  晏怀光举起茶杯,仰头痛饮,“不过是凡间匆匆一遇,我向来无情,她早已转世百回,我也早就忘了。”
  “……”晏空青听着这话,没想点破,“这剑法越练我便越觉得有心无力,其中关窍被堵,难以突破。”
  “那是自然,天上地下,古往今来,绝世天才,如今独留我一人,你还差得远。”晏怀光像是喝了酒似的,眼神迷离,“情之一字,难解难悟。从前你不得要领也就算了,如今得了情又恰好忘了情,正是破此剑法的好时机。”
  “是要和师父一样,修成无情境地?”晏空青勾起嘴角,看着晏怀光。
  晏怀光眼一闭,刚要胡乱应下,脑海里又见到楚蘅那双眼睛,里面含着的情意与那人离世前一般无二。于是他只好摇着头睁开眼睛,不再嘴硬。
  那眼神清明,那话里隐着遗憾,晏怀光盯着不远处,不像是说给晏空青听,“是,我动了情,成了最不想成为的俗人,你赢了。”
  晏空青没想多问,晏怀光也不想多说,他转回头来,“无论是对心上人那种情,还是对于挚友亲人的那种情,亦或是至高无上的人间至情,有情便有此剑。”
  他沉吟许久,挣扎许久,最后叹了口气起身,“当然,我成此剑法时心里只有男女情爱,俗不可耐。我不能接受,所以不愿承认。”
  “现在想来,也没什么三六九等,是我当时心高气傲,失去了很多。你与我不同,从来不同。”
  他朝后摆了摆手,曾经那位与三五好友仗剑天涯,心负傲气的天才从动作里依稀可见,“剩下的你自己领悟吧,或许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际遇,心境不同,剑法的效果也是不同。”
  晏空青久久注视着那道背影,“是,师父。”
  日子一天天过,涿光山上的药草生了又长,算算日子,距离楚蘅离开已经有四十二天。
  晏空青最后一次从药浴中起身,他对着镜子,看着自己身上那些蜿蜒曲折的触须,不免看见那处宿缘红绳的印记。柴应元说,另一边是楚蘅。
  他摸着那处,片段式的画面涌入脑海,笑着的,流着泪的,穿着魔族的服饰衣服颜色却又不是魔族惯常的玄色,除了那张脸模糊不清,其余都看得清清楚楚。
  不是楚蘅还会是谁,晏空青每回自梦中醒来,便会这么问自己。
  可晏空青毫无感觉,他看着那些画面,就像是在看一个与自己长着同一张脸的人的回忆录,桩桩件件都在告诉他:楚蘅与晏空青早已定下终身。
  但晏空青只能清醒地看着,找不到丝毫与之相关的情愫,那颗莲心里偶尔被牵动,冒出的也不是喜悦或是心疼,竟然是无名怒气。
  晏空青只能捶着面前的镜子,鲜血自碎片间的纹路迅速滑下,他却感受不到痛苦。就像那些画面于他,也只是隔靴搔痒,除了让他再次印证楚蘅很重要,别无其他。
  封禁的画面一点点循着细小的缝隙钻进他的识海、他的梦里,成了梦魇般的存在。晏空青既不想看见那些触不可及的场景,又想亲眼看着里面的两人纠缠不分,脸上笑容满溢,仿佛晏空青才是那个局外人。
  一夜夜经此折磨,不得解脱。
  晏空青只好练剑,但摸到剑柄的一刹那,巨大的醋意漫上心头,他想着画面里两人紧贴的身体,将脸绷得更紧。
  柴应元得空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问晏怀光,“他怎么了?”
  晏怀光一眼看破,“能看见所有,却独独找不回当时的心绪,任谁都要生气。”
  “直接找楚蘅不就行了?”说完柴应元便摇摇头,“算了,楚蘅现在分身乏术。”
  “是啊,魔界也不太平,更何况他还是魔君。”晏怀光说道:“估计不多时晏空青也会如此。他醒来的消息我压了许久,但涿光山灵力大增,恐怕父神现今已经知道了。”
  柴应元拧着眉头,“晏空青他不能再去父神那,父神太疯,他不能再有差池。”
  想到明舜,晏怀光不可避免地难受,“没教好他,我也有错。我来看着他,若是危及晏空青,我就先杀了他,最后再杀了我。”
  “你……”柴应元无话可说,可心里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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