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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心(穿越重生)——又见天南

时间:2025-05-22 08:56:07  作者:又见天南
  在近身晏空青时,楚蘅又一次确认了一个讯息——晏空青的身上剑中所藏有的灵力甚至不及从前失忆时的七分。
  今日之始,楚蘅得知晏空青必须杀了自己时竟然没有很多波动,而此刻确认了心中猜测之时,他却无法控制地被一股莫大的悲恸笼罩。
  他不愿被那些各种各样的可能占据着心和脑,也不愿被别人推着走向某条看似正确的道路。
  而此刻,冷情冷血也好,生气报复也罢,求生的本能战胜了理智,楚蘅不愿落败。
  曾经的心法被楚蘅揉进破空十二式中,刚柔并济的招式连同进退有度的身法齐齐而出,晏空青明显有了颓势,节节败退。
  楚蘅剑尖一挑,从晏空青的身后出剑,在其护住心口时趁机将剑架在晏空青的脖颈之上,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你败了。”楚蘅冷声道。
  “恭喜。”
  楚蘅看不见晏空青的脸,但听着这略带笑意的声音时又是一阵怒火,“你败了,该死的不是我。”
  “我知道。”晏空青笑意更甚。
  楚蘅握着剑柄,将剑刃贴近着晏空青的脖颈,以此威胁不悔,“放我走,否则在场诸位都不是我的对手,下场如何你们应该知道。”
  不悔公子看着像是气得不轻,他直接站起,指着晏空青,似乎想要说什么,却又在最后将话咽回口中,只狠狠地拍着龙骨椅泄愤,“让他走。”
  意外地顺利,连潜卫都还未暴露自身,楚蘅缓缓后退,提着的心在看见不悔公子似笑非笑的眼睛时猛地下跳。
  而过分安静的晏空青在此刻揭开了伪装,他反手摸上楚蘅的腰侧,按住那处破口,轻声对着楚蘅说道:“这么爱我的你,愿不愿意成全我……”
  剧烈的疼痛从腰腹间钻进体内,楚蘅手一抖,瞬间局势逆转。
  佩剑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楚蘅被晏空青半搂在身前捏住命脉,脸色煞白。
  一旁正欲撤退的潜卫见状蠢蠢欲动,楚蘅分出一半眼神过去,摇着头示意他们计划有变。
  “此弑心蛊下,一切尽在掌握。最后的大阵还需要一个祭阵之人,两全其美的办法。还望公子恕我不敌之过。”
  楚蘅的额间沁出汗珠,几近昏厥,晕倒前,晏空青的一派胡言好巧不巧传入耳中,他咬着牙狠狠地将他痛骂了一个来回。
  再醒来时不知是什么时辰,天已经黑透,看样子不悔公子并未追究什么,楚蘅也因此留下一命,他摸着心口,蜷缩在床角。
  殿门被推开发出声音,楚蘅听得清楚却依旧侧身闭着眼睛装作并未醒来。
  晏空青没有察觉,他绕到床内侧,将楚蘅几乎看不清掌纹的左手摊开,抹着什么上去,动作从未有过的轻柔,像捧着一个易碎的物品,而后便是腰侧。
  楚蘅分辨出那应该是药膏,乌川曾经送来的药膏。
  所以以前自己昏迷的时候,那些上了药的伤口,都经过了晏空青的手吗?
  楚蘅努力平静下来,细数着晏空青几大过错,却被晏空青的动作又一次打乱。
  晏空青并未离开,反而似乎在床上躺下,距离楚蘅很近,然后很久没有了动作。久到楚蘅想要出声时,却发现晏空青的额头缓慢地抵住了自己的后背,呈一个示弱的姿势。
  随后他又小心翼翼地握住了楚蘅的指尖,彻底安分下来。
  楚蘅睁开双眼,被黑夜刺痛,眼泪不自主流下。
  他回想起识海里的匆匆一见,晏空青信誓旦旦告诉自己他不会忘记,再之后,皇城阵开,他们又在识海之中相遇。晏空青短暂地拥抱楚蘅,抚平他的痛苦后又消失不见。
  那个时候,晏空青似乎要说什么。楚蘅在那之后不断回想,细细描绘,却总是不明白晏空青的意思。如今他感受着晏空青手心传来的湿冷,终于辨别出了那两个字。
  他说:“我在。”
  无论他要做什么,正瞒着自己什么,楚蘅都不想计较了。
  再多的忍耐力也拦不住这么满腔的委屈和苦涩,楚蘅静静转过身去,在看清晏空青眼中的泪后不由分说地按住他的后颈,吻住了那张如今不能说出好话的唇。
 
 
第90章 拨云见雾迷雾又起
  晏空青身体一僵,连呼吸都像是停止住了,这样的反应倒是将楚蘅拉回大婚之夜。
  那次是因为始料不及、并无经验的羞涩,而这回,是因为不可置信、从未有过的胆怯。
  神界的上神,光风霁月的玄凌,月牙般的谪仙人,如今,仅仅几年光景,旁人口中用来形容晏空青的话也天差地别。若非楚蘅亲眼见过,必然不会相信。
  可纵使如此,楚蘅依旧心存侥幸。他不想承认,总为他开脱,竟然在失去了魔君的地位后有了魔君的品质,为此终日郁郁,内心天人交战。
  晏空青是嗜杀的,癫狂的,是听令于不悔的。那又怎样,他也是楚蘅所珍视的,仅此一个的。
  他承认,自己卑劣自私,骨子里透着的利己,这样的情况下,楚蘅所能想到最严重的惩罚只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将晏空青囚禁起来。
  到时候管他众说纷纭,他大可以效仿涿光上神,颠倒黑白,堵住这悠悠众口。最坏不过“英名永留”,他不在乎。
  现在一切的挣扎有了回响,拨云见雾后,楚蘅终于得到解脱,他睁开眼睛,与晏空青对视。
  这个血月宫内原来囚禁着两个人,他们之间隔着条条人命,一个不知情,一个不能说,连心平气和的交谈都成了奢望。
  仅仅一瞬,楚蘅便控制不住,更多的泪顺着眼角滑落,顺着耳后流进被褥之中,连带着这个吻都变得苦涩。
  短暂的触碰后,楚蘅从方才的冲动中缓过神来,正欲后撤,下唇就传来轻微的疼痛感,像被蚂蚁咬了一口。
  晏空青在小心翼翼地挽留,只一次后便又缩了回去。
  楚蘅无奈,手掌下滑,领着晏空青那只微微颤抖的手,环住自己的腰。
  呼吸声又急又轻,呜咽声也被吞进口中,两人静谧地相拥而吻。良久,终于分开。
  两人额头相抵,手指交缠,楚蘅心中想问的有很多,可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他哭得累极,找到依靠后竟就这么不知不觉睡去。
  再醒来时天依旧未亮,床边无人,殿内只亮着一盏小小的暖黄色的灯。楚蘅下了床,往书案那边走去,见晏空青收起手上的笔,朝自己望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还未从梦魇中走出的楚蘅顿觉温暖,他回以一笑,自然地坐在晏空青身旁。
  他枕在晏空青的左手手臂之上,顺着晏空青手指的指向看向桌面上那一张写满了字的纸张。
  字字句句,皆是对这段时间的陈罪。
  楚蘅想要得到的答案全被写在上面,他看了眼晏空青的表情,而后安心地看了下去。
  弑心蛊下,自我意识即刻湮灭,不悔公子借晏空青之手,杀尽反抗之人,而皇城阵开,晏空青不受控制地杀了柴应元后,就彻彻底底踏进了不悔公子的阵营,再难回头。
  亲近之人的鲜血飞溅,晏空青一阵恍惚,竟然有那么一刻脱离了控制,而随之而来的排山倒海的痛楚又将其推倒。
  不悔公子所说,晏空青是个例外,这话不错。晏空青身上的蛊少说也伴着他存活了两千年,无数血肉的滋养使得它早在晏空青无知无觉的年月里,有了和身体融合的趋向。
  晏空青试着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自己与自己在识海内争斗不休。
  那一夜,他与楚蘅一样,陷入了无止境的疼痛之中,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他耗费了自身四成灵力,生生将弑心蛊融进体内。
  自此,有着弑心蛊的晏空青成了控制外独善其身的唯一。
  “可阴谋未现,不可打草惊蛇,我有意装作被控制的模样,把你伤成这般模样,纵有苦衷亦不可推脱,不敢妄想原谅,不愿你的谅解。”
  楚蘅看到这时已经心痛难耐,他将那张纸反盖于案上,不敢往下去看。
  晏空青见状轻轻掰开楚蘅的手指,不容拒绝地将那张纸摊平于楚蘅眼前。
  那些赤裸裸的剖白被毫无遮掩的放在楚蘅的眼前,他看也是看,不看也必须得看。
  “昨日一场,出剑的那一刹那,我发现自己竟然真的想过要拿你的命做上位的垫脚石。伪装到了自己都分不清真假的地步,如今的我,不配与你站在一处。”
  “手上沾的鲜血我无法洗净,待事成,我必万般偿还。不再奢求你的爱,唯有一求,我要你永远恨我。”
  楚蘅边看边摇着头,他忍住喊出声的冲动,泪眼看着晏空青,死死抓住晏空青的手腕。
  隔墙有耳,许多话不能说出口,他只能拿起桌上的毛笔飞快地在纸上画出字来。
  他认真地看着晏空青,指着自己写下的字,“不是你的错,杀了不悔,毁了阵法,我陪你一道。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哪怕造下的业孽深重,偿还十年不够,百年千年,我都不在乎,只求你别留我一个人。”
  晏空青的眼中装着深不见底的伤感,他抬手为楚蘅擦去眼泪,珍重地吻了下楚蘅的额头,然后只是笑着。
  从对面的那张脸上,楚蘅几乎看不见任何喜悦,那弯起的嘴角,略有弧度的嘴唇上载着数不尽的无可奈何。
  “好不好……”楚蘅的字迹潦草得飞起,他几近恳求。见晏空青依旧不为所动,坚定着想要自毁的心念,楚蘅只能拿出最后一招,他点着头,破罐子破摔,“行,那我也陪你。”
  “我本就是魔君,嗜杀凶残,如今身上带着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不悔控制,我也能杀人,你杀一个,我就杀两个。”
  “你体内的蛊并无控制作用,只能帮你躲过不悔的怀疑。你所感受的痛只是暂时的排异,这一回过后就再也不会痛。你不会像我一样,你是干干净净的。”晏空青写道。
  楚蘅的眼泪都被气得收回,“那更好,我有意识的杀人,更是罪孽深重。什么千夫所指,千古骂名,我都担得,最后结束时,再同你一道以死谢罪。”
  “你不会这么做。”
  楚蘅平静无比,展开一个笑容,颇有暴君的潜质,“我会做的,且会做的更加过分。”
  看见这行字,晏空青瞳孔一缩,眼中通红一片。
  这样不正确、不值得的事情,楚蘅偏要做。晏空青简直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颤抖着手抱住楚蘅,点了下头。
  楚蘅这才松了口气,眨着眼任由泪珠砸在纸上。
  直到日头大盛,两人才将所有事情说清,有关阵法,有关可以应对的计策。纸上谈兵之法谈不上什么有用,却能在这个时候给予两人一丝慰藉。
  而不悔的身份始终成谜,无从下手。他要复活的那个人的身份也无从得知。晏空青似乎想起什么,拉过楚蘅的掌心,在上面写下一个字。
  楚蘅看着这个“乌”,立即就想到一人,他睁大双眼,便看见晏空青点了点头。
  还未等再说什么,两人便被不悔召走。
  楚蘅收起所有外放的心绪,装成被控制的模样,不悔公子试着驱动蛊虫,楚蘅装着受不了疼的样子跪倒在地,不悔才满意地放他离开。
  晏空青则留在殿内,剩下的谈话楚蘅便无法听见。
  这也给了楚蘅时间,他身上的蛊聊胜于无,有晏空青从中干扰,不悔所能看见的只是楚蘅一直在殿内不曾离开,听见的也只是些传影铃中重放的声音。
  有了这样的方便,晏空青不能随意做的事情,楚蘅可以做。
  他先摸至秘境之中,在万千藏书中寻找有关“万木回春阵”的相关信息,竟然还真的找到些,上面所说的与不悔目前所做的完全一致。
  直到七处阵全部开启,所想之人,即刻现身。
  楚蘅翻过一页,上面的字更是让人胆寒:
  逆天而为,必遭天谴。阵外亡魂归来,且拿阵内所有生魂来抵。
  他匆匆关上此书,跑出秘境,四处寻找潜卫。阵法落下,阵内之人无法逃脱,潜卫必须在不悔得逞之前集合完毕,他找到依旧藏得很好的鸣羽,安排下去。
  随后楚蘅趁着别人不注意,随意地画了个符,瞬间移动到了吞心城。
  乌,又是这个乌字,乌家的乌。
  楚蘅争分夺秒地遛进乌府中的暗室,里面的东西看着像被清理过一遍,被摆得整整齐齐,唯有那张烧得发焦的画像,像团废纸样被扔在桌子底下。
  他将其捡起,又重新看了一遍,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
  上面三十六个人身,三十六个姓名,每个名字后都有对应的身份。譬如乌承,上面写着“乌家家主”,乌川旁则写着“乌家长子”。
  楚蘅皱着眉,并不能找出什么异样,只好将其收起,转到吞心城三长老的殿内,寻求帮助。
  许久不见,乌元倒是变了不少,面上憔悴很多,看着浑浑噩噩的样子。见到楚蘅后,他反应了好一会,刚想出声,就被楚蘅拦下。
  楚蘅指着门外,另一只手的食指放在唇上。
  两人起先用纸笔交谈,到了后来实在是觉得不便。楚蘅灵光一闪,同乌元一道,瞬间移动到了噬魂城曾设下的八卦阵内,终于能放声交谈。
  “你看见这张画像时明显诧异,身体上下出现不同幅度的颤动。此事事关重大,稍有不慎,行差踏错,整个三界就将覆灭。长老,你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我……我不知道。”乌元精神恍惚,看着手上的画像,手指不自觉地滑过那些名字,“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出来一个答案。”
  “说出来,真的来不及了。阵一旦开启,便没有反悔的余地。魔界需要长老,族人们也需要你,我也是。”
  楚蘅有些着急,“不悔公子的身份至关重要,他要复活一个人,而晏空青怀疑这与乌家有关。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见到长老这个样子,本来三分的可能也变成七分。你在害怕什么?”
  三长老长长地叹了口气,他捂着脸,“奈何桥上,我曾见过一人,无脸无名,可他侧颈上那颗红痣,我却记得很清楚。在小川身上同样的位置也有一枚。”
  他举着手上的画像,颤抖不已,“这上面没有我的名字,实属正常。可乌家除去我上下三十五口人,我绝对不可能漏了谁,怎么会变成三十六个。”
  楚蘅心底激动不已,隐约觉得真相就在自己面前,“多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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