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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心(穿越重生)——又见天南

时间:2025-05-22 08:56:07  作者:又见天南
  听见这话,楚蘅闭着眼睛,想要站起身来,从这个怀抱中脱身,却被晏空青牢牢按住。
  楚蘅看不见晏空青的脸,无从得知他的表情,但少了视觉上的冲击,所能听见的感受到的情感便更加充沛。
  晏空青的声音低沉无比,显得尤为疲惫,“让我好好抱一下,可不可以?”
  “哦,”楚蘅不再乱动,将手放在晏空青的背上。过了一会才小声问道:“你是不是很累?”
  “有一点。不过不是很严重。”
  “那等结束了,我们离开这里,去凡界任何一处躲起来好吗?”
  “嗯,都听你的,我们躲起来。”
  楚蘅闷声笑着,“那神魔两界怎么办?”
  “不管。”晏空青也跟着笑。
  笑够了,楚蘅埋在晏空青脖颈之间,嘟囔道:“其实,我有点害怕。”
  晏空青没有打岔,楚蘅闭上眼睛慢慢说着,“我害怕做不到,万一被不悔发现了,或者还是让他得逞了怎么办?那么多人的性命,算是掌握在我们手中。一旦走错一步,后果都无法估量。”
  晏空青轻拍着楚蘅的后背,又捏捏他的后颈,“这事不是一开始就是你的责任,是你自己揽上身来,是你强加于自己的压力。你完全可以不管不顾,大不了阵一开,谁都活不了。而你身有灵力,到时候走过往生途,什么都不记得,重来一世。但你没有。”
  “你只管放手去做,什么后果,什么结局,我为你兜着。”
  楚蘅从怀中稍稍退开些许,他盯着晏空青的脸,“你这是避重就轻。”
  “你不信我?”
  “信啊。”
  “那我自然不能辜负你的信任。”
  楚蘅被这信誓旦旦的话逗笑,心上的压力终于变轻,在晏空青的唇上印上一吻。
  晏空青低着头回吻,而后温存片刻,“我出去一趟,找一下师父。晚上不用等我。”
  楚蘅抬眉不解。
  晏空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着假话,“若是我也不行,师父必定可以。你就放宽心,想做什么便放手一搏。”
  楚蘅这才点头。
  月上枝头之时,楚蘅将明日所有必须要做的事都落实彻底,潜卫已经就绪,长老们也都蓄势待发,全都安排妥当后,他再没有什么可以能做的,只剩下一个等待。
  可惜未能等到晏空青,反而等来不悔公子。
  前来的蛊兵不由分说地将楚蘅的双手捆住,带着他往不悔公子的殿内走去,楚蘅并不反抗,只暗自施法留下一张字条,然后便踏出殿门,准备见机行事。
  熟悉的殿,空荡的像从不曾有过人气。楚蘅被按着坐在矮桌之上,双脚上铁链环绕,手腕上的铁链分别捆于梁上。楚蘅动弹不得,而没过多久,不悔公子持扇缓步而来,在楚蘅对面的位置坐定。
  楚蘅立刻装作毫无自我意识的样子,眼神空洞目视前方,内心惴惴,生怕被看出端倪。
  不过不悔似乎没有发现异样,命令手下端来一壶酒,以及一方棋盘,随后当着楚蘅的面,摘下了面具随意扔在地上。
  他合上手中扇,放在桌上,而后为楚蘅和自己各斟了一满杯酒。
  酒从酒壶内倾泻而出时,浓郁中带着果香的酒味瞬间灌满楚蘅鼻腔。楚蘅鼻尖微动,意识到眼前这酒是从前柴应元所酿,经由楚蘅之手,转赠于乌川的那壶。
  他握紧拳头,藏于桌案之下,不曾显露半分。
  乌川举起酒杯,将其一饮而尽。随后他才看着楚蘅,将铁链放松了些,“怪我。”
  他手指指着楚蘅,看样子是在控制弑心蛊。楚蘅即刻了然,将手放在杯侧,而后抬手喝完了这杯酒。他咬着唇,忍住呛咳,平淡地放下酒杯。
  “这酒果然越陈越香,算是好酒。”乌川把玩着酒杯,和楚蘅玩着喝酒的游戏,不知疲倦,也乐在其中。倒是楚蘅晕晕乎乎,双颊染上绯红。
  乌川并不在意,将这壶酒喝了个精光,然后结束了绵延已久的沉默。
  他看起来并不在乎谁能和他对话,或许是在成功的前夜,内心藏着的情绪跃跃欲试,迫不及待喷薄而出。又在酒的影响下被放大千倍万倍,在曾经的好友,如今的手下败将面前,乌川不自主地吐露。
  “其实我并不打算让你去死,从来没这么计划过。只是大事将成,必须有个替死鬼,代替我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你是一个好的选择,是你自己撞上来的,怎么能怪我呢。”
  “要怪就去怪晏空青好了,是他背叛了你们的感情,是他站在了你的对立面,将你亲手推入深渊。”
  乌川从棋罐中摸出一枚白子,放在棋盘中央,又从另一边摸出一枚黑子,自顾自下着。
  “有时候我还有点羡慕你们,分不开,生死也分不开。这样好的情,若不将其捏碎,那该多不痛快。明明亲人比毫无关系的爱人更加亲密,凭什么、凭什么我和他是这个结局。”
  “为什么杀了他的是我,难过的是我,后悔的也是我,偏偏都是我!”
  “多少年的孤寂我都受了过来,唯独今晚,我兴奋得睡不着。”
  棋盘上的黑白二子分立,看着很是焦灼。
  乌川不再落子,反而兴致高涨,用折扇敲打着酒壶外壁,脸上是扭曲的笑,“我就要、就要复活他,从此以后,他不再是一个人,我也不会是。以前所有缺失的,我们都会一一补齐,我欠他的,我都会还给他。”
  说完这话,乌川捏住白子,落在棋盘之上,正要捏一枚黑子时忽然啧了一声,意兴阑珊的样子。他抬眼盯着楚蘅,嘴角的弧度变大,“还是要两个人一道才有趣。”
  楚蘅内心一阵慌乱,他并不会什么黑白棋,里面的门道他也不曾领会过,若是乌川想,自己必然露馅。他绞尽脑汁,想不出应对之法,只好硬着头皮拿起黑子。
  他看了眼棋局,白子似乎已经成了包围之势。角落的四颗黑棋成线,这样的棋,楚蘅似乎见过。
  在何处?
  他细想片刻,而后灵光一闪,多少年前,乌川的别院,临行前的那一盘棋,似乎正是如此。
  楚蘅有了些底,将黑子缀在那四颗黑棋尾巴处,正好形成一个密闭的空间,孤零零的白子被困在其中。
  乌川继续落子,应当是没有察觉。
  你一回我一回,楚蘅借着仅存的记忆竟然也和乌川打得有来有回。
  可他知道,那年的棋局是个残局,乌川没有下完,楚蘅看着面前和记忆里重合的棋盘,相同的落子,手腕颤抖。
  犹记当年乌川说,“占据上风下风不算什么,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哪方会赢。”
  而现在白子明显赢面更大,若是乌川想要一举拿下,必然不在乎黑子落在何处。而若是黑子翻盘,楚蘅凝眉,观察着棋盘上的一个个包围圈,最终落子。
  殿内不知什么东西发出一阵脆响,震在楚蘅耳边。楚蘅观察着乌川的神色,觉得自己应当是下对了位置。
  果然,乌川勾起嘴角,“黑子胜,不错。”
  楚蘅终于松了口气,可下一秒乌川凌厉又尖锐的目光便射在楚蘅脸上,与此同时,那声音又响了一遍,“可我方才想的是,白子大获全胜。”
  乌川拿起扇子,掀翻棋盘,酒壶也被打落在地,滚到殿门口。
  楚蘅再不能伪装,他躲过攻击,“棋差一招,可棋局终归是我胜了。”
  “你竟然不受蛊的控制,是忽然挣脱,还是……”乌川停顿片刻,“还是有人护你,一直不曾受控。”
  楚蘅放声一笑,“你猜。”
  “有意思。”乌川眼中愤怒看着就要迸出,他的声音却无比温柔,“算了,子时已到,今日是我们的生辰,大喜日子,该上堕天台开阵庆祝。”
  “不过是不受控制罢了,不打紧。”乌川胸有成竹,平静下来。
  楚蘅手脚被铁链捆住,他不曾想过挣脱,反正计划是在祭阵之时出手,如今不过是提前,没什么分别。
  他嗤笑一声,“乌川,我真的以为你会是我们顶顶好的朋友。”
  乌川边往外走边说,“若非我身有长处,谁又会在我身上多费心思。你们都是一样的货色,就别把利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第93章 魇中旧忆山川倒转
  子夜刚过,一路走来尽是黑暗,唯有面前的堕天台上架立的一圈火把将这一方高台照亮,也一并施舍些微光亮给了周围。
  好像每回在堕天台上的楚蘅都不太顺利,一回接受了魔族人的战书,差点命丧当场。这一回更是几乎半身踏进鬼门关,夜幕未撤,乌川便着急着开阵。
  楚蘅从底下朝上望去,只觉得阴森可怖,靠近光亮的同时竟然有种被黑暗吞噬的错觉。
  “这么迫不及待,都不愿意让我好好赏一回日出吗?”楚蘅小幅度地歪着头,一步步跟着乌川走上堕天台。
  台上阴风阵阵,黑夜中蛊兵前行的脚步被风声掩盖,乌川得意的声音也掺杂其中,听不真切,“开阵再不能多等,日出之景,还怕日后没有机会吗?”
  楚蘅抬眉,顺便分辨着四周来人的身份。他漫不经心地应答,“这么多年都忍了,就着急这一时吗?”
  “着急。”乌川毫不犹豫,并不介意多说什么,“一开始只能等待,到了后来,我得知复活之法,庆幸上天眷顾,着手布局的同时反而习惯了枯燥。日复一日的漫长岁月就要过去,回过头来只差了一小步。”
  他言辞中带着兴奋、激动和一丝希冀,“就是这一小步,容不得任何差错。所以我着急,迫不及待开启万木回春阵。你不能懂,你也不会懂。”
  蛊兵越聚越多,几乎要将堕天台下的空处全都占满,楚蘅越过那些麻木的身躯,试图寻找熟悉的面孔。终于在不近不远之处看见鸣羽以及其身旁的那些潜卫,楚蘅稍微放下心来,看来自己留下的那张纸条还算及时。
  “既然这样,就更不用着急。”楚蘅动了动被捆住的手脚,耸肩一笑,“难不成你还担心我逃了?”
  “难不成你不会做什么手脚?”乌川带有深意的眼神扫过楚蘅,又很快挪开,手指自顾自地在半空画着什么。
  不过片刻,楚蘅的脚下就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亮环,且毫无征兆地,以楚蘅为中心,朝堕天台外围迅速散开。
  楚蘅心道不妙,这阵开怕只在眨眼之间。
  有了潜卫,即使晏空青不在,楚蘅也有把握将乌川困住。不过要毁去所有阵法,还是分身乏术。他左右寻不到晏空青的身影,不免有些心慌。
  正在楚蘅以为乌川会继续下一步动作时,他却停下动作,饶有兴味地看着楚蘅,“晏空青不来?”
  “我不知道。”楚蘅回看过去。
  “这样啊。”他转向台下所有蛊兵,掌心朝上,弯曲五指。只一秒时间,那些蛊兵便如雨点般纷纷跪落在地,眉头收紧。乌川高声问:“晏空青何在?”
  一片寂静后,有一白衣自浓重黑墨中飞落至堕天台上,衣袂翻飞。晏空青站至楚蘅身旁,目视乌川,“是在寻我?”
  乌川拍掌叫绝,连连摇头后退,欲施法以弑心蛊控制住晏空青,却发现这法子并不管用,甚至可能在以前就不曾有效过。他眉头一拧,“我竟真以为你如此忠诚,却不曾想你打得一手好算盘。”
  晏空青正色道:“人非木石,你妄想以一蛊号令百万,终得反噬。”
  “我还真有些害怕,”乌川却无半点害怕的迹象,他眼中似有不屑,“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那样,装得是像模像样。你看看如今,他们还不是任我驱使的木偶。”
  “没办法,家夫演技精湛,虽不得我半分,对上你还是够用。”楚蘅松了口气,也有了调笑的心思。
  “我还是很好奇,”乌川摇着头,将手收在背后,用衣角掩盖动作,“按理说,弑心蛊是为你量身定制,一旦完全激发,中蛊之人便会被母蛊吸引,作用在你身上只会更甚。”
  “弑心蛊因莲心而生,因莲心而活,身为重瓣心莲,化为己用罢了,很难吗?”晏空青语气平静,轻飘飘地就将自己耗费的那四成灵力揭过。
  “可你杀了那么多人,必定回不了头。”到了这个时候,乌川还想着要劝阻晏空青,“何不成我之美?”
  晏空青扬起嘴角,“必不能让你如愿。你只知蛊兵,却不知道早在你将信任交付于我之时,我就安排好了一切。你眼前的胜券在握,实际上是我们送你的美梦。乌川,因何不回头?”
  乌川淡笑一声,不再说话,只是藏起来的那只手飞快地画着。脚底下的光环愈加明亮,一团团符文自环中升起,很快地在空中碰撞粘连,最后构成一道屏障。
  金光闪烁,毫无征兆地,出乎楚蘅意料地略过楚蘅与晏空青,反而将乌川罩住。
  乌川像是知晓自己寡不敌众,预备好了最后一击,“傻子才一直想着回头,说这么多不就是想见识下万木回春阵全部开启的盛景,那便如你们所愿。”
  断恶受到召唤后立马现身,楚蘅震破身上的铁链,给鸣羽递了了眼神后就死死看住乌川,“为了复活乌山,死了这么多人。这样换来的性命,难道他不会觉得恶心吗?”
  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乌川挥开周身的空气,“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他从来不会这么说,不会这么说!”
  晏空青见状开口,“你知道自己的结局,还是选择复活乌山,那当初为何要杀了他?你们永远无法再见,又有什么意义?”
  乌川闻言看了眼楚蘅,又盯着晏空青,“原来如此,这话也该我问你吧。”
  “至少无愧于心。”晏空青沉着脸。
  楚蘅狐疑地看了眼晏空青,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你们在说什么?”
  乌川笑道:“原来你不知道啊。那我告诉你……”
  晏空青唤出破空,凌空挥出一剑,震在那法阵外壁。乌川口吐鲜血,不再开口,看起来却是毫无畏惧之意。
  “我该知道什么?”楚蘅心底那股没来由的心慌又占了上风,他看着乌川想要问个明白。可晏空青甚至都不肯看着自己,而乌川周身的护罩越来越坚固,断恶也无法再向前突进一步,再不能耽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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