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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域之主(穿越重生)——来自远方

时间:2025-05-23 07:43:05  作者:来自远方
  “我明白。”卷丹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我只是有些疯,不是失去脑子。”
  两人说话时,又有几名女仆来到密室。
  依照卷丹的指引,她们走到坩埚前,依次划开手腕准备放血。
  鲜红的液体线形坠落,一股清香在空气中蒸腾,旋即被药味冲散。
  “足够了。”卷丹发出声音,女仆们握住伤口,陆续放下衣袖。
  “有需要再叫我们。”鸢尾说道。
  “好。”卷丹朝她们摆摆手,无心交谈,开始忙着熬药。
  离开房间之前,茉莉在门前短暂驻足,认真思考卷丹的话。
  如果真能解毒,她会向殿下提出建议。
  想到戈罗德逼迫岑青的经过,她不禁讽笑一声。
  偷鸡不成蚀把米。
  作恶多端,妄图篡改天命,终将自食恶果。
  接下来一段时间,王城内风平浪静。
  平静下却隐藏暗流,不小心就会掀起滔天巨浪,倾覆古老的金岩堡。
  贵族大臣们终日忙碌,频繁出入王宫。
  每一次君臣碰面,都会有奇珍异宝运出宝库,装上为使团准备的马车。
  车顶雕刻统一徽章,象征戈罗德国王。车轮的轮轴和轮毂是专门打造,使车辆更为坚固耐用。
  拉车的烈焰马能耐严寒,它们可以在冰天雪地中奔跑,是最适合前往雪域的骑兽。
  信鹰再次带回好消息,岑青的画像送抵暴风城,雪域同意血族使臣过境,两国展开正式和谈。
  消息传来,很是振奋人心。
  大臣们抓紧完善盟书条款,为出使任务争分夺秒。
  戈罗德故意表现得像一个慈父,不时向黑塔送去关怀,既为监控岑青的动向,也为在贵族面前装模作样。
  此举无疑是在掩耳盗铃,只是无人揭穿,乐得配合国王演戏。
  在恭维声中,戈罗德演戏上瘾,他要求左娜前往黑塔,以王后和继母的双重身份关怀岑青。
  “这是你必须做的,左娜。”
  “遵命,陛下。”
  左娜心不甘情不愿,暗地里磨牙,却无法违抗命令。
  在拖延数日之后,她不得不走出城堡,身后跟着女官以及服务王室的裁缝。
  身为王后和王子殿下的继母,背负国王的压力,她必须为岑青准备礼服和出行需要的一切物资。
  “去黑塔。”
  左娜走下台阶,早有仆人清理积雪,在石路上铺开毛毡,以免残雪弄脏她的裙摆和鞋子。
  女官们跟随王后,一路沉默前行。
  裁缝更是大气不敢喘。
  他们常年为宫廷服务,各个消息灵通,这是保命的诀窍。
  就在不久之前,王后重伤一名女官,起因是第一王子命人搬走了殷王后的遗产。
  在这件事中,孰是孰非不是裁缝能够评判。
  两人即将碰面,万一爆发冲突,才真实关系到他们的安危。
  裁缝们彼此交换眼神,都是小心翼翼,战战兢兢。距离黑塔越近,他们越是不安,总觉得此行不会太平。
  奈何职责所在,他们不可能违命,只能硬着头皮跟随王后,一个接一个走入黑塔大门。
  王城之外,三十道疾风刮过平原。
  他们是从流放之地归来的黑骑士。
  众人身上的衣物,脚上的靴子,腰间的武器以及胯下的战马,全来自途经的军营。
  队长米诺策马在前,副队长佩诺尔特和众多骑士紧随在后。
  队伍经过处掀起黑风,仅仅三十人,气势不下千军万马。远远望见,都能感受到沉重压力。
  奔驰中,佩诺尔特的斗篷向后翻卷,现出挂在胸前的口袋。
  狼皮口袋频繁鼓动,从袋口探出一只毛茸茸的脑袋。
  这是一只雪豹幼崽,它的母亲在与狼群搏斗中受伤,捕获不到足够的食物,同窝的幼崽都被抛弃。
  它的兄弟姐妹在饥饿和严寒中死去,它在奄奄一息时被黑骑士捡起,不是作为食物,而是幸运地成为一件礼物。
  “殿下应该会喜欢。”
  黑骑士不仅是战斗狂人,也很懂得人情世事。
  初次面见王子殿下,一只可以驯化的雪豹幼崽勉强算是拿得出手。
  骑士们一日千里,快似追风逐月。
  距离王城渐近,听到城头传来的钟声,众人愈加兴奋。
  他们单手抓住缰绳,仰头发出嚎叫,声音汇成一股,与奔雷声交织,恰似洪流滚滚,向宏伟的城池奔涌而去。
 
 
第13章 
  左娜从心底里厌恶黑塔。
  于她而言,这里是一处不祥之地,除非万不得已,她绝不会踏足塔内半步。
  然而事情总有例外。
  纵有万般不愿,她仍不得不来。
  王国与雪域结盟提上日程,使臣队伍整装待发。作为联姻主角,即将送出的重要礼物,在这个紧要关头,岑青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他必须精心打扮,看上去尊贵体面,不失王族风度。
  左娜对此嗤之以鼻,却不能提出任何异议。
  她为人嚣张跋扈,恶名传遍宫廷,在戈罗德面前又是另一副模样,细心谦恭,谨小慎微。
  戴上王冠至今,她时刻小心翼翼,伪装得完美无缺。
  这使她能一直坐在王后的宝座上,没有落到前几任王后的下场,或是无端遭到厌弃,或是被罗织罪名投入监狱,最终死得不明不白。
  “国王不会施舍怜悯,你必须看顾好自己。”
  这是扎克斯对她说的话,在她的婚礼前夜。左娜深深铭刻进脑海,迄今记忆犹新。
  黑塔内并不昏暗,灯龛全部点亮,沿途一览无余。
  女官们清楚看到墙角的苔藓,以及攀爬在窗外的荆棘。
  暗影随风摇曳,时刻刺激她们的神经,使她们的脸色更显苍白。
  裁缝们踮起脚尖走着,手中抱着工具。身后的随从或捧或扛,带来大量珍贵的布料,颜色鲜艳,花纹醒目,一眼即知价格昂贵。
  一行人进入黑塔后,在地精的引领下穿过走廊,登上石砌台阶。
  身侧的灯光频繁摇曳,光影交织,撑开淡薄的七彩,在台阶上方连成虹桥,顺着穹顶逐级延伸。
  台阶转角立有一道身影,高挑,婀娜,身姿妖娆。
  她穿着暗红色的长裙,腰间系着黑带。浓密的长发挽在脑后,额头光洁,没落下一缕碎发。
  她是黑荆棘女仆,从地牢中走出不久,身上却不见阴霾。岁月的折磨并未留下多少痕迹,至少表面如此。
  见到左娜,鸢尾弯腰行礼。
  两人曾在王宫中见过面,对左娜而言,那一次的经历糟糕透顶,几乎令她颜面尽失。
  “王子殿下在等您。”鸢尾的声音略显沙哑,话落后转身就走。
  女仆的举动令左娜异常不悦。
  黑塔果然是不祥之地!
  想到戈罗德的命令,左娜咬住嘴唇,强压下心中怒火,傲然地抬起下巴:“那个废……第一王子在哪里?”
  听到她的称呼,女仆眸光微闪,旋即脚跟转动,侧身让出通往走廊尽头的道路。
  灯龛中跳跃火光,女仆的影子持续拉长,在光中扭曲变形。恐怖在沉默中弥漫,令女官和裁缝们心惊胆战。
  左娜貌似不受影响。
  她径直越过荆棘女仆,始终高昂着下巴,骄傲得犹如一只天鹅。
  女官们跟随在她身后,虽然力持镇定,略微急促的脚步声仍显露出内心中的恐慌。
  裁缝们没有假装,他们压根不必掩饰情绪,畏惧、惊疑和惶恐展现在脸上,他们在行走时弯腰,内心的恐惧无法隐藏,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接近走廊尽头,一行人又遇上两名女仆。
  她们一左一右站立,面无表情,双手交叠在身前,如坚硬的石膏像一般缺乏生气。
  “殿下在等您。”
  同样的话入耳,左娜脚步微顿,举目眺望前方。
  房门自行敞开,门上的雕刻闪烁光辉,金色蔷薇在幽暗中绽放。门轴转动的速度极慢,压抑感如有实质,令她不自觉皱眉。
  一名女官上前半步,在左娜耳畔低声说道:“陛下,小心。”
  宫廷女官全部出身贵族,她们拥有特殊力量。
  这名女官具备预知能力,尽管只是模糊的预感,仍能发挥巨大作用。在左娜身边时,她总能做出有益的提醒,借此成为她的心腹。
  “我会的。”左娜凝视前方,紧抿嘴角,表明她此刻并不如看上去镇定。
  房门完全敞开,门后是一间会客室。
  大概多年不曾开启,纵使有地精打扫,房间内能残留一股灰尘的气息。
  室内装修并不奢华,于简洁中透出庄严。
  地板光可鉴人,没有铺设地毯。
  墙壁上没有太多装饰,只镶嵌多盏灯台。灯台整齐排列,鎏金底座托起火烛,烛光摇曳,烟气顺着管道流入灯台内部,嗅不到一丝一缕呛人的气味。
  房间中设有一张圆桌,桌旁仅有一张高背椅。
  桌子靠近壁炉,高背椅后则是落地窗。窗帘已经落下,遮挡住塔外的一切,难分白天还是黑夜。
  岑青坐在唯一一张椅子上,修长的双腿架起,裤管边缘搭着小腿,露出绕过脚踝的宝石链,异常的勾人。
  他捧着一本硬皮书,封面和书脊上空空如也,既没有文字,也不见图画。
  听到脚步声,他单手合拢书封,从纸页中抬起头。
  过腰的黑发瀑布般滑落,雪白的衬衫搭配一件黑色外套,很配他的发色和眼睛,仿佛暗夜之神赐下的祝福。
  亦或是诅咒。
  左娜的神情有片刻恍惚。
  方才一瞬间,她好似见到故人,早已经逝去的殷王后。
  血族第一美人,拥有高贵血统,地位至高无上。于她而言,权力唾手可得。她本可以握有王权,然而……
  左娜垂下眼帘,遮去眼底骤兴的波澜。
  外表固然相似,性格和行事却有天壤之别。
  基于之前的经验,她确信岑青压根不像他的生母。他可一点也不柔弱,也没有慈悲心肠。
  他的性格更像戈罗德。
  多么讽刺,注定为敌的父子,身上却有相似之处,甚于国王其他的孩子。
  左娜陷入沉思,站在原地许久不动,也不发一言。
  岑青无意起身,也没有邀请她坐下的打算。
  房间中根本没有摆设她的椅子。
  他慵懒地靠向椅背,硬皮书置于腿上,右掌心扣上封面,指尖一下下划动,刮擦声稍显刺耳。
  荆棘女仆守在门外,岑青没有命令,她们便一动不动。
  王后的女官缄默无言,没有得到明确指示,不敢轻易打破沉默。
  凝滞的气氛中,裁缝们瑟瑟发抖,一个个汗如雨下。
  他们很想夺路而逃,不惜从窗子跳出去。可惜想法只能停留在脑海,现实是他们被困住了。
  在强大血族的压迫下,他们的头越来越低,肩膀缩起来,活像是一群鹌鹑。
  终于,左娜打破沉默。
  “国王陛下赐与你荣耀,你未来的丈夫是巫灵王,雪域的统治者。”她抬起下巴,态度傲慢,言辞中充满恶意,“身为血族王室成员,你必须表现得体,无论外表、谈吐、还是礼仪。”
  这番话绝非示好,完全就是挑衅。
  岑青望着她,真实的情绪隐藏在暗黑中,令人捉摸不透。
  他拿起硬皮书,随意放在桌上,发出一声轻响。随即撑着高背椅站起身,动作优雅缓慢,外套下摆垂落,宝石钮扣熠熠生辉。
  手指擦过桌边,岑青开始向前迈步。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只是拉近距离,左娜和女官们立即生出紧迫感。
  至于裁缝,他们已经放弃挣扎。
  哪怕双方一言不合打起来,他们也不会是主要目标,顶多是遭受池鱼之殃。
  死不了。
  他们如此坚信。
  岑青脚步轻盈,像是灵巧的猫科动物,完全听不到任何声响。
  距离左娜三步左右,他突然停住,发出一阵咳嗽声。
  变故突如其来,出乎所有人预料。
  走廊内传来脚步声,茉莉似一阵风刮入室内,手中捧起一只水晶瓶,瓶中是暗红色的药剂。
  “殿下,您需要它。”
  岑青没有拒绝。
  他打开瓶塞,仰头饮下半瓶,咳嗽声得以缓解。
  目睹全过程,左娜表情微变。
  所以,这位殷王后唯一的血脉,的确是身体不好?
  岑青出现在王宫时,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出半点虚弱,让她以为之前听到的都是假话。
  今日再看,他的健康状况的确不佳。
  他没必要在自己面前演戏。只能是他的病难以治愈,症状已经压制不住。
  “你的病……”左娜尚未想好措词。
  “病?”岑青扣上瓶塞,单手梳过凌乱的发丝,嘴角牵起一抹玩味的弧度,“您如何认定我是生病?”
  他的话意味深长,分明是意有所指。
  左娜眉心深锁,直觉告诉她就此打住,最好不要追根究底。
  然而……
  “身为继母,我关心你的健康。作为王后,我认为你有必须尽的责任。你关系到与雪域的和谈,这不是一件小事,我希望你能明白。”
  “我当然明白。”岑青推开茉莉的搀扶,声音拉长。他继续朝左娜靠近,有女官试图拦住他,却被荆棘女仆扣住手臂。
  眨眼时间,多名女仆出现在房间内,呈包围之势困住王后一行人。
  “殿下,您要做什么?”
  “您不能对王后陛下无礼!”
  “放开我!”
  面对突发状况,女官们大惊失色,言辞变得慌乱。
  “王子,我是你的继母。”岑青走到近前,左娜没有闪躲,更没有退后。妩媚的双眼直视对方,似笃定岑青不敢对她如何。攥紧的双手却暴露事实,她远不如看上去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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