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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的野男人可以捡(古代架空)——天不亡我

时间:2025-05-25 09:19:52  作者:天不亡我
  傅彦本着速战速决的想法,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都扒光,然后趁着贺听澜还没睁眼的功夫迅速滑入浴桶。
  这个浴桶还挺大的,傅彦心想,别说是两个男子,就算是四个男子也装得下。
  他刚才还在担心,空间太小会不会迫使他俩产生一些肢体接触。
  现在看来是自己多虑了。
  “郁文嘉。”贺听澜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眼了,“你来帮我搓搓背吧。”
  说着,他拿出那块搓澡巾,递给傅彦。
  傅彦稀里糊涂地接了过来。
  然后他就看见贺听澜往自己这边蹭了蹭,转过身去,将头发全都撩到前面,露出白皙光滑的背部和后颈。
  贺听澜本就生得白,没被太阳晒到的地方更是白得发光。
  像是品质上好的白瓷或者玉,莹润细嫩。
  傅彦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
  “快点搓呀!”贺听澜头也没回地说,“你是不是在一边盯着我看一边流口水?”
  “我没有!”傅彦立刻否认。
  虽然他的确盯着看了,但他没流口水。
  所以自己否认也不算撒谎,傅彦心想。
  贺听澜笑得肩膀直颤。
  又笑!
  傅彦憋着一股子气,攥着搓澡巾就开始往贺听澜的背上招呼。
  我搓,傅彦咬牙切齿地想,搓不死你!
  “怎么就这点力道?”贺听澜还拱火,语气懒洋洋的,“没吃饭啊?”
  好啊,傅彦心想,手上加重了力道。
  不一会,贺听澜的后背上就红了一片。
  白里透红,还挂着水珠,怎么看怎么旖旎。
  但是两人间的气氛却不怎么旖旎。
  “力道还不够——郁文嘉,你好菜。”
  傅彦咬咬牙,干脆在浴桶中由坐着改为蹲着,双手一起上,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力搓起来。
  这下倒好,差点把贺听澜整个人从浴桶中推出去。
  “嗷!”贺听澜大叫一声,“痛痛痛痛痛!”
  “我这后背是肉长的,不是搓衣板!”贺听澜转过头道。
  “你自己说力道不够大的。”傅彦嘴上无辜,心里暗爽。
  贺听澜哑口无言,确实是他自己说的没错。
  然而还没等傅彦偷着乐太久,只见贺听澜眼珠子一转,和善地笑起来。
  “郁文嘉,好朋友当然要互帮互助了,我也来帮你搓搓背吧!”
  说着,他一把夺过搓澡巾,朝傅彦靠拢过去。
  傅彦暗道糟糕。
  贺听澜这副不怀好意的笑容一看就有问题。
  这货指不定猫着什么坏心思呢。
  “咳咳,我还是自己来吧,不劳烦大当家了。”傅彦干笑几声,伸手去拿搓澡巾。
  “客气啥?”贺听澜热情道,“信我没错,我好歹也在澡堂子打过工,搓澡技术一流。”
  贺听澜武功那么高,力气肯定也很大,自己岂不是要被他给搓掉一层皮?
  “哈哈,真的不用了,我够得着。”傅彦道。
  贺听澜突然面露委屈地望着傅彦,半晌,他叹了口气。
  “好吧,看来你也和他们一样嫌弃我。”贺听澜臊眉耷眼地嘟囔道。
  这副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还挺惹人心疼的。
  “不是,我不是嫌弃……”傅彦心软了,试图解释。
  “你搓,给你搓。”傅彦十分配合地转过身去,背对着贺听澜。
  出人意料的,贺听澜并没有报复傅彦刚才把他当搓衣板,反而是力道适中地认真搓起来。
  “十二岁那年,我到处找活干养活自己,就跑到澡堂子里做工。”贺听澜轻声说。
  “他们看我年纪小,就变着法儿地欺负我,克扣我的工钱。”
  “就连去消费的客人也不例外。有时候他们喝醉了,就故意刁难我,手劲儿太大了不行,太小了也不行,稍有不顺心就推搡我一把。”
  “那地上特别滑,我经常被他们给推倒在地,还顺带被踹一脚,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但那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忍着,心想只要忍过去了就好。”
  傅彦不禁皱眉,难以想象那么小的孩子,是吃了多少苦头才长大的。
  “他们就是欺软怕硬的畜生,这种人一辈子就只配活在烂泥里。”傅彦试图安慰贺听澜,“不过你看,你现在早就摆脱他们了,而且还赚了很多钱,成了无名寨的大当家,活得比他们都舒坦。”
  “谢谢。”贺听澜抿了抿嘴,“不过还是不好意思啊,我刚才……”
  “没,我没怪你。”傅彦连忙说,“不用不好意思。”
  “我刚才说的都是骗你玩的!”贺听澜忍不住笑了。
  傅彦:???
  他转过身,只见贺听澜笑得前仰后合。
  “贺听澜!”傅彦气得一把夺过搓澡巾往水里一拍,溅起不小的水花。
  贺听澜一点收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笑得更大声了。
  “骗我很好玩吗?”傅彦掬了一捧水泼到贺听澜脸上。
  “好玩哈哈哈哈鹅鹅鹅鹅……”贺听澜笑出鹅叫。
  傅彦简直哭笑不得。
  你大爷的贺听澜,把感动还给我!
  “你自己洗吧。”傅彦说着起身就要走。
  “别啊。”贺听澜一把把他拽回浴桶,“其实也不完全是骗你的。”
  “怎么?继续编?”傅彦挑眉。
  “他们欺负我是真的,我忍气吞声是假的。”贺听澜拍拍胸脯道,“开玩笑,我是那种任人欺负的人吗?”
  “所以呢,你干了什么?”
  “我往澡堂子给客人提供的冰饮里头下了泻药。”贺听澜得意地说。
  “当时那个场面,好家伙,木板榻上、地上、池子里,全都是!所有人捏着鼻子往出口逃窜。”贺听澜讲得眉飞色舞。
  “我趁乱跑到前台,把自己被克扣的那部分工钱给拿了回来,然后溜之大吉!”
  “怎么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傅彦看着他亮亮的大眼睛,忍不住也乐了。
  “你啊……”
  贺听澜笑够了,继续给傅彦搓起来。
  谁知道他搓着搓着,突然想到什么,凑到傅彦侧脸边。
  “你刚才说那些,是不是心疼我了啊?”贺听澜歪着脑袋,抬着眼睛看傅彦。
  “谁心疼你了?”傅彦反驳道,“像你这种绝不让自己吃亏的人,有什么好心疼的?”
  “好吧,我知道了。”
  贺听澜没再说什么,继续搓起来。
  傅彦不假思索地反驳完就后悔了。
  他突然想起有个人曾经说过,养成绝不吃亏这种性格的人,无外乎只有两种:
  第一种是被家里宠坏了的,娇生惯养,长这么大就没吃过亏。
  第二种则是被迫长出尖刺来保护自己的,因为如果他忍让一次,别人就会得寸进尺,扑上去把他啃咬干净。
  只有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是个睚眦必报、不吃亏的硬骨头,才能活下去。
  贺听澜是哪一种,不需问就知道。
  傅彦试探地叫了他一声:“阿澜?”
  “嗯?”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啊?”
  “以后?”贺听澜手上的动作一滞,随即笑了,摇摇头,“不知道,没想过,能混一天是一天吧。”
  “这么大的事怎么能没想过呢?”傅彦诧异道,“你这么年轻,又有才能,难道要一辈子待在山里,当个连正经身份都没有的人吗?”
  “什么叫正经身份?”贺听澜不满地把搓澡巾一丢。
  “郁文嘉,你告诉我,我哪里不正经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傅彦解释道,“我是觉得你完全可以寻一个正经营生做……”
  “就非得有官府认可的那张官籍才叫有正经身份?官府算个鬼,凭什么要让他们认可不认可来定义我的身份?”
  “你怎么能这么说?”傅彦被他这番大逆不道的话给震住了。
  “我这么说怎么了?郁文嘉,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是一群不务正业之辈?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见不得光,就只能躲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
  “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贺听澜问道。
  傅彦试图组织语言,但他发现自己也形容不太好自己想表达的意思。
  “你说啊!说不出来了吧?”贺听澜讥笑道,“你果然是这么想的。”
  说罢,他起身跨出浴桶,扯了一条长巾把湿漉漉的自己裹上。
  “你快点洗,洗完就离开我的房间。”贺听澜没好气地转身就走。
  “阿澜……”傅彦开口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下了。
 
 
第19章
  傅彦的编书任务完成得飞快。
  这才两天,他就已经快完成第一本了。
  因为没有某个人来找他玩。
  这两天,傅彦除了去打饭以外根本不出屋,除了他本身就比较习惯待在屋子里的原因,还有一点逃避心理。
  每次去打饭的时候遇见贺听澜,对方都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昨天晚饭的时候还从傅彦的碗里顺走了一块孜然排骨。
  傅彦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这是在用抢排骨的行为来……表达不满?
  好奇特的表达方式。
  这天下午,寨子里突然热闹起来了。
  傅彦隐约听到什么“终于回来了”,于是也好奇地打开房门往外看去。
  “哎!郁兄弟!”一个叫阿戆的傻大个儿冲傅彦招招手。
  “别闷在屋里了,出来跟大家伙一块迎接一下!”
  “迎接?”傅彦不明所以,“谁要来?”
  “慧娘和小云她们姐儿俩回来了!”阿戆满脸兴奋,“刚才从山脚下传信儿来着,大当家带人下去接了。”
  看来是贺听澜口中的“云娘和她姐姐”。
  “行,我收拾一下就来。”傅彦应道。
  贺听澜连走带跑地赶到了山脚下那片小树林外面。
  “慧姐!云娘!”贺听澜朝远处的姐妹俩挥手。
  然后飞速跑了过去。
  “阿澜哥哥!”年纪小一些的那个姑娘见到贺听澜,一个飞扑过去拉着贺听澜的胳膊,兴奋地上蹿下跳。
  像只猴。
  “好啦云娘,你再这么扯下去,我的胳膊就要被你给扯掉了。”贺听澜逗她。
  “切,你又不是糖人,哪儿那么容易扯掉。”云娘撇了撇嘴。
  年纪大一些的姑娘显然稳重得多,笑着对贺听澜道:“阿澜,我们不在的这几个月,寨子里一切都好吧?”
  “好着呢。”贺听澜说,“慧姐你们路上还都顺利吗?有没有遇到危险?”
  “没有,我们按照你给的路线走的,一路上安全得很。别说劫匪了,连小混混都没遇到。”慧娘说。
  她从包袱里拿出来一个东西,递给贺听澜,“喏,送你个小玩意儿。”
  “给我买的?”贺听澜眼睛“唰”地亮了,喜滋滋地接过,“谢谢姐姐!”
  “西域集市上看到的,说是什么‘解不开的锁’。我估计又是机关之类的东西,想着你肯定喜欢。”
  贺听澜果然很喜欢。
  他从小就对机关和类似的东西感兴趣,越是有难度、一般人解不开的机关,就越能勾起他的兴致。
  经常连饭都顾不得吃,点灯熬油地趴被窝里鼓捣。
  这不,现在已经开始研究上了。
  “先放着,回去再玩!”慧娘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贺听澜的后脑勺。
  “哦。”贺听澜听话地把机关锁收了起来。
  “阿澜哥哥,我跟你说啊,我跟姐姐在西域遇到好多好玩的东西!”云娘拉着贺听澜就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西域那边的人的眼睛是绿色的,像祖母绿,可漂亮了。”
  “然后他们的头发都是卷卷的,就像你一样。”云娘歪着脑袋看了一下贺听澜的长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诶?有没有一种可能,你也有西域那边的血统啊?”
  “这我哪知道?”贺听澜笑着说,“可能只是巧合吧。”
  “也是。”云娘点点头,继续讲起来。
  “还有他们那边的狸猫,白白胖胖的,毛特别蓬松,跟龙须酥似的,我还摸了一把,手感好好哦!”
  “我当时都想抱一只回来,但是姐姐不让我买……”云娘说着,还特委屈地看了一眼慧娘。
  “你这丫头,咱们这一路上得两个月,舟车劳顿,那么金贵的狸猫怎么受得了?都让你给养糟践了。”慧娘笑骂。
  “好啦,你要是想养,我找个时间去给你抱一只咱们本土的狸猫来,也一样可爱。”贺听澜安慰道。
  云娘立刻喜笑颜开,“阿澜哥哥最好了!”
  一路上云娘叽叽喳喳地似乎有讲不完的趣事,没过多久几人就回到了寨子。
  隔大老远就看到寨子门口站着一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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